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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日情怀(一)

作品: 金凤皇朝 |作者:叶落封尘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4-17 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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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双正在与张青云说话,听到门响扭头看去,只见陆风澜站在房前,说道:“姬公子请里面坐。”

姬无双施了一礼,道:“陆小姐,无双有礼了。”

陆风澜回了一礼,道:“姬公子请。”

进了房宾主分坐两旁,张青云倒了茶送上来,陆风澜道:“姬公子请喝茶。”

姬无双谢过,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举止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美妙。

陆风澜笑问:“不知姬公子何事见教?”

姬无双放下杯子,笑道:“不敢,无双在醉仙楼略备薄酒,特地请陆小姐一行,还请陆小姐赏无双这个脸面。”

陆风澜推辞道:“怎么好让姬公子破费,不麻烦了。”

姬无双垂下眼帘无语,片刻黯然道:“陆小姐不给无双这个面子,想是看不起无双在外抛头露面了,既如此,无双也不敢强求,讨扰了。”说罢便站起身来,眼中水光一闪,似要落下泪来。

陆风澜愕然地看着他,这是从何说起,不去喝酒倒成了看不起他了。见他低头要走,忙说道:“姬公子你误会了,我决无看不起姬公子之意,只是风澜不善饮酒,所以才拒绝。”

姬无双惊喜地抬起头,道:“那陆小姐是答应了?”那双弯弯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她,生怕她反悔似的。

陆风澜迟疑着:“这……”

姬无双的眼神重又黯淡下来,看得陆风澜一阵心软,不由应道:“好吧,我去便是。”

这下姬无双是真高兴了,双眸若星子般明亮,脸上布满了笑容,整个人似一颗阳光下的钻石般发出夺目的光芒。

陆风澜心中一跳,忙移开了视线,乖乖,男人美成这样,真是没天理了。

姬无双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终归是本性难移,你金夙蓝再失忆,仍难逃脱我的掌握。

送走姬无双,陆风澜不由感慨万千,造物主真是神奇,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人,金夙蓝如此,又出现个姬无双,在她的记忆里,好象还没看到样貌丑陋的人,个个都象上帝精心塑造的一般。

说实话,她挺佩服姬无双,看他也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在现代社会还是正在学校上课的年龄,可如今却在生意场上独挡一面,尤其这还是个女尊的世界,没有真本事根本站不住脚。也很奇怪他一个大家男子,家人怎么会让他抛头露面主持这一切。

正在胡乱猜测,只听外面又有人在说话,不禁大奇,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热闹。不一会张青云进来道:“小姐,沈若水沈公子求见。”

陆风澜奇道:“沈若水?他为什么要见我?”

张青云道:“属下不知,他将这块玉佩让我交给小姐看,说您看了这玉佩再决定见不见他。”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陆风澜。

陆风澜接过玉佩仔细看去,这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犹如一块冻凝的羊脂,握在手中,一丝温润的脂感,上面雕刻着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飞鸟,刀工细腻,线条流畅,飞鸟栩栩如生,甚至可以看清它身上翎毛的细纹。

陆风澜皱眉道:“这是一块好玉,可是有什么特别吗?”看了张青云一眼,道:“请他进来吧!”

张青云答应着转身出去。

沈若水心中忐忑,不知郡主还能不能认出来那块玉,那可是她们有过美好往事的见证。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情形,不禁痴了。

张青云道:“沈公子,我们小姐有请。”

沈若水一阵惊喜,忙快走几步刚要进门,却又在门前停住了脚步,稍稍平静了一下,这才缓缓进得门来。只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正自端祥着手中的玉佩,弯弯的细眉微微蹙起,长长的眼睑在轻轻颤动,绝美的脸庞有些消瘦,个头也比以前高了一些;一头青丝只简单地辫成一个麻花辫子垂在胸前。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骑马装,脚上是一双小巧的鹿皮靴子,显得整个人利索精神。

看着看着,沈若水的眼睛湿润了,他不动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门边痴痴地看着眼前之人,心口满满的充诉着喜悦与酸痛。

陆风澜等了半天不见人,不禁道:“人呢?怎么还没进来?”说话间回头吓了一跳,只见沈若水站在门边怔怔地望着自己,神情似悲似喜。

心下奇怪开口道:“沈公子,怎么站在那里?请进!”

听到陆风澜以生疏地语气唤自己沈公子,沈若水的脸白了,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艰难地上前两步,颤声道:“郡主,您不记得若水了么?”

陆风澜吃了一惊:“什么?”

沈若水的脸色更是凄苦,他指着陆风澜手中的玉佩呜咽道:“郡主不记得若水难道也不记得这块玉么?”

陆风澜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口吃道:“这……这玉佩……有什么特别?”

