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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日上三竿，凝霜岚才顶着一双黑眼圈，打着哈欠去了前厅。
刚一进门，迎面走来了两张相同的脸，两人皆是板着一张脸，笔直的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路。
她拧着眉抬手揉了揉眼睛，这也没眼花啊？
缓了好一会儿，才半眯着眼睛，淡淡的开口唤了一声，“三哥，四哥。”
霄云给的密档上写过，凝家老三和老四是双胞胎，只是老三凝风河常年踪迹难寻，就连琉璃令都查不到他，自然也就没提起过两人长得相似这件事。
凝风淮自以为毫无破绽，眉宇间带着些得意，刻意学着老三的表情和腔调，抱着胳膊道，“那你猜猜，我们哪个是三哥？哪个是四哥？”
“四哥别闹了，不然我就告诉阿娘你卖假药赚了几十两银子，还全拿去喝花酒了。”凝霜岚咂咂舌，感慨的摇摇头。
凝风淮两人样貌虽然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他再怎么伪装，眼底的笑意也是藏不住的。
不像凝风河，是真真的面无表情，特别是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肃杀之气，搁着老远都觉得胆寒。
“哎，小妹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可没喝过花酒！”凝风淮瞬间就绷不住了，苦着脸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凝风河。
他这个哥哥平时最正经，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逛青楼，估计着要气得几年不回家！
果不其然，凝风河的脸色更沉了。
凝霜岚掩着嘴，见凝风淮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喂，三哥你看她！”凝风淮没好气的瞪着她，“小没良心的，诚心想看四哥难堪！”
倒是凝风河，抬手像是提小猫一样，拎住凝风淮的衣领，“小妹多大，你如今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
“见面礼。”末了，他转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塞到凝霜岚手中。
凝霜岚唇边笑意不减，感谢的道，“谢谢三哥，我能打开吗？”
凝风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常年在边关戍守，实在不知现在的小丫头喜欢什么。再加上潦城苦寒，没什么物资，他问遍了营里有妹妹的人，这才选了一份礼物出来。
只是不知道小妹会不会喜欢。
他紧紧盯着凝霜岚，平时面对敌军都不曾紧张过，此时竟有些不安。
凝霜岚小心翼翼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颗看上去很普通的石头，和二哥的夜明珠、四哥的留春藤比较起来，显得正常多了。
她愣了几秒，抬头正对上凝风河紧张的有些苍白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这反应，凝风河的心顿时紧了起来。
小妹这是……不喜欢？
没想到下一瞬，凝霜岚就郑重的把石头收进佩囊里，凝家人向来不走寻常路，她还没蠢到把这东西当成普通的石子。
凝风河这才松了一口气，抓着凝风淮的手也松了下来。
“昨夜见到三哥，我还以为是四哥呢，没想到是认错了人。”凝霜岚摸了摸鼻尖，想起昨夜的事情，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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