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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得到身心

作品: 贺新郎 |作者:古典绿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0-3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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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刻意不去记起,所以她是真的忘了那些日程的安排。

尤其……是关于霍毅东的。

顾西洲还未入园时,霍毅东就是日程表最后的一个,也是她时常忽略的一个。

她从心底就抵触着,是以在意识到今夜是他时,那表情恍若雷劈。

霍毅东不是眼瞎,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面上罩上一层阴郁。

“怎么,你不愿意?”

他逼近她,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宁惜更是站不稳脚跟。

他及时托住她的纤腰,乌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不敢与他对视,垂下了眼帘,睫毛轻颤。

他沉声说道:“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了,跟你同床也是天经地义。你就是抗拒也没用,我照样会睡了你。”

霍毅东最近跟顾西洲走得有点近,从他口中得知了他拿下她的方法。

原来是强迫。

这敢情好,他霍毅东什么都不擅长,唯独强迫就是他的强项,只不过他从来没对她强迫过(初遇那晚除外)。

这次,他必须强迫她面对自己的感情!

他到底是个军人,压迫感气场太强,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被他狩猎一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惜撑不住。

于是她拼尽力气推开了他,落荒而逃,“我先去洗漱……”

这还真是个完美的拖延理由。

霍毅东看她仓皇而逃,心情很好地补充了一句,“不要想着躲藏,不管你躲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宁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霍毅东也不派人去盯梢,自顾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给自己倒了点酒,坐着慢慢等待。

他猜想她是个狡猾的,应该会在浴室里磨蹭许久吧。他轻笑,管她磨蹭多久,他都有那个耐心等,再不济,他就去浴室把她捉出来。

他以为会等上很久,结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推门进来了。

霍毅东很惊讶。

宁惜面上十分平静,不过他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一抹狡黠的得意。

霍毅东掩住内心的疑惑,从桌前站起,走到她身边,试探地伸手,要去搂她的腰,宁惜一掌就拍掉他的手。

“我例假来了。”

霍毅东一愣,而后在心里喷出一口老血!特么要不要这么巧!

“你骗我。”他眸光犀利,紧盯着她。

宁惜仰脸,“我没必要骗你。”

“是吗。”霍毅东话音刚落,猛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榻。“是不是骗我,我亲自检查!”

宁惜挣扎,生怕他真的脱了自己的亵裤,忙说道:“真的,我不是说谎!我例假真的来了!”

霍毅东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伶牙利嘴,说谎话都不眨眼不脸红的,所以叫他如何信她?是真是假,他必须要自己验证!

结果,还真的看到一块厚厚垫布。

霍毅东:“……”

宁惜掩住心里的得意,然声音还是透着欢快,昭示她的心情。“你看,我没骗你吧?你可以起身滚开了!”

霍毅东定定地看了她几眼,“或许那是你刻意放下的布垫,我要看看里面是否作假——”说罢,他还是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检查。

宁惜脸色爆红!“别——”

她动作再快,也是不如他的,阻止已经太晚。

当某人果真见红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宁惜哼了一声,一脚踢开他,赶紧穿戴整齐,然后跳下床,作势要走。

她的腰被人从身后箍住。

“干什么,没看到见红了么,难道你还想浴血奋战?”她讥诮地看着他。

霍毅东脸颊一热,好在他皮肤较黑,看不太出来。

“你今晚留下来吧,”他补充道,“我不碰你。”

宁惜并不想跟他温存,哪怕什么都没做。她要去倒一杯水润喉,就被他夺去了瓷壶。

宁惜蹙眉,难道这厮恼羞成怒,连一杯水都不肯给她喝?

霍毅东一看她这个神色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他解释道:“这水已经冷了,你不能喝。”

宁惜闻言,略窘。

明明来例假的是她,细心知道注意的却是他。

霍毅东又提:“今晚,留下来,我不碰你。”

“好啊,”她展颜一笑,看得他心头一动,欲吻她,宁惜避开,脆声说道:“我既来了例假,那么这个空档就是我的休息日了。如果你连我的休息日都不放过的话,那就拿你的四晚来交换。”

霍毅东:……也就是说,他这四晚只能抱着不能做,只能看着不能动??

“怎么样?如果你答应了,我就留下来。”宁惜心情轻松,如果他能答应,简直不要太值!

霍毅东看清她的小心思,虽然他愿意拿那四晚陪着她,守着她,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都不做,他气血方刚的年轻身体一定会憋坏的!

