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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蕴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最佳导演的位置,不仅在于他对剧本的精挑细选以及用心打磨,还有他在拍戏时对演员们近乎苛刻的标准,哪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或是眼神不够到位,尤蕴就会选择重拍。
严格来讲,季晰并不是尤蕴心中出演男二号的完美人选,去年季晰糟糕的演技和无止境的炒作让他感到厌烦,要不是季晰背后的公司出了大价钱,尤蕴早就把季晰一脚踹出剧组了。
“停停停!”尤蕴从摄像机后站出来,眉心紧蹙,用裹成卷的剧本指着季晰说,“季晰啊季晰,你到底怎么回事?都一个月了还没进入状态,你这个样子耽误的是所有人的时间!”
季晰原地踌躇,怔怔望着怒火中烧的尤蕴没有吭声。
“不好意思啊尤导,阿晰最近睡眠质量不好,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季晰的经纪人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随后压低声音有些为难地说,“你也知道他和林禹的关系不错,现在林禹走了,难免让他受打击。”
尤蕴脸色很是难看,不过听到林禹的名字后,他还是将涌到嘴边的斥责咽回肚子里,只道:“让他赶紧调整状态,时间不等人,如果他不行的话我只能换人了。”
经纪人:“是是是。”
中场休息时,经纪人巩清把季晰拉到化妆间单独交谈,关上门后转头见季晰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愣神,巩清恨铁不成钢:“林禹死就死了吧,你老惦记着他做什么?我们帮他安排后事还给他家人一大笔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季晰脸色苍白地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巩清咬牙说,“公司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你塞到尤蕴的剧组,不然你觉得在发生去年那件事情后尤蕴还会要你吗!”
季晰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神情猛地变得惊恐不定,他攥紧巩清的衣角,仰头嗫嚅道:“清哥,何明辉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一直在我身边徘徊!”
巩清甩了甩手:“你到底在说什么?”
季晰通红的双眼里溢满了恐惧,他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他一定以为是我和林禹杀了他,才回来找我们报仇的,肯定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啊清哥,下一个就是我了……”
巩清一个头两个大,弯腰按住季晰的肩膀:“阿晰你冷静点,何明辉死于意外,跟你和林禹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
一阵噼里啪啦声蓦然打断了季晰未说完的话,季晰和巩清齐同时扭头往声源处看去,便见里间的门敞开一半,一个人半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收拾落得满地都是的塑料茶道具。
待季晰看清楚那人的脸后,气得全身血液一股子往脑袋里涌,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李小霖:“怎么又是你!我他妈在哪儿都能遇到你!”
李小霖埋低头,只能看见那双红透了的耳朵,他手忙脚乱捡起道具装进盘子里,起身向季晰和巩清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如同电动小马达似的一溜烟跑出了化妆间。
季晰呆愣看着重新关上的门:“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放心吧,那小子是个哑巴,就算听到了也不能开口。”巩清拍着季晰肩膀安慰道,“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
晚上季晰回到酒店泡了澡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时便想通了大半。
这世上哪有什么牛鬼蛇神,既然警方说了还在追捕杀死林禹的凶手,那他安静等着便是,如果何明辉真来报仇了,也不会等了一个月还没动手。
更何况何明辉的死并不是他一人造成,就连尤蕴也参与了……
自我催眠成功的季晰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全心全意投入到拍摄当中,虽然他的演技比起从前并没有太大进步,但是好歹没再遭受到尤蕴气急败坏的指责。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谁料几天后,美工组长陈书杰忽然失踪,手机也打不通,尤蕴让几个工作人员去寻找,不到两个小时,就在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发现吊死在树上的陈书杰。
目击的工作人员称,陈书杰的死状异常恐怖,他的眼睛和舌头皆被挖空,腹部中间被利器划出一条长约十厘米的口子,里面的内脏器官全从这条口子里流出来,洒了一地。
“死者被凶手杀害之后才用麻绳挂到树上的。”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才吐过一次的导助脸色惨白,忍着涌上喉管的恶心感说道:“昨天晚上九点多,收工后我们一起在酒店二楼吃了夜宵,然后各自回了房间,今早上拍戏时我就没有看到他了。”
警察:“死者之前是否有过异常举动?”
