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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儿，往往就事与愿违，你大可以像疯狗一样咆哮，怨天尤人，诅咒命运，但走到最后一刻，无论是谁，也只能学会接受那一切。”
有一只红雀飞过，头顶一根呆毛竖起来，它掠过低空，眸子里好奇又单纯，
“要么坦然放手，要么做出改变。”
深深地吐出烟圈，乔治用左手摸了摸安迪的小脑袋，抬眸看向头顶的天穹。
今天是11月16日，2017年。
时光匆匆。
一晃便又是接近半年过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然一年多。
一只手伸出来，摘掉了乔治嘴里叼着的古巴产雪茄。
杰克.内皮尔把雪茄用锡纸包起来，然后重新放回雪茄盒子里，他跟在乔治身边，大衣摆动，有被虫蛀了的枯叶落下，从杰克的面前飘过，他说：
“安迪年龄还小，你应该注意一下。”
“古巴产的科依巴，经过了长达七年发酵的黑色烟叶，只有醇厚和香甜，尼古丁含量很少。”
乔治没有去抢回香烟，他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让安迪小小的身体依偎在自己怀里，
“1982年之前，只有肯尼迪这样的人物才能抽上这样的香烟。”
哦，对了。
乔治学会了抽烟。
从罗伯那里学的。
“不喜欢烟，喜欢酒。”
安迪举起一个小小的本子，上面有一排尼采的名言——
“上帝死了。”
“你让超人离开了。”
杰克说。
他在这半年时间里，在整个美利坚两大党派的共同支持下，成功当选了哥谭市市长。
超人和正义联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在他的监禁之下。
在乔治的协助下，政府动用了极其强硬的武装力量，在正义联盟倒下的一个月之内，用铁血手段镇压并消灭了那一段时间内露头的邪恶超能组织。
他们代替了超级英雄的工作。
然后在经过长达两个月、蔓延到世界范围内的大规模游行抗议活动，参议院和众议院重新启动了死刑程序，并扩大了死刑实用范围，让绝大多数选择顽抗的超能罪犯被枪决。
看了眼旁边格特纳格林街区的路牌，那上面本来镶嵌了LED灯管，现在这些灯管已经坏了。
乔治说：
“不是我把超人放走的，是布鲁斯.韦恩和他的私人安保力量去救走的。”
“我们都知道，在瑟尔.甘德和他的军队看受下，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把超人带走，除非有你自己的授意。”
“杰克，就像我说的，往往事与愿违，你不能祈祷超人转头支持你或者我。我们得做出改变。”
乔治也没有再解释。
他承认了杰克的话。
两个月前，《超能人群之注册法案》和《非政府军事力量管制法》的出台，让超级英雄的活动范围被无限制压缩。
天眼会被超人摧毁之后，总统又在乔治的建议下在华盛顿和哥谭市分别重新组建了这个职能机构的总局与分局，并且不再如过去那般抗拒超能力量的加入。
在杰克.内皮尔和天眼会分局压迫下，实际上布鲁斯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你难道从不担心超人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会再次苏醒吗？在经历了第一次的失败后，它会更加小心谨慎，这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悲哀。”
杰克很担心超人再次被至黑朽刃影响心智。
乔治终归不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一旦他离开，谁能阻止这人间之神？
超人曾代表这世界的希望，他一度是地球是守护者，而现在，他成了一个威胁。
一个随时可以颠覆人类社会的威胁。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担心，杰克，我才让布鲁斯带走了超人，我得一劳永逸。”
“我可看不出来这一点……”
“我们已经知道了从那黑暗之上分离出来的几十个小东西藏在哪里，通过你那小丑人格的死亡，我们做到了这一点，你能感受到超人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去的部分。”
乔治把双手伸开。
他把自己摊进长椅里。
安迪乖巧地附在他的怀里，把玩钥匙扣上的小辛普森玩偶。
乔治看向杰克，这个面色苍白、身体瘦削的男人，他说，
“我封印了那东西，把它封印在超人身体里，并且也已经找到了让超人恢复原状的方法……但我需要时间。”
“去收集那些能让你一劳永逸的东西？”
“不，还有把那些分离出来的黑暗一个个消除，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东西。”
看向天际。
至黑朽刃是共生体。
它把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来了很多部分，寄生在某些人的身上，比如戈登警长。
在瞭望塔里。
吉姆.戈登一心求死。
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
“我认识一个老头，查尔斯……哦，对了，你也认识，我想起来了——”
乔治斟酌片刻，说道，
“不久前我刚来这个世界，他用一棵橡树为我做了比喻，现在超人需要的是一个发泄的对象，要让他有想要打败的人……那个人就是我。”
“你想让他们重新联合起来？”
“这就是法案能通过的原因。”
乔治点头，
“布鲁斯能拨乱反正，他能把超人重新拉回正道，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人能承受住整个正义联盟的打击。”
“我懂了。”
杰克站起来。
他整理衣衫。
他花了一些时间从哥谭市赶来中心城，要知道他可是市长，时间非常精贵，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安抚那些游行抗议的可怜鬼。
旁边，私人飞机的司机等候在公共电话亭里，拿着一本花花公子杂志翻阅。
“我得回去了，警察局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有市民去揭发黑帮混战——”
“要我让瑟尔去帮忙吗？”
“瑟尔.甘德？”
杰克停下来，我他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是想把他们全杀了吗？”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瑟尔绝不是那种人。”
乔治信誓旦旦。
他看着杰克离开的背影。
末了，他终于想起来。
于是喊道：
“代我跟哈莉问好，还有，帮我给露西和蕾娜买些零食。”
“他们不能吃太多油炸食品……”
“嘿！杰克！丢了小丑的身份之后，你可真他妈无趣！”
蕾娜就是安德鲁大叔的女儿。
那个贵族小女孩儿。
不过乔治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要让更负责的人家来照顾她——而不是罗伯或者韦德这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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