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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清虚道长的这句话,我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是办成了。
“小友,我没有看错,你确实有灵根,刚才那一声清啸,就暗合我风雷咒法门!要不然也不会让如此道行的灵属甘心离去。”
“哈哈,陆,行啊!刚才那一下,厉害!”
杨老板和彭师傅也都围了过来,这个拍拍肩膀,那个拉拉手,像是见了什么稀罕物。
我呵呵一笑,对清虚道长说道:“是狮子吼吧?”
老道微怒,“哎,狮子吼乃是佛门妙音,咱们道家是风雷咒,这个法门练好了自可动天地、惊鬼神!”
我一听口风不对就赶紧往后撤,怎么还咱们了。
“那个谁,你先别着急走……”
躲开了清虚道长,我来到已经呆傻的曾小西跟前,“敢开吗?”
曾小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瞪了我一眼,“切,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就从我手里拿了钥匙,扯着范明浩一起上了车。
清虚道长不愧是我们车行的合作单位,还不忘了从兜里翻出一个八卦的吊坠,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咒颂之后挂在了车上。
然后对曾小西说道:“万事万物都有来因去果,灵属修来不易,以后上路要谨怀仁慈之心,自然能顺心顺意!”
曾小西大概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场景,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只是讷讷应了一声就开车走了。
“杨老板,出场费我就不要了,把来回车钱给报了吧!赶紧的,且等着救命呢!那个谁,你真是有修道的天赋,哎,别忙走!……”
在清虚道长的谆谆教诲下,我瞬间逃之夭夭,连午饭也没吃就跑出了车行。
我家三代单传的好不好,闲着没事学什么道啊,难道要我穿墙过去偷酒喝?
老子可不干!
出了车行,我找了一家小饭店,难得自斟自饮喝了一壶。
有了这次惊艳亮相,我在车行的地位应该稳固多了,能在这里一直干下去,确实也是我的愿望。
小妹还需要钱,由不得我去考虑什么前途、愿景之类长远的事情。
爷爷说得对,人生就是一场苦捱,就像种庄稼,一个坑一颗苗地种下去,多大的地也能种满,都种满了自然也就有收获了。
我在饭店待了时间不短,估摸着清虚走了才慢悠悠回到车行。
刚一进门就被彭师傅拍了一掌,“小子,神鬼怕恶人,我看你啊,行!”
我笑了笑,“嗨,事赶事赶那儿了,不把它处理干净我也下不来台啊!”
“陆,正好,西海有台车子,我正愁没人帮着看呢!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咱们连夜就走!”
我一脸苦涩地望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黄世仁,这……这也压迫得太紧了吧,晚上就走?
“哎,我这上午刚刚大战一场,还没恢复呢!”
杨老板呵呵一笑,“嗨,年轻人还说这个,我当初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叫困,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能睡,一睡着就怕被敌人给包圆了!”
我问:“你还真打过仗?”
“当然,是真刀真枪的那种!”
我无奈苦笑道:“行吧,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
西海市离我们这里有三百多公里,要是开夜车,恐怕得四五个小时。
如果事情顺利,那么明天下午就应该能回来。
即便是有什么状况,最多也只是待一天的事,所以我只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就回到了车行。按杨老板的性子,即便是住店,恐怕也是那种不提供洗漱用品的大车店。
下午我们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曾小西堵在了门口。
我张口就问:“又出事了?”
“我招你惹你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这丫头说完还白了我一眼。
这种小女人才会说的话,竟然非常突兀地出现在微缩版的高冷总裁曾小西的语汇里,叫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瞅了她半天。
不会是那东西没赶跑,又上了她的身了吧?
虽说见面次数不多,可我从来没见过她撒娇的样子,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大概见我有一丝愣神,曾小西的脸竟然小红了一下,转过身不再搭理我,而是朝办公室走了过去。
跟着进去我才知道,曾小西是过来道歉的,还说了晚上必须赏光吃顿饭,要不然就是不给面子。
晚上吃饭自然免不了喝酒,喝酒还开什么车,杨老板哭笑不得,只好答应。毕竟大家在一条街上办公,邻里之间相处融洽了总不是件坏事。
知道晚上不走了,我也索性放开了,这些天接二连三出现的这些奇诡无比的事情折磨得我够呛,是需要找个口子发泄一下。
于是酒量本来就稀松的我毫无意外地喝多了,曾小西是东家,自然也喝了不少。
桌上本来是不少人的,有曾小西的姐妹,也有我们车行的人,可我去了趟厕所出来,桌子上就剩下了曾小西。
被众人撂下的我显得很是愤慨,“哎,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又剩我们两个了?”
“我把他们都赶走了,你送我回去就行!”
曾小西的妆容很整洁,即便喝了酒,也不过是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而已,倒像是专门添了一抹浅浅的胭脂,徒增了不少颜色。
我一撇嘴,“姐姐,你不能老逮一个人坑吧?”
