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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起那段过往的凌清，仰头大吼一声。
“你知道我的往事又如何？”凌清疯癫的笑着，语无伦次，“我做错了吗？明明错的是他们！”
“卓展云为了你，为了替你赎下那段罪，以身祭天来换取你如今的活命，你想过吗？”靳缚言咄咄逼人，一点也不给凌清喘息的机会。
凌清还是笑着，彷佛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凌清，你心里对卓展云是什么样的感觉？”安乐刚刚通过靳缚言看到了凌清的这段感情，心里一阵唏嘘，她觉得太可惜了，却又不知该指责谁。
凌清错吗？安乐觉得凌清若是没有最后的杀人，她一点错也没有，只不过遇上爱上的人不对而已。
那些人错吗？那些人是想要活命，他们世世代代都是为了捉妖而生，突然有妖出现在他们生活的圈子，慌乱下除了杀死那个妖他们一时也不知道。可他们杀死那个无辜的孩子是错了。
卓展云错吗？在安乐看来，这故事里的所有人，最无辜的是那个孩子，其次就是卓展云了。一边是他的爱人，一边是他的师父和同门师兄弟，从一开始，他无论选择谁都是错。他用自己的魂魄祭天，来替凌清赎罪，也算是来对那些人道歉。
安乐叹息，这段故事，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角度去评价。
“卓展云……”念出这三个字，卓展云死时的场景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由眼眶一热，似乎有泪滑下。
她触手一摸，湿热的液体就在手指上发烫，原来真的是眼泪。
她有多久没哭过了，她都已经不知道哭是什么感觉了。
“哈哈。”疯狂的大笑。
“你知道卓展云在哪吗？”靳缚言突然说道。
凌清听到这三个字，一下就安静下来，等待着靳缚言的回答。
“他坠入魔道，魂魄饱受痛苦，现在还在为你赎罪。”
“魔道……”
“一个捉妖师最后为了一个所谓的灵兽坠入魔道赎罪，你觉得这个捉妖师是笨还是傻？”
“他是又笨又傻，就像最开始遇见的时候一样木讷却偏执。”凌清不再大笑，嘴角却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像你一样偏执。”靳缚言直接断言。
靳缚言追问:“凌清，你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吗？”
“我……”脑海里还在回顾着那些片段，凌清想到那个触及她心底最深的人，突然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再次想到那个人，突然站起来，抱紧孩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你们都是想我死，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卓展云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同样，他是死是活也跟我没关系。”
“我爱他，爱惨了他，可我也恨他，恨透了他。”
安乐听出来凌清的口里的恨意，大吃一惊，她以为凌清是爱他的。
“若是我没有遇到他，若是我没有爱上他，若是那天他没有娶我，后来会有那么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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