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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菱醒来的一瞬间怔了一下, 只觉得顶上的华丽吊灯在自己的眼中虚晃了一会儿。
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又让她感觉到些许的陌生。
这是她和付勋州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周又菱最清楚不过。这房子里的每一件装饰品, 每一样摆设,几乎都是她经手。
这一晃,离开这里已经一年多的时间, 可再次来到这里, 一切仿佛不过是昨天。
周又菱记得,以前若是付勋州在家, 她每天早上一定早早起床准备早饭, 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她喜欢家里的那些花, 总喜欢站在花前发呆。婚后的日子有些无聊, 她报了插花班, 也报了书法班, 为了能够配得上付勋州,她努力在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妻子。
如今看来,还是做自己最舒服。
“醒了?舒服点了么?”
突然有人开口。
周又菱转头, 就见端着托盘正往向自己走来的付勋州。和付勋州一并进来的, 还有那只比熊犬小白。
小白现在大概早就将周又菱视为自己的女主人, 摇着尾巴直接跳到床上扑进了周又菱怀里, 激动异常。付勋州回来南州市的时候就把小白带上了, 一直细心照料着。
周又菱笑着抱起小白, 视线却下意识跟着付勋州。
虽然一切迷迷糊糊的, 但周又菱记得清楚。因为感冒的原因,周又菱在柏令雪的婚礼上难受得眼冒金星,幸好碰上了付勋州。是付勋州把周又菱带回来的, 不仅一路上照顾, 更是直接将她抱上了楼。
付勋州早已经褪下了今天中午参加婚礼时的穿着,此时一身休闲,整个人看起来也增添了一番柔色。
“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周又菱问。
付勋州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转而坐在床畔,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周又菱的额头,再拿了体温枪给周又菱测了测体温。
“37.2,看来脑子没烧坏。”付勋州说。
周又菱靠坐在床头,闻言瞪了眼付勋州。
懒得和他多计较。
付勋州说:“来,吃点东西。”
他说着端起餐盘上的一碗粥递给周又菱:“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经半下午了,肯定饿了吧。”
付勋州不说还好,一说周又菱倒真的觉得自己饿了,尤其闻到这碗香喷喷的南瓜粥。
南瓜的香味清爽又香甜,让人是食指大动。
周又菱不客气地接过碗勺,正要大口吃粥,被付勋州及时阻止:“小心烫。”
可周又菱还是被烫了。
舌尖被烫了一下,差点没让周又菱扔了手上的南瓜粥。
一旁付勋州无奈摇了摇头,接过周又菱手上的南瓜粥来,说:“先凉一下。”
周又菱被烫得想哭,双眼泛着泪光。
付勋州俯身靠过来,低低地在周又菱面前道:“来,我看看。”
周又菱摇头,嘴巴闭得紧紧的。
跟自己的前夫吐舌头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虽然他们更羞耻的事情也做过了。
两个人靠的很近,付勋州的气息就在眼前。周又菱突然不敢直视,只能垂下头。
付勋州倒是没有再强求,他低头用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南瓜粥,企图让粥快点凉下来。
周又菱从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第一是先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四十。
如果说她是中午一点多来到这里,那至少睡了有四个小时。也太能睡了。
刚想着,周又菱忍不住又打了个哈切。
反观付勋州,他倒是一脸淡然。
周又菱又点开微信,里面有很多未读消息。
聪诗:【搞了半天,伴郎居然是我小时候邻居!】
聪诗:【菱菱去哪儿了?】
聪诗:【高跟鞋穿得我脚超疼!】
大致浏览了一番,周又菱直接翻到最后一个消息。
聪诗:【阿阿阿阿阿阿太丢脸了!你们知道那个狄远航和我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没人理会聪诗,可见聪哥有多无助。
时隔将近四个小时之后,周又菱回复聪诗:【发生过什么?】
不一会儿柏令雪回复:【?】
柏令雪:【我只知道聪聪喝醉了非要拉着伴郎一起上台唱歌,场面不堪入目。】
周又菱:【聪聪人呢?】
柏令雪:【喝醉了,直接在酒店睡了。】
柏令雪:【菱菱你怎么样了?付勋州说你发烧晕倒,吓死我了。】
周又菱:【没事,现在已经退烧了。】
柏令雪:【那好,我先不说啦,马上就要登机啦~】
周又菱:【好哒。么么啾。】
婚礼结束后,柏令雪和裴泊收拾完之后就要出发去蜜月旅行,为期一个月的时间。
周又菱羡慕的同时,也送上深深的祝福,希望柏令雪能和裴泊白头偕老。
再来,周又菱收到老妈容慧英发来的一条消息:【你感冒了先不要回家,自己在外面找酒店住吧,小心传染给木木。】
这是亲妈?
