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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样啊。”他几乎不忍告诉天纨这个事实。
天纨一愣，自己也一样，什么一样？没穿衣服吗？
没？穿？衣？服？
她傻傻地低下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她还真的没！穿！衣！服！
而且跟任汝默一样，一点都没穿，里衣、束胸甚至亵裤……
她再一摸自己的脸，登时浑身如缀冰窖。
“你可真美。”楚天曜捧着一杯茶走到她身边，递过去。
“我该怎么叫你呢？”他微微歪着头，看着她，语气里是刻意的无奈。
天纨朝床里退了一步，拉过被子紧紧捂在身上。
“谢弟？谢大人？弘纨？还是什么？”
楚天曜把茶递到她的唇边：“喝吧，你不是很渴吗？”
天纨摇摇头，只觉得那茶如毒药一般。
而她的神智，也终于清醒过来。
无须眼前人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上银丝绣出的万字不到头的花纹提醒，她已经想起来了一切。
“陛下……”天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意味着什么。
欺君之罪！
纵使她是异国来使，但云映国也算依附云照国，自然不会有人为她开脱。
唯一能护着她佑着她，为她挡去一切伤害的那个人，却沉睡在寐境之地中，还等着她去救他醒来。
他救了她那么多次，她总是要回报一次的。
所以，她不能因为这样的罪名，折损在这里。
“陛下恕罪，我……我……唔……”
天纨话还未说出口，却被楚天曜以吻封唇，再说不出话来。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专横，几乎要令她透不过气来。
天纨睁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动。
楚天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纨只觉得在他的吻下，浑身无力而绵软，脑袋里已成了一团浆糊，可却也十分享受那酥麻的感觉。
她想让他停下，却也希望他不要停下。
“你愿意吗？”楚天曜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的声音里全是爱意，充满诱惑。
他的手替代了他的唇，在她周身游走。
天纨意识到了那“愿意”是什么，她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皇帝素日都是卯时起床，这一晚却是折腾到卯时都还未休息。
李长安在外面，听着屋里先是静悄悄，之后有了动静，然后动静越来越大，他苦着脸看着铜壶滴漏，思忖着如何让陛下在一夜辛苦之后，还有充足的精力去上早朝。
但那位大人……
哦，不，美人……
他觉得很苦恼。
到了卯时，李长安还是尽责地发出了提醒。毕竟自陛下登基起，只要是在天辉城中，便没有废过一日。
是的，是在天辉城中，因为他也微服出国玩，化身任汝默骗天纨。
楚天曜听到，恋恋不舍地吻了又吻天纨，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天纨被他折腾了一夜，此时已经毫无力气，可当他离开她时，还是感到了十足的失落。
“你好好歇着，我晚点来看你。”楚天曜吻了吻她的樱唇。
天纨点点头，转了个身便睡着了。
楚天曜满意地起身，虽然一夜未睡，可他精神极好，心情愉悦，带着心满意足的激动兴奋，到隔壁屋子做早朝的准备。
李长安在早膳里备了提神之物，楚天曜用了口参茶，想到什么，对他嘱咐道：“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夫人。”
李长安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夫人”，便是隔壁的谢弘纨谢大人。
而在云照国的妃嫔等级中，因皇后与天子同尊，故无品级。皇后之下妃嫔共十八级，其中最高的便是“夫人”，正一品，有且只有一位。
历代，在有皇后的情况下，一般不立夫人，仅有从一品的贵妃。
这么多代，也唯有开国皇帝将发妻立为夫人，而娶贵女为后，以固皇权。那一代的皇后，处处礼让夫人，最后，也是夫人之子继承皇位。
如今，陛下直接立了这位来历不明，欺君在先的女子为夫人，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来朝堂震动。
他能想到的，楚天曜如何想不到，他将茶盏搁下，又道：“谢大人，依旧是谢大人。这件事，除了你我，其他知晓的人，一律不留活口。”
李长安忙不迭地点头。
楚天曜又道：“你去把芙蓉苑收拾好，供密夫人入宫时居住。”
皇帝口中的“芙蓉苑”，并非前日夜宴所在的别称“芙蓉苑”的庆华宫，但也在庆华宫中。
这个“芙蓉苑”，可谓“园中苑”，在绿萼山的另一侧，对着一泓碧水，苑中遍植梧桐。
宫殿飞檐斗拱，依着山势的回廊曲折，看去若一只凤凰栖在山间，飘逸灵动。
这里是先代一位皇帝亲自设计供自己享用，极尽华丽别致，里面可谓聚集了云照国能工巧匠的各种心思，也遍布了各地奇珍。
因是先帝所用，故而为显对其的尊重，历代一直没有赐给过后宫妃嫔。
楚天曜忙于国务，恐耽于享乐，很少去那里。
此时，他将这座意义非常的宫殿赐给天纨，可见其重视之深，用情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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