“谁坑你了?哪儿来的姐姐?我比你还小三个月呢!”她说完还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曾小西的眼睛很大,大得像口井,让男人恨不得一个个跳将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
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初恋,我初恋的眼睛就很大,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大眼睛女孩儿的。
可追本溯源这其实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只是我对人家单恋而已,而且直到临毕业的时候,我才鼓起勇气准备对人家表白。
对于这段和我们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的境遇类似的,一旦表白随即夭亡的情感,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家穷人丑一米六九的顶级屌丝来说。
于是我在暗地里前前后后准备了好久,以至于宿舍的几个哥们儿都没怎么发觉。
可类似美国派电影那样的离奇结局却还是让我猝不及防,以至让我酸爽至今。
你能想象因为上铺的兄弟和女人折腾了一晚上,导致你春梦连连之后,早上起来你正准备大加责难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孩儿竟然是你准备要表白的初恋,之后是怎样一种尴尬的情形吗?
虽然早有防备,可我的初恋竟然以这样离奇的方式夭折,还是让我的小心脏悸动了好久。
奶奶的,艺术源于生活啊!
爱屋既然会及乌,那么恨屋自然也会,所以我厌恶一切大眼睛的女孩儿,曾小西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我摇摇头,甩走了脑子里沉渣泛起的各种念头,然后笑笑说道:“那就走吧!”
和曾小西算账出来,我们两个站在街头等车。
她确实喝了不少,身子半靠在我身上,软软的,风吹过来,甜香的气息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有些晕陶陶的。
我成年之后就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自然有些不太适应。
于是我试着躲开她,可结果不太好,她反而整个身子都斜靠在了我身上,我还得伸手搂住她的腰,要不然她就得倒在地上。
夜已经沉了下来,一阵寒风扫起街道上的碎屑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里地处城郊,白天还算繁华,可一到了夜里,上班的人们一走,反而不像村子里那么有人气。
除了几家饭店还开着,附近的商铺已经是黑压压一片了。
空旷的大街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等他们走过,街头更显得寂寥空落。
远处的街角影影绰绰开来了一辆反转着空车标致的出租车,我招手示意。
我们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用了几个打车软件,可人家不是没空就是不来。
车子由远及近,等到了近处,我却看见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人。
大概是代班司机吧,我们这里的夜间代班司机经常这么干,先和客人讲好价,然后空载,这样的话车钱就可以自己眯下。
曾小西看到了出租车,也拼命招手。
这丫头为了追求漂亮可真给冻得够呛,大冷天就穿着一双丝袜。
“车上有人呢?不见得拉咱们!”我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曾小西嗯了一声,身子又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却离我更近了。
出租车不徐不疾,按着着自己的节奏缓缓开了过来……
街头萧瑟寒冷,整条街上的路灯也都跟着愁云惨雾似得微微亮着,让整个街道显得有些鬼魅的意味。
随着出租车渐渐开近,我也慢慢看清了前排坐着的司机和客人。
司机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是狰狞,可神情却显得有些木讷,特别是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前方,仿佛对周围的事物都无动于衷。
倒是那个坐着旁边的客人看起来还算正常,而且还和我撞衫了,这可真是件意外的事。
我身上穿着的这件棉衣已经有些年代了,但质量不错,除了洗得有些发白,样式也不算过时。
能在这样一个凄清寒冷的夜晚,碰到一个和自己穿着相同款式旧衣的人,是挺不容易的。
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把白色衬衣的袖口露了出来,手腕上还有一块天王表。
那是一块机械自动表,全钢表带,人工合成蓝宝石镜面,五十米深度防水。
二十几米的距离,我却清清楚楚地认出了那块表,因为它对我很重要,这块表是我爸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买给我的,我自然认得。
于是我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大半夜的撞个衫还说得过去,可也一样穿着白衬衣,就连胳膊上戴着的表都一样,那可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曾小西大概也感觉到了,于是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望向了不远处正在朝我们缓缓靠近的那辆出租车。
车越来越近,而那个人的脸也渐渐显现了出来,二十出头,模样普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塌鼻梁。
我如同见鬼,身子不由得朝后退,要不是和曾小西彼此扶持,恐怕早就跌倒了。
曾小西又叫了一声,“哎,出租车……”
我赶紧伸手把曾小西的手拉住,对着那辆快要停到我身边的出租车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坐了,对不住!”
本来就要停下的出租车司机听我这么一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表情僵硬地点点头,然后慢慢驶离了我们。
而他边上坐着的那个人竟然还回头朝我一挑眉毛,然后鬼魅地笑了一下,这个诡异的神情登时让我浑身寒澈,就像掉进了冰窟。
曾小西一拍我的手,“你干嘛啊,好不容易等来的车!”
我回了一句,“没见上面有人吗?人家也不见得拉我们啊!”
“胡说八道,喝多了吧你,哪儿来的人?”
我心尖一颤,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东西,曾小西却尖叫了一声,我才知道把人家抓疼了。
曾小西看了我一眼,“陆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怎么到现在还浑身直打颤!”
“我……我见到出租车司机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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