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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阅毕竟是行业的龙头老大，合同这种事情，都有以前的模版参考。按照从前的版权合同，改个数字就好了。
签约是在时湘临走前进行的，为了体现薄织雾对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是沈妍心亲自去负责的。
薄织雾坐在办公室里，看完一些合同和新的版权交接后，沈妍心给她发了条消息，“你要的资料，我全都查到了。发给你了。”
电脑的右下角，果然跳出来新的邮件提示。薄织雾脸色立刻严肃起来，点开了邮件。果不其然，冉泠烟跟网站的负责人果然有交集。邮件里的资料十分的详细。
网站的负责人姓姜，叫姜修谨。冉泠烟跟他是从四年前的作者大会上认识的。那时候陆沉舟刚把华娱交给姜修谨打理。薄织雾离开不久，冉泠烟当时也没有现在这样大的名气。只是网站初初崭露头角的作者而已。
第二年，她就忽然之间斩获了作者大会的言情频道的第一名。然后数据和资源一路飙升，甚至通稿开始普天满地的出现在网文圈相关的新闻上。接下来的东西就是截图了。是冉泠烟微博上的截图。
经常发些自己买的首饰珠宝，还有护肤品。再就是作品版权出售的合同。似乎是想在大众面前塑造出一个白富美的形象。可是这样做，更像是暴发户。
账户上的往来，更是让薄织雾觉得可笑。
姜修谨有个单独的账户，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固定的支出，三十万。打给冉泠烟。这笔钱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薄织雾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她继续向下翻看，是关于冉泠烟作品版权出售的购买公司。更荒诞的地方来了，沈妍心打电话给那边公司问过，有没有购买冉泠烟自己作品的版权，对方公司抛出来了个答案。问是她自己花钱让公司运营的，还是出售的。
那一刻，沈妍心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冉泠烟为了炒作自己的作品，竟然不惜自己花钱购买自己的IP，然后找个人挂名。
晋阅的IP以前的价格起步都是一百万，时湘的算是破了先例，价格只有六位数。看完所有的资料，再去对照论坛上的那些帖子，薄织雾明白了为什么晋阅会在论坛上被嘲成那样子。
她颇觉得头疼的靠在了椅子上，给沈妍心打了通电话。“通知公司的管理层，明天开会。”
这种渣滓留在晋阅，只会阻碍晋阅的发展。她要将这些人给踢出去。
沈妍心点了下头，立刻去准备了。公司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最近才签了《盛宠》的合同。消息刚传出去，就有不少的公司投来合作意向书。薄织雾一份份浏览完，正纠结着，沈妍心的敲门声就开始响起了。
她眼皮子都没谈，聚精会神的看着邮箱里的合作意向书。“进来。”
沈妍心进来后，提醒她，“织织，下班啦~”
下班两个字一出，薄织雾才猛然的抬起头来，她看着沈妍心，一瞬失笑，“抱歉，忙的都要忘记了。”
沈妍心嗤笑一声，“你这是想要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械么？”
薄织雾拎着包站了起来，她说道：“才没有，只是因为看得太入神了。”她不喜欢加班，所以通知了沈妍心，到点就走。
她们一路走了出去，路上的员工见到薄织雾，不断的问好，薄织雾略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薄织雾和她站在电梯口，她又问了沈妍心一句，“明天下午开会的资料，你准备好了吗？”
沈妍心笑着说，“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保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别说是一个姜修谨，十个都可以。”
她说着，抬腿迈步进了电梯。薄织雾能清晰的感受到，电梯在缓慢的下降。进入了车厢，薄织雾打开了电脑，沈妍心一下就猜到了她的用意，她赶紧拦住薄织雾，“你不是又想在车里看文件吧？”
薄织雾点了下头，“被你猜到啦？”沈妍心嘴角抽了抽，她说道：“车里看文件会头晕的。”她讪讪的笑了笑，只得将电脑放回去。
车子刚进西山林语的门，薄织雾便看见了陆沉舟的车，她哂笑了下，“还挺巧。”天气寒冷，雪还没化。踩在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薄织雾下车的时候喊住了陆沉舟，陆沉舟回头一看，见到是薄织雾，他轻笑着说，“还以为你先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比我还晚。”说着，便伸手将薄织雾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薄织雾笑嘻嘻的说，“这不是有文件忙着看嘛。”她迫不及待的跟陆沉舟说，“我查了下晋阅为什么会上半年的财报下滑，终于查出来为什么了。”
陆沉舟蹙眉望着她，“为什么？”
薄织雾迈着步子走进了屋子里，暖气瞬间扑面而来，她笑着将手里的包放下，脱了大衣，换了鞋子。吴妈见她回来了，帮她将衣服收起来，挂在一边。
她坐在沙发上，抬眸望着陆沉舟，“你就没怀疑过，可能是内部的管理层之间出现了问题吗？”
陆沉舟面色凝重起来，摆出一副有些没明白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他在薄织雾旁边坐下，沈妍心给她倒了杯热茶，她说了句谢谢后，端起来喝了两口。“我前两天不是跟你说，冉泠烟跟银萤的粉丝撕起来了么？”
他点了下头，然后随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这个我当然知道。”
薄织雾的表情微变，她轻扬了下嘴角，不再卖关子，开始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因为这个，我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冉泠烟和晋阅高层之间的绯闻。冉泠烟在圈内风评不是很好，都说她脾气火爆，可我却觉得，她是在对菜下碟。银萤很低调，一直在靠着自己的实力慢慢走到今天。我在论坛上搜索冉泠烟的时候，银萤这两个字就开始有了捆绑效应，一起出现在帖子里。她撕银萤，肯定不是单纯的因为粉丝的缘故，因为我看了下日期，在他们开撕之前，论坛上有人猜测，银萤会是今年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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