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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的脸色阴沉无比：“先是有人来刺杀本王，后，本王的侍中，又凭空消失，我这个大王，做的着实有点窝囊啊。”
他抬眼看向郭开：“郭开啊郭开，你给本王找了一个好侍中啊。”
郭开连忙低下脑袋：“大王息怒，微臣只知道那小灰的身手不错，却没想到，人却如此不靠谱。”
“人不靠谱？我倒是更加相信，他现在已经遭遇了不测。”赵王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
郭开心中一凛，随即一想，不应该啊，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赵王应该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上。
想到这些，他悄悄松了口气，并且对赵王说道：“大王，臣倒是更倾向于灰并没有出事，也许他只是不习惯宫中的生活。”
“不过，究竟是不是这样，只有调查一番才能知道，我已经把他的幼年好友马娟儿带来了，大王不妨对她审问一番。”郭开说完，露出了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又补充说道：“这两日，我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在青楼内找到了马娟儿，想来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因此在找到她的那一刻，我便立即将她带到了大王面前！”
其他几名大夫看向郭开的眼神一脸羡慕，郭开的嘴多会说啊，随手就是一记马屁，他们若是向大王拍马屁，可做不到向他这样拍的圆润。
“马娟儿，本王问你，那日我将你赐给了小灰，为何你会出现在青楼？”赵王看向娟儿，淡淡的问道。
娟儿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俏脸可怜楚楚的说道：“回大王，我做了小灰的奴婢以后，她接连两日对我打骂不止，在把我玩弄了一番以后，便把我卖给了青楼。”
“哦？你是说，他最后把你卖给了青楼，那你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应该是在青楼里吧？”赵王脸色微动。
“是的，就在福满楼，也幸亏郭开大人发现的早，不然我可就要损失清誉了。”
损失清誉？她有清誉吗？赵王阅人，当然也阅女无数，岂能看不出来娟儿骨子里的禀性？
因此，他翻了翻白眼，不过他身为一国之王，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子，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
此时的郭开，向一旁的顾大夫使了个眼色。
顾大夫略一沉吟，便对赵王说道：“大王，臣倒是觉得此事应该是小灰的个人所为，宫中增加了守卫以后，便绝无可能会对宫中的人不利，而小灰个人身手高强，一人在外，也不太可能遭遇不测，所以……”
赵王对顾大夫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因此脸色微微的复杂。
小灰救了他一命，他虽然算是饶过了小灰一命，并且把娟儿赐给了小灰，可是若是让他对小灰做出通缉的话，也有些于心难安，不过若是什么也不做，又显得他丢了颜面。
郭开的声音又恰巧在他耳边响起：“大王，既然如此，不妨对他下个通缉令吧！否则有损王室的威严！”
赵王心中一阵烦躁，他总不可能将小灰救了他一命的事情说出来。
一旁的顾大夫也说道：“我觉得郭上卿此言有理。”
他身为上大夫，其余人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
“此事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暂时不能这么急着下定论，否则小灰若是无辜的，而本王却欲置他于死地，那本王岂不是成了一个暴君？这件事情，郭上卿，你替本王秘密搜寻他的下落，找到他以后，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赵王目光又放到娟儿身上：“既然现在小灰的下落不明，从今日开始，本王便给你自由身，你好自为之。”
他这么说是提醒娟儿，以后行事不要太卑鄙。
而娟儿连忙感恩戴德的跪下，不断的磕头
郭开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赵王并没有给对方机会，而是对众人说道：“如果没事的话，诸位便都离开吧。”
赵王停顿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愿意离开，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上卿，你还有何事？”
“启禀大王，有些事情不便在朝堂上说，因此，臣想在这儿启奏一下。”郭开说道恭敬的说道。
“有话便说！”
“大王，如今我邯郸城的战事，已经渐渐趋于平稳，距廉颇掌兵为止，已经过了大半年，臣偶然的见他一次，却发现他双鬓已经花白，蓦然发现，岁月不饶人，廉颇，也变老了啊。”
郭开嘴中感叹，眼角余光偷偷的瞄着赵王的反应。
见对方没有说话，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实非臣故意针对廉颇，只不过如今的廉颇，在我邯郸战事趋于平稳的时候，掌管如此多的大军，将来待他脑袋若是糊涂了，恐怕会做出昏事……”
他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就显得太过明显针对廉颇了。
因此，郭开闭上了嘴巴，静静等待着赵王的表态。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赵王依旧什么话也不说，静静的等着他的表现。
郭开一咬牙，目光看向娟儿：“马娟儿与廉颇颇为相熟，大王若是怀疑，大可询问马娟儿对廉颇的印象。”
赵王果然把目光放到马娟儿身上，马娟儿心中微惊，不过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因此倒也勉强能够保持镇定。
她附和的说道：“奴婢其实对廉颇大将军也了解不深，只是一年多前在马革村时偶然见到廉颇大将军在睡觉时，经常说些梦话，一个人独处时，也经常自言自语，现在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说梦话，自言自语，这是脑袋有问题的表现啊！
众人脸色微变，尤其是那些大夫们，脸上更是一片担忧。
这时赵王终于开了口：“顾大夫，你觉得如何？”
顾大夫上前一步，沉声说道：“臣觉得，廉颇大将军虽然勇猛，但毕竟年事已高，虽然他现在还能够带兵打仗，但我邯郸保卫战，必定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所以，我们应该尽快找出能够替代廉颇大将军的人，逐渐减弱他的兵权，以免到时廉颇独占大军，却导致我赵国战败，乃至更加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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