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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很多城市，会把除夕前一天的那一夜当作小年夜，而不是按照传统说法的南小年来算。
下过两天的小雪后，终于难得地放了一会晴。
“你没买电视机！宝贝，你怎么没买那个？”
江惊月昨天回来时，带来了许多大件的东西，江染月一一检查过后，却发现缺少了她一直需要的电视机。
“你要电视机干什么，又贵装起来又麻烦，要看什么电脑上都有。不过你没得看就是了。”
江惊月一边组装着她的床，一边漫不经心地冷嘲热讽道。
“干什么……当然是看春晚啊？”
江惊月抬头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江染月，朝她投去了一个异样的眼光，带着一点惊讶、嘲笑，以及怜悯。
“看不出来，你还那么传统，我以为你这样的会喜欢在跨年时参与暴走族的新年飙车活动，那群人每年都给我们挺大麻烦。”
“什么啊，不要总是把我想成坏人！”
“人都在拘留所了，不是坏人也得是坏人。”
江染月听出了江惊月的言外之意，她微微笑了笑，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宝贝，去年的春晚你看了吗？”
“闭嘴吧，去年这个点我被拖去抓飙车的了，连和朋友的CSGO都鸽了。”
“你不知道，去年的春晚虽然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糊弄人的东西，但有一段安德烈·波切利先生的歌唱，不看可是会后悔一辈子！”
“没听说过的人，春晚怎么会有外国人？”
“我们也是外国人啊！”
“我都快忘了。”
“……你对姐姐说的不感兴趣是不是？”
“被你看出来了。”
江惊月已经组装完简易床的骨架，她放上床垫，直起身来，长出一口气，刚准备坐上去试一试床的稳固程度，从背后传来的一股舍生取义般的力量便直接把她撞倒在床上，所幸有柔软的床垫缓冲，她还不至于受伤。
但是从背后传来的约莫一个人的压力，还是令她心中恶寒起。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说的你都不感兴趣！去看嘛去看嘛！多了解一点艺术也是好的呀！”
江染月在她背后闹腾着，两只手不停地锤着她的背。
江惊月想挣脱，或者至少是翻个身，但却拿比她的体型略微大一点点的江染月无可奈何，只能无能狂怒地锤床垫来表达她的抗议。
“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我都欣赏不来他们那些东西！放开我！”
“去看过才知道嘛！去看去看去看去看去看！”
“小学生跟人安利动画片的时候才会像你这样。”
江染月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一点不见消退的样子，江惊月却慢慢降低了声音，逐渐趋于恢复她那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许这么说你姐！”
“你好像就比我大几分钟……”
“那你也是妹妹，妹妹要听姐姐的话！”
“姐姐不应该让着妹妹吗？”
“要尊老，坏宝宝！”
“要爱幼……老女人……”
几番折腾后，江惊月已经快累得不成样子，即使她一直采取越来越消极的战术，却还是没有降低江染月的兴致。
“好好好……快放开我罢，我之后会去美术馆办年卡的。”
“你还得看安德烈先生的演出视频！”
“我会的，快放开我罢。”
江染月终于从江惊月身上爬了起来，一副得胜而归的得意模样。
就在江惊月感叹终于解放了的同时，一阵不小的颠簸令她神经一紧。
可怜的单人床，终于还是在最后不堪折磨，倒塌了。
江惊月看向江染月，江染月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或者说，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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