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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个世界的剧情, 乔靳燃不给力是真, 孟佩霖太谨慎狡诈也是真。
想到刚刚乔靳燃跑她病房雷霆大发, 她就来气。
也就是她眼睛瞎着抽不开身, 否则轮得到他这么趾高气昂地指责她?
照原世界的剧情, 配上乔靳燃这磨磨唧唧是非不分的劲, 不定拖到哪年哪月呢。等他查清楚, 还不如她主动出击,把真相扔他脸上来得快!
但坏就坏在,她现在是个睁眼瞎, 很多事情非常不方便,娄峪那么兴致勃勃地看戏,给她添了这么多麻烦, 不用白不用!
娄峪站在门口, 一手还抓着门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摩挲了两下照片边角, 眸色由浅变深, 及至最后, 已成被欲/望和贪婪淹没的猩红色。
“当然。”他扯起唇角, 嗓音清亮, 是和他此时神情完全相悖的语气。
林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不等她想明白娄峪便笑吟吟道:“你想玩个大的, 还是超大的?”
林鹿:“……”
“就是个交易,”林鹿一直警惕着呢, 才不会被他套路:“只要不出格, 我配合你,但你要帮我查一个人。”
娄峪眸色又浓郁了些,他舔了舔嘴角,语气随意:“好啊。”
纱布下,林鹿眉心动了动,娄峪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先说好配合到哪种程度,”娄峪声音里满是调侃,只是那眼神浑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别到了跟前,你又说不行。”
林鹿眉心拧了起来。
“做戏而已,”林鹿有些分不清娄峪是故意要这么说,还是认真的,她直接道:“娄少想怎样?”
娄峪笑了一声:“做戏也分级别的啊,牵牵手搂搂腰?还是亲亲抱抱……”
他话没说完,林鹿就没好气道:“哪个都不行!”
开玩笑!
她疯了吗,跟娄峪牵手搂腰亲亲抱抱?
“你若觉得不行,”林鹿道:“就算了。”
不就是时间长点,她等就是,而且,她又不是想不到别的法子,好像她求着他一样。
娄峪笑了一声:“行啊,怎么不行,你这人怎么不识逗,气性还大,医生都说了,要你平心静气才好得快。”
林鹿算是看明白了。
娄峪就是个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
护士听说乔靳燃那帮人走了,就赶紧来查看林鹿的情况,匆匆赶到门口,就和神色不善眼神凌厉的娄峪打了个照面。
护士吓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怔怔看着娄峪。
娄峪却只扫了她一眼,就走了。
直到娄峪消失在转弯处,护士才堪堪回神。
刚刚那一个照面,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回乡下爷爷奶奶家在山上碰到的觅食的野狼……
好半晌,护士那狂跳的心脏才平复下来,她看了看娄峪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病房门,刚刚……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他那个样子?
这么一想,护士马上推门进去。
林鹿正在吃苹果,阳光笼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安静。
没事?
护士一脸疑惑。
闻到药水味,林鹿朝护士看过来:“李护士?”
护士又仔细盯着林鹿看了看,确实没有哪里不对。
“怎么了?”林鹿笑了一声:“我病情加重了?”
拿自己病情开玩笑的,她真是首见,这也让她彻底放下了心:“说什么呢,你恢复得很好,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了。”
林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冲她笑笑:“好。”
见她没事,心态也很好,护士便放心了,不过临走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刚刚……你真的没事吧?”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刚刚娄峪的神情,一想到她就很心惊。
“什么?”林鹿有点没明白护士的意思。
“就……”护士想了想,说:“刚刚我看娄……先生,他脸色好像不太好,怕你有什么事。”
“啊……”林鹿笑了笑:“没事,他脸色不好?那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晚上没睡好。”
护士没忍住也笑了声,虽然她并不认为娄峪是没睡好才脸色不好,但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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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燃的小宝贝疑似和娄峪在一起了,这个消息没出半个月就传遍全城。
乔靳燃的有多宝贝他的小宝贝苏黎,谁不知道?
乔靳燃和娄峪什么关系,谁不知道?
苏黎和娄峪在一起了,短短的几个字,轰动程度和核/弹/爆/炸差不多。
对,是在一起了,不是疑似,疑似已经被他们扔掉了,因为他们怎么偷偷观察——没人敢上前问只能偷偷地看,这两人都是在一起了。
没在一起,青天白日的,就搂在一起?
没在一起,娄峪那极不容易亲近的笑面虎会那么温柔殷勤伺候一个瞎子?
没在一起,乔靳燃会黑了整整半个月的脸,看谁都不顺眼?
这么多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是在一起了啊!
苏黎和娄峪在一起了,九个字,你品品,你细品,品没品出晴天霹雳的硝烟味?