周又菱无奈轻叹一口气。
以前周又菱经常听说隔辈亲这个词,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为什么叹气?”付勋州抬眼问。
周又菱放下手机,对上付勋州好看的双眸。
她忍不住吐槽道:“我妈真的太宠木木了,我怀疑木木以后会被宠坏。”
“不会。”见粥应该凉得差不多了,付勋州把碗递给周又菱,说:“凉了。”
周又菱再次接过碗,这次小心翼翼起来。
“你为什么会觉得不会?”周又菱问。
付勋州说:“他们都没有把你宠坏,怎么会宠坏木木?”
周又菱切了一声,没由来就放宽了心。
她深怕粥还会烫,又吹了好几下,愣是不敢尝。
大概是因为睡得好的缘故,她的皮肤比往些日子看起来更加白净。本就是皮肤定好的人,看起来吹弹可破放肌肤,总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付勋州也这样做了,在指尖碰触到周又菱脸颊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周又菱歪着脑袋看着付勋州,眼底有疑惑。
付勋州一脸淡定,道:“脸上有脏东西。”
“是吗?”周又菱自己伸手擦了擦。
付勋州轻轻咳了咳,问周又菱:“还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你做?”周又菱觉得新奇,“你会做什么?”
付勋州闻言看了眼周又菱手里的这碗南瓜粥,道:“你现在吃的南瓜粥就是我做的。”
周又菱听后面露惊喜:“你居然会做南瓜粥!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付勋州对周又菱这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无可奈何,却也忍不住解释:“这有什么难的。”
现在的电饭煲都有熬粥的功能,只要把米饭和南瓜放进去就行了。
周又菱“啧啧”两声,说:“付勋州,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粥吧?”
付勋州指正周又菱:“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淘米做饭。”
周又菱:“那岂不是我的荣幸?”
付勋州:“你要是这样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周又菱突然把碗递给付勋州,问他:“你有吃过咸的南瓜粥吗?”
付勋州:“?”
他接过周又菱递过来的碗,尝了一口自己做的南瓜粥。
很快,付勋州面色尴尬,回应道:“抱歉,应该是我不小心把盐当成糖了。”
*
周又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前的花海,忍不住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只不过这个叹气叹到一半她连忙止住,她自己也发现了,今天好像叹了不少的气。这样不好。
一个偌大的豪宅,一个佣人都没有,眼下只有周又菱和付勋州两个人。因为付勋州之前几个月几乎都在B市居住,所以这里只是定期有人过来打扫。
不远处,付勋州正在忙着做饭。
周又菱有种大病初愈的既视感,这会儿虽然人已经舒服了不少,但还是有轻飘飘的。她走过来坐在琉璃台边上,单手拄着脑袋看着付勋州。
忍不住,周又菱一脸嫌弃地说:“包菜不用切,用手撕开就行了,不然怎么叫手撕包菜呢?”
