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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阳光温暖和煦,院子里的桂花还氤氲着浓郁的香气。
傅恩锦从床上惊醒,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的额角有细汗,手却微微颤抖。傅恩锦轻轻咬了下唇,而后缓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一双少女娇嫩细白的手,指尖青葱,指甲还泛着莹润的粉色。
不是上一世那双在徐家端茶倒水受尽折磨的枯槁的手。
傅恩锦有片刻的恍惚,死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偏僻枯败的老旧院落,她面色蜡黄的倒在地上,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枯枝般的手抠着地面,指尖渗出了血。
李倩倩将一纸休书扔在了她的脸上,笑的好不娇媚。
“啧啧,傅恩锦,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大小姐的样子。给徐家当牛做马又被当成垫脚石的感觉如何?
说起来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傅家被夫君检举贪污,现在啊,他正带着人在抄家呢!”
“徐,徐绍鸿在哪里!我要见他!”
傅恩锦睁着浑浊的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夫君可没空来见你,不过他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姐姐就赶紧笑纳了吧。”
李倩倩婀娜的往旁边一让,拍拍手招进来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手上端着一个小瓷杯。
两人上前将傅恩锦摁住,掰开她的嘴,那瓷杯里的液体便灌入她的喉咙里。
想到这,傅恩锦猛地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喉间似乎还有毒药入喉时辛辣尖锐的疼痛,缓了一会,她试着朝外间喊了一声:
“金梨,你在外面么?”
“诶,小姐,我在呢!”
没一会儿,外间进来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是傅恩锦的贴身大丫鬟金梨。
傅恩锦看着金梨还有些稚嫩的脸,又看了看自己闺房里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心下确定了□□分,那一杯毒酒,怕是阴差阳错将自己送回了少女时期。
“金梨,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重生回了哪一年,不知道俆绍鸿那个负心汉是否已经来提亲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是白露呀。”
金梨坐在床边,给傅恩锦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心下疑惑,这天也不热啊?
“白露?白露……”傅恩锦喃喃了几句,突然从床上蹦下来,火急火燎的把衣架子上的外衫拿下来,急道,“快!金梨!我要更衣去前厅!”
上一世她爹便是在这一天拒绝了宣武大将军府的提亲,将军府的人前脚刚走,没过多久徐府就来人了,她和俆绍鸿便是在这天定下了亲。
一头长发也未来得及挽,傅恩锦穿好外衫和鞋袜就匆匆奔出了玉笙院。
一路小跑到前厅,就看见她爹,户部尚书傅简之正让下人将桌上的茶水收拾了,起身准备回书房。
傅恩锦赶忙迎上去,抓着父亲的手喘着气道:“爹,将,将军府的人来了么?”
傅简之看着女儿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皱了皱眉头,将她拉到一边。
“怎的这副模样就跑出来了,有失体统!将军府的人刚来过了,绾绾放心,为父已经帮你拒绝了提亲,待那徐家派人过来,我便应了,哎,谁让你喜欢呢。”
“什么?已经拒了?爹您怎么口这么快呢!”傅恩锦有些焦急,撇着嘴怪她爹。
傅尚书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不是你之前寻死觅活的非要嫁给徐家那小子么,说谁家来提亲都不答应。”
“哎呀爹,你不懂!女儿,女儿后悔了!”
傅恩锦提着裙子皱着脸在原地打转转,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上一世的这一天。
将军府的人已经走了,那徐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上一世她也不知是眼瘸了还是怎的,在某次宴会上看到俆绍鸿便觉得少年俊俏非常,一见钟情,回府后就嚷嚷着以后一定要嫁给他。
徐家门第一般,徐绍鸿的父亲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国子助教。而傅家是京都的名门望族,根基深厚,傅阁老是内阁重臣,傅恩锦的叔伯也在朝中任要职。
傅尚书一直不同意傅恩锦要下嫁徐家,偏偏上一世傅恩锦在家中要死要活铁了心要嫁,他没了办法,才推了各种好人家,将她许了徐家这么个小门第。
宣威大将军府就是被拒绝的其中之一。
“爹,一会如果徐家的人来了,您一定要狠狠拒绝!不用给他们一丁点儿面子,一定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傅恩锦叮嘱父亲,手攥着他的衣袖,死紧死紧的。
傅尚书心里疑惑,刚想细问清楚,傅恩锦已经提着裙子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了玉笙院,傅恩锦坐在窗前,皱着眉头想事情。
上一世她是死在了俆绍鸿的宠妾李倩倩的一杯毒酒之下。
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嫁入徐家,刚开始时,俆绍鸿还用得着傅家的势力,对她百般呵护,她也过了两年舒心日子。
可等俆绍鸿顺利爬上高位,傅阁老也已致仕后,他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
他开始一房一房的纳妾,对傅恩锦的嫌恶已经不加遮掩,婆婆也开始蹉跎她。傅恩锦几次想回家说要与俆绍鸿和离,可想着他对自己好的那几年,她便又心软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懂得退让,对他更加体贴,他定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心软,让傅家养虎为患,最后落得个被抄家的下场。
现下想来,傅恩锦觉得自己上一世真是天真的可怜。
俆绍鸿也许,从一开就从未喜欢过她。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家世,她能给他的助力,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傅恩锦抿着唇,握紧了帕子。
俆绍鸿,这一世你就等吧,别说让你爬到高位,我要你整个徐家都身败名裂!
