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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淼十九岁了,这一批弟子已经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了。
而白齐衍要跟他说的这事,则和魔族有关。当然,现在问天宗高层也只是这样猜测,还没有具体确定。
只是这一段在原书中讲的粗略,湛芙也没有醒来,故而白齐衍并没有管这一事。
温玉贤跟湛芙打了招呼便从正殿穿去了偏殿,白齐衍案前放着几札卷宗,还有几张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纸铺开在案上,白齐衍的眉头微微皱着,两根手指在案上没有规律的敲击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好。
“师兄?听说你找我有事?”温玉贤敲了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白齐衍看见他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他把案前一札卷宗拿起来递给了温玉贤,“看看。”
温玉贤记得这一段是有女子无故失踪的,这件事不算大便想着当作弟子训练的项目。他将卷宗一展开,竟然不是关于这件事的,而是一些关于魔族生物特性的记录。
白齐衍的声音又适时响起,“流水城上报了女子失踪之事,我怀疑和魔族有关。只是,魔族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动静了,”他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据我所知,沅江对面的魔族聚集地也缩小了不少,也很少有新的魔族出生了。”
沅江将一块不大的地方从大陆分裂了出去,少量低等魔族便居住在那里。
温玉贤没想到白齐衍对魔族的繁衍这么关注,看来是和这是有关联,果然就听白齐衍说道:“魔族的原母能够使其他种族变成魔族,而人类繁衍能力更强,所以我怀疑......”
若真如白齐衍所说,这事就有些严重了,原母是魔族的一种特殊的种族,一般是被高等魔族驯养,一般用作调|教俘虏或奴隶,本体是一种肉眼难见的银色小虫。
原母生存条件严苛,只有魔气充足的高等魔族才能饲养的出来,这也是问题所在。
“若是有原母,那必定存在高等魔族。”
温玉贤正巧把卷宗翻到记载原母的那一页,眉头一皱差点吐出来,一大片一大片银白色的小虫子钻在腐烂的肉里,肥肥胖胖的身体上沾着红黑色的血肉。
这是奴隶或俘虏死后成了原母的培养基的样子。
旁边有字注释到:原母以魔气滋养,食腐肉,入体无解。
白齐衍却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原母虽然繁殖地多,但是活下来的很少,千出其一尚算好,这次失踪人数多达数十个,想来应该不是正统的原母。”
温玉贤放下几乎让人患上密集恐惧症的卷宗,略一思索便懂了白齐衍的意思。
“师兄的意思是,这是改造过的?”
白齐衍叹了口气,眉宇间皆是担忧,“难说。”
“就算如此,想必也是不成熟的,师兄想要让弟子们历练,就用此事也并无不可。”原作没有提及原母,温玉贤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只是npc变了走向也不会变。
白齐衍点了点头,“我是这个意思,其他师兄弟都往四方去巩固阵法,木师弟炼丹,我和掌门要镇守山门,可能这一趟得麻烦你了。”
其他人竟然都离开了,他这些日子闭关修炼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事,可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会都出去了?
只是他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了声好便打算回去准备准备。
出了殿门,正逢训练的弟子们调整休息,陶淼就守在门口,看来是在等他出来。
温玉贤看了一眼他,突然有点心虚。
因为这个身体似乎无法往上修炼的缘故,他怕历练时出事便向零零七请了十几天假,打算好好的探究一番原因。
这么算来,陶淼已经半个月没见过他了,平日里形影不离的,突然分开半个月,他闭关修炼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不知道陶淼什么感觉。
就陶淼这个脸色而言,可能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
“师尊。”陶淼朝他明媚一笑,迎了上来,整个人凑到了温玉贤身前。
温玉贤只觉得头顶多了一片阴影,觉得有点蛋疼。
徒弟长得比师父高都成了铁律了。面前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然而眉眼间透出的肃杀的气息衬托得他丰神俊朗。
温玉贤觉得耳朵有些热,咳了一声问他什么事。
“下山试炼师尊跟我们一起去吗?”
“自然是去的。”
陶淼听他回答笑的眯起了眼,“可需要弟子准备些什么?”
