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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咋回事?你咋没上火车?”坐在凳子上的龚德兴问道。
顾吻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坠落,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委屈道:“我证件都没了,我上不了火车。”
“咋会没了呢?不过没事,你在这里多呆几天也挺好的。”
“爸,不行的,我妈她住院了,我必须马上回去看她,你帮帮我好不好?”顾吻说着说着差点哭了起来。
“嗯,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对了,你妈啥病啊住院?”龚德兴关心道。
“就是被打的出血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顿了顿道:“爸,你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龚德兴二话没说就把手机递给了顾吻。
顾吻忙伸手接过,起身走到一边,确保跟龚德兴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了,这才开始拨通龚剑的电话。
龚剑刚想开口喊爸的时候,顾吻就抢先质问道:“是你偷走了我的证件还有银行卡,对不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是吗?”
龚剑一头雾水道:“你在说啥啊?啥意思啊?”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别装疯卖傻了好吗?你明明知道我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证件害的我上不了火车?”顾吻哽咽道。
“啥乱七八糟的,我偷你证件做啥?我没有,我真没有。”龚剑委屈道。
“你没有?除了你进了我的房间随意翻了我的包包,还能有谁?为什么敢做不敢当呢?”顿了顿续道:“好,现在不说这些,我就想知道,我那些证件现在是在你的身上,还是被你藏在你家里的什么地方,拜托快告诉我。”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龚剑说完不耐烦的就挂了电话。
顾吻刚想继续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她不死心的继续将电话拨打了过去。
一遍,两遍,第三遍才通。
顾吻还没开口说话,龚剑就先声夺人道:“我最后再跟你声明一遍,我龚剑绝不会做这么小人的事情,如果你还为此事纠缠不清的话,那么就别再打过来了。”没等顾吻回应,龚剑就挂了电话。
顾吻依旧不放弃的继续打,直到听到“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d off, please redial later.”这样机械的声音,顾吻才无奈的作罢,而后颓丧的走了回去,将手机还给了龚德兴。
“你别着急,说不定就落在家里呢,晚上先回家找找,如果实在找不到,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他们一定会帮我的,你放心。”龚德兴接过手机安慰道。
听龚德兴这么说,顾吻仿佛又突然看到一丝希望,可是回家?要怎么面对那些撕破脸皮的人?又会怎样的被嘲笑和羞辱?现在她身无分文如果不跟着回家又能住哪里?
不管怎样,死猪不怕开水烫,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顾吻边在心里想着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概到了晚上快要七点的时候,点滴终于挂完了,顾吻忙把护士喊来看了下大概情况,护士先给思思量了下体温后说没什么大碍了,交代别受凉,注意保暖,然后就拔针。
正在顾吻弯腰去抱思思的时候,顾吻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起来,于是不好意思的一把抱起了思思,龚德兴知道她一定是饿了,于是就没急着先回家,而是先带她去了离医院不远的小餐馆吃了碗面条。
面条的味道虽然不咋地,或者说简直跟龚德兴的手艺如出一辙,可是对顾吻来说,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饥不择食。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一路上,顾吻一直在忐忑刘默默和黄莲花看到自己回来后,会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驱赶辱骂自己,自己到时候又该做何反应,是继续破罐子破摔,还是装无辜受害人群?
顾吻就在这样挣扎的思想当中到了家,全然忘记了一路的颠簸还有什么时候入睡的思思。
下车后,顾吻一直站在车边等待着龚德兴,尽管她有多么厌恶这刺骨的寒冷,她又有多么想要冲进屋里去取暖,可是她突然胆怯了。
奈何龚德兴这个话痨,跟司机唠了半天还在那里唠,直到听到思思的哭声,龚德兴这才跟司机告别,目送车子倒车远去后这才转身。
“咋不进屋啊?”龚德兴看着瑟瑟发抖的顾吻问道。
顾吻没有说话,示意龚德兴先带头走,她这才跟上步伐。
“回来了啊?”黄莲花看到客厅门开了,于是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来说道。
龚德兴刚转身去关门的时候,顾吻以闪电般的速度溜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将门关上,插上插销,确保不会半夜被撬门,这才放松了警惕,然后把思思放到土炕上,给她掖好被子。
人生真讽刺,原本以为是永别却没想到是再会!
