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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
“真的是气死我了!”
“行了。”阮苏给耿乐乐从冰箱里拿出了之前冰镇的百香果茶, 给她倒了杯,然后捞过一旁的抱枕在她旁边坐下:“晏阑阳大概心里也很窘迫,能管父母的子女不多啊。”
耿乐乐气得把沙发上的抱枕挨个捶了一通了, 总算消了些气:“我当然知道这点,但是你看看他妈妈说的那是什么话啊,一副瞧的上我们好像就是我们的福气。还有那个什么儿媳妇标准?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她怎么不找头母猪给她小儿子当媳妇?”
阮苏也蹙了蹙眉, 晏阑阳母亲的说话确实是气人, 哪个正常人一上来就这样跟陌生人说话, 一点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她深信不疑, 要不是那女人真是晏阑阳的母亲, 以耿乐乐那火爆的性子应该会当场就给怼回去了。
“谁知道呢, 我以为能培养出像晏阑阳那样努力上进的人的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说太绝对了。
“哼, 说实话, 虽然晏阑阳还挺不错,但是我觉得他要是不能摆脱他这母亲,以后哪家的姑娘跟在他一起, 肯定很不容易。”耿乐乐抿着唇面色凝重, 而后一挥手, 道:“算了算了, 我要把他从名单中剔除出去!”
阮苏不解:“什么名单?”
耿乐乐看向她,抬了抬下巴:“给你摘选的十佳好青年花名册。”
“咳咳咳...”阮苏被耿乐乐这一句话吓得口水呛进了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耿乐乐连忙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阮苏抹了把眼泪:“耿乐乐, 你可别整这些幺蛾子, 我不需要这些什么额十佳好青年, 您老人家收手吧,自己留着享用。而且,我...”
阮苏顿了顿,“就别把晏阑阳也扯进去了,我向来是不吃窝边草的,不霍霍朋友。也别说什么日久生情,我这个人,当初在学校那么近都没能培养出来,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为什么啊,除去今天他妈妈,你难道不觉得晏阑阳长得好,性子也温柔,还努力上进,也有自己的房子,还年轻,有机会升职,每一点都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啊。”耿乐乐掰着手指给她数着晏阑阳的优点,阮苏斜睨了她一眼,“那他这不是也符合你的标准吗,你怎么不喜欢?”
“害,我跟他不来电啊。”耿乐乐在沙发上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对她眨了眨眼睛:“我喜欢那种一看就很有挑战性的~”
阮苏无语,歪在沙发另一头:“我对晏阑阳也没有感觉,朋友而已。”
耿乐乐闻言,挑了挑眉,但没说话。
既然阮苏认为晏阑阳就是朋友,那就没有必要告诉她自己的猜测。与其知道后会对晏阑阳感到愧疚,相处不如现在轻松自在,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那你对谁有感觉?”耿乐乐随口问道,余光忽地瞥见角落里阮苏常用的行李箱,愣了一瞬:“你这行李,是要去哪儿啊?”
阮苏神色一滞,而后很快恢复自然,撩了撩耳边碎发,含糊道:“就是出去玩一玩啊,找个悠闲点的地方逛逛。”
“我看不是吧,前些天我约你去爬山,你都说要上班不能辜负薛老师的栽培,死活不肯。怎么现在突然就想出去玩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找乐子?!”耿乐乐倏地坐起,眯起眼推理道:“我怎么觉得这跟你最近经常心不在焉有关啊?”
“才不是,你老爱乱猜。”说着,耿乐乐的手机就响了,是盛临打来的,阮苏见状连忙推着耿乐乐就往门外去,“去去去,肯定是有事情找你,你日进斗金,可不能在我这浪费时间,再见!”
“哎哎哎阮苏,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肯定是心——”耿乐乐嚷嚷着被阮苏丢出门外去,声音被隔断,阮苏趴在猫眼前还能看见女人忿忿不平地嘀咕着,接起电话后唇角又压不住地上扬。
阮苏笑了下,但视线也不自觉飘向角落里孤零零的行李箱,眸色渐渐复杂。
希望此行不负所望。
*
“晏阑阳?”听到晏阑阳的声音,耿乐乐有些惊讶地拿下手机重新看了眼来电显示,而后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晏阑阳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上次我母亲的事情...很抱歉,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耿乐乐很爽快:“没关系。”
左右以后也不会再碰见,再加上耿乐乐已经消气了,对这个事情不太在意了。
“嗯......”
