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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又被她给骗了

作品: 皇家小娇妃 |作者:暗香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8-30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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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

这种诡异的有点觉得秦屿川好可怜的赶脚,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秦屿川听到这话,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萧祁觉得自己特傻逼的问出这么一句。

“……”姒锦看了萧祁一眼,瞧着对方坚持的眼神,想了想才说道:“也许会觉得一腔深情都喂了狗。”

“……”萧祁深深地看了姒锦一眼,竟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她都不记得秦屿川了,那他这些日子折腾些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再想起来了呢?”

“年少的爱恋,于我而言抵挡不住漫长岁月的相守。上天让我来到你身边,是给我一段新的祝福跟航程。遇上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也最无奈的旅程。”姒锦呵呵一笑,“都说相恋容易相守难,我们这一辈子这么长,谁又敢说,又敢保证一定能走到最后。但是为了未知的恐惧,让我放弃眼前的幸福我也做不到。所以,萧祁,一辈子虽然有那么长的时间,可是除了国务朝政军事占据了你大量的时间之外,留给我们相处相守的时间并不多。这短暂的时间里,我们一定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吗?我不管以前,也不知道以后,但是当前我是一心一意的爱恋着你,有着充足的决心跟毅力,想要与你好好地,走过这漫长的人生留给我们其实并不宽裕的相处时光。”

萧祁觉得自己跟天书似的,但是有一句话他抓住了,“什么叫做不能走到最后?”

她说了这么一长通的话,然后他就只抓住了这么一句吗?姒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一下,结果遇上这么个有点二的男人,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伟大的皇帝陛下,您这三年一选妃的频率,无数的美人都要来跟我争抢你的恩宠,等到我年老色衰,难道你保证不会喜欢去看一个更年轻的美人吗?”

萧祁:……

“所以更委屈的不应该是我,每日生活在惶惶不安中的不应该是我,只要一到选秀年到来,就无法抑制内心惊惧的不是我吗?”

所以,为什么一场他应该占据优势的谈话,为什么最后那个被质问的是他?

事情这样发展真的没有错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姒锦是真的觉得委屈,她就是一个半路被扔到这里的人,却要承担这么多不属于她的责任跟委屈。嫁个男人,还是皇帝。纵然软硬件价值相当高,但是附带的属性也令人抓狂。每三年的秀女风潮,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所以我又有什么错,这几年你自己扪心问问,我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后宫佳丽三千,简直与身边这人醋性极大,他已经很认真的去忍耐了,他想对她好,仅此而已。

“所以明明我们这么喜欢彼此,到底为什么被被人一挑拨,就要拔刀相向!”

这话很有道理,萧祁忍不住想,但是人的七情六欲要是能轻易把控,他就不会这么暴躁了。

而且,他还是很在意秦屿川。

“没有任何的喜欢能保证天长地久不变,所以我从不跟你所要承诺。”姒锦抿了抿耳边的碎发,伸出手来,银戒在月光下散着幽幽的光芒,“还记得这戒指的承诺吗?那么我们现在做一个选择吧。”

“什么选择?”萧祁谨慎的看着姒锦,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折腾人。

“当初曾经说过,如果我们彼此之间,不管任何的理由再也无法靠近对方,那么就把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来,还记得吗?”

萧祁点点头。

“所以,秦屿川的事情,不管我忘记没忘记他,在你心里都已经成了一根刺。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拔出这根刺,日后只怕还会有无穷尽的烦恼争吵或者类似于现在的危机。你可以摘下戒指,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摘下戒指,但是秦屿川的事情就揭过去,从此把这根刺拔出来。”

“你这是在逼我?”

“也是在逼我自己。”姒锦应了一句,置于死地而后生,她不得不来赌一把。她经不起日后有人不停的拿着这件事情攻击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消磨她跟萧祁之间的感情,与其那样,她宁愿干脆利落的一刀切。

行或者不行,给句痛快话!

两人之间一下子沉默下来,萧祁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好一会才看着姒锦,“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谈条件。”

“所以,你用了我,而不是朕。我在跟萧祁谈话,而不是大域的帝王。”

“你这是诡辩。”

“我过的是日子,守的是我自己的男人,又不是这万里江山。我不要帝王带来的权势地位,我只要萧祁那一颗心。”

“……”

萧祁的沉默,姒锦并未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看,连你自己都无法分辨,你到底先是一个帝王,还是一个丈夫。而我也无法完全割舍苏家女的身份,只做一个你身边的女人。很多时候利益共享,也代表着风险同担,所以这世上才会有联姻,才会有选秀,才会有许许多多的利益绑定捆牢彼此。”

“你既然明白……”

“是,我很明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奢望爱情。”

“帝王,从来不会有爱情。”

“所以,这是你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

姒锦长长的叹口气,“正因为无法预知的结局,才会让人生更加的精彩充满期望,萧祁,你真的不奢望爱情吗?在心里为自己筑一个家,有一个可以依靠信任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成为对方依靠。我相信爱情,也愿意为此付出我的所有去换取。如果,你迈不开第一步,那么便由我来,你相信我吗?”

