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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萱！”
顾若萱吓得一抖，原本紧握的手机哧溜一下就从她手里溜走了。
顾不上被她哥“人赃并获”的惨淡局面，顾若萱着急忙慌地俯身去捡，好险才在手机跟地面亲密接触之前，把它给捞了起来。
“周末不回家，跑我这儿就是来当小间谍的吗？”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顾衍走过来，从顾若萱的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轻轻敲了一下她脑袋。
“学校的课程太少了吧，那再给你请两个家庭老师，周末去家里给你补习怎么样？”
顾若萱知道她哥决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更改，生怕真的给她请家教，连忙过去卖萌撒娇。
“哥哥，我错了！”顾若萱双手合十，耷拉着眉毛诉苦，“高中跟初中完全不一样，有好多好多作业，我每天都挑灯夜读到很晚的！”
“那就交代吧，谁让你来的。”
顾衍把手机放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顾若萱顿时左右为难，她头一次干这种事，完全没有经验，太紧张了才导致哥哥当场抓包，可给她任务的人也不能轻易出卖，否则零花钱就没了！
“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顾衍佯装生气地说，“既然爸爸这么不放心，那你回去告诉他，公司让他自己来管吧。”
“别啊！”
顾若萱急了，他们全家都知道这个比她大13岁的哥哥是个商业奇才，因为有哥哥在，她才能无忧无虑地当个中二少女。
虽说家底丰厚，但家业能发展到今天全靠哥哥！
换句话说，她的零花钱都是哥哥辛苦赚来的，那她应该向着谁简直一目了然。
顾衍见鱼儿上了勾，直接收杆：“他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事到如今顾若萱只能选择坦白从宽这一条路了。
“爸爸听说你开会的时候当众玩游戏，担心你玩物丧志不想要公司了，让我来看看是什么游戏迷得你晕头转向的，查证属实的话，他打算把你的手机弄成青少年防沉迷版本……”
顾衍心想，他爸要是真能做到，那就算他厉害了。
“不过哥哥……”顾若萱欲言又止，“我没想到你手机里真的有游戏，你要不赶紧检查一下，我刚才被你吓得慌里慌张地好像按到了什么……”
顾若萱生怕自己坑了哥，万一是什么联机游戏，攻塔失败送人头之类的，那肯定要被队友骂了。
哥哥很生气，妹妹得赔命。
顾若萱观察了一下她哥看手机时的脸色，目前还算稳定，应该没有造成太惨重的损失。
于是就一步一步偷偷往后退，出房门就头也不回地溜去顾衍家专门留给她的小房间了。
顾衍倚在门边放任她畏罪潜逃，还非常慈祥地叮嘱了几句。
“早点睡，不要躺着玩手机。”
顾若萱头也不回地挥手：“知道啦！哥哥晚安！”
回到房间之后，顾衍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之前那个退不出去关不掉的流氓游戏，已经换了个页面。
粉蓝色的房间里有一个非常可爱的Q版小人走来走去，一会儿背着手满屋子绕圈，一会儿跑去照镜子，一会儿又蹦蹦跳，欲与天公试比高。
安静不下来的样子很像大假前夕的员工，那种迫切想要下班的心情简直一模一样。
感觉这个游戏角色也不太想努力的样子。
/请给签约练习生取一个名字吧！/
顾衍看着那个三头身小人，总觉得跟突然闯进他心里的人莫名神似，于是他没有多想，直接输入了一组字母。
/恭喜主理人K和练习生Momo成功签约！/
在满天烟花礼炮齐放的时候，顾衍点开了右下角的菜单，调出了人物档案。
/体力5，智力0，精神力0，幸运值0，好感度5，敏捷度0，颜值100/
虽然前面几项都不及格，但只要颜值高，一切就都有可能。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好看的皮囊更不可或缺。
/Momo想要出道成为闪耀世界的偶像，你能帮助他吗？/
/能！/
顾衍气笑了，只有一个选项，我能说不吗？
/成为练习生的第一天，你想让Momo做点什么呢？/
/A:看书增加智慧（60星）；B:锻炼增强体魄（40星）；C:吃饭增加体重（20星）/
每个选项括号里的数字所对应了不同数量的星星数量，代表了所需要支付的体力。
而60颗星星，是目前体力瓶里的总数。
顾衍想都没想就点了A。
在点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发现游戏自动退出了。
微信疯狂弹消息，助理高旻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就像是瞬间被解除了封印一样，他的手机重新回归到了现实生活。
难道想要退出这个游戏的办法，就是用光所有体力？
·
“Duang——”
重物突然落下的声音，吓得唐沫从床上一跃而起。
怎么回事，梦境坍塌了吗？
这么大的书柜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唐沫走过去看了一眼就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之中。
书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会计基础》《经济法》《微积分》《财务管理》《审计学》等一系列厚厚的教材教辅，全是跟他专业相关的书籍！
考试的时候为难我就算了，为什么在梦里都不放过我！
难道是因为我在梦里还对低空飞过的微积分耿耿于怀吗？
唐沫抽出了《微积分》教材，他完全没想到，这书不仅手感真实，里面竟然还真的有字！
内容特别深奥特别复杂，只看一眼就想去见周公的那种。
一看就不是他的大脑能够在梦里复制出来的。
唐沫慌了，连忙把那本教材放了回去。
难道这里真的不是梦？
/主线任务——看书增加智慧/
/现在，请挑选一本你喜欢的书籍，认真阅读60分钟/
/阅读完成后，将增加5点智力/
我一本都不喜欢……
可系统才不管唐沫喜不喜欢，见他傻站在书柜前迟迟做不出决定，就一遍接着一遍地播放任务内容，督促他赶紧挑选书籍，否则会影响最终奖励。
唐沫只好随手抽出了一本——《现代珠算教材》。
在看见名字的瞬间，他的思绪整个都安静了下来，老旧泛黄的书本里裹挟着秋天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许多往事。
第一页有人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秦凡真”三个字。
那是他外婆的名字。
