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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科离开了,连带着大叔儿子家的大狗。这世道,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借故离开竞拍会的红发青年干起他喜欢干的事,不受约束的心性倒是被他发挥得很好。你看,与其在密闭室内听上面圆滚滚的老东西说起干巴巴的演讲,还不如乘晚风,傍花香,坐观社会小青年对战黑社会大佬。
“可以的话还想稍微认真玩玩……嘛,忍一忍也好。”趴在栏杆上,百般无聊的他左右晃动,身旁被他用鲤鱼收买的小黑猫不知道主人在干什么。
“说什么忍一忍,你不是相当为所欲为了吗?”身后走来一位女子指责他的做法。这个男人果然和传闻说的没什么两样,看似做出不合逻辑的事,实际上总能将事情引导到他想要的结果,“作为贵国宰相阁下与克州议长之间的桥梁,你今晚令人怀疑的小动作未免太多了吧。”
青年装作一脸懵逼的样子:“哈,你在说什么?我可不像某某一样直接出手,啧啧,被人发现可是当做干涉内政处理哦!”他指的是支援科被堵在门口时,天上突然出现偃月轮打飞黑手党,为他们开路。
见对方不认账还倒参一本,女子做出相同反应:“你很清楚嘛,不就是在会场上肆意捣乱,东方人街的魔人【银】吗?”
“死不要脸。”
“装疯卖傻。”
正如西蒙所想,两个敌对的谍报组织成员待在一起时,免不了一阵口舌争锋。
背对着月光,穿着一身清凉沙滩装的,是来自帝国二等书记官兼情报局上尉一职——雷克特·亚兰德尔。
表面是共和国演艺界的制作人,实际上是直属总统之下【洛克史密斯机关】的主任——雾香·楼兰。
眼见黑手党成员陆续回到官邸,他朝对方做出邀请手势:“人等到了,戏也看完了。看来我们可以起身去酒店的休息室,谈谈关于今后在克洛斯贝尔的谍报战,以及我们需要制定的协议——在互不侵犯条约与导力网络逐渐走进我们生活之后,如何为新时代建立一个新的规则。”
“那就走吧。由破坏与恐怖主义主导的时代已经结束,也为了彻底给过去重复上演的‘不幸事故’画上句号。至少,也要以微薄之力构筑起一个崭新的秩序。”
几年前被两国谍报战卷入的人数不胜数,这其中包括曾经接纳当时在大陆流浪的雾香的一名女子,同时也是亚里欧斯的妻子。她非常庆幸自己接收这个谈判。
或许今晚双方的对话,真的能让自己放下存在心中多年的遗憾。
“说起来,当初查到你的母校是杰尼丝王立学院时,我还有点震惊。没想到贵国宰相阁下早在别人不知情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想起王国导力停止时的第三天,就有一个师团兵临城门,雾香心有余悸。她手轻捏下巴,用修长的丹凤眼打量雷克特,“似乎还和王太女阁下有着不深不浅的关系。”
“哎呀,虽然你这高帽子让我戴得很舒服,不过终归是你的一己之见,”雷克特既没否定也没肯定,他可不想整天被大叔的儿子给盯上,“要不说说你与通缉令上的人物接连二三碰面,难道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只是感觉有趣而已,想看看他能走到什么位置。”
“哈哈,我们果然是有相同趣味的人。”
又曰——志同道合的人。
……
回归克洛斯贝尔的游艇上,科长吐着烟圈的同时,还吐槽这四个要他看管的后辈,然而话语中没多少训斥,反而是指点他们行动中不足之处。
剩下的不良青年头领则站在船尾,起手拨通了一个秘密号码。
“瓦吉,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该不会有事拜托吧?”
“宾果。早应该想到一方之霸【鲁巴彻】手头会有古代遗物,现在逮到证据,你该有出行的理由了,”晚风吹拂瓦吉柔和的脸蛋,在其下是骑士团专属的“友善”笑容,“记得兵力带多一点哦,艾拉尔达大主教最近耳朵特别灵。”
“你的要求还真多……”话筒另一头的男人习惯性唉声叹气,很快就换成富有活力的女声:“赫米斯菲亚大人,除此之外,克洛斯贝尔有什么新的异况吗?”
