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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个人是左明杰吧？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带着疑惑，左明香迎上前，“你怎么回来了？”
“嗯？下班了。陪我走走？”左明杰眼里的冷情看得姑娘一愣。点了点头。
不是回家的路，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附中北门的河边。一路上左明杰没说话，左明香也未出声。
初春的风有些冷，左明香缩了缩脖子。边上的男人斜了她一眼，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她扬起脸笑了笑。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左左。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嗯？”她……怎么了？
“我是听说了杜唯的事，才赶回来的。”父亲回G城的时候他还在奇怪，明明没有开学，怎么提早那么多天回来。今天早上听母亲和韦静说起，他才知道杜唯的事。也是有问起父亲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个事，父亲只是叹了口气。
“所以？”
“跟我走。”
“……？”
“离开这里。离开左宅。”
“你在说什么啊？”
“这些年看着你的改变，我都会很自责。”他的眼眶红了红，“如果当年，我强行让你考N大，再不济考到Z城的Z大，也好过现今的你。”
“……什么呀。我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啊左左，你告诉我好在哪里？我想念你了，想念那个见着陌生人连话都不太敢说的你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你，我不知道后来你会变成那样。变成别人口中的好学生乖乖女，变成校园女神，白月光。甚至成为老师的得力助手。那个时候我还为你的改变而高兴……可是，后来我就高兴不起来了。你有你自己的圈子，你开始对我隐瞒事情，你让我越来越陌生。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带走你的左左。”
“……”左明香听着他略为奋恨的语气，一时有些心寒，“我一直是这样的啊，一直活在我自己的圈子里，活在你的影子里，见不到任何光，心性也跟着阴暗到见不得光。”初二那年，左明杰离开二中外出求学，她才得以从他的影子里探出头来。只不过她的世界是黑的，有没有光她也无所谓。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偏执，即便脾气坏了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去攻击别人，是左宅把你养坏了。如果当时我不放手，你如今是不是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即便凡庸，更或者无为，但至少，那是我所熟悉的你。”
“我没有主动去攻击别人。”
“那杜唯这个事怎么说？”
“他……招惹了我。”
“他怎么招惹你了？你摸着良心回答我，你和李涛分手确实是因为他么？他只是一个引子吧。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为什么要扯到他身上。这些年你对李涛的执念你自己不找他谈清楚，就越发把这个事怪到别人头上？！左左，你能不能清醒点！”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因为杜唯失掉了太多东西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你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不过是因为我如今权势比他大，他是一个弱者，而我在恃强凌弱罢了。可是你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我曾经也是弱者，我曾经也被人这么欺负，可是没有人想过要帮我，如今我自己站起来了，反而是我错了。你想念的不是我，是那个受人欺负，哭着回来找你的我吧。说到底不过是想满足你的保护欲罢了。即便是这样，我也一直在给你机会，给你护着我的机会。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了。就拿杜唯这个事来说，换做是以前的我，或者换做右明妃或右明艳，被一个学长尾随偷拍这么多年，东窗事发之后，你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嘛？这一次你同样也没有选择护着我，而我只是自己护着自己罢了。这样的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她一直知道左明杰讨厌现在的她，只是没有想过，在这件事上面，他终究是站到了杜唯那边。
“跟我走左左，现在就走。离开G城，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工作也好，左宅也罢，都不需要再管，跟我走。”
“我不走。”姑娘挣开他的手，“我以前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后来我不等了，放弃了。如今的我哪能那么容易走啊，我走不了的。爷爷，大伯，姑父，干爹干妈，还有……他。”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吧，你醒过来啊左左，我求你醒过来。他不喜欢你，你懂吗，他不喜欢你！”这是他的妹妹，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为了这个男人，她都成魔了。她和李涛之间的那些事他可太清楚，明明两个人性格磨和不来，为什么她就是看不通透，非要这么偏执呢。左明杰到底还是自责的，是他没有护好她。
“哥——”姑娘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左明杰眼里的绝望默默收了声。
左左。他不喜欢你。你别再执着了。好不好。”揽过左明香，他终是哽咽出声。“我不是在指责你，我也没有站在杜唯那边。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被困在一段感情里走不出来。当年的李明耀你不是也走出来了么？我知道放下会很痛，但是你勇敢一点，上次可以，这一次你也可以的。哥陪着你走出来？嗯？”
是了，这才是她的哥哥。左明香闷闷的叹了口气，抬手拥了拥他，刚想说点什么，边上响起熟悉的声音，“哥，我没有不喜欢她。”
“……”左明香一僵，才想抬头便被左明杰按回怀里。
李涛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大抵上是听到了他们的话。
“我这些年，不是故意避着她。只是当年看到她手腕上的纱布，有些害怕会惹恼了她，才没敢主动找她。关于家里的那些事针对她的事，是因为父母没有告诉我，给我找的这个‘干妹妹’是她，我心里容不下别人。”看着左明杰眼里的敌意，李涛有些无力。他跟了他们兄妹俩一路，兄妹俩说的话他全听了下来。起初并没有认出来那是左明杰，听他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他是左明香哪里蹦出来的发小。直到左明香叫他‘哥’。是的，这个左明杰已经让他如此陌生了。“哥，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继续跟我在一起，你别带她走。”
“左左？”左明杰压低了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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