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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兹!!!!!!!”艾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泪无知觉的飙落而下!是他自己!是他!!就是他的缘故害死了好友,是他杀了奥兹!!!
这临近崩溃的呐喊,震撼着人的心。
15年前,达旦住处临海山口
“我要做海贼!!!”
“扯淡!!”萨莉尔一把揪起艾斯扔向远隔着十米的树!砰一声巨大的撞击,让艾斯双眼冒金星。但嘴里还是晕晕乎乎地说着:“我就要当海贼...”
“呀!!!”再次一脚踹去,小小的艾斯又如天体坠落的流星,呈抛物线状砸向地面。
“我....我.....我要......”几度闭了嘴又张开,张开嘴却嘴中又因哽咽而停住。
“怎么?就这么点实力!这几招都抗不住,恐怕海贼没你做,海龟就有你份!”萨莉尔撂了撂额前垂下的碎发,摘下头上的牛仔帽,噗噗扇着风,就差没找块石头坐下,跷跷二郎腿了。
“啊啊!!!”艾斯咬牙狠狠朝萨莉尔冲去!握紧的拳头做足了战斗准备,没想到还没能接近萨莉尔,就被横空出现的拳头给打回了原地,正想看是谁半途插了一脚,没想到四周里除了他们两个并没有其他人。
而萨莉尔甩着自己的拳头,嘴中念念:“哎呀哎呀!刚刚那下看来是打重了是不,看把你打的,头晕脑花的。”
艾斯吃惊地瞪大了些眼睛:“怎,怎么会这么快。”在他看来,萨莉尔是站在原地连动也没有动过,但是却能够一拳狠狠打中隔了那么远的他。
“我快是一个原因,”萨莉尔咧嘴笑:“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太慢了。”侧过头想了想,再加上了一句:“不过总归来说还是我太快了。”
“但你的动作,我连看都没看到。”
“连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都看得清我的动作,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啊!”萨莉尔回。
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可就把艾斯给憋红了脸,大声嚷嚷着:“我.....我!!”带着充血的脸,比划了半天,怎么也无法以刚刚的音量说完接下来的内容了,放小音量,嘀咕着:“才不是毛都没长齐.....”
“噗!!!”萨莉尔喷,“你这岁数还不够我手指头数的小鬼~~”冲过去一拳砸在他头上。虽然平时突如其来的拳击说习惯也就习惯了,但不知为何,此时艾斯却感到很委屈,瘪了瘪嘴,抽泣了几下,还是没能忍住,呜哇一声大哭起来!整个山头包括后森林都传荡着他的哭声。
这孩子,坚强的很,平日里怎么揍他,他都不会流一滴眼泪,今天从见面开始,他又一直说些欠揍的话来讨揍挨。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里头担心着,但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的萨莉尔,走近艾斯,挑了挑眉,“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女人,你还想挨揍吗?”举起拳头示威。
艾斯瞥了眼萨莉尔,还是仰头哇哇大哭。
看他那样子,这拳头怎么也没落下去,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别再扰我耳根了,今天我们抓些熊,回去大吃一顿!”拍了拍小艾斯的肩头,稍稍推着他往前,但艾斯还是呜哇呜哇的哭个不停,萨莉尔立马指着海:“我给你到海里抓海王类去?”但食物的诱惑出乎意料地不能吸引艾斯。
再次叹了口气,将一只手放在哭的稀里哗啦的艾斯头上,放缓了些语气,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呜哇!!!”艾斯一下窜进萨莉尔怀中,紧紧攥住她的衣服,鼻涕眼泪纷飞的哭的更加厉害,萨莉尔拍着他的背让他缓缓。
虽然是个女人,但萨莉尔果真实在是没遗传到女性特有的荷尔蒙,更没有发挥出女性的特长,不会安慰人,更加不会哄小孩儿。
终于,过了那么十几分钟,那阵始终在森林里,山头间传荡的哭声停止了,揉着红彤彤的眼,艾斯推开萨莉尔坐到山头峭崖处,看着没有边际的大海。
“怎么了?忧郁的小大人?”萨莉尔坐到艾斯身旁。
“为什么大家都是在一起的,而我却要一个人。”
“嗯?”萨莉尔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蒙了头。
“无论是达旦,还是不确定终点站的那群混混,都跟自己的同伴在一起...我会一辈子一个人吗?”
“什么啊,结果在我衣服上留下了那么多杰作,就是因为担心这个。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需要伙伴的家伙哈哈哈!”萨莉尔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艾斯嘀咕着,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没人愿意做我的伙伴吧。”
“我说过了,艾斯,一个人是不会孤独地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只要你能够去珍惜每一个在你身边的人,你就永远不会失去他们,他们就是你的伙伴。比如说,”萨莉尔将头靠近了些艾斯:“我!”咧开嘴笑着:“那你就得要好好珍惜我了哈,别让我整天上火,给我乖乖当海军去!哈哈哈!!”
“就算这样,别人也不一定会成为我的伙伴。”
“那你就变强,强到..强到他们必须跟你做伙伴。你要知道,你的强不是为了恐吓他们,而是为了保护他们;你的眼泪不该为了对自己的悲悯而流,一个会为自己流眼泪的人,不值得珍惜,但眼泪为他人而流的人,是真正的英雄!!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个,哈哈哈!!艾斯,肯去为你而放弃生命的伙伴,成千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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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为你而放弃生命....的伙伴,现在站满了整个广场。艾斯,你已经做到了。
“萨莉尔?”阿鹤疑惑地看着离开原地,踏向处刑台的萨莉尔。
“没事儿,阿鹤,我去去就来。”
萨莉尔走向处刑台,留下了阿鹤在身后的一声叹息。
处刑台
“奥兹.....”艾斯悔恨交加,再也不忍心看着好友的尸体。萨莉尔停在了艾斯右侧,坐下,看着下方打的不可开交的人们。
“这不是你的错。奥兹,他很了不起。”萨莉尔向艾斯说道。
“萨莉尔...”
“不听我们的话去当海贼,你后悔了吗?”
艾斯坚定地看着在下方拼着生命的伙伴们:“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啊,是啊。”萨莉尔看着下方奥兹的尸体,看着那些不惜忍痛踩过奥兹尸体,也要救出艾斯的海贼们:“你不该后悔,你有着很令人羡慕的伙伴。但是我后悔了,当初,”萨莉尔的话语里带着轻微的颤动:“我应该更强硬地逼你去做海军的...我不该让你去当海贼的....那样的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萨莉尔忽的停住了,那仿佛要冲破眼眶而溢出的某种东西,似乎有些不受掌控。
“萨莉尔...”
萨莉尔仍然是看着下方流着血泪的海贼们:“奥兹很幸运,他们都很幸运。最起码,他们能够拼尽性命去救自己珍爱的人,而我.....却不得不阻止他人救自己的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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