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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带上来。”董婉喻笑看着曹依雯,这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随着董婉喻一声令下,之前那些妄议主子被抓住的奴才都被带了上来。
曹依雯看着这些人,尽管一直强自镇定。但一些细微的小动作还是将她此时真实的心情出卖了。另外那些女官看着这些被带上来的宫婢和内侍,心理都有些紧张,这皇后娘娘是来者不善啊。
这些人神情萎靡,神色中带着惊恐之意,只是他们身上并没有伤口。看着并不像被刑讯过一样。这些人被带上来之后,跪于殿中。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错了。饶了奴婢吧。”她们哀求董婉喻饶恕,希望董婉喻能放过她们。
董婉喻并不理会他们,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董婉喻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会意,说道:“真是些没规没距的东西,皇后娘娘不问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随着张妈妈一声呵斥,那些哀求的人立即禁声了。董婉喻又对张妈妈说道:“张妈妈你来给各位女官们说说,这些人都是犯了什么错。”
“是。”张妈妈恭敬应了一声,向那些站于殿内的女官厉声说道:“这些奴才胆大妄为,背后悄悄妄议主子,犯了大不敬之罪。”
“这与我们有何干系?”谭唯此时忍不住出声说道。
“这些奴才已经招供,她们也是受人指使,且指使她们的人就在你们之中。”张妈妈说着,命人拿来这些人的供词。“曹女官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张妈妈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故意栽赃陷害。”曹依雯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认。
“我们都是拿了曹女官的银子,受她唆使这才犯下大错。皇后娘娘明鉴。若不是如此。奴婢们绝不敢做这样的事。”这时一名宫婢哭着膝行向前,一个劲地向董婉喻与张妈妈辩解。
“无凭无据,诬告有品级的女官,也是大罪。”曹依雯打定注意,准备抵死不认。
“曹女官此时你可不能撇清关系,我们可都是为你办事的啊。”其中一名宫婢见曹依雯要撇下他们,愤恨地看着她。
“是啊,是啊,曹女官你可不能撇下我们不管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于曹依雯的行为很是愤怒。当初若不是看在银子。还有她的身份背景上,她们也不会犯下如此打错。
“你们可不要随便攀扯,我可不认识你们。”对于曹依雯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随时可弃的棋子而已。她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些卑贱的奴才,将自己给折进去。
“皇上驾到——”此时殿外响起内侍通传,一道明黄的身影走了进来。董婉喻起身,带着殿内众人给卫绍霆行了礼。卫绍霆让众人免礼,上前扶着董婉喻的手,与她并肩往主位走去。
“皇上不是去校场试箭了吗?怎么这会就过来了?”董婉喻疑惑道。
“萧老元帅旧疾复发,就提前散了。”他回去之后,听闻皇后将月蕊在内的几名女官都传了过去,心想或是出了什么事,就带着人赶过来了。
卫绍霆进来之后,这几名女官的眼神就一直悄悄打量着他。曹依雯也是如此,当她看到卫绍霆温柔扶着董婉喻的模样,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嫉妒之意。待卫绍霆坐下之后,便一脸委屈地跪在她面前喊冤:“皇上,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曹依雯长得不错,鹅蛋脸,一双杏眼透着股灵气,小巧挺拔的鼻头,娇艳水润的樱桃小嘴,看起来特别讨喜,也是个钟灵毓秀的美人胚子。
她这副容貌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情,若是遇到像董君煜那样的人,定然会为她讨个公道。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心有所属,意志坚定的卫绍霆,而不是喜好护花的董君煜之流。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看就是董婉喻在问话,这女官虽是他宫里的。但此时却越过皇后直接让他做主,让他心生不悦。
董婉喻看着曹依雯此番作态,不急不恼,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她深知卫绍霆是站在她这边的,曹依雯此番作为无疑是自寻死路。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知道卫绍霆可是比她黑多了。只有看不清事实的曹依雯,还无知无觉。