沈若水强忍着泪水道:“这玉佩是郡主送与若水,上面刻有您的名讳,您曾说这玉佩是您出生时凤后赐给您的,我带在身边就如同与郡主时刻呆在一起,这些事您都不记得了么?”

陆风澜浑身一震,她刚才细看时是看到过刻有一个字,不过那笔画复杂的字她不认得。本待不信,可这沈若水一见她便喊出了她现在的身份,而且神情不似作假;如果是真的,能将凤后赐给她的庆生玉佩送给沈若水,想来这金夙蓝与沈若水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情份。可现在问题是,自己不是金夙蓝,金夙蓝已经死了,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可怎么办?忽想起自己生病时曾有一个人在夜间偷偷地来看自己,难道那人就是他?细想想也不对,那人的声音自己似曾相识,而这沈若水却从未见过。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埋怨金夙蓝,小小年纪就朝三暮四、牵一个扯一个,如今自己该如何处理?

沈若水看着心爱之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想到长久以来她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连面儿也不露,以为她已经在嫌怨自己,不由自哀自怜起来,低声泣道:“是若水不好,不该前来打扰郡主,郡主不用为难,若水这就走。”说罢转身踉跄着向外走去。

陆风澜忙唤道:“沈公子请等一等。”

沈若水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哑然道:“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陆风澜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了一下,才走上前将玉佩递给他道:“沈公子,这块玉佩还你。”

沈若水凄然摇头:“这玉佩本来就是郡主您的,如今物归原主,再说若水卑贱,受不起如此贵重之物。”说罢越过陆风澜向门外走去。

陆风澜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该喊住他还是任他就此离去。

沈若水一脚迈出门外另一脚不及跟出,只觉喉中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沈若水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发软,扶着门框缓缓倒下。

陆风澜大惊,跑上前去扶他,却无力扶起,眼看着沈若水面无人色委顿在地,急忙呼喊:“陈太医……陈太医快来……”

这一喊惊动了所有人,纷纷跑出来,见此情形,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担搁,陆风澜道:“快将他抱到床上去,让陈太医给他瞧瞧。”

玄衣将沈若水抱起放到了床上,陈太医拿起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陆风澜看着沈若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可是泪水却如决堤般滚滚流出。心下懊悔刚才没对他说清楚,如果好言相劝,想来不会如此。可是处在自己的情形又该对他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对不起,我不是金夙蓝,那个金夙蓝已经死了。”只怕情况比这更糟!可是难不成自己就以金夙蓝的名义将他留下来?这也不成啊,首先自己就难以忍受。再说人家喜欢的是正宗的金夙蓝,自己这一冒牌货,怎么跟人家相处?

陈太医放下沈若水的手,道:“沈公子只是忧郁过度,受了刺激才会急火攻心,待我开个方子静养一番就没事了。”

陆风澜忙道:“那赶紧开方子吧。”

陈太医起身回屋写方子去了。

陆风澜吩咐着:“去端盆热水来。”

顾霞忙去端了热水来,陆风澜拿起面巾要给沈若水擦拭血迹,张青云忙上前道:“小姐,这些粗活还是找其他人来做吧。”

陆风澜看到沈若水的脸色更加苍白,叹口气道:“还是我来,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我唤喊你们!”

众人怀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房间。

陆风澜将面巾湿了水拧了拧,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给沈若水擦拭嘴角的血迹。

沈若水睁开眼痛苦地问道:“为什么对我这般绝情?既然绝情为何又对我这般温柔?为什么不让我就此死心?为什么?为什么?”一激动,又咳起来。

陆风澜忙道:“你别激动,不要说话,听我说,听我说。”

沈若水不再说话,只是瞪大了双眼悲伤地望着她。

陆风澜一面给他擦洗,一面斟酌着字眼轻声说道:“不是夙蓝绝情,而是夙蓝受过伤,以往的记忆都已消失,除了母亲父亲家人外,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复记忆。所以听了你说的话我会不知所措,并非是夙蓝有意使你伤心。”

沈若水听了此话,又惊又喜,抓住她正在给自己擦拭血迹的手,陆风澜一怔,想要挣脱却不敢用力,只得任他抓着。

沈若水流泪道:“是若水错怪了郡主,我还以为郡主已经嫌弃了若水,不再喜欢若水。”

陆风澜暗自叫苦:“坏了,这沈若水又误会了。”

忙道:“你别说话先休息一下吧。”慢慢将手抽出,站起身来要走,却被沈若水扯住了衣襟。

沈若水乞求道:“郡主陪陪若水,好吗?”