“我不勉强你了。”他十分挫败。

宁惜得到这一结果,隐隐有点失望。虽然她本意是不想跟他独处温存的,但是若能留下,也未觉不可。她始终知道,他是自己的夫郎(虽然她心里并不承认),例假一过,该进行的,还是要进行。

两人心思各异,分房而睡。

宁惜看到隔壁陆江的房间灯火还亮着,想了想,去敲他的门。

陆江穿着睡袍,开门看到她有点意外,“没记错的话,你今晚是在霍二那里。”

宁惜轻哼,“我还以为您老最近忙碌经常外出,早就忘记您家里的一些破事了。想不到,您还知道我睡在谁的房间。”

听她一口一个您的阴阳怪气,陆江哭笑不得。外面风冷,他可舍不得她在门外冻着,于是把她拉了进来。

一边关上门,一边问:“霍二那边……怎么回事?”

他中间停顿了一下,显然心里有了想法。

他大概是猜测她借口躲避到他这里来了吧?也无怪他这样想,估计后园的男人们,个个都会这么想。

大家都知道,霍毅东不讨她喜欢。

虽然平时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可正是因为没有表露,才显示问题的所在。

宁惜没好气地说:“例假来了,所以延迟了同房。”

陆江恍然了悟,“原来是这样。”

那他还真是错怪她了,他正想着,她就脱了绣花鞋,爬上了他的床。

陆江环胸,“你今晚要睡这里?”

宁惜微微一笑,“对,而且,我还要跟你谈谈人生。”

陆江呛了一下,他该知道的,她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主卧不睡,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

今晚,她大概真的要跟他谈人生吧?

一想到他整夜抱着温香软玉,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被迫谈话……想想就觉得憋火。

他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宁惜确实是想问话很久了,只是都找不到机会。

她缩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回抱着他,开始她的刨根问底:“你老实说,你这一个月来,都暗搓搓地在忙什么?”

“一些很重要的事。”

宁惜见他回答得棱模两可,不满地掐了他的腰侧,看他痛得皱眉,她威胁道:“说不说!”

陆江倒也不是真怕她,只是见她如此迫切,不由想透露更多,“那件事关乎我们的未来,所以我不能马虎,必须去做。很抱歉这些天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宁惜拧眉,“究竟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我答应了那个人,不能说。”

宁惜柳眉道竖,“那个人是谁,男的女的,他她在你心里竟比我还重要,为了她他你还敢隐瞒我?”

对于那个人的性别,陆江不予回答,只说:“我不会背叛你。”

宁惜抬眼,触及他专注的眼神,她心一动,忍不住凑上前吻了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碰了几下,然后退开,换个方式盘问:“我不问他她是谁,那你总得告诉我,你都去了哪里吧?”

“这是在查岗?”陆江邪肆一笑,低头去咬她的耳垂,“放心,我去的也是正经的地方。”

“怎么个正经法,城里还是城外?”

陆江听到这个问题,警惕起来,暗想这女人还挺狡诈。他要是回答了,她可不都知道了么。

为防止她再问,他俯身深深吻住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再无力盘问。

……

霍毅东昨晚独守空房的消息,在第二天各房夫郎便都知道了。

离恪冷嘲热讽,“果然啊,有些人就是不被待见,连同房都被拒绝。”

他还是记恨着霍毅东跟陆江那天拿蛇吓他,现在他阴影很重,看到地上弯曲卷缩着的粗绳,第一反应就是跳开,下意识当成是蛇了。

他庆幸萧蛇精没有入住后园,不然整天看到他的蛇尾,他就更害怕,估计连打照面都不敢了。

霍毅东本不想理会离恪的挖苦,可当触及另外几个男人的眼神时,他面上就挂不住了。

敢情,他“不受宠”,不被喜欢,都人人皆知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并不想被这么误会下去,于是解释道:“她恰巧来了例假,所以避开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霍衍洛疑问。

霍毅东脸黑了一半,怎么连他大哥也不信他?还以为他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撒谎??

谎骗宁惜来了例假??

大家伙们看到霍毅东黑脸了,便知道他生气了。正要相信他的说辞,这时就看到宁惜打着呵欠从陆江房里出来……

离恪大笑,“哈哈哈,你还敢说没有撒谎?如果宁惜真的来了例假,她怎么会去了陆江房里?要知道那个女人是很想睡自己的主卧的!除非她是为了躲避你,才会去了陆江房里!”