“你看着带就好,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带太多东西。”温玉贤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带的东西,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多带点钱。”
毕竟要赎人,这方面花销恐怕不少。
陶淼也懂了他的意思,应了下来,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提了句:“半个月没见到师尊了呢。”
紧接着,他又往前凑了两步,手搭上了温玉贤的肩,
温玉贤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陶淼却把手放了下来。
“有头发。”
陶淼手上果然拈着一根很长的头发,那黑亮亮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泽。
温玉贤不禁心痛起来,他果然开始脱发了。
两天之后,一切完备,问天宗一批十来个弟子在问天殿前集合完毕,一个个乘着飞剑往流水城飞去。
只是陶淼的剑又出了点问题。
师徒两人盯着那把被陶淼倾注灵力而碎成一片片的灵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师尊。”陶淼抬头,委屈巴巴地看向温玉贤。
温玉贤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捂着嘴,没有说话。
“师尊要让我跑着去吗?”
已经看见剑身上整齐的切痕的温玉贤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唉,我知道自己又给师尊添麻烦了,弟子这就领罪认罚,在金银峰上潜心修炼,等师尊回来。”
“......”还欠着一百二十个小时的温玉贤默默吞了一口老血,“罢了,你和我同乘吧。”
陶淼本来哭丧着的脸立刻就变了笑脸,“还是师尊心疼弟子。”
“......”温玉贤懒得跟他废话,招出逐风站了上去,递出一只手把陶淼拉了上来。
陶淼往上一蹦,剑身都左右晃了两下,温玉贤急着追上前面的弟子,迅速升到了半空中。
陶淼整个人往前一倾双手揽上了温玉贤的腰,下巴埋到了温玉贤颈间,闷声哼了句:“师尊你慢点,我怕。”
“......,往后去点,别碰我腰。”这徒弟怎么gay里gay气的。
腰上痒痒肉格外多的温玉贤兀自往前站了些,没注意到身后气压变低的徒弟不情愿的抓住了他的袖子。
流水城门口,弟子已经都到了,见他们一起来的多看了两眼,倒没多大反应,也是见怪不怪了。
有弟子迎了上来,“温长老,陶淼师弟,我们刚刚打听了一圈,据说近几日并没有发生女子失踪的事情。”
这个面如冠玉的弟子正是沈景,一晃十年,竟也变得像个温润的贵公子了。
“想来魔族也不会太猖狂,一时半会恐怕找不到马脚。”温玉贤虽这么说着,心里已经有了考量,“你们四五人一队,分成四队去搜查消息,天黑前在全聚德汇报。”
全聚德,流水城最大的酒楼兼客栈,品牌是烤鸭,陶淼订的好地方。
温玉贤不方便亲自上阵便把弟子们支了出去,只是后面有个牛皮藓硬是跟着他进了客栈。
陶淼的理由是刚刚在天上飞的太快,温玉贤又不准他抱,是以身体不适。
“小二,请问两天前问天宗订了一批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小二打着算盘,一见两位仙风道骨人物,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迎了上去,“可是问天宗仙长?”
“自然。”
“客房早就准备好了,一共九间房,请随小的来。”
“等等,怎么是九间?”十七个弟子加他十八人是没错,但是他怎么可能和弟子们同住?
小二被他问的一愣,看向黏在温玉贤身后的陶淼。
“是弟子疏忽了,只算了人数,窃以为师尊不喜花销,故而只订了九间。”
小二附和的点了点头。
得,自己私心也就算了,凭啥还要把锅给他背。他朝小二温和的笑了笑:“那就再加一间吧。”
小二还没来得及说话,陶淼的声音就接了过来,“正是初春,来流水城赏花的旅人颇多,只怕现在是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接受到陶淼不明觉厉的眼神,小二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温玉贤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再一扫大堂里满满的人,恐怕是真没有客房了。
“罢了,带路吧。”
小二见他皱了皱眉,眼神在二人间转了一圈,立刻老老实实的领起了路,不敢再多说话。
天字一号间倒是真的不错,温玉贤行至窗前往外一看,正能看清整条车水马龙的街,此时正是初春,流水城以其繁花嘉树而闻名,一条长街两旁必是繁花似锦,夺目却不媚俗,似是凡俗里的桃花源。
几缕柳絮随着风飘进了窗,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声响,他往后一看,竟是陶淼躺倒在了床上,脸上是少有的疲惫神色。
他方才还以为陶淼是找的偷懒的借口,现在看来是真的身体不适。
“陶淼?”