陆风澜苦笑:“我去把面巾放下。”

沈若水这才不舍地松了手。

陆风澜将面巾放到水盆里,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

沈若水看在眼里,心下黯然,郡主终究还是疏远了自己。想到自己身心俱失如今落到被抛弃的地步,不由肝肠寸断,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又滚滚落下。

陆风澜惊讶道:“你怎么又哭了?”

这沈若水真是人如其名,就象水做的一样,眼泪这么多。忙起身将面巾又拿了过来,递给他,沈若水不接,只是流泪。无奈,陆风澜只得为他擦拭。

沈若水扭过脸去,哽咽道:“郡主既然已嫌弃若水,就不要对若水这么好,这样只会让若水更难过。”

陆风澜诧异道:“我没说什么呀!”

沈若水指控道:“那郡主您干吗坐那么远?”

陆风澜不禁啼笑皆非,这沈若水还真是难缠。只得在床边坐下,道:“我是怕妨碍你休息,所以才坐在椅子上的。”

沈若水含泪道:“真的?”

陆风澜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

沈若水这才展颜一笑,陆风澜微一闪神,心道:“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果然是个美人,这般如梨花带雨的模样,任你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会软了下来。金夙蓝这小魔头眼光不错嘛!就不知那一个是什么样人,恐怕也是一个大大的美人。可是你一甩手闪人了,丢下这幅烂摊子要我怎么收拾哟?”陆风澜陷入了两难境地。

张青云端了煎好的药轻轻敲了敲门,陆风澜道:“进来。”顺势站了起来。

张青云进了门将药递到她手上,陆风澜接过小心吹了吹,问沈若水:“能不能起来?”

当着张青云的面沈若水不好意思让她喂自己吃药,便撑起身来道:“多谢郡主,若水自己来。”

陆风澜将药碗递过去叮嘱道:“当心点。”

沈若水一口气把药喝完,陆风澜已倒了杯水递过去,并将药碗接了过来。

张青云接过碗道:“陈太医说喝了药多休息,不要劳神,静养几天便没事了。”

沈若水低声道:“劳烦几位姑娘了。”

陆风澜道:“那沈公子休息吧!”说罢与张青云一同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陆风澜一愁莫展,看这沈若水的模样,自己如果处理不好,只怕会伤了他,可是自己又不能将他留在身边,该怎么办呢?漫无目地的在院内溜达,无意中经过陈太医门前时,只听到里面在说话,好象有提到自己,便留了意,止步不前。

跟在身后的张青云干着急没办法,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声提醒,只有跟着听的份。

只听展飞霜发愁道:“早知道沈公子与郡主相好,怎么也不会出言调笑,这下可好,还当着郡主的面,我说当时郡主为什么不是太高兴。”

陈太医也连连唉叹:“若不是你们调笑老妇,老妇怎么会在郡主面前失礼,这让老妇以后还怎么面对郡主?唉,老妇真是被你们害死喽!”

展飞霜埋怨顾霞道:“我们现在是在一处当差,你与青云也不提醒一下,我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啊!”

顾霞大喊冤枉:“这可冤枉小妹了,我们以前是跟随亲王殿下的,对郡主的事也不清楚,郡主身边的人不是被亲王杖杀就是被发配,我们哪里知道郡主会跟沈公子相好?”

玄衣劝道:“大家伙还是别相互埋怨了,想想该怎样对郡主解释清楚才是。”

又对青衣说道:“青衣,你的点子多,你说说该怎么办?”

青衣看了看她们几个,微微摇头:“你们瞎担什么心?郡主受伤后,除了自家人对任何人都已经没了记忆,你们还怕什么?再说,你们只是说了两句笑话,又没涉及到其它,郡主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找你们麻烦?还是别在这胡乱操心了,想想该怎样劝郡主回凤都才是正理儿。如果郡主所说的那种法子传了出去,只怕以后的路会很危险的!”

青衣的一席话让众人想到了目前面临的决择,不错,如果那种冶铁法子果真提高了钢铁的韧度,那各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取得这种方子,这样一来,郡主的安危可就成了眼前最急迫的事情了。可郡主又不愿回去,怎么想法子让她回去呢?最好皇上能下道圣旨,这样郡主就会无怨言地转回去,她们也免得担惊受怕!

陆风澜无言地听着众人的议论与担忧,心中更添烦恼。本想着离开凤都远离纷扰的一切,自己会轻松,想不到一个简单的弹簧便又将自己打入了混乱之中,自己真不是普通的走运。她无心再听,转身离开。如果能一个人清清净净地呆着,没有动步就跟着一大群人该多好!她从来也没想到,一个普通人最最普通平凡的愿望,现在竟成了奢望。

转了一圈,竟无处可去,自己房里沈若水在睡着,其她人房里,她又不能去,去了不仅她们不自在,自己也觉得别扭。转来转去,竟无所适从!