这本书他小时候曾经见过，慈祥的老人总是担心，万一有一天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该以什么谋生，总想着能多教他一些混饭吃的技能。
唐沫学过很长一段时间，却怎么都赶不上外婆打算盘的速度。
在外婆过世之后，他只留下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这本书混在一堆旧物烧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一次，当这本书再次回到他手里，唐沫选择端正坐在粉蓝色的月亮书桌前，翻开书认真学习书中的知识，并且觉得这些文字都像是烙印在了脑海里。
只要我认真努力付出过，成功就一定会开花结果。
外婆，你曾经告诉我的这些道理，我都没有忘。
虽然我的算盘肯定还是没有你打得好，但我也能用别的方式养活自己，会努力认真正直地活着，您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
脑震荡并不太严重，所以入院观察了两天之后，唐沫顺利得到了出院的批准。
贺崚特意来接他出院，不仅带他来吃美食，还一拍饭桌，决定给他放了两天带薪假，让他回去好好休息，等开学后再来打周末零工就好了。
唐沫放下筷子，说：“你前嫂子要当我经纪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贺崚点着头纠正他的说法：“不止是前嫂子，也会是我未来嫂子！”
理想很远大，值得双手鼓掌。
“你未来嫂子肯定很厉害吧。”唐沫十分诚恳地说，“一去果芽就当了部长。”
合同上那个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艺人经纪三部，也很能说明问题。
如果孟熙只是个庸庸碌碌的无名之辈，像顾衍那样的娱乐圈大佬，一定不会在他正式入职前就专门约他见面。
“何止是厉害？”贺崚把筷子一放，认真吹起了彩虹屁，“纵回旗下的影后汪姿颖知道吧？”
唐沫点头：“当然知道啊！国内最年轻的国际影后，长得好看口碑也好，每部电影都能大卖的传奇人物！”
贺崚一脸骄傲：“她就是我嫂子捧出来的其中一个。”
“嚯！”唐沫顿时肃然起敬，连鼓掌都比刚才更加真心实意，“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我嫂子看人的眼光特别准，他带出来的艺人，最差也是颜允晨那样的。”
“嘘——”
唐沫左右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粉丝跳起来要暴打他们才松了口气：“当众贬低最当红的人气偶像，你是嫌命长吗？”
贺崚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小声补充道：“其实我嫂子只带了他很短的一段时间，后来嫂子跟我哥离婚就辞职出国了，我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沫越听越觉得孟熙愿意来带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女儿的关系，实际上自己的条件根本够不上出道的资格。
“你还没签合同？”贺崚问，“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衍哥吗？”
“啊？”唐沫愣了，“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
“谁会喜欢老板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啊！”贺崚骄傲地一甩头，“当然是更喜欢我这样年轻开明的小老板啦！”
唐沫笑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贺崚差点没骄傲得飞上天！
“我其实觉得他挺好的。”唐沫说，“那么大公司的决策者，肯定是要比别人都强势一点的，不然纵回也到不了今天这种地位。”
贺崚点头：“这个倒也是。严格点算，衍哥的能力可能要比我哥厉害那么一丢丢，因为甜橙TV、青柚直播和绿桔游戏公司，都是在他手里诞生并茁壮成长的。”贺崚夸完之后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这话你千万别在我嫂子面前说啊！我哥也是相当不错的，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唐沫：“？？？”
“别多想，不是相亲的那种认识。”贺崚说，“你救了我嫂子的女儿，我哥爱屋及乌，说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他说。”
唐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也觉得暂时没必要。”贺崚很自信地说，“你可以先找我，要是我都解决不了的话，再让我哥出马好了！”
唐沫刚想继续推辞，但又想起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件奇怪的事。
他没什么朋友，平日里忙着打工，跟同学和舍友都不算太熟，虽然他们人都挺好的，但毕竟相处的时间不多，有什么心里话，他也不好贸然跑去跟人倾诉。
算起来，反而是贺崚跟他更亲近一些。
“学长。”
“诶呀，叫哥就行了。”
“哥。”
贺崚难得听唐沫规规矩矩叫他一声哥，立刻喜笑颜开：“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我最近遇到点困扰，想跟你聊聊。”唐沫在心里组织语言，“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你听完了不要当我是异想天开或者是神经短路之类的。”
“那肯定不会。”贺崚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就算你说遇见外星人了，我肯定也不会向国|安|局举报你的！”
唐沫想了想，自己那奇迹沫沫的奇幻经历，恐怕还真被他说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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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禁娱不更文，所以晚点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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