“暂时没有,但……”瓦吉突然止住呼吸,视野中城市轮廓越发清晰,心中莫名的隐痛越发强烈,那是不祥的气息侵蚀眼前之境的应激反应,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特质,“被因果层层包裹的罪孽之地,很快就被阿拉克捏首张噩梦之网笼罩。”
【阿拉克捏:3rd中噩梦的编织者,吞噬误入迷宫的灵魂,令人绝对恐惧】
***
今天的【鲁巴彻】真是倒了大霉,自家会长失血过多暂时不得清醒,身为副头目的加尔西亚不得不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压力。比如说议长对这次宴会令他丢人现眼的怒吼、来宾们遭到袭击的后怕,其中不乏名门贵族类似街上泼皮的举动、接下来更是应对教会的查问。
他真是受够了,发誓解决完这些烂摊事后一定要动用上面的力量,让那个新生的什么支援科彻底解散,到时候在挨个用猎兵常用的拷问方式折磨。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些事情,不是胆大就可以随意乱碰。
至于【黑月】,既然人家当面用挑战信扇你的脸,你要做的不是把另一边的脸给他打,而是拿起这封信反过来啪啪啪的打肿对方。
吩咐完每个人该执行的任务后,这位闯过尸山血海的前猎兵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此时他双手插入凌乱的头发,眼帘垂下,时不时发出几声响亮的磨牙声,与黑熊受伤时的懊恼无差。身上散发的苦恼情绪,附近的人由衷感受。
即便如此,仍有手下不顾阻碍闯入可以让他休息的空间。
“副头目,刚才会长醒过来的几秒说了几个单词,然后再次昏迷,旁边伺候的人好像听出其中一个是‘drug’(药),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
“副头目?”手下作死的问多一句。
砰——地板上的书桌残骸就是加尔西亚的回答。
……
离开议长官邸前,西蒙朝这次最大的输家默默哀悼几秒,遂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在回到玲和琪雅的身边前,需要解决一个麻烦。
他有这种想法,作为聪明人的玛利亚贝尔也能想到。所以话题的开头由她接手:“西蒙先生,还望今晚的‘表演’能让您收获到快乐。虽说相处的时光很愉快,但很可惜我还有其他事在手,今宵剩余的时间就不能继续奉陪了。”过于礼貌地告别,往往是没有温度的表达。
一直追着人不放的魔女突然间状若毫无相干的陌生人,仿佛之前的三个多小时,不过是对方配合自己心中的满足感所创造出的角色。应当说,这才是魔女的本性吗?血色的瞳眸盯住她好几秒,最终放弃了双目对视:“每时每刻都不忘计算怎样行动才能获得最大利益化吗?”
“炼金术教会我的可不止是如何摆布,操控,完善【术】,来达成夙愿,这也是最基础的认知吧,”像是认可他的说法,她再一次的强调,“比起负责米修拉姆游乐项目的IBC董事长千金,【绯枪】在地下世界的影响力不是更大吗?经历了‘那次事件’,黑手党,尤其是加尔西亚应该察觉到了吧。”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和【银】居然也有关系,真让人越来越期待。”
“玛利亚贝尔小姐,我们今天的‘约会’到此结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面对“看似放手,实则纠缠不断的魔女”,他只需断然拒绝。
西蒙背对着她摆手告别,脚速还是一如既往的快,虽然只针对她。
哪有好相与的人呢,毕竟物以类聚,他本身就不是个合群者。
你借助我的影响横行霸道,我利用你的知识解决未知。
灯光未明的道路,只剩下西蒙独自走动的身影。忽想起在竞拍会期间有则短信发过来还未阅读,然而他尚未识别电子荧幕下的字体,耳朵陡然间竖起。
是听到了熟悉的笑声呢。似是春风吹起挂在院落的银铃,小巧可爱的金属铃铛借助他力调皮敲打,可没有感觉到什么吵闹,反而很是舒心。陪伴在身边的温暖,依托没有实体的东西传达到人们心中。
他关掉照亮前面之路的导力器,明明这种情况和闭上眼睛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蹲下来的时候,身子受到了不一般的冲击。
那是喜悦和急不可耐,既是初次见面又是好久不见。不知觉间,女孩清醒过后第一想法,对握住她的小手,让她离开光线不曾抵达地方的人由衷情绪,实质化成对来者一次简单拥抱,没有多余的行动。
西蒙张开口好一会儿,伊人的满腔热情,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热度还未消散的手率先拭去粘在她额上的汗珠,最终手改变方向,改为按住她的后脑勺。牢牢抱住,这是他能给到的答案。
本来打过腹稿的语言,附在琪雅耳边时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很普通的问候方式,反而引起琪雅的笑声不断。
站在路口不远处的玲轻咳几声,最初发出笑声的主人难得没有参与有关西蒙的互动,可是站在远处看到的,或许对自己感触更大。
因为自己,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不管是美好回忆还是痛苦的经历,都已刻入骨子,嵌于灵魂。
【玲,你要回来了吗?】明明很开心,非要用半是笑声半是哭声的腔调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待在魔都这么久,该偿还的心愿,未了解的遗憾她都解决了。两个月前与工房女孩的约定,她可不能违约。
果然是只标准的鬣狗,不但领地意识强,还不断压榨对方的利用价值,吃剩的骨头毫不犹豫的扔掉。另一边,望着男人远离身影的方向,玛利亚贝尔非但不愤,昏暗光线下的嘴角勾起诱人的弧度,宛若魔女回眸时的惊艳。
并非主观上为了博得他人青睐,那是嫉妒者的辱词。
用她的话说,这是与生俱有的美感,是上天的赐予。
越可爱的孩子,我越想欺负;越想要的东西,我将优先不择手段。
“催化剂的催化效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效呢。那么,何时能等到医生踏入死亡前的反击?”
“又是何时,看到‘伟大’的再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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