“皇上,请恕奴婢斗胆直言。奴婢身为?御殿的女官,犯了错理应由皇上处置。但今日皇后娘娘却将奴婢等人唤来,强加罪名,还望皇上能为我等做主。”刚才那些宫婢指认的只有曹依雯一人,此时她却把被召来的女官们都拉下水。
“启禀皇上,曹女官指使宫婢内侍,在后宫造谣生事,诋毁皇后娘娘名声。是以今日才将曹女官及众位牵涉其中的女官叫来。”张妈妈恭敬回道,有时候主子不方便说话,这时便是他们这些奴才为主子分忧的时候。张妈妈说着,将那些供词递给卫绍霆过目。
“不用,这事皇后处置便好,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奴才而已。”卫绍霆看也不看那些供词,冷声说道。这曹氏竟然在他面前,当面污蔑婉喻,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只凭一面之词定奴婢的罪,奴婢不服。”卫绍霆冰冷的态度,轻蔑的语气,让曹依雯惊讶不已的同时,又觉得不可置信。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张妈妈既然曹女官要证据,你便给她看看,好让她死心。”既然能把她们叫来,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
“是,娘娘。”张妈妈说着,让人拿来几样东西,向月蕊问道:“月蕊姑娘,你看看这可是曹女官之物。”
“是,之前我见曹女官带过,据说是曹将军夫人特意找人给她打制的。”月蕊看着那两根簪子,还有一个镯子十分肯定。
那是曹将军升职之后,曹夫人特意找人给曹依雯打制的。如今曹家日子好过了,曹依雯在宫里却是不上不下的。曹夫人心疼女儿,想着方的给她一些好东西。当时曹依雯得了这些东西,还在众人面前很是炫耀了一番,是以这些东西大家都识得。
“皇上冤枉啊,这些东西是我母亲特特给奴婢做的,可是前些日子却被人给偷了。”曹依雯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落在张妈妈手中的。这些东西是她拿出去的,但并不是拿去贿赂谁,而是找人换了银两。
自从上次夹带私藏的公公被杖毙,如今想要带点东西进宫是越来越难了。她要贿赂宫人,手头银子不够,她便托人将那几样赤金首饰换成了银两。
“一派胡言,若真是被贼人所盗,为何不曾听你说起,也不曾见你找过?”月蕊怒视着曹依雯,根本不信她所言。在这些女官中,属她品级最高,这些女官平日里便是归她管着,如今却是接二连三出事,难怪今日皇后娘娘要将她也一并请来。
“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曹女官可是坚决不承认指使过你们。”董婉喻不去管曹女官,反而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些贪财的奴才。
“奴婢不敢欺骗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明察。”
“还望娘娘明察。”
这些人以为皇后这样就拿曹依雯没办法,要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他们身上。但这样的罪名她们可担待不起,于是纷纷向董婉喻哀求。
“皇后娘娘,那些流言董女官不止让奴婢在宫内流传,就是宫外她也让家人传了出去。”此时一名内侍为了减轻罪名,将自己无意中得知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曹依雯此时也慌了,她没想到会连曹家也被牵扯进来了。
“是不是一查便知。”卫绍霆说着,唤来卫景瑞,让他去调查此事。休介扔技。
“皇上——”曹依雯哀求地看着卫绍霆。
“如今证据确凿,曹氏扰乱宫闱,妄议主子,实乃大不敬之罪,今贬为宫奴打入无华宫。”这时,董婉喻却无情的宣布了对她的处置。
“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做。”无华宫是宫里罪奴居住的地方,那里便是这皇宫的最底层。皇宫里最脏最累的活,都是无华宫的人在做,进了那里想要出来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曹依雯虽然没有去过无华宫,但却听宫里人提起过。里面十分混乱,死个个把人都是很正常的。每日更是有做不完的活,都是些刷马桶、洗衣服的脏活累活。
她们所洗的衣物都是各宫奴才的,主子们的衣服专门有浣衣局负责,更本轮不到他们。从一个管着众多宫婢的女官,成为奴才的奴才,还要与那些罪人为伍,这是曹依然想都没想过的。
对于这种看不清事实的人,董婉喻也懒得理她。命人将曹依雯还有那些犯错的奴才一起送去无华宫。以后不用她故意对付曹依雯。这些被她‘拖累’的奴才就会让她的生活丰富多彩。
谭唯等人如何会想不到董婉喻的用意,一时之间被吓得脸色发白。特别是皇上只是看着皇后处理,一副支持皇后的意思,她们更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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