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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去许多天。
在离品剑大会还有十多天时,陈深终于见到了云南和白芷。
他们给陈深带来了灵石。
至于媚娘,她在得到陈深的传信,知道陈深安然无恙后就又折去了龙首山。
陈深拿了灵石,留白芷在客栈休息,他同云南去铺赎回他的法宝。
路上,云南见陈深生龙活虎,很是敬佩,“陈爷,你太牛了,告诉我,怎么从在孙浩手里逃出来的?”
陈深直言相告,“靠我的颜值。”
有个姑娘一直暗恋他,替他把孙浩杀了。
云南觉得陈深这牛皮吹得有点大的,“陈爷,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厚脸皮。”
他问陈深,是不是把所有保命的手段全用上了。
陈深点头。
他神行符、雷震子全部告罄,千机扫收回来一半,余下的让孙浩毁了。
陈深他们见到当铺,提出赎回油纸伞法宝。
当铺的老伙计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抬头看陈深一眼,让他提供详细的名字,价值几何。
他这当铺在剑阁下面。
现在又是品剑大会的高峰期,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当东西,当的油纸伞法宝就不知道有多少,陈深这油纸伞法宝太模糊。
“这——”
陈深还真不知道这法宝的名字。
陈深一个筑基期的,他懂什么法宝。
孙浩死的时候也没告诉他。
至于值多少价,他当的时候急的用灵石买酒,想的过十天半个月就赎回来了,又不是真的要卖,哪在乎他究竟值多少价,就没跟当铺的计较。
再者说,他当的时候,当铺验货的也没说这法宝叫什么名字。
陈深回忆,“你们的人当时只喊了一句‘油纸伞法宝,当灵石一百块’。”
当铺的老伙计摇头,“不可能,我们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陈深把当票丢给他,“这是当票,这是一百一十块灵石,不管怎么样,你把油纸伞给我。”
当铺的老伙计拿起当票,瞅了一眼,又瞥陈深一眼进了里面。
不一会儿,他拿了几把伞类法宝放到陈深面前。
他让陈深看看,哪一把是他的。
陈深一眼扫过去后,“这些不是我的。”
陈深的伞是天蓝色的伞面,伞柄有刻有鱼纹,在打开时有大海的声音。
“不可能!”
当铺的老伙计断然摇头。
他让陈深好好看看,他们库里就这几把伞宝价值一百灵石。
老伙计把一把伞推给陈深,“你看是不是这把,黄金伞面,同样是防具,我看就是这把,你拿去吧。”
“嘿,你这老头——”
云南听不下去了,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什么叫你看就是这把,不是陈爷的就不是陈爷的,陈爷什么身份,还会讹诈他一把伞宝。
他一拍桌子,“你乖乖把陈爷的伞拿出来,你敢独吞,当心我砸你这店!”
陈深拦住他,让云南别理他,他们直接去当铺里面找。
“慢着!”
老伙计一招手,几个当铺的伙计拦住他们的路。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老伙计把当票丢给陈深,“一百灵石伞法宝只有面前这些,难道你去库内找一把两百灵石的伞类法宝,我就得给你?”
陈深现在懂了。
这当铺的人是欺负他不懂行,打算把他的法宝吞了!
当铺老伙计让陈深慎言,“我们问山当铺是城内首屈一指的当铺,剑阁是我们的东家,兄弟,你再说这话给我们当铺泼脏水,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呸!”
云南无条件相信陈深,“少拿剑阁的名头吓唬我,今儿这伞我们要定了!”
他抬脚向在当铺后面库房冲去。
几个伙计又拦上来。
唰!
陈深一个谪仙步一闪而过,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脚踢开后面房门。
当铺老伙计吓一跳,接着恼羞成怒道:“抓,抓住他们。”
云南不用法器,顺手就把围上来的伙计撂倒了。
他跟进去同陈深一去寻找那把油纸伞。
可他们把库房翻遍了,都没找到陈深的那把油纸伞。
“还得问他们的人。”陈深又折出来。
刚踏出门槛,几道寒芒闪过,几把飞剑悬浮在陈深面前。
云南要动手,让陈深拉住了。
几个黄衣剑阁弟子站在他们面前,为首弟子道:“你们好大胆子,敢来剑阁下面抢剑阁的东西!”
云南忍不住冷笑,“抢?对,是你们剑阁抢我们青云宗的东西!”
“还敢嘴硬!”
为首的弟子一挥手,“把他们押走关起来。”
陈深知道,在这儿动手吃亏的是他们,还不如跟他们走一趟。
他倒要看看这事儿最后怎么收场。
陈深他们被押到了水牢。
这牢房里的水没过脚踝,墙壁,床上全湿漉漉的。
陈深坐在床上,“好家伙,前半辈子把人送到牢里,现在把自个儿送进来了。”
云南坐在陈深旁边,“陈爷,你肯定你油纸伞法宝真的存在吧?”
他怎么不记得陈深有这样的法宝。
“有。”
陈深肯定。
他还对那把油纸伞的样子记忆犹新,“孙浩还用这法宝躲过了一劫。”
“完了。”
云南现在对陈深没信心了。
孙浩在结丹期,陈深逃过一劫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让孙浩防御了。
陈深让云南不用着急,既来之则安之。
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至少有吃有喝,陈深还有酒葫芦可以喝酒。
云南可坐不住,他担心白芷,“这太儿戏了,咱们就这么让他们关了起来?”
陈深觉得还好吧。
这又不是法制社会,在这个社会,上面的捏死下面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也就他们还有媚娘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只要等就行。
这要是普通的杂役和筑基期弟子,恐怕关上十年八载都没人过问。
陈深苦中作乐,“咱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孙浩那把油纸伞看来是个宝贝。”
云南怀疑孙浩把陈深的脑子偷了,“你那把油纸伞真要从孙浩手里来的,我撞死在你跟前。”
“又来了。”
陈深躺下。
剑阁,倚云阁。
窗户大开,一支桂花探进来,送进屋内一阵暗香。
李渔望着窗外的风起云涌,就那么盯着,不说话,不移目,不想东西。
她并不厌世。
她对许多东西提不起兴趣是真的,但不是因为悲观,而是无聊。
对。
就是无聊。
就像一道算术题,一眼就知道答案,再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无论人心,法术,修行,还是生意,她一眼看透后,就懒得再钻研了。
还有死亡。
她自我了断过几次,就想揣摩出死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一次,她几乎成功了。
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而她灵魂在旁边站着。
可惜,她还是让哥哥救了回来。
他们把陈深搬了出来阻止她继续死亡。
陈深。
李渔觉得这名字很陌生,但每念一次就心颤一次。
对于她而言,陈深是他猜不透的谜题。
对于他的研究,李渔要排在死亡之前,她甚至还为此写了一本研究的簿子,包括了身子和精神层面的。
身子是陈深在做早操时为什么把她的病治好了,究竟是他的命根子打通了她的绝脉,还是他的东西有妙用?
可惜,已经没有做笔算和口算研究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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