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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和秋桐一起离开桥雨的院子。秋桐好奇道:“你怎么和他这么熟稔?”
谢礼有些心不在焉,“我应该不认识他。”
“应该?”
“他是何许人?”谢礼问。
“他叫桥雨,两年前来到红灯门,除了相貌特殊之外和其他弟子并无不同。不过,他很受门主的信任和宠爱。毕竟即使是在红灯门,西域美人也难得一见。桥雨八面玲珑,头脑聪慧,不仅仅是门主,”秋桐顿了顿,用余光瞟了一眼谢礼,漫不经心道:“沈公子也很喜欢他。”
谢礼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紧,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甚至赞同地点点头,“桥雨的确是惊为天人。”
“我看你更胜一筹。”秋桐见状稍下心安,看来谢礼还没有对沈予风太上心,这样即使将来发生什么,他也不至于过于伤心。
“对了,”谢礼道,“你刚刚说有东西要给我,什么东西?”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秋桐低头接下腰间的一个香囊,从中掏出一块带着兰花清香的玉佩,“这是我从王老二那处寻来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谢礼接过玉佩,掌心冰冷一片,心里却漫起暖意。他只是在离开百花楼前随口拜托了秋桐,没想到她真的替他把玉佩找回,并且亲手交给了他。
“秋桐,万分感谢。”谢礼真诚道。
秋桐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件事情……”
秋桐明白谢礼的担忧,摆摆手,道:“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很清楚,沈予风若是想要帮谢礼找回身份早就会有所行动,这么久了,他却提都未曾提过。他根本就不在意谢礼到底是谁,只不过是喜爱美人的一张皮囊罢了。
两人在分叉路口分别,谢礼回到沈予风的住处,还没进门就听到胭脂和悦明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胭脂一向很喜爱她这个师父,两人怎么会突然吵起来?谢礼带着疑问走进去,胭脂一看到他就朝他跑来,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都带着哭腔,“阿礼哥哥,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们回落崖村好不好?”
悦明在一旁冷笑道:“你以为红灯门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礼蹙眉,柔声问胭脂,“先别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胭脂抹了一把眼泪,“师父她要把你带走!让你去陪门主过那个什么节……”
谢礼耳边一嗡,“你说什么?”
“沈师叔把你献给门主了,你再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悦明不耐烦道,“侍寝门主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快跟我走吧,莫要耽误时间。”
谢礼喃喃道:“你刚刚说,是沈郎他……”
“没错,是沈师叔亲口应允的。”
仿佛有一枚□□在谢礼心头炸开,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稳。他想了许久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他对沈予风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宠物。高兴的时候给他吃几颗糖,不高兴时就可以把他远远扔开,等到玩腻了,还可以转送给他人。他甚至不如院子里这一颗桂花树,至少这颗树,沈予风不会赶走,也赶不走。
胭脂被谢礼惨白的脸色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阿礼哥哥阿礼哥哥,你怎么了!阿礼哥哥你不要吓我……”
谢礼强稳住心神,“沈予风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见是不可能见的了。”悦明道,“红灯门来了一位贵客,沈师叔顾师伯他们都和门主一起待客呢。”
谢礼闭了闭眼睛,不再挣扎,”好,我跟你走。“
胭脂急道:“阿礼哥哥不要!”
悦明瞪着她,“小丫头再不闭嘴,为师就把你逐出师门。”
谢礼向胭脂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胭脂放心。我不会有事。”不过就是换了另一个人替代沈予风,做他原本要做的事情,又能如何?至少……至少不会死掉。
谢礼被带到了另一处院落,几个清秀白皙的少年替他沐浴更衣,整个过程他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似乎失去了灵魂,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当少年们要在他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抹上药膏时,谢礼无法忍受这点,赤/裸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垂着长长的睫毛,沉默地抗拒着。
那模样实在是凄惨,少年不忍强迫他,只好向悦明禀告。悦明无奈道:“随他去吧,反正到时候伤了身子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夜幕降临,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子时,红灯门人翘首以盼的万家灯火终于要到了。所有的大红灯笼都被点亮,在秋风和酒味中摇曳。从山下看,整个红灯门就像被星火点亮的夜空,诡异而妖娆。
宫夕在正厅大摆宴席,在场人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不过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只要修炼了催情大法的弟子都已禁欲半年之久,他们更期待的是宴席结束之后的双修。大部分人早早就找好了双修的对象,还有一些尚无目标,这一个时辰即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宫夕作为一门门主,正居高位,他的左边是大气端庄的顾永捻,而右边却有两人——沈予风和当今皇叔临王谢玄文。
说起来,沈予风也算是皇亲国戚,只是他甚少进京,和谢玄文也只是有几面之缘。
谢玄文长相阴柔,少了几分男子气概,话也不多。沈予风替他倒了杯酒,笑道:“说起来我和王爷在红灯门见的次数倒比在皇宫还要多。不知道我那姐姐和小外甥近来可好?”