电话那头晏阑阳的语气有些犹豫,耿乐乐看了眼另一只手机上正在进行中的游戏,人物正激烈厮杀着,她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空出手来操纵人物,主动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晏阑阳抿了抿唇,轻声道:“你知道阮苏去哪儿了吗,我给她打电话没接。”
“没接吗?”
耿乐乐看了眼旁边笔记本上的时间,视线又回到游戏中,回答道:“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你等过一个小时再打,那个时候她差不多就下飞机了。”
“飞机上?她去哪儿了吗?”晏阑阳不禁蹙眉。
“嗯,她去D市了,说是去旅游的。”通话的手机有渐渐下滑的趋势,耿乐乐只好腾出一只手去重新摆好位置,“你是找她有急事吗?你放心,等她下了飞机会回电话的。”
晏阑阳搭在腿上的手虚握成拳,指尖微凉,他声音很轻很温和:“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耿乐乐随手拿下手机挂断,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耿乐乐被阮苏赶出门的第二天上午,阮苏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D市散心,但也没说什么时候才回。D市和B市隔着有点距离,风景不错,耿乐乐打趣了她几句,阮苏也只是笑笑,要换在以前肯定是也要怼回来。既然阮苏不想说,那就不问了。
晏阑阳放下手机,切换的界面是微信上数十条没有被回复的消息。如果说在耿乐乐告诉他阮苏出去玩的事情之前,心情是慌乱的,因为担心阮苏会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而对他也产生厌恶。那么现在,却是还多了几分挫败。
他来B市大半年了,阮苏和他好像还是隔着那么远。
*
阮苏到达徐修远给的酒店地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外面街道上的人很明显的变多了起来,高楼大厦,灯光绚烂,看着很是热闹。
明明已经入冬了,可D市的温度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阮苏习惯性地把手缩回袖子里,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厅,她把身份证给前台的接待核实后,拿到了房卡。她在网上订了一间套房,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她决定等吃完晚餐再去找池景辰。
徐修远给了她池景辰的房号,是顶层的豪华套房。
阮苏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准备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点东西,早就听说D市的食物口味符合她的胃口,一直嚷着要池景辰带她来,却总是被推迟。
电梯正从一楼往上升,阮苏拿着手机抽空回消息,时不时抬眼看看电梯进度。在回完晏阑阳的消息后,电梯到了,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人,没有要往外面走的意思,想来是要去楼上。阮苏要下去,就只能在等等了。
她抬眼准备和那人说一声不进去了,一抬头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黑色的口罩,只露出口罩上方的一双黑眸。
长睫低垂,覆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即便是电梯门开了,也没向外看一眼,就仿佛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阮苏的目光紧紧黏在男人的身上,向前走了两步,进了电梯。
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又往电梯壁上靠了靠。随意地掀眸朝阮苏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就没再移开。
池景辰大概没有想到阮苏会出现在这里,眸中有震惊,难以置信闪过,手中的手机屏幕早已熄灭。眸中所有的淡漠在见到阮苏的这一刻都变得灵动了,有光了,但是很快又黯淡下来。
电梯门感应不到有人要进来,缓缓向中间合拢,池景辰愣了一瞬,飞快地想要跑出去,阮苏在他有所动作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怕他真的跑了,高声道:“池...你给我站住!”
