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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在外面赶车，绿箩陪着鹿小白坐在里面。
鹿小白思索了片刻后，视线瞄向绿箩，“绿箩，人牙子要那么小的孩子做什么？”
就算是要拿去卖做奴隶，也应该是有劳动力的那种的啊！
那孩子才一岁多一点。
能用来干什么？
“卖给一些杀手组织啊。”绿箩理所当然的道。
“杀手组织？”
“对啊，主子不知道吧，仅仅是在凤澜国，大大小小的杀手组织加起来就不下一百。大一点的杀手组织几千人，杀手组织的人数消耗是很大的，所以需要不断的补充新鲜血液。”
“可是刚才那孩子才一岁……”那杀手组织不是要当奶妈？
绿箩失笑，“杀手组织要的人一般都是一岁到四岁，五岁之后的人除非是自愿，否则是不会收的。”
“为什么？”
“五岁的孩子差不多能记事了，杀手组织需要耗费精力去给他们洗脑，不划算呗。”
更重要的是，很多孩子根本就熬不过训练，成为别人爬上去的踏脚石，所以杀手组织需要大量的孩子，每一批孩子能活下来一个就算不错了。
“主子，您也别觉得残忍，这个世界不就这样吗？想活着，就得残忍。”绿箩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当初将军选中的那批人中，还有两名女子，可是她们实力和运气没有她和红裳好。
所以，在主子选中她们之后，剩下的那些人全部被秘密处死。
原因很简单，他们知道太多关于主子的喜好，习惯。
一旦叛变，就会成为主子的威胁。
而这种威胁，是不容许出现的。
她庆幸的同时，何尝又没有难过？如果她不够努力，那么被舍弃的就会是她……
绿箩肩膀突然一热，她微微抬眸，对上鹿小白的清澈透亮的眸子。
她听见她用轻柔的声音问她。
“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绿箩几乎都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她是她的暗卫，绝对不会背叛她。
鹿小白没在说什么，收回了手，闭上眸子。
良久，她忽的听见她的声音，那么的飘渺，却又无比真实。
“残忍的是人，不是世界。”
***
鹿小白回府就听到有人在说墨安和墨老爷子吵起来了，墨老爷子还要动家法，最后是柳姨娘出面，才制止了这场争吵。
鹿小白有些担心墨安，脚步一转，朝着书房的方向去。
黎明就守在书房外，里面时不时会传来墨安暴跳如雷的怒吼，以及柳姨娘温和的劝诫声。
“大小姐，您回来了？”黎明见鹿小白朝着这边走来，刻意提高了音量，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
鹿小白怪异的扫了黎明一眼。
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怎么感觉黎明刚才在报信？
“璃儿回来了，进来吧。”墨安的声音从书房中响起。
黎明赶紧替她打开书房门。
这次回来之后，大小姐给他的感觉太不对劲了，像是换了个人。
他和墨安提过几次，但是墨安都是一脸我儿长大了欣慰样，他也就没提了。
大小姐要是真的长大懂事了，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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