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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可能真有用钱也换不来的东西。
但至少大部分的人与事,都还是愿意听凭金钱召唤的。
有了霍见深的投资,又从无良项目奸商那要回来十几万,盘山公路的整修总算排上了日程。
游客中心的审批招标工作,也紧锣密鼓的排上了。
曲思远收拾了一大箱子行李,跟阿聪奶奶租了层阁楼,简单打扫之后,正式在涂鸦村住了下来。
江远路公司忙碌,倒是来得少了。
曲思远乐得轻松,每天除了在山路上转悠监工,便山上山下地找角度拍小视频,学人家往短视频站上发。
可惜她没什么主播天赋,又不会剪辑,几乎没什么人关注。
倒是让她发现另一桩新鲜事——江远路在集市上买的那些文具,分别出现在了村里的几个小孩手里。
什么小汽车造型的铅笔盒啦,水果香的橡皮擦啦,18色的水彩笔啦,《小学生作文精选》啦,《数学很有趣》啦……
阿聪奶奶操一口地道的峒乡方言,缺了牙的嘴巴漏着风:“都是江老板送的,江老板好人,不要我们钱。”
说完,她还斜了曲思远一眼,明显还对曲思远之前提议大家凑钱修路的事耿耿于怀。
游客中心的招标会定在周五上午,几个评标专家都是外地赶来的,看履历和资质也都足够专业。
对这样的小项目来说,也算得上兴师动众了。
评标那天,江远路却得出远门,霍见深也不在本市。
曲思远第一次当招标人,就得单枪匹马去评标,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进评标室前要上交手机,曲思远站在柜子前给江远路打电话:“江总,这方便的东西,我完全不懂……”
她看了半天资料,也就知道了个承重墙、外立面什么的基本名词。
七七八八的标准太多,实在怕被坑。
江远路似乎是在车上,闻言叹气:“这是竞价评标,你看价格就行,专业这块有专家把关,不合格的直接废标,剩下的最低价就是我们要的。”
曲思远还要再说什么,江远路突然压低了声音:“实在不放心,你背一下我号码,1号评标室隔壁有个空的办公室,里面的座机可以打外线。”
11个冷冰冰的阿拉伯数字,要记住并不费力。
曲思远默诵了几遍就记住了,再把手机锁进柜子里时,心居然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整个评标过程果然如江远路所说,按部就班,枯燥至极。
游客中心一共也就四间小平房,图纸是定好的,装修材料品牌选择范围也都列出来了。
小项目来的投标人也都不是什么大公司,第一轮初审时候就因为资质问题废了两个标,负责人似乎也料到了结果,连澄清都不做了,干干脆脆走人。
剩下的几家规模也差不多,报价差的也不大,最终还是低价者中标。
曲思远签完字,取了手机出门,被迎面而来的夏风吹了一身的落叶。
一转眼,盛夏就过去了。
满城的翠绿突然就开始缤纷变色,深黄绯红,铺了一路。
***
盘山公路竣工那天,江远路倒是来了一趟。
他刚到涂鸦村村口,就看到戴着顶破草帽的曲思远。
人黑了也瘦了,牛仔裤上沾着些泥点,手指上居然还长了不少老茧。
“江总!”
连声音都似乎粗粝了不少。
他有些怔忪地跟着曲思远进了阿聪奶奶家,被小豆豆糊了一裤腿的鼻涕。
阿聪奶奶也裂开干瘪的嘴唇,冲他微笑。
曲思远领着他上了阁楼,开了窗户透气,翻出宣传方案给他。
江远路只瞄了几眼,视线就跟着转移了——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热水壶和杯子,熟练的泡了杯农家自制的土茶,还附赠一小盆炸得金黄的番薯干。
“我跟阿聪奶奶学的,你尝尝。”
江远路拣了一根,“咔嚓”一声咬断,却压根吃不出味道。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墙角堆着的脏衣服,成箱的泡面上:“你平时就吃这些?”
“哪有,这是应急用的。”曲思远笑道,“我可懒得做饭,在曲哥家交了伙食费,天天去那边报到呢。”
叫得倒是亲热,也挺像她作风的,江远路低头继续看方案。
“开业当天8个名额免费体验试飞——谁来带飞?”
曲思远看着他谄媚地笑:“当然是您啦,我又不认识别的带飞教练。”
江远路无语:“我一个人飞8次,上下山16趟?”
“这……”她还真忘了考虑体力问题。
“带飞教练我这边联系,初期可以和其他基地合用,玩儿滑翔伞的没几个安分的,有新场地肯定乐意来玩。”江远路把方案递还给她,“平时定价730一次的话,搞活动弄个对折也就差不多了。车子和司机也是不能省的,哪怕临时雇一个也行,你一个人接送旅客,来回开这么多趟,还有力气吃饭?”
曲思远听得连连点头,拿笔“唰唰唰”做记录。
他顿了顿,瞥了眼她简陋而杂乱的房间,又道:“女孩子家家的……咱们公司也没穷到那个份上,不用抠成这样。”
曲思远垮下脸:“那您可真说错了,修路用了一百多万,游客中心80万都打不住,接下去还得招人,还得买设备……咱们真就没什么钱了。”
江远路听得蹙眉,对上她那亮的有些过分的眼睛,蓦然清醒。
“别这么看我,我也没钱。”
“别激动啊,”曲思远把椅子拉近了点,“您没钱我知道——咱不还有霍总嘛。”
江远路的视线,瞬间就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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