没想到男人还真因为她这句话停住了脚步,阮苏按着按键,看着男人清瘦的背影威胁道:“你要是不进来,我就...我就保证你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我了。”
“我说到做到。”
池景辰背对着她,闻言,紧抿了抿唇,走进了电梯里。视线和阮苏只有一瞬的接触,而后就飞快移开了。
阮苏按了一楼的层数,电梯门缓缓关上。她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池景辰,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池景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很颓废萎靡,眼下一片青黑,眼眸更深邃。明明穿着冬衣,却看着比从前更消瘦了。
大概是察觉到阮苏一直在看自己,池景辰有些局促地往垂着眼,长睫轻颤。
“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来好好聊聊。”电梯门开了,阮苏担心池景辰趁着她不注意又想逃跑,在出去之前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对上池景辰躲闪的目光,说道:“怕你跑掉,我可以牵着吧。”
虽是在问,可周身的气势是一点也没询问的意思。
池景辰飞快地看了眼阮苏,而后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后像是被什么灼烧了,又垂下,低低地嗯了声。
阮苏也没想到能在电梯里这么巧就碰到池景辰,正好,一起去吃个晚餐,然后在再回去好好谈谈。
“你想吃什么自己夹。”阮苏端着盘子也不忘时不时看一眼池景辰,男人很安静地跟在她身边,并没有其他举动,端着阮苏一进门就递给他的空盘子,闷声不吭。阮苏说完,他仍旧没有动手,阮苏想了想,问道:“你吃了晚餐吗?”
池景辰轻轻摇头,听说他没吃,阮苏就放心地给他夹了些符合他口味的餐点。晚餐可以打包,阮苏就端着盘子让服务生帮忙打包拎着上楼,期间,池景辰就像个木头人,不说话,安静得险些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阮苏按了池景辰所在的顶楼,池景辰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丝波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阮苏。阮苏察觉到,偏头看向他:“去你房间吃,介意吗?”
池景辰的眼眸亮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他点头,然后就没有其他的话。阮苏抿了抿唇,转回身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池景辰怎么变得一点话也不肯说了,看着她的眼神不再神采奕奕。
出了电梯,阮苏看向池景辰,池景辰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房卡交到阮苏手上。交接时,阮苏差点没拿住,手挨到了池景辰的手,一片冰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阮苏一边开门,一边回头看着池景辰,好看的眉头紧蹙起来。
以前的每到冬天,池景辰的手就是很温暖,没一会儿就能把她冰凉的手脚捂热,现在还没进入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他的手就.....
阮苏忧心忡忡,池景辰以为阮苏是不高兴了,立马把手插到口袋里,低声解释道:“不冷的。”
豪华套房豪华在他的配置和面积,阮苏看着宽阔的房间,最后选择在茶几上吃晚餐。她把食物依次摆好,招呼着池景辰吃,池景辰蹙了蹙眉,在她的注视下随便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很是艰难地咽下。阮苏看着都觉得难受,可这些都是池景辰以前喜欢的。
她吃,池景辰也吃。吃完后阮苏收拾好了茶几,准备跟池景辰好好谈一谈,刚要说话,就见池景辰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便传来一阵呕吐声。阮苏心下一惊,跟着赶了过去,男人撑在马桶边,吐得一塌糊涂。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有让阮苏扶他,趴伏在洗漱台前使劲洗着脸,不停地洗着。阮苏看得心惊,强行关了水他才停下来。
池景辰站直了身体看着她,任由脸上的冷水流进衣领,半晌,他说:“干净了。”
池景辰晚上吃的全都吐了出来,等收拾好一切再回到沙发上时,阮苏突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池景辰静静地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单人沙发上,阮苏没忍住,问道:“你不坐过来一点吗,隔着这么远我们怎么聊天啊?”
池景辰心下一紧,揣在口袋里的手紧握着小瓶子,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沙子磨过:“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绪,离你太近了对你...不好。”
听到他的声音,阮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鼻尖酸涩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池景辰看见了,伸手想要替她拭去,但刚一抬手就又默默地缩了回去,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阮苏使劲眨了眨眼睛,让眼泪被蒸发,她强忍着涩意问道:“你是不是一直抖没有好好睡觉?”
池景辰抿着唇没说话,阮苏又气又急,她在徐修远口中得知池景辰曾连续半个月的睡眠时间甚至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这相当于一天连两个小时的睡眠都没有。怎么可能休息的好?
“你今天晚上必须睡觉,我就在这客厅里守着你,你要是不配合,我立马就走。”阮苏板着脸,指了指卧室的方向,稍微放缓了些语气:“就算睡不着也要到床上闭着眼睛,等你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池景辰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温和的阮苏了,眼尾微红,在阮苏期盼又紧张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嗓音低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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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阮苏忽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
不对啊,她不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池景辰的吗?
