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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号拉着34号上祭台时, 江问源就隐约猜到21号的阴谋了,可是他和34号在公众有过节,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21号的行动。一旦出手,无疑会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在21号献祭34号时, 江问源没有去观察身边的人,而是一直看完34号被献祭的整个过程。
不过江问源也没有错过21号创造出来的寻找玩家的机会,在21号把34号弄上祭台时, 他快速记忆了地面犯罪者们的站位, 献祭时,江问源听声分辨犯罪者们的微动作带来的衣物摩擦声、呼吸声、脚步声来确认异常者的位置。
这个游戏地图固有祭典的世界观,能有幸成为祭品的犯罪者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所以犯罪者npc们看到34号被献祭的血腥场面, 基本也无动于衷。在这样的人群中, 存在异常表现的人,就只能是玩家了。出乎江问源意料的,他听到的异常也就只有两处, 一处是34号两个小弟09号和28号的站位, 另一处是刚刚争执过是否要献祭23号的26号和29号两个女犯罪者的站位。在这四个人当中,09号和28号有可能是对34号的死感同身受才会有异常声响, 不一定就是玩家。不小心露出破绽的玩家,更可能藏在26号和29号当中。
这样的结果在江问源意料之中, 能过关斩将站在最后的舞台上的玩家, 哪个不是狠角色?21号为了试探其他玩家, 把唯一一次出错的机会给用了, 也就只有一个玩家露出破绽而已。虽然江问源现在还没明确那个露出破绽的玩家号码,但江问源可以肯定,就算21号不亲自动手,她也会成为其他玩家的养料。
献祭结束后,江问源混在犯罪者当中去饭堂解决掉晚餐。晚餐和干巴巴的早餐天差地别,非常丰盛,这是在犒赏他们顺利地完成第一天献祭的工作吗?
晚餐一点没剩,被犯罪者们用风卷残云的速度全部搞定。江问源吃饱喝足,没有回房待着,而是继续去逛虚拟场景。江问源逛得很讲究,他十分配合现在有些宅缩的外形,专门挑那些已经回房休息的犯罪者的虚拟场景来逛,不论是否找到犯罪真相,都是呆满三十分钟才出来。
在临近午夜时分,江问源才从26号虚拟场景走出来。
今夜天高无云,月色很好。江问源看到有个人影靠墙站在他的虚拟场景前。江问源把他现在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朝那人看去,体格高大的白人男性,醒目的21号编号。他双手抱胸,宽阔的后背轻轻靠在围墙上,一双长腿交叠,姿态随意,“嗨,邻居,有兴趣过来聊聊吗。”
江问源本来还没有确定26号和29号两个女犯罪者当中,到底哪个是玩家,但是21号忽然对他产生兴趣,26号是玩家的概率蹭蹭地往上涨。
“你在我之前解决掉34号,我也挺有兴趣和你接触。不过要聊天的话,我们还是边回房间边聊吧,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江问源朝21号的方向走了几步,反手用拇指指了指连成一排的房间。
“我不打算回那边的破房子住了,这里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21号口中更好的选择,是21号虚拟场景,和江问源的22号虚拟场景近似,21号虚拟场景也是房屋建筑。“这里空间大,住得舒服,而且还能提防那些想要趁夜摸黑搞小动作的人。”
江问源怀疑地看着21号,“你来参加祭典前没有做过功课吗?受害者的怨灵每天晚上12点都会出现并袭击我们,如果待在受害者死亡的虚拟场景,它们的力量会以几何倍数增长。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你的确很厉害,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建议你还是别托大,跟我一起回去吧。”
21号盯着江问源的眼睛,在月色的映衬下,他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准备袭击猎物的野兽,“我昨晚目睹23号逃出房间,那几个追逐他的怨灵,也没有利害到哪里去。”
“这和怨灵出现的地点有关。”江问源耸耸肩,“我已经奉劝过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就在虚拟场景待一晚试试看。现在时间已经很晚,我该走了。祝你好运,希望我明天看到的你不是一具尸体。”
21号挑挑眉看着江问源离开的背影,转身走进21号虚拟空间,他既然选择高调宣布自己玩家的身份,就必须承担暴露身份的风险,无论江问源说的话真实与否,他都必须守住自己的虚拟场景不被其他玩家入侵。
至于江问源的身份,如果他的话是骗人的,那21号无疑会盯上他,怀疑他是玩家。但就算江问源的话应验,21号依旧不会放弃对江问源的怀疑,他会怀疑江问源是使用玩偶提前预知的情报,只是暂时把他在怀疑名单上的位置往后挪一挪。