身份证,卡,这几个字骤然间出现在顾吻的脑海里,顾吻忙起身开始四处寻找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土炕掀过来,每一个角落她都不放过,可结果都是徒劳。
顾吻颓丧的坐在炕头上,房间外隐隐约约传来龚德兴和黄莲花的谈话声。
夜越来越深,窗户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打哆嗦,顾吻爬上了炕头抱着思思看着窗外那虚无缥缈的黑,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听见屋外的鸡叫声,顾吻就忙爬了起来穿衣服,然后就一直守在房间里,牙也没刷,就连脸也只是用纸巾随便擦了擦,直到看到窗户外听着一辆面包车,然后龚德兴喊出发了,她这才忙帮思思穿上衣服,然后抱着半睡不醒的她提着行李包打开门,往外冲了出去。
黄莲花不是不知道顾吻回来了,只是龚德兴在家,她也不敢怎么地,至于刘默默早在顾吻她们走后没多久她闲着无聊就回自己老家了。
大概颠簸了十几分钟左右便到了派出所,龚德兴一进去见谁都笑眯眯的主动打招呼,正好迎面碰上他口中所说的熟人老邓。
“哎哟,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老邓端着杯子笑道,而后上下打量了下顾吻后又指着她怀抱中的思思后对着龚德兴说道:“这是孙女?”
龚德兴笑呵呵道:“可不是吗?”
“幸亏长的像妈,这要长的像她爹,我真愁她长大以后嫁不出去。”
老邓的话却逗乐了顾吻。
“行了,老邓,孩子他爹要是听到你这样拐弯抹角的骂他不得马上坐火箭回来找你算账啊?再说人家有你说的那么寒碜吗?”老邓身后一个坐在前台的同事接话道。
“还火箭,得了吧,他小子敢吗?”老邓边说边拍了拍龚德兴的肩膀:“德兴你说是不是?”
龚德兴知道老邓跟自己开玩笑,于是抬手去拍了拍他的啤酒肚道:“你看你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最近日子是不是过的太油了。”
“行了,别老拿我肚子说事成不成。”老邓假装生气的将龚德兴的手拍走道,而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说吧,找我啥事?”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龚德兴话还没说完。
老邓不开心道:“谁是蛔虫?”
龚德兴笑呵呵道:“我是,我是,是这样的,我儿媳妇她证件啥的都没了,也上不了火车,你看给办个临时身份证成么?行得通吗?”
老邓思量了片刻后道:“身份证没了?那结婚证在身边吗?”
看顾吻依旧呐呐的站在原地没有答应,龚德兴提醒道:“问你话呢?”
顾吻这才缓过神来,轻言细语道:“结婚证不在身边。”
“那户口本带来了吗?”老邓继续问道。
“带了,带了。”龚德兴忙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自己的大衣内袋里掏出户口本递给老邓。
老邓接过户口本道:“哦,对了,你儿子呢?你儿子咋没来?”
“他昨天就回上海了。”龚德兴说道。
老邓翻户口本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指责道:“你儿子啥人啊?就这样把自己媳妇扔家里,自顾自的去上海了?”
龚德兴只一味的陪着笑脸。
如果让对方知道是龚剑害她上不了火车,那么对方又会怎样谴责他呢?顾吻在心里思忖道。
“小陈,赶紧带这姑娘去照个相。”老邓转身对着办公室里正埋首工作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听到领导的命令,小陈没有半刻的怠慢,忙拿起相机起身小跑了出来,示意顾吻跟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念及照相抱着思思不方便,顾吻便把思思交给了龚德兴。
“头再高点,脸往左点,对,好极了。”小陈眯着一直眼睛拿着相机对着顾吻说道。
一分钟不到,就听见“咔嚓”一声,照相任务便完成了,小陈正拿着相机想要走出去的时候,顾吻突然叫住了他:“你好。”
小陈回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那个,我知道这很唐突,可是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上网改签下车票。”顾吻拜托道,在这荒山野岭找个网吧真的比登天还难。
“可以啊,来吧。”小陈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而后就示意顾吻跟他一起去办公室。
顾吻整个心就像小鹿乱撞般激动,她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结果终于得偿所愿了,于是忙小跑着跟了出去。
可惜昨天已经开出的那趟车不能在网上改签了,只能去火车站的柜台做改签,至于机票的话,龚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没有账户和密码没办法改签,最后只好作罢,不过顾吻还是衷心的感谢小陈的热忱。
没过多久小陈的同事就将办好的临时身份证递给了顾吻。
因为时间的关系,龚德兴也不便久留,于是简单的跟老邓她们作了告别后就跟顾吻又匆匆坐车往火车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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