缓了缓心情,傅恩锦知道俆绍鸿这次提亲被拒后一定会来找自己,毕竟她此前对他可是掏心掏肺,全京都都知道她傅恩锦喜欢徐家公子。
想到自己以前做的蠢事,傅恩锦就想扶额,好想给以前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在府里称病闭门了几日,俆绍鸿果然是日日来访。
傅恩锦没有见他,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上去想掐死他。
这日天朗气清,傅恩锦捋了几天思绪,决定邀上好姐妹,广元侯府的大小姐杨苓蓁一起去城郊的泰宁寺上香。
马车载着两个少女,徐徐的朝城郊驶去。
泰宁寺。
傅恩锦虔诚的握着香,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道:感谢佛祖,让小女子能重活一世。这一世,小女子定要好好活,让罪有应得之人得到报应。
又替家人求了佛祖护佑平安,傅恩锦俯首敬了三个叩首礼,然后起身准备将香插进香炉里。
突然,她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当即右手便无力的垂落了下来,三炷香掉在地上。
“啊!”傅恩锦扶着右肩跌坐在蒲团旁边,疼的叫出了声。
“绾绾!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杨苓蓁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师父,麻烦快去叫人来!”
不一会儿寺里便来了略通医术的僧人,隔着帕子替傅恩锦把了脉,却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苓蓁见傅恩锦疼的脸都白了,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心里急得不行,赶紧招了金梨来。
两人一起把傅恩锦扶上马车,杨苓蓁大声道:“回傅府,要快!”
傅恩锦躺在杨苓蓁的怀里,白着一张小脸,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氲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
“蓁蓁,我,我好疼啊……唔……”
“绾绾乖,再坚持一会,一会我们就到家了!”
杨苓蓁替她按着右肩,马车一路疾驰进了主城。
朱雀街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与傅府的马车险险擦身而过,又飞快的在路口拐了个弯,车上挂着的家徽被扬起。
是宣武大将军府。
飞奔的马车停在了傅府门口,杨苓蓁下车赶紧让门房找了个粗使婆子来将傅恩锦抱回了玉笙院,而后去向傅尚书和夫人季氏交代了前因后果。
不一会儿,傅氏夫妇边带着府医赶去了玉笙院。
傅恩锦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府医赶紧上前去诊治,半晌后却为难的走了出来,犹豫道:“老爷,小人,小人未诊出病因。大小姐右肩并无伤痕,骨骼也未有损伤,按理说应是不会出现次等情况才对。”
傅简之听了,顿了顿,皱着眉吩咐:“带府医下去,再去外头找大夫!”
而后,只见一个个大夫被带进玉笙院,隔了一会又一脸为难疑惑的出来。
房间里,季氏已经急的红了眼睛,她抓着傅简之的手,哽咽道:“夫君,这,这可如何是好?绾绾怎会突然得了怎么查都查不出的病症呢……”
傅简之眉头紧锁,心里微微沉了沉,他回握住夫人的手,还未说话,门口便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房媳妇在府里守着,简之,带着我的牌子进宫请御医。”
是傅阁老赶了过来。
傅简之应了,现如今也只有请御医来看看了。
紧赶慢赶,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傅简之终于请到御医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一次带了两个过来。
玉笙院里,御医正在仔细诊治。
傅恩锦只觉得右肩的骨头一抽一抽的疼着,她想试着动一动右手,却发现无法动弹,一动就疼。
她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湿了鬓角和枕头。
傅恩锦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娇娇小姐,最是娇气怕疼的,平日里伺候的下人都很仔细,磕着碰着都很少,更别说这种疼了。
迷迷糊糊中强打着精神回答了御医问的几个问题,听到两个御医低声交流,说是从未见过此种情况。
傅恩锦心里咯噔一下,她能感觉到已经有好几拨大夫来自己跟前看过了,这下连御医都诊不出,她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明明刚重生没几日,上一世身死的仇还没报呢,难道又要死了?