江问源说出那番话,当然不是使用玩偶特殊能力获得的情报,现在他身上就只有一只玩偶,这只玩偶对他非常重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的。
江问源纯粹是靠观察和推理,得出怨灵在虚拟场景会大幅度增强的结论。
守着自己的虚拟场景不让他人靠近也是一种保护自己不成为祭品的一种手段,可是江问源观察其他犯罪者,大部分犯罪者都很少在自己的犯罪场景逗留,那些虚拟场景里有房屋建筑的犯罪者也没有考虑过住在虚拟场景,犯罪者npc的行动充分证明了虚拟场景的危险性。危险的来源也不难猜,大概率就是每夜到访的受害者怨灵。
其实江问源能推理出来的信息,其他玩家也能推理出来,否则也不会只有21号一个人考虑留在虚拟场景过夜。只是其他玩家没有那么冒险,像江问源这样直接拿推理出来的信息到21号面前来伪装npc,万一推理的结论和实际情况出现偏差,很可能会被21号盯上。归根结底,江问源说别人是疯子,其实他自己也挺疯狂的。
凌晨00:00。
昨夜登门拜访的五个火人,再度凭空出现在江问源的房间里。
经过昨天的挫败,火人们学聪明了,这次它们出现的位置和昨晚不同,就正好卡在门口和窗户的位置,把江问源贴在门上和窗上制造封闭密室的胶带全部烧掉,保证空气的良好流通。
与此同时,江问源并没有错过一个细节,火人们的火焰将胶带燃烧殆尽,却丝毫没有在门窗的木料上留下灼烧的痕迹。对于这个细节,江问源昨天和火人们周旋时就已经有所猜测,火人们想要袭击他,却根本没有想过要烧掉床铺衣柜等可燃物来扩大火势。既然火人们能想到今晚要守住门窗,就证明它们是有思考能力的,可是它们却没有破坏房间里的东西,江问源估计这应该是每年祭坛都举行祭典的原因,祭坛的五十间房间需要重复利用,所以就通过某种手段限制怨灵破坏房间内本有的东西。
江问源设想过n种火人第二晚来袭的方案,守住门窗的通风正是其中一种,而且在第二晚使用的概率很高,所以他早早就在门窗附近布下了陷阱。
江问源为了掩盖纵火的犯罪真相,否决了在早晚洗漱和洗澡时弄些水回房间的方案。应对火人的方法和道具,全是从虚拟场景里隐蔽地带回来的。江问源把那些道具用胶带贴在皮肤上,用宽大的橙色囚服挡住,带回房间。
对付守住门窗的火人们的方法——
是江问源从某个高科技虚拟场景带回来的强力粘液。粘液的说明书上写着一些内容,这些粘液燃点在1000°c以上,粘力极强,只有用王水级别的强酸才能克服其粘性。可是这种强力粘液并没能推广,因为其制作成本极高,而且粘性期只有48小时,实用性也不高。
江问源把这些粘液涂抹在门窗附近的地板上,火人们一旦出现在门窗附近,它们的脚就会牢牢粘在地面上,无法动弹。江问源本以为粘液最多也就能逮到三两只火人,谁知它们居然如此耿直,五个火人一字排开,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被粘液固定在门窗附近。
火人们愤怒地嚎叫着朝江问源舞动被火焰完全包裹的双臂,可是双脚却一动不动,根本就够不着江问源。火人们身上的火势,比它们昨天刚出现的时候更旺了,江问源没有托大,他弹出折叠棍,时不时往火人身上捅一下,把它们惹毛,试探它们是否会进一步升级它们的攻击方式。它们被江问源戏弄的行为彻底激怒,哪怕它们已经愤怒到祭典,也没有自断双脚来攻击江问源,而是把它们的嘴巴张得比半张脸都要大,对江问源做出喷吐的动作。
火人们黑洞洞的喉咙里冒出一两点火星,那些火星还没离开嘴巴就灭掉了,根本无法对江问源造成威胁。不过江问源相信,还剩下十天晚上,火人们总有一晚会真的对他吐出火球来的,到时候他得考虑拆一扇衣柜门板来挡火了,房间里的东西火人烧不掉,但十有八.九不能隔热,他得想办法做好防护措施,免得被高温烫伤。至于今晚嘛,江问源收起折叠棍,往刚好在火人们攻击范围之外的床上一躺,翻身睡觉去了。
火人们看到江问源无视它们,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它们的脚根本无法脱离地板。挣扎了一个小时后,火人们终于确定它们无法脱离地板,它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消失在江问源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晨,江问源小心跨过门口附近的粘液区,离开了房间。
早餐只供应十五分钟,在这个严酷的祭坛,犯罪者们想要生存下去必须保持充足的体力,基本上所有犯罪者都会在早餐时间在饭堂集合。就算有人觉得早餐难吃不对胃口,也会在早餐时间来看看情况,集中观察一下大家受伤的情况,并从受伤情况逆推其犯罪真相。
21号也来了,他敢在早餐时间离开虚拟场景的原因很简单,谁敢在这个大家集中的时候去他的虚拟场景,那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找死。不想暴露玩家身份,还是老老实实跟随大部队到饭堂吃饭才好。
21号端着早餐,往已经吃掉小半早餐的江问源身边一坐。21号亲近的行为,足以说明江问源最晚的推理完全正确,江问源咽下口中干涩的饼干,对21号直言道:“你身上有血腥味。”
“小伤。”21号十分嘴硬,他轻哼一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刚才点了一下人头,好像少了两个人,是哪两个编号?”
