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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连夜千度了“如何成为一个吃播/大胃王主播”，并挑选了几个名列前茅的平台中，名字最顺眼的那个，按照搜索答案中的流程进行了注册。
然后第二日一早，赶在吃早饭的时候，言夙架起了直播。
夏院长看着那架在饭桌上的手机，虽说不太理解，但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还是让他觉得，赚钱不会那么简单。
可他也不好打击言夙的积极性。
孩子们的想法就简单的多，听说这样吃东西给人看，就能赚钱，还忍不住往手机前凑，想要看看这钱是在哪里。
不过这些东西言夙知道的还不如陈昂多，自然也就将安抚小孩的事儿甩给陈昂和李露清。
陈昂干巴巴的说了两句，主要是这些他也不过是听同学说的，哪里知道那么细致？不免幽怨地看了一眼仿佛在认真吃饭的言夙。
这还真冤枉了言夙，他是当真在认真吃——本就尊重食物的言夙，想着都要以此来挣钱了，不得更用心几分？
一顿饭，言夙这边吃的静默无声。
孩子们的兴趣过去之后，也不再叽叽喳喳，毕竟再磨蹭下去，饭菜都凉了。
言夙考虑到“大胃王”的“大胃”，早饭又多吃了一碗，忧心的夏院长想说叫他不要因为想赚钱就伤了自己的身子，可考虑到手机还开着，没敢说出声。
等将桌子收拾干净，言夙这才拿过手机来看自己这一场直播的收入。
言夙：“……”
“陈昂，问你一个问题。”
“直播真的挣钱嘛？”言夙一个问题让陈昂承担了不该在他这个年纪承担的重担。
陈昂张了张嘴，忍不住也看了一下言夙账号的后台，倒是增加了几个关注，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台给赠送的。
一场直播下来，没有任何的打赏。
——这个时候言夙也没注意去看弹幕什么的。
全程无互动，甚至言夙露脸的画面都没有几个，还虚焦，又是新开的账号，偶尔进来的那小鱼三两只，哪里有留下来的兴趣？
要说言夙吃的是什么特殊的食物，或许会因其“稀有”“奇葩”等特性，而吸引一波人的注意，可偏偏他吃的粗茶淡饭。
哪怕饭量看着确实是比一般人大不少，可也没有到“耸人听闻”的地步，实在是没法儿刺激那些从“大胃王”“吃播”这一类标签进来的观众。
——言夙大概是第一个在直播事业上吃瘪的主角。别人家的主角踏足直播行业，哪个不会风生水起？
只有言爹惨烈的怀疑直播根本无法赚钱。
但现在也不是在这事儿纠结的时候，言夙收了手机，准备去给陈昂和李露清俩孩子取钱。
关于转学的事情，可以家长自己去办理，也可以托给学校处理。
——毕竟有些学生不会在学校沟通的那几个学校学习，他们或是为了方便或是为了其他。选择其他的学校，就需要家长自己去沟通、争取名额了。
而陈昂和李露清俩人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托给学校处理更为方便，只要补足了学费的差额就可以。
出了福利院，两人才跟言夙说起这事儿。
这俩孩子昨天也是商量了许久，一来是言夙好心帮他们，他们若是一直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二来自然也是言夙所说的实话，他俩这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工作？
“这钱算是我们跟你借的，我们一定会还。”陈昂道。
还拿出了他跟姐姐早就准备好的借条。
——他们不是没有接受过外界的资助，但这跟此时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言夙也没跟他们再说什么小孩子难赚钱什么，只要求他们不要走歪路。
“我借给你们的钱是我正经挣来的，所以你们要还，我有两个要求。”
“一，我借了你们钱，希望你们依旧能够用心学习，至少保持现在的成绩，别让我借了钱却不值得。”
“二，你们要还我钱可以，随便时候都可以。但得保证你们挣钱的手段端端正正。”
他话虽是说的冷硬，可俩孩子还是感受到了关怀与告诫。
陈昂现在这个年纪，也正是不善表达——要是撒娇得多丢人啊？
他脑袋一昂，哼道：“你放心，谁要去花那些脏钱了。”
——他这个年纪，或许不能分辨一些更深的弯弯道道，可抢劫、偷窃这些，他还是知道绝不能做的。
不仅仅是因为父母亲人、夏院长和老师的悉心教导，还因为他们因孤儿的身份而受到的白眼——那些人越是觉得他们“行不端、坐不正”，他们就越是要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们才不会就此破罐破摔呢。
言夙还真没有银行卡，所以也没有去银行的必要，只找了一家超市，这几日言夙可没少在这买东西，老板看到他就有些眼眸发亮。
又买了点零食塞给俩孩子，言夙跟老板商量给他一点现金。
知道学费这事儿，老板没多说什么，收了言夙的转账，就给他数了现金。
还有些担心俩孩子带这么一笔钱去学校会不会弄丢。
陈昂在店里的时候没有说话，毕竟人家刚给他们帮了忙，出了门就忍不住嘀咕，自己才不会丢，这钱他可得还很久的，要是再丢了，那怕是要哭死了。