脑子睡得有些糊涂,阮苏伸手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余光却发觉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在摇晃,她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是眼睛花了。可是她越看越觉得这好像不是错觉,不等她反应过来,床头柜上的水杯突然自己移动了起来,然后是整个床都在摇。很快,那个水杯摔在了地板上,玻璃碎片飞溅了一地,但是阮苏已经顾不上尖叫了。
因为,酒店的墙壁上,已经出现了裂痕。一条条裂痕像是疯狂生长的藤曼,越来越粗,裂缝越来越大,这一切发生的过程还没有一分钟。
阮苏惊恐地失了声,浑身都在颤抖,她顾不上地板上的玻璃渣,踉踉跄跄地下了床,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有人在外面将房门推开,阮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沙石不断坠落,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砸在身上疼得厉害。门框在门打开时瞬间扭曲,仅剩的空隙也被另一边坠落的石块堵死。
两人彻底出不去了。
墙壁也随着裂缝的扩大而顷刻间分崩离析,四周不断有石块塌下来,砸在地面上,阮苏被池景辰紧紧地护在怀里,余光瞥见斜上方一块摇摇欲坠的大石板,刚要出声提醒,黑暗就铺天盖地的砸向了她。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男人闷哼了一声。
再然后,
就是无尽的黑暗和死寂。
*
D市发生地震的消息立马就登上了热搜,国家新闻频道,晏阑阳从手术室中出来看见很多相识的医生都跑向会议室。他疑惑地随手拦下跟他还算熟悉的护士长,询问道:“王姐,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去?”
王芬着急地摆摆手:“D市那边发生了地震,医院都塌了,需要我们这边派人去支援,院长正召集大家开会,你看群消息,赶紧去会议室吧!”说完,就匆匆地跑远了。
D市?
晏阑阳心头一跳,刚拿出手机,突然想起来阮苏去的就是D市,瞬间慌乱,连衣服都顾不上换,一边看着网上不断增加的死亡人数和失踪人数,一边奔向会议室。赶到会议室的时候他发现大家都很狼狈,有的看起来像是从家中赶来,有的甚至和他一样,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只身着便服。
院长大致地讲了一下情况,说来说去就是情况非常危急,因为这次的地震级别破坏力算得上是强了,弄不好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震波。他们医院会出两支队伍去支援,主要是自愿,毕竟去了D市,一切的突发情况都很难说。
晏阑阳颤着手,拨出了手机里那串熟悉的号码,可不管他在心底如何祈求,电话那端始终都是一串忙音。机械的“嘟嘟嘟”声就像是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疼得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D市离B市相对来说比较近,现在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余震,虽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却让人觉得异常心慌意乱。连余震都是这样,那处在震源的D市该是什么样一副画面,阮苏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又会有多害怕。
在自愿书上签名的时候,晏阑阳的手都在抖,是咬着牙撑着一口气签完字的。
由于情况紧急,他们两支队伍是乘坐大巴去的,以最快的速度集结齐了人数,带着药品和器械就匆忙赶了过去,下了车还得走上好一段废墟。
两支队伍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参与救治,路况艰难,等他们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离D市更近的另一家医院的医疗队已经开展了抢救工作。晏阑阳被分配去抢救从一家酒店里搜救出来的伤患,每救治一个人前,他都希望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又无比的害怕,他害怕那些再也叫不醒的人里,会出现那张俏丽素净的面容。
“那里好像有一个女孩子,血流不止。”一个身穿迷彩军装的男人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医生,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好,我这就去。”晏阑阳拎着医药箱匆忙奔过去,却在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听见了身后许多人的嘶吼声,他微微仰头,那些苟延残喘的楼房再次坍塌了下来。
像是一朵乌云,“轰”的一声,阴影瞬间笼罩了他和身边的迷彩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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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从另一个角度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所爱之人不爱自己,所以山海不可平。软软对于晏医生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可不可以请有些小仙女看正版呀,不要很多钱的...晋江千字三分算是最便宜的了,给孩子一口饭恰叭】QAQ我家江崽的狗粮还得我买呢
明天和后天超级忙,不一定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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