张青云进了屋埋怨道:“你们说话也不当心,声音这么大全被郡主听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变了脸色,这倒好,一样没解决又多了背后议论主子一条。

展飞霜跳了起来:“你现在才说有什么用?刚才为什么不出言提醒?”

张青云白了她一眼:“郡主就在我身边怎么提醒?”

顾霞问:“郡主不是陪着沈公子吗?”

张青云道:“沈公子喝了药,郡主让他休息便与我一同离开。谁承想郡主会向这边来,正好听个一字不落!”

陈太医连连顿足:“这下可好老脸全丢光了!”

青衣问:“那郡主是什么反应?”

“郡主什么也没说,也没见她生气,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开。”

“那郡主现在……”

“别瞎猜了,我就在这儿!”门“呀”的一声响,陆风澜推门走了进来。

众人一惊,忙起身施礼“郡主!”

陆风澜一摆手:“不必多礼!”

“郡主,我们……我们刚才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陈太医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着。

“算了,不用说了。”陆风澜阻止道,她已经想过了,不管怎么样她仍然还要继续前进。如果回到凤都重又被圈在高墙大院,她怕自己会发疯。她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最好明天就上路。

青衣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都沉了下来。

青衣问:“郡主,沈公子怎么办?”

陆风澜苦恼地皱着眉,就是这沈若水不好处理,不可能带他一同上路的,可是看他那情形,如果明说只怕他会想不开,怎么跟他说呢?

当下众人都不说话,只将目光投注在陆风澜身上,屋内陷入了沉寂之中。

半晌陆风澜才开口问道:“我记得你们曾说他是什么楼的第一名伎是这样吗?”

陈太医等人红了脸,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展飞霜扭捏道:“听说这沈公子只卖艺不卖身,所以我们从不曾想到郡主会与沈公子有关联,还请郡主不要见怪我等。”

陆风澜摆摆手,道:“以前的事不提了,他现在还不是自由身?”

展飞霜道:“好象还不是吧。”

陆风澜低头想了一下,对顾霞道:“这样吧,你回凤都一趟,将此事回禀我母亲,请母亲大人先将沈公子安置一下,待我以后回了凤都再作打算。或者沈公子愿意去其他地方也自随他意,不可留难。”

她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不管怎样,这沈若水也曾是金夙蓝的情人,看这沈若水对金夙蓝也是深情一片,只因自己当时的反应过于冷淡便吐了血,如不妥善安置好他也对不起金夙蓝,毕竟自己现在占用着她的身体。

又道:“再安排一个房间,我想休息一下。”

张青云答应着自去安排房间,其她人相互看了一眼,虽心有疑虑,却也不便说出来。

躺在床上,陆风澜虽有些困倦,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着金夙蓝究竟与沈若水是怎样的情形,一时又着那个深夜探病的神秘之人,她至今仍能感受到当时金夙蓝身体真实的反映,那种眷恋与绝望曾让她午夜梦回时流下伤心的泪水,也让她羡慕不已,金夙蓝虽死,可她还是得到了一份真挚的感情,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相比之下自己竟是一个可怜虫,一个胆小懦弱不敢面对现实之人。只是既然有了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那她与沈若水又是怎么回事?能以凤后赐下的生辰玉佩相赠,肯定不是一般的感情,真是撕不开扯不清的一团糟,小小年纪玩得倒挺转。迷迷糊糊中似睡似醒间,恍忽一个人影来到身边,那人蹲下来仔细看着她的睡容,将手中之物放在她枕边轻轻吻了她一下便起身离开。

陆风澜蓦地睁开双眼,屋内空无一人,外面天色已暗,原来自己竟睡着了。她挂念着沈若水便起身要去看一下,目光似被什么吸引,下意识地看向枕边,一块晶莹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原来当真有人进来过,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拿起玉佩一眼便认出是金夙蓝送给沈若水的那块生辰玉佩。

跳下床跑出屋子,向原来自己住的房间冲去,只见已是人去屋空。

她忙问闻声跟出来的张青云:“沈公子去了哪里?”

张青云忙道:“沈公子刚才起来说要走,我们拦不住,已经走了。”

陆风澜瞪了她一眼,想来她们也没真心拦人,张青云心虚地低下了头。

陆风澜低头想了想,在酒楼时店伙计曾说过沈若水才只是第一天献艺,那他肯定还会回到醉仙楼,正好今天答应了姬无双前去赴宴,到时见了面再说吧!

陆风澜转身回到屋里,沉默片刻对跟进来的青衣等人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可我不希望我已做下的决定被阳奉阴违,最好不要有下次。”

锐利的眼神逐一扫过她们每一个人的脸庞,虽然声音不大,语气平和,可众人都是一凛,好象没受伤前那个霸道傲气的金夙蓝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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