宋睿托着下巴点点头,“慕容前辈说的很有道理。”

谭默非看着霍毅东,欲言又止,好像是想安慰,却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安慰。

霍毅东憋着气,反正爱信不信由他们,他又没有说谎!

结果,他哥却来安慰他——

“阿东啊,这种事也急不来,你不必着急,更不必说谎……”他斟酌着说,“如实说出来,大家会帮你想办法的。”

看他哥真诚的眼神,霍毅东堵在胸口的气无处发泄,愤恨地骂了声:“草!”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仍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直到宁惜连接三夜都没有去霍毅东房里,才觉得有点蹊跷。

离恪偷偷去问了后院洗衣服的老妈子。

结果从她口中得知宁惜确实是来红了,这才彻底信了霍毅东的说辞。

宁惜的经期,在第五天就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今晚要跟霍毅东同房。

躲过了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正是因为先前躲过了一劫,后面抵触的心理就愈发强烈。

心情掺杂了忐忑,不安,慌张。

就在她暗搓搓地想着,要不要继续隐瞒,谎骗他经期还没过的时候,她的那些多事的夫郎,个个来给她送好吃的。

这些东西都是经期不能触碰的食物,也是她平常最喜爱的美食。

她忍着勾人的食欲,坚决地拒绝,“我不吃!”

呵,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坏家伙是想试探她经期是否过去,她若是吃了,也就暴露了。

谭默非温和地问:“为何不吃,莫非你的例假还没走?”

宁惜眯眼,“谁告诉你我经期过去了?”

宋睿嗫嚅:“后院洗衣服的大娘说的……”

离恪认真:“她说你今天就停了。”

霍衍洛微笑:“所以你可以同房了。”

宁惜震惊:……为什么他们那么多事,一个个都去探知她的情况?还有后院洗衣服的大娘,为什么那么多嘴,要把真实情况反映给他们???

她不是早就叮嘱:不!要!透!露!的!吗!

殊不知后院洗衣服的大娘双眼饱含泪水,十分冤屈。当某位公子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阴测测地威胁时,她能不说吗……

总而言之,她今晚除了被睡还是要被睡,后路已被封堵,她退无可退。

入了冬,日头便更短了,太阳刚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都来不及收去,月亮就迫不及待地跃上天空,早早值班。

今天的夜幕降临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宁惜怨念地想。

吃过晚饭,她被谭默非拉到庭院前散步消食。

这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从暗处走来,然后在昏黄的路灯下站定,宁惜看到霍毅东的脸,心一跳。

他望着她,眸色深沉,“今晚早点来,不要逗留太久。”丢下话,他就沉默着走了。

宁惜小手攥紧,呆了好一会儿,蓦地拉住谭默非的袖子,仰脸看他,“今晚我可以到你那里歇一歇吗?”

谭默非暗想,这个‘歇一歇’应该换成‘躲一躲’比较合理。

他默了一瞬,摇头说:“不能。”

宁惜也不问为什么,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站在走廊前,环顾着一排灯火通明的房间,陆江的那间门把上挂了锁,可见他今晚又晚归了。

她目光落到离恪的门窗,心中一定,抬脚拾阶而上。在她准备屈指敲门,亮堂的窗户瞬间陷入黑暗。

看来那死鬼是要睡了,那么……她就不去打扰他了。

于是她去了宋睿的房门口,同样是在抬手敲门的那一瞬灭了灯火。

谭默非那间更离谱了,她都还没走过去,灯火就应声灭了。

宁惜:“……”

屋外寒风萧瑟,她手脚都冻得冰冷了,俏鼻通红,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心中那个悲凉……

想当初这群家伙,是如何争着抢着要她“临幸”,要爬她的床的,现在……呵呵,她居然被他们拒之门外,冬夜在门外受冷风吹!

现在也就霍衍洛那间没有灭灯了,她却没有想过要去他那里躲一躲。因为他们是同胞兄弟,怎么会包庇她……

宁惜咬牙,算了,她还是回自己的主卧吧!大不了把门上锁了,把窗户都钉死了,她还就不信,他非要她一夜。

打定主意,她匆匆回了自己的主卧,然而,她刚刚推门而入,就被一股蛮力拉扯,撞入一堵肉墙。

闻到那人熟悉的体味,宁惜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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