敢这么叫当今天子的人除了摄政王估计也只有这位南疆小世子了。回想了一下正在减肥每天哭唧唧的小皇帝和忙于政事日渐憔悴的太后,谢玄文微微抿了口酒,“尚可。”
“听闻王爷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摄政王寻一个遗落民间的美人,可有此事?”
谢玄文迟疑了片刻,“嗯。”
沈予风不再说话,脸上却是欲言又止,若有所思。谢玄文忍不住道:“世子请有话直说。”
沈予风淡淡一笑,“无事。只是摄政王如此耽于美色,让我有几分意外罢了。我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谢玄文在心里暗自叹气。谢玄礼失踪几月,满朝文武不再相信“摄政王正卧床养病”的理由,有人甚至怀疑太后想要夺权,软禁了摄政王。太后每次上朝都和上战场一般,面对大臣的质疑和猜忌,险些就要撑不住,她曾经向谢玄文和谢玄礼“哭诉”,每次下朝她的白头发就要多一根。
几日前,谢玄文接到了从京城传来的太后懿旨:再找不到摄政王,你也不必回来了。
本应该好好干正事,可一到南疆,谢玄文还是抽时间赶到了红灯门,这送上门来的姿态真是不好看。
不过这些年,他早已习惯。
谢玄文转头看了一眼宫夕,后者正好也在看着他。
“你们在聊什么?”宫夕似笑非笑道,“聊得这么开心。”
谢玄文淡淡道:“没什么。”
“师兄可是吃味了?”沈予风夹了一块桂花糕放入谢玄文碗碟之中,“这大可不必,反正师兄今夜另有佳人相伴,不如把王爷让给我?我发誓,我就和王爷聊聊天,什么都不做。”
谢玄文眼眸一沉,对宫夕道:“你今晚有人?”
在一旁看好戏的顾永捻笑道:“王爷这话说的,自从催情大法的禁锢解除,师弟哪个晚上没有人?”
谢玄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勉强一笑,“也对,是本王疏忽了。”
宫夕看向沈予风,倒也不恼,反而弯唇一笑,“师弟难道无人相陪?我让桥雨陪你,如何?”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原本正在神游的桥雨脸色一动,忙站起身,“回门主,桥雨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恐怕不太方便。”
“哦?如此,本座只好再送一人给师弟了。”
宫夕的声音带着悠悠笑意,却让沈予风有种不祥的预感,“师弟可别拿一般美人敷衍我。”
宫夕意味深长:“不算绝色,但本座猜你一定喜欢。”
“说到绝色,我听闻皇室一族个个都是俊美非凡,尤其是摄政王。”顾永捻道,“临王已如此仪表堂堂,难道摄政王更胜一筹?不知道红灯门有无人可及?”
“皇兄确实好看。”谢玄文说着,还看了一眼沈予风。
沈予风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那桩糗事,有些郁闷。但他更在意的是,宫夕纠结给他准备了什么人。
谢玄文在这,宫夕肯定没有精力去宠幸谢礼。沈予风也不着急去找谢礼解释,宴席结束后,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催情大法的禁锢慢慢在解除,他全身渐渐燥热起来,某种熟悉的冲动在他下身游走。
沈予风推开房门,从他的床帏内传来一阵呜咽声,这大概就是宫夕送他的“礼物”。
掀起床帘,对上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沈予风不自觉后退一步,胸口控制不住地气血翻腾,“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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