没品出就是你憨!你蠢!你瓜娃子不上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数不胜数,都等着哪天两人正式公布后看乔靳燃脸色。
林鹿因为视力还没恢复,又有娄峪‘贴身照顾’,娄峪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背着她额外干了什么又散布了什么‘传言’,别人又凑不到她跟前,自然她也无法获得外面的消息,每天只‘岁月静好’地养病,附带配合娄峪演戏。
娄峪的便宜不好占,林鹿比谁都清楚。
大佬平白被她遛了一通,想要消消气她也能理解。
所以,娄峪磨磨唧唧半个月才把她要的东西给她,她也没说什么。
孟佩霖有个追求者叫郑培,郑培认识个不得了的小人物赵复,就是那天给孟佩霖照片的那人,也是在暗处一直帮孟佩霖办事的人。
说是帮,其实是各持所需,他拿钱办事。
赵复其人,虽说是个小人物,但却是个不容小觑的小人物,三教九流,都有他的人脉,旁人办不了或者不屑办的事,找他,绝对办的妥妥的。找他办事报酬都不低,但他这个人非常傲,拿钱办事从来都是大爷款,孟佩霖做的那些事又都不容易办成,被赵复狠狠宰了一笔,不仅如此,她还落了把柄在赵复手上。孟佩霖不敢真惹恼了赵复,都说小鬼难缠,赵复绝对是最难缠的那一拨,她只能暂时先忍着。
她忍,赵复可不会忍,越来越狮子大开口,孟佩霖哪有那么多钱,只能找人借。
平白无故借那么多钱,本身就很有问题,她又对赵复顾忌颇多,有些事情不愿意找他,又怕赵复知道找她麻烦,只能偷偷自己去找人办,一来二去,马脚越漏越多。
林鹿并不想知道孟佩霖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她要的只是孟佩霖和赵复一起陷害她是娄峪的眼线给娄峪通风报信的证据。
踮着手里厚厚一沓资料,林鹿心道,怪不得用了这么长时间。
她就说,男主磨磨唧唧不给力就算了,怎么官方盖章的大佬也这么磨磨唧唧。
“……我只要这个,”林鹿只把和她有关的部分拿出来:“其他的用不到,还给你。”
天上不会掉馅饼,她才不会傻到去占娄峪的便宜,哪怕这便宜都送到眼前了,也不能要!
“这么见外?”娄峪笑了一声:“这让我很受伤啊。”
这些天,娄峪这种不合适宜的暧/昧话,她听得都免疫了。
明明是演戏,非要弄得这么暧/昧,有病吧?
林鹿抬头‘看’向娄峪:“那些我都不需要。”
两人合作也算挺顺利的,她也不想关系闹那么僵让人下不来台,便冲他笑笑:“不过,还是谢谢了。”
养了这么久的病,气色已经恢复,皮肤虽然还是白,却不再是病态的白,带着点淡淡的粉色,双唇温润,笑起来,好看得不得了。
娄峪视线又落在她唇珠上,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他突然产生了吻上去的冲动。
好半晌,他才咬着腮压下这股冲动。
“客气了。”他嗓音如常,眼神却炙热浓烈:“你打算哪天把这份礼给乔靳燃送过去?”
林鹿也还没拿定主意。
她‘看着’娄峪,嘴巴微微张着,明显在思考,可这个样子落在娄峪眼里,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又蹭一下窜了上来,还来势汹汹。
“明天。”林鹿只想了片刻,就做了决定。
她原本是想亲眼看乔靳燃悔恨,可她眼睛根本说不准哪天能恢复,她又实在受不了乔靳燃的气,干脆就这样得了,快刀斩乱麻,免得乔靳燃再弄出些事来恶心她,影响她养病的心情。
做了决定,林鹿就没再耽误,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乔靳燃,约他明天见面。
娄峪仰靠在沙发上,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病床上的人,眼底的欲/望和冲动没有丝毫压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挂了电话,林鹿心情非常好,跟娄峪说了一声,她困了,就裹着被子睡了。
以往,林鹿睡了,娄峪也会在一旁的小床上躺着,但今天,他没有。
他还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停留在病床上,视线压根没挪开过。
夜静悄悄的,良久,他抬眼瞧了瞧窗外黑漆漆的夜幕,而后起身,朝病床走去。
脚步是刻意放轻了的。
走到床头的位置,他才停下,低头细细打量已经睡着的某人。
脸可真小,也不知整日里都在操心什么,精心养了大半个月,愣是一点儿肉都没长。
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食中二指微微弯曲,在熟睡的某人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这个动作,通常都比较轻浮,带着调戏的意味。
可偏偏这个夜里,却是那样的虔诚,带着怜惜和珍视。
拉上窗帘,关了灯,娄峪躺在那张根本放下不下他高大身躯的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出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伸出两手,枕在头下,冲着浓郁的夜色轻轻笑了一声。
他喜欢她。
那些不知名的抽痛,没由来的烦躁,压不住的悸动……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被这些情绪困扰了半个月的娄少,突然恍然大悟,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架在床架的脚,愉悦地晃来晃去,晃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转过身,一手压在头下,就那么侧躺着,看着病床上那张白皙的小脸,像个得了满满一罐糖的孩子,嘴角的笑,脸上的喜悦,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就这么看了某人一整夜。
林鹿一夜无梦,睡得特别好,早上醒来都觉得神清气爽。
她觉得这应该和她马上就要狠狠虐渣撕恶毒女配有关,解决了,她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能不高兴么?
