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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咳嗽了一番,季舒抬头再看的时候前方已经没了人影,心中难免忧虑,强忍住疼痛继续前行,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差错。追赶了有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一些动静,靠近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上一世季非远之死确是与这张志民有关。
他所带来的护卫和一群身穿粗布的江湖人已经交起了手,而季非远则受伤在地,被张志民拿剑抵着。
“张志民,你为何要如此算计我?”想他也是会武的,若非被暗算,也不会如此狼狈。
“算计?”张志民舔了舔嘴角,雪白的虎牙显得有些狰狞:“我不过是想要点钱罢了,前几日和你好好说,你不肯借,那我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了。”
“借,我一定想办法借给你!”季非远紧紧的盯着那把剑,在阳光下有些晃眼,闪着银光。
张志民一脚踩上他的胸口,骂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要弄到这种地步!”
季舒看张志民只是想要钱财,不禁松了口气,不是要取季非远性命就好,但是下一刻他看见季非远的手偷偷的抓了一把泥土,抬手就朝张志民挥洒过去。
他暗道不好,迅速赶忙过去帮忙,在张志民恼羞成怒之前,及时拉开了他,那一剑只是把他衣角刺入了泥土之中。
季非远吓得有些腿软,哆嗦着把衣服拉了出来。
张志民拔出泥土中的剑,恶狠狠的看向季舒,怒发冲冠:“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讲仁义了!”
说罢他便驱剑上前,季舒闪躲之际带着季非远,后者腿脚有伤不免碍手碍脚,气的他一记飞踢将其踹开,让张志民的长剑从二人中间穿过,险些被刺。季非远身材高大壮实,震得季舒腿脚一阵发麻。
被踹出几步远的季非远疼的大叫,原本就受了伤的腿脚更严重了,但也自知理亏也不好与季舒理论。
“张志民,你的帮手们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是识趣些,就此罢手吧!”再僵持下去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人受伤,季舒的心口又有些隐隐作疼了,怕此时的他会保不住季非远性命。
张志民已经气红了眼,道:“季非远,老子早就想灭了你了,看你那一副狗屁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老子不过是看你可怜才和你做朋友,你却当老子是什么!”
“自然是朋友!”季非远不知这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满。
张志民嗤笑:“朋友?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是朋友过!不然为何你连那点钱财都不肯借给我,害得我父亲病入膏肓,不然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当日你并没说借钱何用,若是知晓,我定然去借给你!”季非远虽然是季府的大公子,尚书之子,但是张志民所借钱财颇多,他也力所不及。
张志民却听不进去,提起剑再次行刺,季舒体力不济只得掏出袖中玉瓶,对着他面上一扬,张志民瞬间跪倒倒地,掩面哭叫。
“你们对我用了什么!啊!好疼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季非远有些吃惊,不知季舒是用了什么东西,他只见得一片□□扬了出去,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你对他做了什么?”
季舒收起瓶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只是让他暂时看不见东西罢了,没有大碍,半个时辰就能恢复。”
季非远刚想再说话,却被另一边的打斗吸引了目光,只见他们的人和那群江湖匪徒越打越近,他忙想躲在季舒身后,后又生生忍住了。
看了看地上还在打滚的人,季非远问道:“你怎么知道张志民要害我?”吞咽了口唾沫,他有些后怕,若是季舒没带人跟来,自己此刻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季舒不知是否要说他蠢,好坏不分,这张志民的嘴脸就算是一眼看不出,久了也总该知道,可对方却到了现在还不知错在哪里。
“你还是快些回去官道上,马车里呆着安全些。”季舒不想与他多说,转身对远处打斗的人群喊道:“带你们大公子回城。”
人群中季非远带来的护卫很快退了回来。
季非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比季舒大了整整三岁,怎么自己成了处处都保护的:“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是我自己的安全不用你太操心,今日只是被算计了而已,以后我会注意的!你也保重,快点离开吧!”
