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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我不!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只属于白月光!”
系统2333:“你给他留着他也享受不着, 或者……你自己说的,人家根本没兴趣。”
这就很诛心了。萧白蔫巴巴的, 坐在步行街的长椅上, 大有把自己晒成咸鱼干的架势。不少各怀目的的帅哥美女过来搭讪,聊了几句之后觉得这人大概精神不好,悻悻离开。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在认定萧白精神不好后,搭讪得更来劲了。
进行了一番你把我当傻逼, 我看你更傻逼的交流后, 萧白心情好了不少,甩下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 按照脑子里的地图指示, 慢悠悠往天上人间晃。
走了几步, 萧白十分惆怅地停下来,就在马路牙子上坐了, 抱着脑袋, 委屈巴巴地叫系统:“哥啊,咱们能换个任务吗?我虽然是gay……可我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系统2333:“你不是说, 只要能救他, 要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萧白:“……”
系统2333:“命你都不要了, 还在乎屁股?”
萧白:“……啧, 不是那么回事儿。死不是最难受的, 比死难受的事儿有很多……”
系统2333:“那你也应该知道,想得到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以为死而复生是很容易的事?”
萧白烦躁地抓脑袋。
七月骄阳似火。晒得人不胜其烦。
皮肤被晒得火辣辣地疼了,萧白终于狠狠捋了一把黑色短发,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猛地站起来:“妈的,去就去!”
系统2333:“嗯,放心吧,天上人间只陪酒,不卖身。”
萧白:“……”
如果2333有实体,他一定死死掐着2333的脖子质问它,有意思?!
系统2333厚颜无耻道,有意思呀,看着你纠结痛苦超有意思的。
不用卖屁股那就好说了。萧白步伐轻快地找到天上人间,凭借一张众生失色的脸,成功签约入职。
自此,萧白在陆上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除了经常陪酒陪得差点把心肝脾肺肾一起吐出来,倒也没什么其他太糟心事儿。
要不是每隔十天半个月,他就得回海里泡泡,睡睡珊瑚礁,吃吃小海鲜,不然就浑身不舒坦,萧白眼看就要忘记自己是只鲛人了。
日子虽然过得舒坦,可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萧白见天儿问2333,哥,还没有新任务吗?2333总是很随便地回应,没有没有,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后来估计被萧白问烦了,直接说:“新任务:请宿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要再来问系统2333多余的问题。”
萧白觉得自己还是快穿文看得太少。尼玛,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系统。没任务的日子比有任务还折磨人!
赚到第一笔钱后,萧白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买手机这种居家旅行的必备神器。输入“鲛人”二字,屏息静气等待半秒,一看搜索结果,萧白气得差点没摔了手机!
尼玛,全世界都在大肆搜寻鲛人!只因为半年前他救的那七个人!
虽然大部分的官方报道都表示,鲛人一类的存在都是子虚乌有,七位幸存者当时神志不清,很可能是集体看到了什么幻象。可世人才不在乎真相如何,他们爱听的是故事,越离奇越好!
于是大多数的故事里,描述的都是一位银发碧眸的……人鱼公主。是的,人鱼公主救活了人类王子,还是一救救下五个!五位“王子”为了人鱼公主争风吃醋,带领各自的战舰在海上打得硝烟弥漫。人鱼公主不想看见王子们互相伤害,终于浮出水面,说,我们六p吧。于是公主和王子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萧白趴床上看得津津有味,拍床大笑。笑够了,他查了查五位“王子”的身份——
真尼玛不得了!
这个世界虽然有大大小小两百多个独立国家,但是高度全球化。全球化衍变的结果,就是出现了行业寡头。而各个行业的寡头们,基本上隶属于十三个巨型家族。世人将这十三大家族戏称为“王室”,十三大家族的掌门人,自然就是这个世界的幕后帝王,而其继承人,自然是名副其实的“王子”。萧白救的五个人,全部是十三王室的王子。
萧白:“……”
这个吊了。
按理说,以他们的权势地位,想要保密或封杀消息,轻而易举。可如今消息已经铺天盖地,还任由广大民众添油加醋,即便不是他们在暗中操控,也是默认了。
看着网络报道上关于搜寻鲛人的海量新闻,萧白不禁开始琢磨“为啥”。鲛人什么的是很稀奇,可是如此大规模地搜寻,那可是在烧钱啊。把他抓回去研究展览,能把现在烧掉的钱赚回来?
下一秒,萧白就绝望地张大了嘴——他的血能起死回生啊尼玛!他是那个小白脸,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只鲛人抓回来啊!
