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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听完,语气淡漠:“就算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我也可以扭转局势。等我再找温致成的时候,就是我东山再起之时。”
新公司组建过程很顺利。
粱令楷第一时间就响应号召入了股,有易哲慎从前的人脉和背景在,许多事变得顺风顺水。
易哲慎很忙,每天坐下来吃饭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刻钟,就连粱令楷也被拖了进来,玩的工夫都没了。
简兮这边每天忙完思拓的事,也少不了过去帮忙,孜孜不倦做着前期准备工作,监督进度,调试设备。
半个月时间,两百多人的技术和管理团队终于招聘到位,公司试营半个月后,ES通讯挂牌成立。
新公司成立的翌日,简兮和易哲慎匆匆飞了一趟沪城。
简兮的户籍还留在内地,没有迁来香港。
沪城婚姻登记处,结婚手续很快,不到10分钟就办了下来。
9块钱的登记费,在一张表格上签字,然后由工作人员审核。工作人员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在他们红色背景的双人证件照上盖着厚厚钢印,微笑一句:祝你们幸福。
一起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简兮拿着还带着机器余温的结婚证,仍有点不可置信。
枣红色的小本子,摸起来触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她低头一遍一遍地翻,忍不住嘀咕:“这质量真好,才9块钱,比办假证还便宜呢!”
易哲慎侧过头,狠狠瞪她一眼。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心里只想:这回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了。
谁知手里的本子还没捂热,下一秒就被身旁男人伸手抽走。
“干嘛?”简兮问他。
男人直接把两个小本放进自己西服贴身内袋里放好,“怕你弄丢了,以后我来保存,等我将来老了,死了,再交给你保管。”
简兮:……这混蛋!
八月的香港,黄昏的空气热得像蒸笼。
简兮这天下班很晚,从写字楼下来,将车子从地库开出时,绕过前方绿化带,就看到了肖程。
天色有些暗了,肖程穿着黑色衬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如果不是路灯光照着,他整个人都快与这暮色融为一体。
简兮将车减速,远远与他对视一眼。
那一刻,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隔阂和陌生。
或许,从肖程选择跟温致成站在一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心知肚明,大家再不是一路人了。
“简兮,没打扰到你吧?”肖程信步走过来,一手撑着车顶,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才低下头问她。
“你应该叫我大嫂。”简兮坐在驾驶座上没动,平静开口。
肖程略微一怔,随即吐出一口烟雾,“要去哪儿?听说他的新公司办得挺不错的。”
简兮本来不想提这个,听他主动说起,只得再次问他:“为什么在纽约时你要那样做?是不是温致成拿什么威胁你了?”
“没有谁威胁我,这是我自己要选的路。”
“可你明明知道,他是你哥哥……”
“哥哥?”肖程扯扯嘴角,笑起来,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在开玩笑。
路灯下,他的笑脸看起来有点模糊,就像他在简兮心中的形象,也慢慢变得模糊,不真切。
“你也知道他是我哥哥?”他自说自话,“简兮,他凭什么是我的哥哥?我被我爸的手术费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妈常年赌博,欠下无数赌债要我去还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凭什么?出身、阶层、甚至是女人,这世上的便宜不能都让他占了,他从小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太被命运眷顾,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在底层的泥潭里挣扎?”
简兮垂下眼:“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肖程弹了弹烟灰,冷笑:“他当然不知道,如果我不是我将他皇帝的新衣拆穿,他仍会披着易先生的身份,继续做他的天之骄子对不对?简兮,你知道当我知道他和我是一个妈生的时候,我觉得有多好笑吗?”
简兮不答。
肖程低头,直直看她,“你说,老天是不是在玩我?”
简兮再次沉默,然后开口:“我和他之间的事,之前会扯上你……我很抱歉。我只希望,你能离温致成远一点。圈子里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的作风,你有用的时候,他会拿你当朋友,等你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留情地推你进火坑。”
“这是我自己的事。”肖程低下头,沉声问她:“我就是好奇,现在他和我是一样的了,没有了身份的光环,你是不是也还是会选他?”
“是。”简兮平静地回答:“不管他姓易,还是姓肖,他都是我的丈夫。贫贱也好,富贵也好,他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肖程自嘲地笑起来,“那你知不知道郁凌子?……郁凌子,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还有她妹妹,为了易哲慎瘸了一只腿……简兮,爱上易哲慎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但是肖程,你是怎么了?”简兮语速很慢,语气里有难掩的失望,“你就那么不见得我跟易哲慎好吗?我跟他已经有橙橙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话又有什么居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肖程吗?”
“那你还是我认识的简兮吗,那个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简兮?为什么你可以宽容他和别的女人结过婚,却要对我的一次背叛耿耿于怀?!”
肖程搁在车顶上的手缓缓攥成拳头:“他凭什么?是因为他走运?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你都还是不离不弃?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没人给我撑腰,没人罩着我,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凭自己努力赚回来的!我想安分守己,坚持自己的原则走一条正路,却不断有人来告诉我,你这样做很傻!还有他,他见不得我和你走得近,就故意打压我的公司,放出消息不让别人做我的生意。逼我把公司清盘,逼我不得不去做温致成的狗!这条歪路是他逼我走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啊?啊?!”
简兮转过头,心平气和说:“肖程,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不管你受到什么样的挫折和打击,永远不能成为去伤害别人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会再认你这个朋友,现在要回头,还来得及。”
肖程微怔,看着她,没说话。
简兮言尽于此,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汽车缓缓启动,驶入前方路口。
肖程还留在原地,夜色一分分暗下来,吞没了他颀长的身影。
肖程凌晨3点才回到深圳的家。
洗了澡,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烈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温致成发给他的邮件。
深思熟虑了几分钟后,他把电话回拨过去。
温致成很快接了,声音一如既往温文尔雅,“国内这个时间还是凌晨吧,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肖程没回答,只说:“对不起,我考虑过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吧。之前的酬劳我不要了,以后我会自谋生路,算是和温先生桥归桥路归路。”
温致成沉默数秒,“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谁给你说了什么?”
肖程懒得解释:“我的意思已经说清楚了,还请温先生放我一马,就这样吧。”
肖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靠在沙发上时,他脑子里却还是始终回响着几小时前简兮说的那番话。
其实,她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至少这几年在香港,没有易哲慎,没有那些纷扰,他们一直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那么努力的改变自己,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能有资格和她并肩而立的一天。
可讽刺的是,她现在又属于了那个男人。
同一个父母,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那个男人,什么都比他好,就连这个都要和他争。
肖程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
酒精渐渐上头,他抬手缓缓覆盖在额头上,只觉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中,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他睁开眼,竟然是汶嘉。
“怎么又喝酒了?今天伯父好打电话来,跟我问起你,我都不敢说。”汶嘉拿了毛巾和热水,在他身旁坐下,笑着伸过来手,欲替他擦脸。
“不用。”肖程淡淡地拒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去吧。”
“可是你喝醉了……”汶嘉蹙起眉,语气有撒娇的意味。
他挥了挥手,声音已经冷了:“出去。”
汶嘉吸了口气,见他满脸冷漠的样子,心一分分沉下去。
这些日子,他始终都是这样。
这个毛骨悚然的念头窜上来,汶嘉的手指不由地攥紧。
她盯着身旁男人俊挺的脸,脸上露出挣扎、痛苦的神情:“到了今天,你还是没有把我姐放下,对不对?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她已经重新和易哲慎领证结婚了吧?你现在应该叫她一声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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