“26号和29号。”江问源抬头瞟一眼饭堂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分钟早餐供应时间就要结束了,这两人还不到场,恐怕两人当中的犯罪者npc已经凶多吉少,至于那个在昨天献祭仪式上的露出破绽的玩家,她的小命最起码还能留到今晚六点的献祭时间。
“26号啊。”21号玩味地念着昨天表情出现动摇的犯罪者编号,他大口咽下难吃的早餐饼干,灌下两口水,便端着餐托离开了。
江问源细嚼慢咽吃完早餐,刚好在早餐供应结束的时候用完早餐,他把餐托放回餐具回收处,那些先吃完早餐的犯罪者们便以极高的效率找到了26号和29号的下落。29号死在了她的房间,死因掏心。26号没在她的房间,而是在一个相当戏剧性的地方——
26号长发披散,衣衫不整,双手双脚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26号昨晚就被钉上耻辱柱,手脚出血量很少,撑到今天傍晚的献祭仪式不是问题。26号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行字。江问源站在祭台下,看不清牌子上面写的字,但他用膝盖都能猜得出来,上面写着的无疑是26号的罪行。
26号耷拉着脑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望向祭台下的犯罪者们,她的下巴被卸了下来,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26号不想死,可是陆续有几个犯罪者走上祭台,可他们却不是来救她的,他们看了看板子上写的内容,便去往26号虚拟场景,明显是要验证26号的罪行是否正确。26号绝望到了极点,不会有人会来救她。
江问源看着狼狈的26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更在意的是究竟是哪个玩家把26号绑上祭台的。这个玩家不可能是21号,他昨晚应付强大的怨灵,受了不轻的伤,而且他的玩家身份早就暴露了,要送26号上祭坛根本没必要在晚上行动。那个偷偷摸摸送26号上祭台,将自己完美隐藏在黑暗中的玩家,并不见得会比21号好对付。
犯罪者们强势围观了一圈26号后,便各自散去,继续各自的行动。
江问源今天的行动和昨天一样,泯然于众人,唯一比较高调的行为,就是在21号的要求下把他的午餐打包到21号虚拟场景。
傍晚六点整,不知源自何方的钟声再次敲响。
听到钟声的犯罪者们再次集中到祭台下,经过多人去26号虚拟场景验证,26号的罪行得到证实,和牌子上写的一致。今天的祭品,已经确定就是26号了。现在还需要一个人走上祭台,向上天宣布26号的罪行。
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落在了21号的身上。
21号不负众望从人群中走出来,踏上通往祭台的阶梯。他不紧不慢地登上祭台,居高临下地俯视被钉在耻辱柱上的26号,却没有立刻念出写在牌子上的罪行,“我很讨厌偷偷摸摸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人,26号,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指出送你上祭台的人是谁,或者给出他足够详细的个人特征,我可以保你今天不死。”
说着,21号托着26号脱臼的下巴,咔吧一声将脱臼的关节合拢。
26号有点懵,她没想到21号居然不按牌理出牌,竟然给了她一个求生的机会。26号只大概知道那个袭击她的玩家是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左撇子,其他信息一概不知。26号说出这两项信息,还有一定的概率保命,然而26号还是贪心了,她强烈地想要活下去,所以就对21号撒谎了,“把我送上祭台的人是22号!”
“26号,在你眼里,我就是愚蠢到能被你拙劣的谎言欺瞒的人吗?”21号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如果送你上祭台的人暴露了自己的编号,还能不把你的耳目口的功能全部废掉,等你把他的编号说出来吗!你的玩家身份已经暴露,又因为我和22号关系良好,你觉得他是玩家的概率不高,所以只要再把他送上祭台,就能逼迫我们走寻找圆桌意志的通关路线,你也得以苟活下来。算计得很精明嘛!”
26号见自己的阴谋被当众戳穿,胆子都吓破了,不顾刚刚合拢还在剧烈疼痛的下巴,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我错了,我错了,绑架我的男人体格健壮,是个左撇子,还有,还有一点狐臭体味,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21号,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21号冷酷地说道,他看着板子,念出26号的罪名,“26号,因为在出生时就被母亲抛弃,无法原谅母亲,溺死28名孕妇,在其溺死后,剖出并用福尔马林收藏她们的胎儿,自称为胎儿们的姐姐。”
21号念完26号的罪名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昨天的怨灵集合球体再次从天空中降下,如同浓墨般的腹中空空的孕妇怨灵落在祭台上,用水完全包裹26号的头部。26号在溺水的同时,腹部不断隆起,在肚皮被撑到极限后,婴儿的两只手臂撕开了她的肚皮,从她的子宫里钻出来。
26号彻底没有动静后,怨灵们心满意足地带着她的尸体飞回怨灵集合体当中。
21号走下祭台后,径直走到江问源面前,用命令的口吻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帮我留意一下犯罪者当中体格健壮、有狐臭的左撇子。”
把话撂下后,21号都没等江问源回答,就头也不回地走向21号虚拟场景。
江问源:???
我好像没答应你吧?!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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