付勋州闻言放下手中的刀,开始撕包菜。
认真做饭菜的付勋州,还是周又菱第一次见。虽然她对他那些生疏的手法很嫌弃,却也慢慢着迷。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归功于付勋州有一副好皮囊。
付勋州这张脸,英俊帅气。但凡是个正常取向的女性,总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想到今天在婚礼上有女生准备搭讪付勋州的情景,周又菱不免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付勋州抬起头,就见周又菱抿着嘴笑得开心。
周又菱偷笑被抓包,立马佯装一脸镇定,说:“没什么。”
“要放多少油?我倒了一些,你看可以么?”付勋州询问。
周又菱走过来,说:“可以。看不出来,你还不是一个白痴嘛。”
付勋州没和周又菱计较,自顾自看着视频做菜。
周又菱忍不住提醒:“别再把盐当成糖。”
“放心。”
也就做了两个菜,一个手撕包菜,一个什锦虾仁,付勋州愣是花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做完。
周又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还不忘习惯性地给付勋州舀一碗饭,再等他洗完手来到餐桌上。
再次坐上这张熟悉的餐桌,周又菱和付勋州两个人之间的心境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你先吃吧。”周又菱主动开口调侃道,“尝尝你自己第一次做的菜。”
付勋州拿起筷子,挑了口青椒品尝,满意点点头:“还行。”
“真的?”周又菱一脸不敢置信,也尝了一口。
付勋州难得期待地看着周又菱,等待她的评价。
“还不错。”周又菱说。
大米饭配手撕包菜和青椒肉丝,非常下饭。
周又菱几乎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在餐桌上根本来不及和付勋州说话,只管自己吃。
一碗饭下肚,她的元气总算是恢复了大半。
付勋州却没有怎么吃,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周又菱。
“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有花啊?”周又菱问。
付勋州摇摇头,却再次把手伸向周又菱。
他着实忍不住,就想捏捏她的脸颊。
被捏住脸颊的周又菱:“?”
什么毛病?
付勋州说:“你的皮肤为什么被木木的还嫩?”
周又菱红了红脸,伸手挥开付勋州的手,“就当你夸我了。”
皮肤好这个事情么,她也没有办法,纯属天生。
晚饭吃完之后,周又菱意识到一个事情。她无家可归了。
周又菱之前在南州市买的单身公寓已经转手卖掉,后来就去了B市。现在回南州市就直接住在以前的房子里,这会儿老妈不让她回去,也就意味着她没地方住。
付勋州这里倒是宽敞的,但周又菱又觉得住在这里好像不太好。
于是晚饭吃完后不久,周又菱起身准备告辞。
“去哪儿?”付勋州问。
周又菱说谎不打草稿:“当然是回家。”
付勋州毫不留情戳破:“你妈不是让你别回去的?”
周又菱:“那我去酒店。”
“别走。”付勋州走过来拦在周又菱的面前。
周又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和付勋州靠得太近。
犹记得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两个人就是抱在一起睡觉,到了下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滚起了床单。
周又菱算是发现了,只要付勋州动她,她就什么自制力都没有。
付勋州笑道:“吃饱喝足了就要跑?会不会太翻脸不认人了点?”
眼看着付勋州又要上前一步,周又菱又往后退一步。
“小心!”
为时已晚。
周又菱后背撞在花瓶上。
“嘭”地一声,花瓶倒在大理石上,四分五裂。
周又菱心跳快了几秒,还发愣的功夫,付勋州突然拉住她的手。
“流血了。”付勋州说。
周又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居然被溅起来的玻璃渣划伤了。
“这都能受伤,也太倒霉了吧。”周又菱吐槽。
付勋州拉着周又菱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她的伤,“只是被划伤,问题不大。”
“嗯。”这伤口在周又菱眼里也不算什么,她以前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那伤口才撕心裂肺的疼。
不过片刻,付勋州拿来了医药箱,找出酒精棉签给周又菱的手清理伤口,主要也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玻璃渣。
一切处理完之后,周又菱的手背上多了一刻创口贴,看起来怪矫情的。
正在这时,周又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老妈容慧英打来的,周又菱微微蹙眉。
电话接通,那头容慧英着急地说:“菱菱,木木突然发烧了。我们现在正带他去医院。”
周又菱当下整个人都慌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烧?今早我出门都还是好好的呀。”
容慧英说:“下午木木睡觉的时候就不太乖,我瞧他怎么脸蛋一直红红的,精神也不太好,刚才测了测体温,已经三十八度六了。”
“天!三十八度六了!”周又菱看过育儿书,上面写的超过体温38.5就要吃退烧药了,可应该吃多少谁也不知道。
自从周燃出声到现在,几乎没有生过病,发烧更是第一次。
这对周家一家人来说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头的周又菱也很紧张,了解过事情经过之后,周又菱挂断了电话,转身就要往医院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担心的缘故,她突然有些腿软。
一旁付勋州连忙扶住周又菱,将她半抱在自己怀里。
刚才电话里的对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个时候他几乎是她最大的依靠。
付勋州安慰道:“别紧张,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周又菱这才想起自己身边有付勋州在,一整颗悬着的心似乎突然就放下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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