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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义·裂空——”与四个字一起爆发的,还有已经按捺不住的长枪。
作为上位三属性之一,代表高贵的“空”诞生于金色,引有空间无限延展论,其权能天生凌驾于四种基础属性。比起“幻”的虚无和“时”的沉默,它更引人注目,受人欢迎,遭人追求,让人着迷。
由于毁灭与创造往往是一念之间,它的存在,免不了具有比其他属性更强的破坏性。
就如同时间不能脱离和独立于空间,空间因为时间的流动才有存在的意义。所以当西蒙将双方的空间锁定时,便意味着秒针停止走动,时间定格于上一秒。
仿佛这个不见天日的世界将所有的光都赋予在小小的长柄武器上,它光芒万丈,光焰在其上燃烧,堪比太阳火的烈焰暗涌、喷薄、爆裂,不见结束的时刻。
脱离缰绳束缚的野马,用这种话来形容他手头上的武器是再好不过。此刻不是他带着长枪,而是这匹野马携着他,在这片已经锁定且狭窄的空间划出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的同时,自身的光焰穿过千层之黑的缝隙,终于抵达封锁“阿瑞安赫德”不足几立方塞尔距的空间。
野马刹住了脚步,化作光明存在的枪尖,没有想象般冲破囚禁她的牢笼,轻易贯穿敌人的身体。它更像是不经意般,点了一下对方。
好比踩在飘落到湖心腐烂叶子的小小知更鸟,啄了一把湖水饮用。
然后,涟漪在这平静的湖面扩散。倘若没有力的约束,涟漪只会无限的扩大,扩大自己的范围,结束湖面平静的一切。
放到现实,不经意的一击破坏了分子之间尚还稳定的平衡,一个无实质的黑点即是破坏的中心,它是空间裂开的开端,同时造就了“裂空”的趋势。良好的“镜面”有了几道裂缝,它在四周蔓延,脚步再也停不下来。
与锁定空间融为一体的“阿瑞安赫德”自然不例外,空间在崩溃,一身盔甲最先化为乌有,然后是皮肉,最后是内脏……裂痕所到之处,只有破坏的意思。
毕竟,你不能阻止镜子的破裂,也没有重圆的机会。
她在空中四分五裂,而他落到地面上,没有回头目睹他的手下败将最后的时光。因为这个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单止她的小小空间,整个湿地,或者说这个世界都在崩溃。摇晃间,西蒙走向三位女骑士刚才战斗的地方,他将手伸出,在她们对他所为蕴含兴奋的目光下,抓住三人叠在一起的手,四人一起等待回去的时刻。
而西蒙的另一只手,握住口袋中的水耀石。
不管过去多少次,都是你拯救我。他心中默念着,舌尖意犹未尽舔了下嘴角。
不巧被精力恢复不少的杜芭莉发现,戏谑的双眼在他身上打个转,孩童稚气不改的声音破坏了西蒙一时幻想:“哼,在想谁啊?外面的花都没有你笑得灿烂。”
“与你无关。”
……
与四人相对应的,是玲和阿诺德这两个待定队员。
位于一方的幻术成功破解,困扰另一方的噩梦终于有了结束的一刻。
女孩双腿软弱而跪倒在地,虽然脸颊挂着两条泪痕,但是脸上无神的表情更像是一具单纯添加色彩的人偶。
玲一动不动,即便手已经被锋利的枪尖割伤,即便脖子不久后沦落到败在他手里敌人的同样下场。她依旧没有动容。比人偶更可怕的,是没有任何生动感觉的木偶,与其说被抽出灵魂,还不如说自己任由灵魂离开这幅身躯。
因为玲的世界,早已经崩溃了。当他手持武器将尖锐的一端放到自己身前时,她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下子摧毁由幻想构筑的世界,只剩下几个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小屋幸存。
可是不知为何,明明心中没有念想,她就是放不下枪尖一端,虽然知道人家稍稍用点力就可以达成目的。但是,对方始终没有刺过来啊。
为什么呢?她睁开因水雾导致的朦胧双眼,视野模模糊糊的,她还是分辨出握住武器的人已然消失不见。就连长枪,在她因为眼前状况诧异地松开手时,落地一声响后也跟着消失不见。
玲没有时间去思考,就连从诧异中恢复过来的时间也没有。她只知道有一双手臂环住了她娇小的身躯,把自己带入一个温暖的地方,与之相并的,是按在她头上尖尖的存在,止不住在她的小脑袋摩挲。
然而她没有排斥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我来晚了,玲。”她听到背后人满是歉意的语句,这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笑容在她脸上重绽,如今变成废墟的她的世界,在各处长满代表新生的绿芽。
世界被他重建,也被他间接二次摧毁,所以这次的重建,交给她好了。毕竟这是她的世界,她才是世界的主人。
熟悉的甜甜嗓音是这样回应的:“一点都不晚呢,西蒙。”
***
离第一缕曙光降临还有半个小时。