两个御医查不出原因,只能先给傅恩锦开了些止疼的方子吃着。
临走时,落在后面的方御医又看了床上的傅恩锦一眼,好似想起什么来,对着走在前面的御医说了一句:“你说巧不巧,我刚去宣威大将军府看过裴将军,他也伤了右肩。”
“怎么说?在这京都中还有人敢伤裴将军?”另一个御医搭话。
“哪能呢,裴将军今日出府办事,回程时从马蹄下救了个孩子,这才伤了右肩,也不是大问题,就是骨折了。”
“原来如此,那这两人倒是巧了,疼还疼在一处了。”
“可不是么……”
两个御医的闲话越说越远,玉笙院里头,众人却愁眉不展。
就这样,傅恩锦忍受着疼痛过了两日,天天只能喝着御医开的止疼的方子躺在床上。
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疼死了,可也不知是不是方子起了作用,再过了几日,傅恩锦莫名其妙又觉着那疼痛的劲儿好像缓和了些。
今日她已经能坐起身了。
她的右肩缠着绷带,绷带绕到身前将整个右手勾在身前吊着。
活脱脱像骨了折。
偏偏她只觉得这样才舒服一些。
看着屋外的桂花树开的正好,金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更显灿烂。
傅恩锦想出去走走了。
这右肩莫名其妙的病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若真是个什么绝症,她重生一遭还是把该享受的赶紧享受了吧。
就是好不甘心啊,俆绍鸿那个人渣她不能亲自复仇了。
叫金梨给广元侯府递了帖子,傅恩锦便带着丫鬟小厮,吊着右手出了门。
朱雀街上有个京都有名的酒家,名叫一品居,傅恩锦约了杨苓蓁去吃茶。
让金梨扶着,她在街上慢慢走,小心避让人群,生怕被人碰到了右手。
今日不知街上哪家店新开张,人多得很,傅恩锦抱着右手,低头小心看路,随着人群挤啊挤的,迎面跟对行而来的人碰个正着。
“呀,”她将右臂往旁边侧了侧,然后不好意思的抬头道歉,“抱歉啊,这位……将军?”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身形很高,傅恩锦只能堪堪到他的肩膀。
男人穿着一件墨色长衫,用金线绣着虎纹,周身有一股凛冽威严的气势。
他的脸俊朗非常,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双黑眸宛如深谭,正微微低垂着头瞧着傅恩锦。
是宣威将军,裴献卿。
傅恩锦被男人盯得莫名有些脸热起来,视线游移,不经意间,瞥见了男人绑着绷带吊着的右手,跟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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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苏闻琢家道中落,被叔叔夺了爵位,嫁给了一个小小七品官家的庶子,成为了京都众人的笑柄。
她疯喊哭闹,不依不饶,心心念念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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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写“吾妻”,因为知晓,这一生,她从未想成为他的妻子。
苏闻琢看着他立碑,看着他为朝廷殚精竭虑,看着他在她每年的生辰和死祭都给她写一封信烧掉,看着他终身未娶。
苏闻琢想,若是灵魂会流泪,她大概能哭上许久。
一朝重生,苏闻琢依然嫁给了这个男人。
她不再在意那些嘲笑,奚落,什么青梅竹马的表哥,都见鬼去吧!
这一世她要好好地爱他,很爱很爱他。
苏闻琢的前十五年是京城永安侯府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却在及笄这日父母双亡,成了孤女,可苏闻琢嫁给了俞景,一个气质阴郁的庶子。
他带着她踏着那些嘲笑奚落,最终走到位极人臣,替她挣来了超一品的诰命夫人。
俞景说:“我夫人曾经有的,我都要给她,我夫人曾经没有的,我也要为她双手奉上。”
本文又名《权臣夫人成了彩虹精》实际是日常流甜宠文,轻朝堂和宅斗(小菜鸡也写不出什么高级的QAQ)
家道中落大小姐x阴郁邪气小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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