说完他就和退回来的两名护卫进入林子,快速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群江湖匪徒见目标逃走,忙掷出手中的长剑以此阻拦,季舒眼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剑朝季非远方向飞去,心中大惊。
不待他有何作为,胸口忽然阵痛又犯,还是突然冒出的一块石子将那剑打偏了,方才救了季非远一命。
季舒汗如雨下,用力捂住胸口半跪在地,面目痛苦,忽而狂风四起,下一秒地上的人就不见了。好在无人注意此地,季非远也已经逃窜回了官道,否则不知要惹出什么流言。
季舒被一阵风带至荒芜之地,遍地寸草不生,他身体的不适逐渐的消散,恢复了清醒,不等言语就有人先发声了。
“本尊劝你还是少不自量力为好。”
声音沉稳凌厉,季舒缓过来神,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将自己重生之人,诧异道:“阁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此人身形欣长,一身墨黑劲装,腰间缀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一件纯黑的大麾披在肩上,连带面容也隐藏在黑色帽檐下。
“若是本尊不出现,你岂不是要失算了。”
“季舒多谢阁下出手相助。”说罢他想起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问:“方才我多次感到胸口剧痛,如同撕裂,阁下可知这是为何?先前自身并未有过什么顽疾,不该如此。”
他担心是因逆天改命所导致。
“本尊赠你的那本玄书你参悟的如何了?”对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季舒一顿,答道:“晚生并未找寻到阁下所说的灵气之地。”
“哼,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
“自然是没找到。”季舒面不改色,事实上他确实并未用心去找,这件事也只是闲暇之余才会去做而已。
神秘之人道:“你若是不想被反噬而死,就快些按照本尊所说的去做,不然不出半年,你必然会暴毙而死。”
“这是为何!”这点痛楚于前世还尚可忍受,但是对这还在成长的身子骨来说却是不堪重负的,发作起来轻则汗流浃背,面色苍白,严重的话像是去了半条命,“阁下先前并未说过会如此,这三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为何偏偏今日发作了?”
“这可并非本尊所为。”神秘之人背对着他,道:“这乃是你上辈子自己造下的杀孽所致,戾气太重。你这三年来一直没有修行本尊授你的玄术来压制,今年便是你的心魔苏醒之时,发作时会痛苦万分,如同万蚁噬心。若是再晚些日子,遇上心魔你势必当场身亡。”
季舒猜测对方口中所说的心魔,十之八九是指那个人,今年便是他前世与那个人初识的日子。
在他神游之际,神秘之人又道:“你也不用担心,只需回去寻处好地方,安心按照秘籍上的方法来修行,自然就会相安无事。”
“阁下为何煞费苦心的救我?”他对这人到底不能全然相信的,对方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神秘之人知他心中所想,道:“你与本尊有缘,恰好本尊闲的发慌,便救了,信与不信,你请便。”
说罢他就不见了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季舒也被送回了消失之前的地方。
他立在原地面色阴沉,琢磨着对方所说的话。他现在所遇到的皆非常理之事,这人如同妖怪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仿佛自己的一切动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逆天改命这般大的本事。
想了片刻胸口又疼了,最终季舒只能收回思绪,决定先回去试一试那本秘籍再说,总不能任由身体这般消耗下去。
穿过来时的林子花费了些功夫,待他回到官道时下人们已经等候已久。
其中一名护卫急忙上前道:“属下保护不周,请二公子责罚!”
“无事。”
季舒看了眼对方,此人一袭黑衣,五官刚烈,若是他没记错,这人上一世乃是他父亲季温淮派到他身边之人。不过对方并没有与自己为敌,为自己事事尽心尽力,后来还在战乱中替他挡了数箭身亡了。
是个豪杰。
环顾四周,季舒问:“大公子呢?”
“回二公子,大公子受了惊,已经先行回去了。”于飞似是不悦季非远。
季舒将一切收在眼底,上一世这人虽是季温淮所派,可对自己却是忠心耿耿,但一直未放在心上没作多问,想问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今世倒是很想知道知道其中的原由。
季舒走上马车,临进去前侧头说道:“你与我一同上马车,我有事问你。”
于飞一怔,随即行抱拳之礼:“是。”
季舒上了马车入了座,于飞却是微微弯着腰立在一旁,他拍了拍侧面的座位:“坐吧。”
“是。”于飞也不多礼,他家公子让他坐,他坐便是,“不知二公子叫属下,所为何事?”
“你认识我?”季舒笑吟吟道。
于飞回道:“自然,还有何人会不识二公子您。”
“我是说撇去尚书二公子身份,你可是认识我?”
季舒这一次算是误打误撞,招了个有力的助手。有这于飞伴在身侧,倒是免去了许多顾虑。他这三年前来,之所以不和任何人亲近,就是因为不想给人安插眼线的机会,否则一举一动皆无秘密,暴露是早晚的事儿。
日后有他在,季舒便无需再如之前那般处处小心谨慎,身旁也没个可推心置腹之人了。
面对他的问题,于飞脸色微微变了:“属下不知二公子何意。”
他不愿说,季舒也不逼迫他:“罢了,我也不强求,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是。”于飞应道,想了想,又道,“不过老爷那边需通禀一声。”
这人这么早就已经被他父亲盯上了?季舒心中冷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早就在为日后如何掌控自己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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