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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东的分析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的确很符合凶手的特征。
费乾眉头紧锁地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我们龙潭市一共有东泰苑和西泰苑了两个殡仪馆，如果想要差的话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
“那我们可以试着调查一下，这样找到刘珂的机会也会更大。”
说罢，费乾忽然又对队员问道：“那个黄灿，是在哪里下车的？”
“东升路。”队员说道。
“东升路……那里距离东泰苑比较近。我们就先从东泰苑开始调查。”
就这样，确定了调查方向之后，专案组便分成两支队伍，分别对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深入调查。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经过一夜的调查之后，两个殡仪馆的所有工作人员的资料基本地上都已经调查清楚。
而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一个名为尹衡的44岁中年男子。
根据资料显示，这名男子是申请的常年夜班，基本上没有人在白天见过他，身份十分神秘。
查到线索之后，霍文东和宋依秋两个人便直接去往了东泰苑进行查证。
这个世界任何时候，殡仪馆的人流都是络绎不绝的。
除了医院，殡仪馆也是霍文东比较讨厌的地方，每次来到这种地方他就会想到自己去世的父亲。
一进入东泰苑等待大厅的正门，密密麻麻的人群便将门口牢牢挡住。
霍文东二人从人群中挤了穿插进去，找到了今天白班的负责人。
负责人陈正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两个，并且将他们代入了走廊深处的一个会客室。
“二位警官，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尽管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忽然间，会议室门外传来了一阵逝者亲属的哭闹声。
陈正听罢回头往门口的反向看了一眼，随即尴尬地笑着对霍文东说道：“殡仪馆，就是这个样子，家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事时有发生，实在不好意思。”
霍文东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们今天来是想要了解一下尹衡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陈正眉毛一扬，立刻回道：“当然有影响，而且印象很深啊啊。但其实这个人很难搞，很让人头疼。”
“五年前因为我们殡仪馆缺少人手，而且肯来这里上班的人其实并不多，这个时候尹衡就自己找上门了。”
“经过面试，我们觉得他各方面都合格，于是便决定录用。”
“起初因为我们却的岗位是停尸房管理员，因为一个师傅离职了，没法倒班所以才让干了这个岗位。可谁知道，他这一干就是五年！”
“更奇怪的是，这期间因为考虑到他的身体原因，多次建议他上白班进行倒班，可是他却全都拒绝了，并且声称自己只上夜班。”
“这种事其实对于我们内部来说，有这样喜欢上夜班的人，简直求之不得。因为一点私心作祟，而且他又那么坚持，我也就答应了。”
听陈正说完之后，宋依秋便接着问道：“这五年他一直都是夜班，一天白班也没上过？”
“没错！而且他几乎全年无休。”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为了赚钱想钱想疯了，可是后来发现，他平时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买过，一件衣服可以连续穿一个月，我感觉他应该不是因为钱。”
“不过这都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所以我也就没有过问。”
“他这个人性格怎么样？”霍文东问道。
陈正迟疑了片刻，回复道：“尹衡这个人挺老实，性格也有点孤僻。因为常年上夜班的关系，所以很多同事基本上都不认识她。除了跟他对班的张庆云，其他人基本上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在交班的时候偶尔见过他几次，但了解也不算多。”
霍文东听罢与宋依秋相视一眼。
他们彼此都已经很清楚，殡仪馆的夜班，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保护伞。
“张庆云在吗？我们可以见一下他吗？”霍文东问道。
陈正点了点头，“在，我去叫他，你们稍等。”
霍文东二人在会客室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才终于见到了张庆云。
这个张庆云虽然身在殡仪馆上班，但人看上去十分开朗，身上一点压抑的气息都没有，如果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的不是丧葬业，而是婚庆。
“二位警官，你们找我？”
“你就张庆云吧？”宋依秋问道。
“没错，就是我，我听说，你们是来问尹衡的？”