没人回应他。
温玉贤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倒不像有什么大碍,想了想,便由陶淼睡去,自己拿出随身带的纸笔画画消遣起来。
一下午过的快,他不过画完一张画,沈景便领着一众人敲开了他的门。
温玉贤见陶淼还没醒便带上门,领他们去了另外一间。
房间里一下变得空旷寂静起来,陶淼睁开了眼睛,视线从窗幔转移到了桌子上,那里有温玉贤留下来的画,他起身,走到桌前细细的将画打量了一遍。
画上剑眉星目的青年斜卧在床榻上,睫毛留下一片阴影,微卷的额发不乖巧的翘起,平日里稍显锋利的棱角被柔和了不少。
陶淼勾了勾嘴角,突然眼神一厉,眼底闪过一道红芒,右手顺势拽下桌布下坠着圆珠朝房间一角打去。
锐利的破空声后紧接着噗嗤一声,好似一把利刃插入血肉的声音。
他斜瞪着房间一角。
“滚。”
一只硕大的红眼灰鼠带着被洞穿的身体从窗户蹿出了客房。
十几个弟子围在房间里,神色显得有些颓丧,看来是没有什么大收获,温玉贤早料到如此,示意他们继续说。
“近日来失踪的倒是没有,只是......”沈景面露难色,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倒是有买卖女子的,我和师兄弟们考虑要不要帮忙。”
按道理来说,他们修真之人不该管这些凡尘俗事,只是这件事正是温玉贤想好的着手点,这个地下交易正是魔族。
“自然是要管的,既是修行,便要行正义之举。”温玉贤喝了口茶,装着逼找了个管闲事的借口,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些敬佩。
修真界弱肉强食,少有人会去插手弱者的事情,救陶淼的风齐鸣是个例外,说这话的温玉贤也是个例外。
沈景一脸钦佩的继续道:“师叔说的是,那我就和师兄弟们去抢人了。”
诶?等等,少年,怎么突然就开抢了?富强民主和谐呢?
“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不怕打草惊蛇?”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种交易?”
几个弟子又是一番对视,沈景首先反应过来:“师叔的意思是,这和魔族有关?”
温玉贤点点头,觉得沈景孺子可教也。
“不错,我正是有此怀疑。”
“还是师叔考虑的周全,是弟子们鲁莽了。如此,师叔可是有法子了?”沈景几乎要化身迷弟,满脸崇敬地追问。
“你若是问我,我自然知道,只是这是你们的历练,你们可要自己好好想想,”温玉贤自然是有法子的,只是这个法子对这群不过筑基的弟子来说,怕是有点危险,“给你们一个晚上,每个人想一个顺藤摸瓜的办法出来,明早到这来汇报。”
温玉贤虽这么说着,却已料定这群弟子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毕竟,只有他知道的最多啊!
出门左转再进门,陶淼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盘腿修炼,一听开门声立刻睁开了眼看向了他。
“师尊可有什么收获?”
“嗯,明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温玉贤见他没事,收起了桌上的画,吹熄了油灯准备上床休息。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
温玉贤无奈的叹息声在房中响起:“三水,你到底想干嘛?”
陶淼把自己塞进他和墙面之间,眼睛映着月光黑亮亮的,脸上做出害怕的样子:“师尊,这里有老鼠,我害怕。”
温玉贤真的要给他跪了,这可是五星级客栈天字一号间,这种借口也编的出来,以后成了魔尊都不会觉得这是黑历史吗。
“哪有什么......啊——!”温玉贤话还没说完,转眼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肥老鼠从窗台边蹿了过去,整个人直接撞进了陶淼怀里,再翻了个圈把自己塞到了陶淼和墙面之间......