萧祁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爱情那种东西……

可是对上姒锦澄明清透,那眼底深处翻滚出来的熊熊烈火,让他无法输出拒绝的话。

她是认真的。

而他还在犹豫。

帝王怎么能有爱情呢?那是自掘坟墓的愚蠢之举,不能被一介妇人所左右,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明的判断力跟执行力,这才是一个帝王的霸气跟魄力。

“我不知道。”萧祁最后还是无法直接取下手上的银戒,然后跟她划清楚界限,将眼前的事情宽大斩乱麻的,以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善后。

只要他想,他能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这件事情丝毫不损皇家威严的情况下,烟消云散。

但是,这些办法,没有一种不会伤不到她。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亲情、手足、君臣、嫔妃,没有任何的一个能让他放下防备。

姒锦是这铜墙铁壁里唯一柔软的存在,可现在她却告诉他,你得做一个选择。

“轻言,无数的死亡让我学会了分辨最有利的形势,你让一个猎人放下手里的枪,你知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所以,我才说由我来。”

“由你吗?”

“是。”姒锦坚定地说道,“置身黑暗里,如百鬼同行,身如鬼蜮。我如此的厌恶黑暗,趋向光明,所以你愿意与我同行吗?”

“所以,兜了一个大圈子,你终于讲了一句实话,你的心里我并不在那最重要的位置上,是不是?”萧祁从这句话里品出了几番滋味,所以,自己又被她给骗了?

萧祁的话让姒锦微愣了一下,紧跟着就笑了笑,面上的神情比之前舒缓许多,目视着他,郑重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不,我是想说,你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明跟希望。那么,你愿意成为我想要的光明跟希望吗?”

萧祁这次是真的沉默了,他听懂了姒锦话里真正的含义。就这样看着她,目不转睛,心跳一下,一下,一下的慢慢加快,旋转成风。

然后有点小窃喜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洋洋得意的想到,其实在轻言心里他要比秦屿川重要多了。

“我……当然愿意。”

看着萧祁别扭的昂起了头,姒锦牵着他的袖子,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久违的心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颗心这会儿才真真切切的落了地。

“周岁宴还举办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姒锦开口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她宠妃的位置是否坚固,以及在这后宫横走的权利。经过这次的事情,姒锦明白了一个道理,低调在你还未成功的时候可行,一旦你做到了皇帝身边最炙手可热的位置上,还想保持低调,那么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你有什么想法?”萧祁看着姒锦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当然,我很有想法。”姒锦十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背着你勾人,被人泼了两大盆脏水,还不许我出口气啊。”

明明事情还没查清楚,能这么干脆利落的在他面前讲报复的人,萧祁真心觉得有些头大,这样的自信、自大、自傲,也真是没谁了。

“……你想做什么?”

“皇后娘娘禁了我的足,我不能出合仪殿,所以周岁宴在凤寰宫的话,我是没办法参加的。”姒锦开始扮可怜了,“我儿子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你认为我缺席好吗?”

“……”好像是有点不好。

“还有,那么多人想要看我的笑话,我偏不能让她们如意。想要跟我抢你,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在他面前霸道的如此嚣张,真的好么?形象!

“我忽然觉得,作为一个别人眼睛里的宠妃,这几年我好像是太低调了,所以人家害我的时候简直毫无压力,我自我检讨之后,认为我应当积极改正错误,严厉纠正思想,顺从社会价值主流关,做一个合格完美的宠妃。”

“……”你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周岁宴在合仪殿举办,你看怎么样啊?”

“……”如此狂暴嚣张的打脸,是吃错药了,还是想要把他往昏君的位置上推啊。

你不能出去,所以就让所有人来合仪殿!

