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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这就是近在咫尺的事实。”
尽管没有约纳在联络中说得这么夸张，但是据于港湾区一角的贸易建筑一夜间变得破破烂烂。最显著的牌匾在堕落的边缘挣扎，一楼作为破坏最严重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装潢，仅留下数不尽的弹痕和像是烧焦的碳化物，几根仿若中间掏空的柱子硬生生支撑整栋大楼。这着实让赶到现场的罗伊德三人吞了口水，仅剩的原猎兵开口庆幸没有用上烈性炸弹。
“这是……报复吗？”这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
今天能对【黑月】发生的偷袭，兴许明天就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他甚至产生再次联系【封圣省】负责这件事的人的冲动。
兰迪猝不及防推搡罗伊德出列，至少让眼前比他小几岁的人暂时告别迷茫眼神：“别想太多，了解情况要紧。”
说时简单，然而实际上看到【黑月】的会客室有两位同事的面孔后，不禁让这位支援科的队长联想到他们临走前科长说的一番话：
【听说港湾区离行政区不远。】
“虽然一楼和二楼的状况都惨不忍睹，但是这个房间却完好无损。在对方使用了重武器的情况下，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面对工于心计的人，西装男子试探与套话双管齐下，仍然感觉与打到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无差。
穿着偏向东方风格的儒雅男子保持无懈可击的笑容，狐狸的狡诈从来不与年龄挂钩：“不敢当，从结果上看，我们属于损失惨重的一方，您也知道有好几个人得送往医院抢救。啊，真是场大灾难。”貌似回答了问题，其实压根搭不上边。
兜兜转转，话题重新回到起点。
西装男子将欲要滑落的眼镜定在一个位置，这个角度恰巧镜片反射室内光线，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片白，于此，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我们对此深表同情——如果你能够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警察局这边相应会给你‘更多’的帮助。”自眼角余光瞥到第二波“来访客人”，他清楚两人之间的交锋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达德利先生，有劳辛苦。”曹对于搜查一科精英出门前，仍对支援科传递信息的小动作毫不在意。如今他琢磨的，是如何应付【鲁巴彻】已然翻面的鬼牌。
不过，真是奇怪啊。明明除了应召的任务，他对【黑月】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昨晚为什么又突然出手呢？【白兰龙】可不相信某人单纯路过的借口。
“打扰曹先生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贵公司现阶段一定非常繁忙，请容许我对贵公司遭遇的损失感到同情，”一句客套话后，话锋陡然转向，“那么为节省双方时间，我们何不开诚布公的交谈呢？”
鉴于双方曾有一面之交，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单刀直入是最好的方案。
罗伊德从不认为对方是个简单的角色。有了第一次为【彩虹剧团】的事情造访，反被人家三言两语击破防线，弄得个丢盔弃甲还莫得情报的结局，此刻他不愿重蹈覆辙，可以的话，自己一方把握话语权是再好不过。
果不其然，或许是少有遇到这么直白说话的对象，或许是要发泄昨晚只有防御招架的憋屈，公司分部的负责人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罗伊德先生，只要是我能回答的范围，无论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当然，数量仅限于一巴掌之内，还望深思熟虑。”
曹的巴掌看似提醒，又似警告。四人能看出这个房间与他们第一次造访没有两样，想想路过一楼时的惨状，他深吸一口气，这绝不止笑面虎身边保镖的功劳。
棕发青年稍稍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双方的正式对话。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您已经确认昨晚袭击者是【鲁巴彻】的人吗？”在受到伤害后，人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对敌仇人，却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比如说，年轻搜查官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一下。短时间内，他大概是不会忘记名叫西蒙的人带给他的影响——正面负面五五参半。
有时候，单凭一个眼神，就能给对方的心理造成极大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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