其他人摇了摇头。
两个月内接连发生两起命案,这下哪怕尤蕴和盛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把消息全部掩盖,更头疼的是林禹和陈书杰的离奇死亡扰得剧组里人心惶惶,拍摄进程耽搁了大半。
陈书杰死后第二天,接到消息的制片人和出品方临时赶来和尤蕴一起开了个短暂的会议,最后几人决定暂停拍摄,先把林禹和陈书杰的死亡原因弄清楚再说。
可惜警方查遍了包括酒店在内的附近所有监控,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陈书杰的死更像是自杀,监控显示他凌晨一点半走出酒店大门,径直奔向后面的小花园,那天晚上夜黑风高,陈书杰宛若一抹游魂飘进枝叶繁茂的小树林深处,然后在监控死角剖腹随即上吊自杀。
就连吊在陈书杰脖子上的麻绳,也是他拿在手上亲自从房间里带出来的。
尤蕴在警局了解到这些信息后,神情凝重的静默了许久,沉声开口:“可是法医的尸检结果表明陈书杰并非上吊窒息而亡,他被人活生生挖空五脏六腑,死亡之后才又挂到树上。”
警察反问:“你还记得死者被挂的高度吗?”
“大约距离地面五米。”尤蕴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凶手竟然能将人高马大的陈书杰挂到树木顶端的位置,并且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不就对了,正常人能抱着体重超过一百六十斤的成年人爬到树顶吗?更别说用麻绳把人挂上去,关键是那段时间内除了死者本人,根本没人进出花园。”
警察眼中浮出几丝惧意,他接着说,“别看影视城游客多人流量大,我们这里到底是小城小镇,监管不严,那些匪夷所思的案子多得去了,也没人想要追根刨底,毕竟有些事儿确实不能用科学解释……”
尤蕴愣了片刻,倏地笑了下:“警察同志,你这是在宣传封建迷信吗?”
“还记得何明辉吗?”
“……”尤蕴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当然记得。”
“虽然去年发生火灾的建筑已经全部重新修复,但是何明辉死的那间屋子再没人敢去了,你们走后不久,有个剧组租了那间屋子存放道具,结果接连三个工作人员死得不明不白。”
警察张望一圈四周,随即凑近尤蕴,郑重其事地说:“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才给你个警告,早点把戏拍完了走人,别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傍晚,尤蕴迎着余晖走出警局,抬眸就看见靠在柱子前玩手机的舒靖,他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下舒靖的肩膀。
“哎哟!”舒靖吓得差点把手机抖到地上,转头见是尤蕴,无语道,“你还是这么幼稚。”
“你还是这么胆小。”尤蕴脸色不怎么好看,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警察又找你来做什么?”
“对一下林禹那个案子的细节。”
尤蕴眉头紧蹙,拿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忧郁的吞云吐雾:“你觉得林禹是怎么死的?”
舒靖耸了耸肩膀说:“我不知道。”
尤蕴本来想问舒靖信不信鬼神邪崇,结果瞧见对方一脸纯真无邪的模样,顿时一肚子话卡在喉管里吐不出来,他欲言又止,最后摁灭烟头叹了口气:“走吧走吧,回去了。”
两人回到酒店,远远的就看见海常鸣和小周神色各异干坐在休息区。
在这个寒冬腊月天里,海常鸣只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毛衣搭配黑色长裤,身高腿长,俊气逼人,随便走来都像是在走秀似的,反观旁边的小周恨不得裹成个球,屁颠屁颠滚来。
“你没事吧?”
“靖哥你没事吧?”
海常鸣和小周同时开口。
舒靖和尤蕴沉默两秒,十分默契地回答:“我们没事。”
海常鸣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他突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碍眼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们四人在酒店二楼吃了晚餐,原本舒靖不想当尤蕴和海常鸣之间的电灯泡,拉起小周准备开溜,没想到尤蕴铁了心要喊上他们,当时海常鸣的脸简直黑成了锅底,可怜的舒靖和小周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尴尬的吃完饭后,他们又一起乘坐电梯上楼,正好遇到季晰和巩清去楼下吃饭。
才三天未见,季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之前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明显凹陷了很多,眼眶下面的乌青分外明显,宽厚的羽绒服几乎把他全部罩住。
季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脚步虚浮走在巩清身后,见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殷晏和海常鸣时,他被巩清推搡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很快又陷入个人思绪中。
舒靖惊讶于季晰如此剧烈的变化,更诧异的是季晰肩膀上的东西也在陈书杰死后,有了新的动作。
回到房间,舒靖向小东西确认:“它又有新目标了。”
“是的。”小东西说,“刚才你们两伙人分开时,它为了看你们连脑袋都快扭成三百六十度,就差直接跳到你们身上来。”
舒靖打了个寒颤:“你知道它在看谁吗?”
“很明显是你前男友。”
“尤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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