萧祁仰头望天,好像让她出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窦芳仪的事儿她是有些委屈,她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不要说杀人,打人都狠不下心来。

秦屿川……她说她忘了他,综合她这几年的表现,应该可能也许不是假的。

萧祁最纠结的地方在于,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件事情放过去,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姒锦看着萧祁皱着眉头在思考,就抓着他的袖子一下一下的荡来荡去,就像以前无数次无聊的时候那样,给她半片袖子,她都能一个人自得其乐的玩半天。

萧祁飘出去的思绪转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姒锦半靠着他,一下一下的扯着他的袖子。往昔相处的时光,在这月光下从他脑海里重叠在一起,归于一处。

他其实并没有给她多少陪伴的时光,大多时候他回来的时候只是用膳,然后走人。再回来的时候,也许她等不住已经睡着了,再不就是死撑着看他一眼才去睡。等到早上她还没醒,自己又要走了。

很多时候,两人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也许一天说不了十句话。可就是这样,就能看他一眼,她都能开心地跟捡了元宝一样。

记得有一回,他曾经问过她这么等待辛不辛苦,她只回了自己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当时他以为是她在对自己说这句话,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恍然觉得,原来自己来去匆匆算不上陪伴的相处,她都能积攒起来搁于心间,一点一点累积成塔,终成她想要的……告白吗?

一时心里就觉得有股火热的躁动从心底深处蔓延上去,弯腰一把将姒锦抱了起来,大步往内殿走去。

这世上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把你所有枯燥无趣的行为,都能化成这世上最美的语言安慰你,那你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的心呢?

床帐落下,将一室烛光阻挡与外。久违的激情唤醒了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欲望。

姒锦被萧祁忽然而来的热情席卷,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中,半睡半醒间,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她实在是没精力听清楚既明白。不过,他都肯跟自己滚床单了,想来应该没大事儿了。

于是,十分安心的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轻响,透着薄薄的烛光,萧祁看着姒锦的睡颜,半搭着锦被子坐在那里。帐子里还有着浓浓的欢情过后荼靡的味道,他想着就这样吧,纵然心有不甘,然而那些他不曾出现过的岁月里,那个在她生命里的男人,现如今她既然已经说不重要了,那就……不重要了吧。

秦屿川……萧祁睡着前恨恨的想,咱们走着瞧。

要是直接处置了秦屿川,一来他不是公报私仇的人,二来这人的确是个栋梁之才,三来与其处置了他让姒锦一辈子因此内疚,他宁愿让秦屿川给他卖一辈子命。

如此想想,就舒服多了。

然后给他赐个婚什么的,好像也不错哦。

萧祁留宿合仪殿,姜姑姑云裳陈德安等人第二天脸上的笑容都能挤出水来。经过这件事情,姜姑姑越发的清楚熙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跟分量了。

这样的事情换成别人,哪一个不脱层皮,这事儿也不能算完。

但是主子就凭着几张膳食单子,然后皇上来一次,就把人给留下,还把事情给解决了,这手腕也真是令人惊叹佩服。

合仪殿里喜气洋洋,个个走路脚底下都带着风。

与此同时,凤寰宫里皇后娘娘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周岁宴改在合仪殿举办。

这个消息还未曾传达六宫,皇后坐在那里,一旁童姑姑也是一时没缓过神来。

周岁宴在合仪殿办?

熙妃娘娘这是又转危为安不说,还在这些陷害她攻击她的人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童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遇上的事情真不能说少,宫里头争宠的秘闻也时有耳闻。起伏上下的事情常见,但是像是熙妃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扭转乾坤的,她是第一次见。

“娘娘,这件事情……”

皇后挥挥手,“按照皇上的旨意传达下去,中秋宴还是在凤寰宫办,熙妃还在禁足期间自然不能参见。大皇子的周岁宴,按照宫规在其生母的宫殿举办并未违例。把旨意传达到内廷府,有关于大皇子周岁宴的所有事宜,全都送到熙妃那里过目,由她定夺就是。”说到这里,皇后脸上又挂上了得体的笑容,“熙妃这一招走得好,之前那一招也不错,这几年在宫里总算是长进了。”

童姑姑知道皇后的意思,之前那一招,是熙妃在危境之时,居然还能首先攻击乔小仪,第一时间压制住了太后将乔小仪捧起来的势头。这一招周岁宴在合仪殿举办,无异于跟宫里所有跟熙妃作对的人都表达了身为宠妃的手段。

皇上那样的性子,却如此宠着熙妃。不管是窦芳仪的死,还是那所谓的青梅竹马,竟然没能让熙妃受到一丁点的影响不说,还能让她如此翻盘,反而有种比以往更得宠的架势。

须知道,大皇子的周岁宴本要是摆在凤寰宫的。

熙妃:……

童姑姑心里叹口气,只盼着她是个有良心的,将来不要忘记了娘娘的恩德。

果然,大皇子周岁宴在合仪殿举办的事情,童姑姑把消息传达下去之后,所有的人的神情都似被雷劈了一样。

这代表了什么?

这是熙妃安然无恙的信号。

紧跟着,又传出了皇上留宿合仪殿的消息,就连太后那里,都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乔灵夷坐在窗前,脑子里想着姑姑的话,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

熙妃,就好像是一座看不不到峰顶的高山,任凭她怎么爬,都永无止境。

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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