“是的，对于尹衡，你了解多少？”
张庆云沉吟了一声，说道：“哎呀，这个尹衡，虽然我跟他对班，但是说实话了解也就那么一点点。”
“他这个人性格很孤僻，平时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开始我们两个是倒班的，但是后来他就强烈建议自己要上长夜班。”
“其实殡仪馆的夜班，谁也不愿意上，瘆得慌。他刚开始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挺谢谢他的！”
“我们除了每天交班的时候会说上几句话，私下里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我甚至连他生日是什么时候，结没结婚都不知道，他也没提过。”
“你没有看过他的证件吗？”
张庆云听罢连连摇头，“没有，我看他那个干什么，既然领导都有录用了，他们那关肯定就过了。”
“要说这个尹衡，看着老老实实的，胆子也是真大！”
“他来这里工作之前，我们殡仪馆还出过一次事儿。”
“什么事儿？”宋依秋问道。
此时的张庆云挤眉弄眼，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会客室的门口，一脸神秘地说道：“我们这里，闹鬼了！”
“闹鬼？”霍文东两条眉毛一高一低，满脸写着“不信”两个字。
因为他的职业关系，加上又是无神论者，对鬼神之说本就没有任何概念，现在张庆云在他面前提起这种事儿，他自然是有些排斥的。
“我们领导应该也跟你们说了吧，五年前上夜班的那个老王，后来突然辞职了。”
霍文东和宋依秋相视了一样，同时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因为他说的什么身体原因，是因为见鬼了！”
“我后来偷偷联系老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说，已经死去的人在走廊里面徘徊。而且还跟着撞了个正脸！”
“那死者是老王两天前亲手处理的，只是还没到火化的时间，一直存放在停尸间。”
“当时老王就被吓傻了，而且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向我们干殡仪的做久了，听说什么事都不会感觉到意外了。基本上很多人都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老王之后就辞职了，然后尹衡来了。”霍文东说道。
张庆云点了点头，“是啊。幸好有尹衡，要不然那段时间我得24小时连轴转。本来我们这个行业人就不好找，更何况还是看尸的管理员，还是夜班。更没人敢来了。”
霍文东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凑到宋依秋身边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尹衡搞的鬼，他通过人皮面具装作死去的人吓走了老王，然后自己上位。”
宋依秋听罢点了点头，“老王当时遇到的那个闹鬼的死者，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刘义辰，我记得很清楚，是个大学教授，因为心梗去世的！”
随即宋依秋掏出了手机，给贺剑雨挂了一个电话。
“喂，雨神，帮上查一下一个叫刘义辰的大学教授，五年前心梗去世的，之后被转移到了东泰苑殡仪馆，然后把他的照片给千面匠看一下，确认他是不是做过这个人的面具。另外关于尹衡的个人信息查得快一点，我们这等着用。他以前是干什么的，身边有什么人，现在的住址，越详细越好。”
“好的宋队，我尽快回你结果。”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庆云见宋依秋和霍文东表情严肃，而且听出来他们措辞严谨，感觉事情似乎不小。
“二位警官，我能问一下，尹衡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我们怀疑他现在跟几起连环杀人案有关，正在对他进行调查。“
张庆云听罢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宋依秋，”连环杀人？我的天啊，这……这怎么可能呢！
“尹衡看上去那么老师，居然会做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陈正告诉我们，尹衡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上班了？”霍文东问道。
张庆云连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他什么都没说，突然就消失了，搞得我们也很被动，幸好现在我们有多余的人手，也就顶上了，没耽误什么工作。”
“你知道他平时经常去过哪些地方吗？”
“不了解，我只知道他下班的时候都是自己骑车，连公交车和网约车都不坐。”
见对张庆云这边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霍文东二人便结束了对他的询问。
很快，贺剑雨那边也回了电话过来。
“宋队，我这边有消息了。千面匠的确通过别人下单，接到过制作这个大学教授刘义辰面具的单子。尹衡那边也有消息了，有人反映，这个尹衡五年前是静安区附近的一个流浪汉。但是某一天却突然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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