——这种大事儿上哭，才不算丢人，这是到了男人的伤心处。
李露清却是只叫他将钱收好，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
言夙明面上送别两人，实际上还是跟在后面，看着两人进了校门才转身离开。
今天又是思索去哪里搞钱的一天，虽然心里期盼还能遇上昨天那样的活动，但实际上言夙的脚步都没往那边去。
毕竟，虽天天搞这种送钱的事儿，不是等着破产吗？
——言夙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今天换了个方向，身旁的人来来往往，但他戴着口罩，哪怕因为他的身材与长发多看他几眼，却也因自己要工作而匆匆擦肩而过。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言夙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昨天给他做笔录的警官，他还以为是昨天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要问他。
昨天走前，警官确实是说过如果有事还会联系他。
但警官要说的却不是这事儿。
“是关于你这次见义勇为的奖金的事儿。”警官说。
言夙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奖金俩字上，这还有奖金，那昨儿咋就没说，没让他顺便给领了呢。
警官：“……”其实这事儿虽然现在通知了，但也不是马上领，还得走两天程序呢，就是跟言夙约个时间。
但这么一问，警官很想说，昨儿为什么不说不还是你给出的难题么？
你可自己说的是去找工作，还接受了岗前培训，甚至打算入职，吃了人家工作餐。
就这，他们上头不得考虑一下怎么给定性？
“那不是还没确定情况嘛，这一确定了我就通知你了，就约这个时间你看可以吗？”
“你放心，你过来领奖金，我们也会确保你的个人安全与信息安全的，不会让你遭到报复。”
——其实那一个窝点已经被他们一窝端了，但言夙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很容易遭受到那些罪犯的记恨，即便言夙也没去铲除他们。
能领钱，言夙才不怕什么报复呢，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希望那些人都冲着他来。
还能给他省点找他们的时间。
还是这个时代好，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言夙想。
——以前到不是没有悬赏，可是碍于信息的传播速度和大部分画师讲究“神似”，那是即便遇上了也不容易分辨。
言夙过了马路，忍不住又千度了一下所谓的见义勇为奖，一瞬间出现各种各样的消息，有下水救人的，有抓住持刀歹徒的。
还看到一些人因为见义勇为而失去了生命，他垂眸，将手机锁屏。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脚往前，准备继续去找工作。
不想没走多远，就又有一个人过来搭讪。
言夙：“……”这是想什么来什么？上赶着给我送钱？
原本因为某些报道而有些不太舒心情绪的言夙，本是不想搭理陌生人，可想到上一个跟他说有工作适合他的人是干什么的，言夙的脚就黏在了地上。
又能打击犯罪，又能赚钱，这种好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看得出眼前的人愿意听他说，简繁就更热情了起来。
“帅哥，你看要不我们去那边店里详细谈谈薪酬的事儿？”
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名片递给言夙，示意自己真的是个摄影师，找模特这事儿也是真的挺紧急的。
而接到名片的言夙，不由想起给过他名片的吴先生，内心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但是，说不定只是人家骗术升级了呢？千度不是说了么。
言夙点头，跟着简繁进了咖啡厅，想想他潜心钻研的骗术到底如何了得。
各自点了饮料，简繁接着说道：“不知道帅哥你对模特的工作内容了解多少？”
“我这边的情况是这样的，大概需要你拍摄两天的时间。”
简繁说起将要完成的作品，一方面是极为自豪的，一方面也有些焦躁。
毕竟谁被人放鸽子，还是恶意的，心里都不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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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生财之道有点多呀~可是好像不太适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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