“说是千钧一发也不为过,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想当然的以为一帆风顺’在教团区域内是不可行的,”西蒙内心的愧疚少不了,他可不想同伴因为他的失误而殒命,就刚才的情况而言,这绝对是他这么多年最大的误判,“恩奈娅直到现在还在自责,真庆幸有杜芭莉和艾奈斯陪着。”
“真是,不把自己算上吗?还有那个蠢女人以为凭借自己的以前的‘身份’,就能将教团的事全都能包揽下吗!今次吸取点教训挺好。”嘴上这么说,如猎鹰般犀利的双眼早就飘到她的身上,后者试图破解【幻惑之铃】留下的话语内涵。
恩奈娅和玲带头正在琢磨如何开启通往教团据点的传送阵,周边环境的巡逻工作暂时交由杜芭莉和艾奈斯,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呆呆地看着被女生们抛弃,只能互相吐槽自己在幻境(噩梦)的遭遇,对这些不太舒服的经历,两人没有回避。
“与其孤身一人歼灭‘西风’一个小分队,我更不想见到的那张堪比地狱恶鬼的脸,”见到西蒙四人平安无恙后,阿诺德的话痨属性瞬间点燃,“活着真好。”
利刃劈砍肉身,进去时还是明亮的刀面,出来时通红之余,连带着带有肉沫和骨屑他未尝不试过。那个时候尽管紧绷的胸膛露出泄密的呻吟,他还是咬牙把对方的脑袋打成马蜂窝,只有看到对方的血时,自己的体能才有被补充的幻觉。
可唯独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巴德尔·奥兰多?”西蒙提出一个猜测。
“是西格蒙德·奥兰多,”见讨厌烟味的女人都不在场,阿诺德伸手摸了摸装有烟盒的口袋,“一个把9岁女儿送到弥漫硝烟的战场的男人,是真见血的那种。与巴德尔大人不一样,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疯子。”
“然后呢?”
阿诺德晦气的吐了口痰,他的兄弟长得一表人才,但是暗地里贼坏:“你不是猜到了吗,直接被他的双战斧打败呗,差点没劈成肉泥。”他的实力不在巅峰时期,即便武器高于他人,与在猎兵当中的怪物单打独斗,仍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早知道就把莱维给拖下水。”这位前猎兵碎碎念的话没逃过他的耳朵。
眼尖的他看到玲和恩奈娅成功开启传送阵,急忙将最后一口烟给吸上,享受来之不易的时光。路过的杜芭莉虽然嗅到一丝奇怪的味道,但是被西蒙转移视线后,下一秒就把这个原则问题给抛到后脑勺。
其余五人相继踏上传送阵离开,就连帕蒂尔·玛蒂尔这样的巨型机器人也不出意外瞬间转移消失。湿地里,如今只剩下西蒙一个大活人。
已经是最后一站了吗?西蒙喃喃自语,一缕光线穿透树叶之间的缝隙,在他的脸上停留,让主人下意识伸手遮挡。
曙光终于降临到这个被阴霾笼罩的地带,就如阿诺德所说,处于休眠状态的植物被缕缕阳光激活,焕发生机的同时,也对这群外来者产生杀机。相隔甚远,也不能阻碍西蒙听到身后植物咆哮的声音,以及宛若万马奔腾的追逐声。
再见了,这该死的令人不爽的地方。
在异界植物的触手即将碰到西蒙前,他先行一步踏上散发诡异光芒的紫色传送阵,让后面的到来者彻底扑了个空,留下震破耳膜的尖叫声。
今天早晨的湿地,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呢。
这样的话,放到太阳堡垒同样一点都不违和。
比如说听从恩师之言,不惜一大早驱车赶到克洛斯贝尔市郊外,只为在太阳堡垒取一样东西的阿奈斯特。
许是境界的不同,时而他会怀抱问题请教约亚西姆,一直相信后者对事情的准确判断,其结果自然是一次都没有出过差错,包括挪用事务所资金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败露。但只有这一次,尤其是那张温婉如玉的脸庞牵起一抹假笑时,他心中不免产生疑问。
“约亚西姆恩师,他到底在想什么?”随手关掉车门,在其脚步踏上门口时,心,突然忍不住颤抖一番,连带着身体禁不住抖擞。
是据点托付结界给他的信号——今天来了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位秘书先生终于将疑惑放下,恩师的话再一次验证。
看来偶尔的早起,会遇到几只意料之外的猎物啊。
“猎人”从容不迫的戴上白色手套,一把关闭了据点的唯一出口。沿着据点给他的提示,秘书先生慢慢走向误闯入“陷阱”的“猎物”方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阿奈斯特,早已认定这群人为囊中之物。
不会有……任何差错的!血腥的大舌头勾去嘴角上流出的唾液,全身散发的气息几乎融进了充满瘴气的据点。他是人类,此刻却与魔物误差。
只是他却忘记——
究竟谁是“猎人”?
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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