娄峪一夜没睡,精神头却好得惊人,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林鹿眼睛还没好,自然也看不出娄峪眼底的乌青,只当他是因为马上可以看乔靳燃的大戏了而高兴。
她和乔靳燃约的是九点,她今天起得早,吃过早饭后,还没到八点,便想下去走走,全当消食,顺便呼吸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娄峪巴不得她天天往楼下跑,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牵她手。
医院的花园挺小的,地上都是鹅卵石,路也歪歪扭扭,林鹿只能牵着娄峪的手,再加上两人还在合作期,她今天心情又好,便容忍了娄峪时不时搂她腰的举动。
然而,刚刚溜达了两圈,娄峪手就开始不老实,这她不能忍。
“干什么?”她一把抓住娄峪的手,因为怕被旁人听到,不得不压低嗓音警告他:“你别太过分了!”
往常娄峪也有这样的时候,但每次他都笑嘻嘻地说是开玩笑,林鹿也以为他今天还会这样,却不料,她扣着的那只手突然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就被娄峪这混蛋搂在了怀里。
林鹿大怒,上一次他开这种玩笑,她就发过一次火了,没想到他还敢?
她刚要推开他,耳边突然一阵温热,压着笑的嗓音直往她脑袋里钻。
“乔靳燃来了。”他道。
林鹿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那个气啊,来就来了,你好好说就是,故意哈什么气?
她只得不动了,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乔靳燃的声音,林鹿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在骗我?”
娄峪笑:“怎么可能?”
林鹿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她刚要问,娄峪便道:“他在观察。”
林鹿自然懂他的意思。
乔靳燃是在观察她和娄峪的真实关系。
没办法,她只能配合。
又过了好一会儿,林鹿觉得再这么搂下去要出事,她抬头,小声问娄峪:“还在观察?”
“嗯,”娄峪低头,嗓子里闷着笑:“还在呢。”
林鹿顿时火起:“你骗我!”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说完,她立刻去推娄峪,手却再次被娄峪这个混蛋死死锁着。
两只手都失了力气,娄峪原本也不想怎样,可这会儿,看着她薄怒下紧抿的唇,她又在他怀里不住挣扎,他哪里还忍得住……
林鹿挣不动,正要骂人,手腕突然一松,她还没反应过来,腰上那只手突然一紧,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唇便压在了她嘴巴上,林鹿:“!!!”
她脑袋懵了一瞬,回过神后,大怒,正好手也脱了束缚,她两手抵在他胸膛上就要推开他……
“乔靳燃来了。”
唇抵着唇,亲密地呢喃,林鹿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轻颤。
她脑子有些乱,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要怒斥他骗她,却突然听到了陈厉的声音,她要推娄峪的手突然停住,真来了?
娄峪对她的反应非常不满意,可眼底的星火又跃跃欲试。
“专心点,”他再次收紧手臂,把人死死禁锢在怀里:“会被看出来的。”
林鹿心脏狂跳,只想狠狠大骂娄峪这个臭榴芒!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只能乖乖站着不动。
因为乔靳燃,她就不跟他闹了。
她果然还是对乔靳燃不一般!
这个认知让娄峪非常非常不高兴。
对,他就是嫉妒!
这么想着,他一手直接扣在了林鹿后脑上,极其有耐心地循循善诱:“张嘴……”
林鹿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僵的——她被娄峪亲懵了。
尤其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心跳,和混乱的思绪,更让她懵比。
穿梭了那么多个世界,恋爱也没少谈,也没少被男人亲,怎么今天感觉就这么奇怪?
娄峪哪里知道林鹿在想什么,见她不动,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眼底的妒火几乎要把人烧成灰烬。
但好歹理智还是在的,不满归不满,他也没舍得用蛮力伤害她,只是抵着她的唇嘀咕:“你不配合,之前的努力可要前功尽弃了……”
说完,他又矛盾的不行。
他娄峪,用得着拿乔靳燃作伐子才能亲他喜欢的人?
可这会儿情况又比较特殊,好半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唇上又轻轻亲了一下:“乖……”
林鹿堪堪回神,听到这一声带着颤音的‘乖’,紧绷的身体,顿时就软了,像是有一团火,烧得她脑子都乱了。
鬼使神差的,她接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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