萧白把手机一扔,躺床上摊尸:“哥,你这是要玩儿死我啊。”
2333甩锅:“是我们老大,不是我。”
萧白这些日子有些品过“烽火戏诸侯”的味儿来了,趁机八卦到:“怎么?你们老大‘周幽王’也有个不爱笑的妃子,所以安排我们这些跳马猴苦苦挣扎的戏码,只为博爱妃一笑?”
系统2333:“话不能这么说。诸侯是白跑一趟,啥也捞不着。你起码没白跑,还能救回你的白月光呢。”
萧白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他八卦人家老大也没个屁用,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比较重要。虽说他现在大部分时间住在陆地上,可偶尔还得回海里溜达一圈。泡浴缸并不好使!
萧白没事就上网看看深海捕鱼的视频,那巨网一撒、一收,成千上万条小鱼小虾都是小意思,巨型八爪鱼、虎头鲸之类的都有可能中招。萧白瞧瞧自己的小身板,从网眼里钻出去是不可能的,听说很多网都带电。靠力气更是比不过那些巨型怪物。也就速度还能看一看,可是那些网铺陈在海里,撒的那么广,根本注意不到。
鲛人是近海浅水生物,活动范围远不及人类的捕猎范围深远。人们捕到鲸鱼之类的还有可能放归自然,捕到他是万万不可能的!萧白好几次梦见自己跑回海里浪被渔网兜住后,被人类残忍地酱酱酿酿,哀嚎着从噩梦中惊醒,简直苦不堪言。
海上作业船还在兢兢业业的搜寻鲛人的痕迹,坊间流言却早有了新话题,渐渐淡漠了鲛人的存在。萧白曾经跟天上人间的兄弟们聊起来过,大家都不太感兴趣,一致表示抓到了再说。只是yy有什么意思,都yy几千年了。
倒是一个人说起“听说鲛人都是基,而且那方面的欲望特别旺盛”,众人立刻根据颜色小说里yy过的描写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分享各自看过的跟鲛人啪啪啪的体验。
“说的好像你们真的干过一样。”萧白默默吐槽,匿了。
天上人间是不干卖肉的生意。但是把人领出去,可就是爱怎么干怎么干。他那些兄弟貌似都活儿很不错,就萧白是一股清流。
有人爱热情绽放的大波斯菊,也有人爱这种遗世独立的小清莲。萧白只凭借一张脸,没卖屁股钱也没少赚,多少遭人嫉妒。虽然因为萧白的性格好,大家明面上都过得去,但萧白不止一次听到别人暗地里谈论起他的时候,说他是白莲婊。
萧白觉得自己应该是无所谓的。可一个人的时候终归心里不得劲。
他想回大海。大海虽然寂寞,可没有人心这些弯弯绕绕。去游一圈,感受一下天地苍茫,就会觉得自己这些小小的郁闷都算个屁啊。
问题是,一沾到海水,他就会暴露原型。
现在海上千军万马,他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萧白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滨江大道上溜一溜。
蕉城虽然地处南方,但十月底的天,傍晚的海边算不得友好。尤其是两个小时前下了雨,天气阴冷阴冷的。
萧白趴在路栏上远眺那灰茫茫的海,有家不能回的感觉让他有点想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瞧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伯走下台阶,在他下方的镇城龟雕塑旁支了个小竹椅,铺开那张颇具玄学神秘感的八卦皮卷。然后便一抱胳膊,靠在小竹椅里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萧白近来总来滨江大道遛弯,听闻这老伯乃蕉城神算,数十年如一日地在此地占卦,雷打不动。只是什么时候出现没个准,而且只给有缘人占。
这破天气里,滨江大道上没几个人。萧白左看右看,犹豫半晌也没见有人下去找老伯占卦,不由得开始琢磨这算不算自己的机缘?要不要下去找老伯算一卦?
不如就算算他能不能如愿以偿?可他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他都不是人!万一老伯真的很神,算出他是鲛人怎么办?
萧白还在犹豫,一抹黑色身影闯入眼帘。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海风扬起那人的黑色风衣和碎发,他一手插兜,一手捋了把被风吹乱的发,倒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下台阶的样子,让萧白眼睛都看直了。
“真特么帅。”萧白花痴道。
第二天中午,受到光刺激的萧白睁开眼睛,望着巨大落地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整个人都是傻的。
我是谁?
我在哪?
我经历了什么?
