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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默默走出了门，当看到大门处的曹辉时，他有些急切的迎了上来，脸上都是期待的神色，“她见我吗？”
李惊鸿摇摇头，“她说相见不如不见，还说让你过好你未来的人生，别在去看他们这些亲人。”
“为什么不见我呢……”曹辉掩饰不住满脸失望，眼中更是带着几分复杂。
李惊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她不想见你，自然有她的想法，我们还是尊重吧！”
曹辉怅然若失，“我只是想要和她说会话，就这么简单而已啊！”
程如雪眼中却有光亮闪过，就是说会话？要说什么话？
这里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想着，她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下，还是回头朝着看守所走去。
“如如，你还回去干嘛？”
“有点事忘了说了，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程如雪说着，人已经又走了进去。
她步伐很快的找到了监管，提出了再见一下许清歌。
很快的，她又再次见到了许清歌。
“清歌，你不见曹辉，这里面是有特殊的原因吧！我回来，只想问你一句，是因私还是因公，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相信你所说的话，所以你要慎重回答我。”
看着程如雪眉间的一抹怀疑，许清歌轻轻扬起头，坚定的和她四目对视，“是私事，我和小辉之间，有一件私事，无关C集团。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来估计就会要说这个事，所以我才不想见他。这件事，我也不太想要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起。”
程如雪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才缓慢的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说的，我走了。”
话音落，人已经走了出去。
许清歌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一片萧索。
程如雪再出来时，曹辉就又很快的迎了上来，“如如，你又见了她吗？她改了主意了吗？”
见他真的是想要见到许清歌，程如雪心中还是觉得怪异，她想了想后，再次开口，“清歌说那只是私事，也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在提起了。我能看出来，她只是想要你好好过，你也别在非要见她了，她不会见你的。”
“不想再提……”曹辉喃喃说道，忽然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倒退了两步，“若不是她，今日在里面的可能就是我了，我真的就是想要见见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见。”
程如雪听的心中一动，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曹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你明白吗？”
曹辉和她目光相碰，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怀疑我并没有明面上我所表现，和你们调查的那么干净无辜是吗？那既然怀疑我，那就把我也抓起来送进去啊，正好还能亲人团聚了。”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和尖锐，还带着几分压抑到一个点后所爆发后的疯狂。
李惊鸿顿时有些不悦，不再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曹辉，你有病啊，如如的话哪里有毛病了？敏感的时候，你胡乱说那样的话，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多想。她也是好心提醒你，你急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唐诗几人也都面面相觑，没明白突然之间，怎么就不和了。
曹辉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李惊鸿，见她面色冷冷的，顿时也清醒了几分，“惊鸿，我有些失控，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了，你别生气。”
说完后，又看向了程如雪，“抱歉如如，我真的是……”
他话未说完，程如雪就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意思。我也知道，要是作为朋友身份，我这样提醒或许你不会多想。可我却不光是你们的朋友，还是军人，所以才会让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
曹辉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程如雪见此，知晓她说得没错，又再次道：“你想的也没错，我是你们的朋友，可我同时也是军人。保家卫国，忠诚于国，忠诚于民，也是我为军人的第一要素。情是情，事是事，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到我对国家的忠诚。”
“因为在律法面前，没有私情。作为朋友，我会对得起我的朋友。作为军人，我也要对得起我帽檐上的五角星。若是公私对碰时，我还是先会先顾律法，就如同我对清歌。她是我的朋友，可一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明白吗？”
曹辉怔怔的看着她，半响才低声道：“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这件事，也无关那些肮脏。不过就是我和清姐两个人的事情，但却也影响巨大。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其实就是当初，曹家……或者说你们嘴中的C集团，继承人和掌控的人都应该是我。只是，清姐为了保护我，主动接过了集团的担子。”
他说着，抬起头来透过程如雪的肩膀，却看看守所的大门，眼中都是苦涩滋味。
“那年我是大概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来着，我父亲便说要历练我，让我将来接手曹家。我其实很不喜欢接手家业，我想要的是做个科学家。我父亲很是生气，说我小孩子爱做梦。他一向对我就很严厉，我就很怕他。于是，我自己偷偷的哭。”
“我在哭时，就恰好被清姐看到，她问我为什么，我就说了。她说我的想法很好，很鼓励我。我当时还很开心，就和她说了很多以前没说的。后来，又过了两天，她很郑重的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接手曹家，如果要是真的不想，她会替我想办法。”
“但同时，她也说了，一旦决定了就再也不能更改，男子汉说话要算数。我当时一心就是做着科学家的梦，哪里想要和我父亲一样，每天应酬到半夜才回家，所以一口就答应了。也就是那一次的一口答应，也改变了我们两个人的人生。”
曹辉眼中渐渐有水光在汇集，他看着看守所的大门，目光仿佛能穿透了厚厚的墙壁，见到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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