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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岚沉眼，若有所思的听着玉松控诉自己，倒也没怎么在意，“回公子，我没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我与这位夫人无怨无愁，为何夫人要诬陷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处月微闻言，上前了半步，将她保护了起来。
“公子！你还护着这种恶毒的女人做什么？”玉松脸色铁青，气的直打哆嗦。
难道她一个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人，还不如一个刚认识的人吗？
她攥着拳头，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扶着男人慢慢起身，说着，眼里的泪水便又滚出来,“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僵，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
见那男人不吭声，她用力跺了跺脚，朝男人使了个眼神。
男人脸上满是为难，这才不情不愿的开腔，“这位公子，我本受公子之恩，不欲与之技巧，只是我这小妇闹的紧，你看这……”
处月微拧着眉扫了一眼那女人，先靠近凝霜岚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如何，能解决吗？”
“小事一桩。”
凝霜岚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看了玉松一眼，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步的位置停住。
“这位夫人说我撞了你，那就奇怪了，我近日身体不好，服用了一种叫做玉松果的药果，这药果有一个奇特的地方……”
说到这，她顿了顿，心里有了一个猜想，这女人定是认识她，且对她恨之入骨的人。
女人抬眼，对着凝霜岚深邃而凌冽的眼眸，一时间有些心虚，“什么奇特的地方？”
“夫人用的应该是天香阁近日新出的杏园春香粉吧？”凝霜岚眉毛挑了挑，眼中的冷笑遮住了杀意。
这杏园春是一月前她醉酒时兴起随手调配的，统共只有三份。
天香阁每日都会给她报账，这三份香卖给了谁，她心里一清二楚。
而那三个人里，对她恨极了的……
女人被她盯得心慌，总感觉已经被她看穿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凝霜岚讥诮的看了女人一眼，“杏园春以杏花露为香引，用杏花蜜作为合香调制而成，这药果什么都好，唯一一点便是不能见杏花蜜，否则的话，就会像现在这个，散发出浓郁的恶臭！”
说着，她缓步走到女人身前，俯身贴近她的脖颈，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臭味从两人身上传来。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捂住口鼻，迅速退出好几米，躲得远远的。
“夫人你说，我既然没碰到你，又怎么推倒你呢？”凝霜岚嗤笑一声，转而看向玉松，眸子里一片冰冷，“松子，你又是用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了这位夫人呢？”
玉松脸色煞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快速向后退了几步，勉强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许是奴家不小心被裙子绊倒了，这才误会了姑娘。”
“误会倒没什么，只要不是刻意来找我麻烦就好了，夫人，你说是吧？”凝霜岚声音很平淡，尽管脸上没什么波澜，但语气里却充斥警告的意味。
原来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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