全身像是被压路机碾过,没一处不痛。
“宝贝,醒了?”低沉魅惑的嗓音蓦然响起,就在耳畔。
萧白霎时回魂,一个激灵,全身都绷紧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正被人圈在怀里。
对方话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吻就覆了上来。
萧白没有拒绝,在床上瘫尸。
早在车里时,他就全力挣扎过,可是屁用都没有。青年不壮,却担得起“精悍”二字,尤其是发起疯来,力气大得吓人,轻而易举就能把萧白压制得死死的。
昨天他完好无损时尚且不能自救,就现在这破布娃娃的样儿,算了吧。
“嘶!”萧白疼得直抽抽。
青年松开牙关,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唇角一勾,笑得众生失色:“疼了?对不起,我轻一点。”
可萧白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堪称完美的笑容透着浓浓的病态,那好看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不是疼惜,是种诡异的兴奋。
萧白眼睛一闭,偏过头去,不想理这死变态。
他已经知道这死变态是谁了,就是他两年前救的那第五名乘客,十三王室之一的常家独子,常安。
不能怪萧白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毕竟他救人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月色暗淡,常安又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冷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脸色发青还微肿,要不是本身模样好,简直没眼看。
萧白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了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
昨天死变态挂在他身上,一直神经质地絮絮叨叨,什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见不到你的每一天对我都是煎熬,什么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变成人,什么我好爱你,恨不得把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他就真的付诸行动,揉不进去就开始用咬的。
萧白最开始疯狂挣扎,极力否认自己是那只鲛人,连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认错人了吧!”
常安不放手,还是用那性感的嗓音在他耳畔吐着病态的语句:“可是你和他长得一样,我绝不会认错。老先生也说,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嗯?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别担心,我不会把你的存在布公天下,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的身边把你夺走。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永远……”
萧白被那越来越低的“永远”吓得毛骨悚然,身体一僵,便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攻破,当场就没了半条命,后来就一直哭,抽气,最后彻底昏过去了。
他现在无比希望自己继续昏着。他妈的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那死变态竟然还在咬他。还是那种一点点试探着用力,直到萧白疼得一抽,哼出声来,才满意地松口,再用吻轻轻抚慰。
慢慢地,萧白开始下意识地期待被死变态亲吻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喜欢我吻你,还是咬你?”死变态问完,示威似的叼住萧白的下唇。
萧白紧紧闭着眼,不打算跟他沟通。
他知道死变态在干什么。昨天最开始的时候,死变态也没一上来就咬他,而是吻他,连耳蜗都没放过。对方湿滑的东西钻进耳朵里时,萧白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推开他,骂了一句“你他妈恶不恶心啊!”然后对方就开始咬他,咬的他浑身上下冒血丝儿。
萧白不答,对方就一点点加重牙关的力道。唇上的旧伤裂开,一阵刺痛传来,萧白忍不住哼了一声。
那人突然轻笑一声,松开牙关,转而用双唇含吻,待萧白因疼痛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平稳下来,方才抬头笑道:“叫的这么好听,看来是很喜欢我咬你。”
萧白浑身发抖,闭着眼睛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看不见就是对方不存在。
可是对方很有耐心,就一直那么咬他,吻他……
萧白终于丢盔弃甲地哭到:“别咬了……你别咬了……”
对方伸出舌尖,慢慢转一圈舔干净唇上的血丝:“不咬,那你希望我怎么办?”
萧白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他,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垂下眼睑,低声哼哼道:“吻……”
“遵命,我的宝贝。”
萧白被祸祸得全身乏力,只能躺在那任君采撷。心理上还是抗拒,觉得恶心,可生理上,诚实讲,他在期待。被死变态亲吻过的地方痒痒的,温热的,疼痛好像也随之消失,等死变态的唇舌一挪开,该疼还是疼。萧白忍不住希望自己全身都被那种温柔的亲吻包裹……
男人对他爱不释手,贴在他耳边吹气:“感觉到了吗?”
萧白心里泪流成河,那东西那么强硬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他是死的才感觉不到!
