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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温柔的看着，被他用这样的语气的问话，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化了，酥到了骨头里。
他是人是鬼，我和他是否能长久，这一切的问题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我面前的，只是他这个人。
我心跳的像不是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点头，“爱。”
听到我的回答，秦祁曜满意的浅笑一下，他像是奖励一般，低头亲吻下我的额头，然后又问，“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你还会爱我么？”
这时我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了，听到他这么说，我立马想到了四新镇那些死去的村民。现在他对我的温柔，仿佛也带了目的性。
肯定是秦籽寒联系过他了，告诉了他，我们在四新镇知道的事情。
我后脊背有些发寒，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秦祁曜浅笑看着我，又问，“如果我做了你不能接受的事，你还会爱我么？”
“爱，我爱你。”我哪敢说不爱！
“女人，我也爱你。”秦祁曜捂住我的嘴，低头注视着我，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还有亲人朋友生活在这世上。”
我愣住。
是秦祁曜之前对我太好了么？我竟然完全忘了，他是一个会杀人的可怕的厉鬼！他现在是在用我父母亲人和朋友的命威胁我！
秦祁曜吻去我脸上泪珠，眸中心疼和难言参半，“女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不管我做什么，你别恨我！”
我张开口，想问他为了我的什么，但却没说出口。
我头依靠在他胸前，抬眼看着他。这个时候，我已经很冷静了，从他制造的甜蜜和惊讶中回神过来，清醒的看着他这个人，“祁曜，四新镇的那些人真的都是你杀的么？”
秦祁曜抱着我进入卧室，将我放到床上，点头轻嗯一声，算是回答了我。
随意的态度，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深究和在意的问题。
他的态度刺激到我，我质问，“鬼就能随意杀人么？那你和厉斌又有什么区别！”
秦祁曜眉头不悦的轻蹙一下，他躺到我身侧，手捏住我的下巴，扭过我的头，让我与他对视，“那些人和我之间，你觉得谁重要？你选择让谁活？”
我愣了下。如果没有那些人，秦祁曜也许已经死了，可那些人死的又何其无辜！
见我答不出来，秦祁曜轻笑一下，低头吻我一口，“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凤舞就在那座山上，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成。”
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让他们发挥下作用。
秦祁曜这样的说辞并没有让我心里好受，我在法治社会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邪不压正，有人会惩治罪犯，即使有人犯法，也没人可以滥用私刑，要交给法律制裁。
可现在，让我接受有人该死了，我只是提前杀了他，我没错，这样的想法，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适应。
秦祁曜将我的神情收入眼底，“你还在怪我？”
就算是，我也不敢如实说啊。
我摇头，扯开话题，“你说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什么？”
“当然是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话落，秦祁曜翻身，压到我身上，一双冷眸，直直的看着我，语气又变得霸道起来，“女人，以后不许再怀疑我。”
“我没有……”
“不管其他人说什么，都不许再怀疑我！相信我！”
秦祁曜说这番话时认真的很。
我赶忙点头，说我相信他，我再也不会怀疑他了。心里的委屈又冒出来。人本来就是他杀的，还叫我不能怀疑他，他就是杀人了，我怀疑的有错吗？他还用我父母亲人的性命威胁我，凭什么呀！现在还这样折磨我……
越想我越觉得自己委屈，张嘴对他破口大骂，骂他霸道不讲理，骂他胆小，喜欢我都不敢直说，还要先逼着我喜欢他，骂他是暴君……
听到我骂他，秦祁曜眉头轻挑，眸子里闪过怒意，“女人，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闭嘴！”
我哪会听他的，我骂的正起劲儿呢。
我打不过他，跑不过他，逃不了也没法反抗，都活得这么憋屈了，还不允许我过过嘴瘾啊！
“是时候给你立立规矩了！”秦祁曜抬手就是两巴掌。他被我骂的有些火了。
胳膊被打的很疼，火辣辣的，我觉得可能都肿了。
我是想认怂的，只要我服个软，秦祁曜立马就会放过我。但我心里又不服气，犟得像头驴，就是觉得自己没错，人本来就是他杀的，凭什么最后认错的是我！
我咬着牙，和他作对，“什么规矩！秦祁曜，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那套老古董搁现在不好使了，现在男女平等，女的也可以说分手……”
“呵！”秦祁曜转过我的身体，俯身看着我，冷笑，“你还要说分手？！”
看到他这幅表情，我是真的怂了。秦祁曜表现出生气的时候，其实还要转圜的余地，我还有胆子跟他闹腾。但当他一旦平静下来，那就预示着他是真的动怒了。就像暗含汹涌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却能在下一秒钟就爆发海啸，吞没船只和生命。
我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又觉得未免太丢人了，于是闭上嘴，目光直直的看着秦祁曜。
我不怼他了，不就是认怂了么？可秦祁曜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见我盯着他看，以为我还在跟他对抗。
他炙热的盯着我道，“收回你刚才的话。”
“话都说出了，还怎么收回，”我嘀咕，“反正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
不等我说完，他放在我心口的手，中指暴长出黑色的鬼甲，尖利的鬼甲刺穿我的皮肤，刺向我的心脏。
我现在后悔死了，逞什么强，怕丢什么人，总比丢了命好！
祁曜，别杀我，我觉得我还能解释解释……
感觉太过强烈，我是有心无力，尖叫过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死过去之前，我听到吴可依在外面砸门的声音，心里一暖，还是有人关心我的。我和她认识时间并不长，感情却是亲姐妹都不能比的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被鬼刺穿了心脏，能不死么？心里没有太多的怨恨，就是觉得死得太冤了。以前总听人说，情侣之间要沟通，否则会影响感情。我和秦祁曜缺乏沟通，影响的是我的性命啊！
第二天，我还是醒过来了，浑身像被车碾压了一遍一样，又酸又疼有无力。
吴可依守在我床边，瞧见我醒了，她先白我一眼，“活该！你没事惹秦祁曜干嘛，昨天你骂他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张了张嘴才发现我嗓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一惊，我不会是瘫了吧？
吴可依让我不用担心，我只是被吸太多阳气了，我是纯阳体，死不了，养一阵就好了。
我目光在房间转了一圈，没看到秦祁曜。本想问吴可依，秦祁曜去哪了，可现在我话不能说，身体也不能动，脑子里想什么，根本表达不出来。
我索性眼睛一闭，闭目养神，争取身体能早点恢复。
吴可依在我床边叨叨，让我以后别再跟秦祁曜硬着来了，吃亏的是我，四位仙家的精元在他体内，他现在的修为，吴可依和柳乘龙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说着，吴可依突然压低声音，“糖儿，你觉得小雅哥身体里真的没龙甲么？”
这么问什么意思？她在怀疑柳乘龙？
我说不出话，只能疑惑的看着吴可依。
吴可依继续道，“今早，秦祁曜问柳乘龙了，柳乘龙说没有，秦祁曜也没多说什么，但我总觉得秦祁曜并没有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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