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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听到妖月那毫无拐弯抹角的话语，诸多太一门之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尽管，他们都知道太一门与周幽王之间的恩怨，但是，既然会选择先发拜帖，想来应该是有回旋的余地。
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一幕。
“阁下，有做指教？”
一道声音从太一门深处传来，而后有数道穿着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联诀而来，落至太一门之人前方。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算什么东西，也配称老子阁下？”妖月双眼微微一眯，直接骂道。
他是来算账，又不是喝茶，自然不需要对他们好好说话。
“你……”
几人皆是微微一愣，这个家伙未免嚣张的有些过分吧？
“你什么你！”
“若是不爽，大可以直接和老子打一顿，磨磨唧唧的是想要干啥？”
似有若无的威压，从妖月的身上散发而出。
“前辈，好歹也是先天境的强者，竟如此的不顾形象吗？”太一门老者道。
妖月此时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先天强者，说是市井流氓还差不多一些。
“顾尼玛勒戈……”
妖月脸色一沉，骂的愈发变本加厉，“老子今年二十岁都不到，你他娘竟然称老子为前辈？”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太一门依旧在忍气吞声。
“放你酿的狗屁！”
“难道就因为你他妈是个废物，就要老子当你的前辈了吗？”
“这个家伙……”苏阳看了一眼妖月，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无奈一般，有些羞于与他为伍。
不过，显然这个家伙是真的动怒了，才会变得如此粗俗。
“那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太一门强忍着怒火，把架子放得更低几分。
“您什么您？”妖月想都不想的怼道：“像你们这群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家伙，有何资格称呼我？”
不少太一门之人的身影，竟是微微颤了颤，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
他们，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
被人堵在山门中，肆意辱骂，而他们，竟然还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说的是，论尊贵而言，我们确实没有资格称呼。”太一门之人变得不敢在话语中，含有半点对妖月的称呼。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无论如何称呼他，都会给他破开大骂的理由。
简直，不可理喻。
哪怕，他是先天境的强者，也不能如此的欺负人吧？
只是，是称呼的问题吗？
下一刻，太一门之人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就只是没有资格这么简单吗？”
“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王八蛋，开口与我对话，是故意想要侮辱老子吗？”
妖月口沫横飞，一副舌战群雄的姿态。
无数人呆愣的望着这一幕，皆是忍不住的砸了砸舌，一阵错愕。
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月前在横断山脉那个不可一世的先天强者吗？
为何，此时的他，身上根本没有半点强者的风度，有的只是市井无赖的气质。
不怪诸人这么想，实在是此时的他，那副姿态，着实像极了四处耍泼的市井无赖。
太一门之人皆是沉着脸庞，不敢继续说话，他们看出来了……
这个家伙，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给妖月耍泼大骂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们闭嘴！
“干你姥姥的，侮辱完老子还不敢承认？”
“一群老不死的王八蛋，你们觉得天底下，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还是说，你们觉得老子好欺负，根本不将老子放在眼里？”
“还想让老子吃了这个哑巴亏？”
………
“哑巴亏？”苏阳眼中露出了一抹异色，略带同情的扫了一眼太一门之人。
有不少人的脸色，隐隐之间，似是有些近乎扭曲起来。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想必，若不是怕惹得妖月愈发动怒，将太一门也如同血云楼那般歼灭，很多人恐怕都会直接忍无可忍。
哪怕是死，也比被妖月骑在头上欺凌，来得强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要如何算周幽王的账，便直说吧！”
“祸不及同门，太一门之人都是无辜的，罪不至死。”
太一门一个老者面色阴沉的道，他的目光在此时带着一抹决然之意，与妖月对视着。
“无辜？”
妖月怒极反笑起来，难道周幽王就不无辜了吗？
“谁是徐盛？”妖月喝道。
“正是在下！”
之前开口的那个老者，向前走出一步，他的眼眸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妖月，似是视死如归般。
徐盛，便是当年太一门上一任门主的名字，也是与周幽王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
“老匹夫！”
“现在跟老子说祸不及同门？”
“当年对付我师尊之时，你身后的同门又是如何对他的？”
“你的同门就是无辜，我师尊就是该死吗？”
妖月俊美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冷得可怕。
听到他那冰冷至极的质问之声，诸人才明白，妖月并不是真的粗俗，而是因为愤怒。
在以那种破口大骂的方式，在泄愤，在替周幽王报不平。
显然，在妖月看来，只是将徐盛杀了报仇，有些太便宜了他。
“都是一些前尘往事，事已至此，再提数百年之事，又有何意义呢？”徐盛淡漠道。
人固有一死，他根本没在怕的。
他不仅占有了周幽王的妻子，还多活了三百年，又有何不知足？
哪怕，如今周幽王的弟子来寻仇，但与周幽王的争斗，早就是他赢了。
至于妖月，是先天境的强者又能如何，他连死都不怕，还有何惧？
不难发现，他那历经世事的淡漠脸庞下，还夹杂着淡淡的笑意。
“没意义吗？”苏阳双眼微微一眯，对于徐盛的这幅姿态，他很不喜。
“冤有头，债有主，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徐盛依旧淡漠，若不是顾忌身后的太一门，他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可惜，当年之事，并不是只与你一个人有关。”
有万象阁的记录，以及申焱心火的告诉，对于当年之事的了解，苏阳丝毫不亚于当时的一些目睹者。
那么……
旧事不提，还叫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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