感受到身下的人开始发抖,男人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诱哄小孩子睡觉般轻柔道:“别怕,宝贝。昨天我太激动了,没控制住自己。今天我会很温柔的。”
萧白抖得更厉害了。
身体在被手指碰到的一瞬间绷紧,萧白梨花带雨、满目惶然地看向男人,倒抽冷气。
男人弯唇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齿:“放松。”
“……嗯!”不知被触碰到了哪里,萧白咬着下唇哼出声来。
男人转动手腕在秘境中恣意探索,表情冷漠地观察着萧白渐渐失控。只是眸色渐深,眼底如有烈火燃烧。
那里边藏着一头困兽,就要破笼而出。
当萧白彻底缴械投降后,那头困兽再也控制不住,咆哮着扑过去将萧白狠狠按在自己的利爪之下,一口一口,吃进肚子。
恍惚间,萧白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把自己剥干净了放到白月光的床上。白月光推门进来,冷着脸看他。萧白在那冰刀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穿好衣服,从白月光身侧的缝隙中挤出门去,一路狂奔,最后在一条人迹罕至的漆黑巷子里,抱头哭了好久。
后来他总是做梦,梦见白月光推门进来后,不是那样冷冷地看他,而是目露贪婪地凶狠地扑过来,将他翻来覆去地吃了一遍又一遍,吃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可他却觉得不够不够,还要还要。
据说,那是在遭受巨大心理创伤后,自我防御机制下的心理补足。
那梦境,和现在很像。萧白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那场梦,没有醒来。
再眨眼,那个抱着他举高高的人真的就变成了白月光。萧白捧着他的脸泪眼朦胧地看了好久,还是白月光,突然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不得章法地胡乱吻下去,然后如愿以偿地被吃了一遍又一遍。
白月光要动,萧白抱着他不撒手。
白月光很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乖,我们去清理一下,不然你要生病的。”
萧白固执地抱着他,不想他离开自己,想和他就这样一直连在一起。他也这么说了。
白月光支着头俯视他,蓦地落下两滴泪来,砸在萧白脸上,疼得他心里直抽抽。
萧白觉得,那是幸福得疼了。他做过那么多场梦,梦里边只有两具纠缠的身体,低沉而粗重的喘息,白月光从不曾对他柔声细语,更不曾为他哭过。
“别哭,你别哭……你哭了,我心里难受……”萧白捧着白月光的脸,一滴滴吮干他脸上泪,换来又一场狂风暴雨。
等萧白再醒过来,就开始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自己。一边抽一边掉眼泪。
太难受了。心里边太特么难受了。
他为白月光守身如玉了一辈子,视那些疯狂追求他的少爷公子如草芥,结果现在跟个死变态睡了,还特么缠着死变态要个不停,还跟死变态说他爱他,爱得要死了,还主动吻他!
之前是常安疯,萧白挣不过他,现在变成萧白疯,常安就按不住萧白了。萧白摸过果盘里的水果刀,也不知道要往哪扎,反正看刀尖朝向肯定不是要扎常安,而是他自己。
常安吓坏了,上前制止,结果就那么寸,被割破了手腕上的静脉,血流如注。
萧白双目赤红,满脸疯狂,双手握着把手要把刀尖扎进自己肚子。常安顾不得血流如注的手腕,死死掐着萧白的双腕不让他再近分毫。
“来人!来人!”常安大声喊人。
萧白发现跟常安在一起两个月真是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看看!看看人家韩闻笙,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质!真是不知道比那谁好几千几万倍!都是‘王室’继承人,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萧白看着视频里风度翩翩的韩闻笙,习惯性的开始损常安。
“弟,你知道吗?”
“啥?”
“你近来总提起常安。”
“……”
“爱情斯德哥尔摩,听过吗?”
萧白默了默:“没。”
一看就是知道非装不知道。2333幽幽道:“我特别萌这个。”
萧白半晌吐出俩字:“有病!”
“谁也不是天生有病。”
“怎么,你还有抖m倾向?”
“倒不是我。身边的,人家两口子现在过得挺好。”
什么鬼。萧白完全不想去深入了解这种病态的故事,他怕受影响,自己也变态了。
萧白继续看韩闻笙倡导鱼权与人权平等的演讲视频,满脑子却全是2333方才的那句“谁也不是天生有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萧白也想过常安怎么会是这么个大变态。堂堂十三王室之一的常家,怎么把儿子养成这么个德行?后来实在是被气到了,气得要死。每天就只顾着在心里扎小人、画圈圈,并不想去了解常安是怎么长歪的。
回过神,萧白发现自己竟然又在想那个死变态的事,愤愤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叫你贱!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水箱里的美人鱼不吃不喝,发疯般在水箱里极速游动。刚被抓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像是为了逃跑,而现在,像是为了寻死。她的头发和鱼尾都失去了光泽,曾经那令世人惊叹的七彩光华消失不见,甚至开始出现鳞片剥落的情况。
完全不像童话里美丽的人鱼公主,只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鱼权平等的呼声越来越高,然而在居高不下的收视率和巨额利润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华丽水箱里的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件商品、消费品。
萧白怒了,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常安,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正准备甩开膀子闹事,奢华轿车从身后无声接近,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来干什么?”
时隔三个月,在听到那声音的一霎那,萧白还是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连菊花都开始忍不住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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