温玉贤:卧槽,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老鼠,这特么都跟猫一样大了吧。
零零七:您老这也太怂了吧。
温玉贤:没办法,蜘蛛虫子蛇我都不怕,就怕老鼠。
零零七:可您旁边这位也没好到哪去啊。
零零七说的还真是,陶淼也往里缩,眼睛盯着外面,身子却要翻过来抱紧他。
这一瞬间,师徒俩宛如两个智障,对着一只老鼠瑟瑟发抖。
然而那只老鼠并没有感受到两人的恐惧,在房间里慢慢悠悠的打了个转。
温玉贤经过一次惊吓之后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作为师长还是要要鼓舞一下士气,他边抖着,边拍了拍缩在他怀里的陶淼的背:“别怕别怕,我们两个人呢,它不敢过来的。”
“嗯嗯嗯,师尊你抱紧我,我特别害怕。”
既然被抱着的都这么说了,温玉贤当然不客气,抱着陶淼就躺在了最里面闭上了眼睛。
陶淼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惊惶的神色瞬间平静了下来,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一早,温玉贤是在陶淼怀里醒来的,他的头竟然埋在陶淼胸口,而陶淼的手环在他的腰上,温玉贤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诡异。
“师尊,你醒啦,能不能先放手。”
温玉贤这才发现自己也揽着陶淼的腰。
这么奇怪的姿势他竟然睡了一晚上。
场面有一丝尴尬,门扉适时地响了起来,沈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师叔,您起了吗?”
“起了起了,你们先去吃早饭吧。”
温玉贤逃也似的跳下了床,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风风火火准备出门。
陶淼有些失笑的坐起身把他按坐在床上,“师尊你头发散了。”
他伸手把温玉贤落下来的发挽了上去,又帮他把发冠摆好,手指蹭到温玉贤微微发红的耳朵,笑说道:“师尊跑那么急做什么,都不等等我。”
“哦,那你快点。”温玉贤被他拉这一下有点局促,只好这么说道。
两人出门又是在一刻钟之后了,弟子们聚集在大堂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吵些什么,见温玉贤来了,纷纷安静了下来。
“怎么,你们一晚上有什么收获?”
几个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又摸了摸脑袋,脸色发红,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
倒是沈景非常积极,说情报欠缺,还要再探查一番。
“不必了,此事紧急,带你们下来,只是历练一番,这里有些别的任务,你们各自分了去做。这件事我来解决就可。”
总算轮到他出场了,温玉贤像npc给那些弟子发布了剩下的任务,又把陶淼和沈景留了下来。
“你们两个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沈景眼睛里冒出小星星:“师叔这是打算直捣魔巢吗?”
陶淼瞥了他一眼,默默往前移了一步。
温玉贤浅浅的笑了笑,“自然是的,子时我们就出发,到时你和陶淼见机行事。”
“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陶淼知道的,你跟着他就行。”
沈景懵懂的点点头。
温玉贤又让沈景去准备了一些刺藤木和卷烟锁。
刺藤木是原母的克星,而卷烟锁,温玉贤只是以防万一,他总觉得,会出现什么人。
支走沈景,他又看向陶淼,“走吧,去赎人。”
流水城的水域之下是另一番景致。
高低错落的帐篷下摆着各色各样的摊子,一片繁华之下,聚集着许多肮脏。
人贩子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只是以前多卖小孩,现在竟然连妇女都敢贩卖,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两人从安插在流水城的眼线进入了下半城。
一入口便是一个面具摊,陶淼上前拿了一个狼狗的面具和一个仓鼠的面具,把仓鼠的面具给温玉贤戴上。
温玉贤此时没有穿问天宗水蓝色衣服,而是一身玄黑色的劲装,整个人显得是十分劲瘦挺拔的,此时一戴上仓鼠面具真是说不出的喜感。
陶淼看着他眼睛里溢出些许笑意。
“别闹了,办正事呢。”温玉贤只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随口教育了一句便绕开陶淼往前走。
陶淼也不恼,带上面具跟上了他的脚步。
下半城跟上半城一样大,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聚集在这里,而他们要找的,应当是一家名为“结缘”的铺子。
这家铺子便是近日才驻扎流水城的,打着喜结良缘的旗号,做的却是贩卖人口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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