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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竟是垂直的断崖绝壁,我们已经来到一座陡峭的山峰之上了,从山上远眺望去,在十多里之外就是那著名的三星堆遗址博物馆。世人一定没想到,这建立起三星堆文化的女王,就葬在与三星堆咫尺相隔的山峰之下吧。
“我想我知道这女王是如何建起这永远发掘不到的墓了。太绝了!”我将头收了回来,止不住坐在石阶上说道。
“怎么建的?说来听听。”苗苗问道。
“这工程相当浩大,而且不可思议,首先让工匠攀爬到这绝壁之上,开凿墓道,一直挖掘至山底几百米,然后再蜿蜒至几里外的地方,所有的土石方,都运至这绝壁出口倒出,挖出一个绝无第二条通道的密闭陵墓。”
“不对!那铜墙铁壁不可能从这么狭窄的墓道运进去吧。”堆堆提出了质疑。
“这才是最令人称奇的地方,那铜墙铁壁必不是整块运进去的,而是将铜矿石吊上绝壁,再辗转运进墓室,在地宫里进行提炼,最后把炼出的铜水浇铸成密封的墙体,这工程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回道。
“这也太技术宅了吧!”堆堆吐了个舌头道,“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古代人类的伟大,就在于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苗苗感叹道。
我们在那风口旁歇了歇,唏嘘过后,问题来了,要如何从这绝壁下去?
“刚从那铜墙铁壁的绝境里逃出生天,跑出来半天又碰上绝壁,这一天也是够够的了。”堆堆嘟囔着埋怨道。
我看着风口外那下午四点来钟方向的太阳,回头对堆堆和苗苗说道:“古人进得来,我们就一定出得去,相信我!”
她俩点点头。都明白越是艰难的时刻,团结越是重要。
我分析道:“既然玥国人在绝壁搞这么浩大的工程,肯定会在绝壁上修出一些便于攀爬的栈道,这有点像我们建筑大楼时用的脚手架。即便栈道完全拆除,也会在绝壁上留下固定木桩子的洞。”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住过必留下邻居,没毛病!”堆堆接了一句,“但是,只有洞没有桩子,你当我们都练过轻功的啊?”
“我还没说完,接下来就需要苗苗的身手了。”我道。
“怎么说?”苗苗问我道。
“你国际刑警的身份,想必受过一些高空绳索速降的训练吧?”我问道。
“有的,秘密训练了一年多,周一周五在大学做助理,周六日特训,那段时间真的是精力透支了。”苗苗感慨道。
“你看,这些都是安排好的,今天就派上用场了不是?”我回道。
“小悟,你就别绕弯子了,有话尽管直说,我能做的尽量都会去做。”苗苗有点被问急了。
“好好好,大小姐息怒!是这样的,我们在岩壁外扯一些韧劲好一点的藤条做成简易缆绳,你顺着缆绳先滑下去,然后在绝壁上的槽洞插上一些木栓子,这样我们就能踩着木栓子爬下这绝壁。
苗苗听完,笑道:“早说嘛,我这边问题不大,主要就是做绳子和木栓子需要一些时间。”
“说干就干!”堆堆站起来道。谁知道她忘了这是个低矮的墓道,一不留神,“咚”的一声,堆堆脑袋瓜撞到了洞顶,疼得堆堆嗷嗷直叫,让我们笑得肚子疼。
苗苗拿出了从村落里带出来的一个备用工具包,在包里翻出了小刀,我从风口探出身去,抓住了藤蔓就往洞里扯,劈成纤维,绞成了结实的几十米长的绳子,一端固定,另一端放了下去。弄好绳子后,我又勾来了风口另一侧的粗枝,用刀子削成一段段的木栓子,装在了苗苗的背包中,一切准备就绪。
苗苗来到风口处,抓牢绳子,一个漂亮的飞身,便顺着绳子蹬在了绝壁之上,唰唰几下,把那沿路途径的地方都插上了木栓,半个钟头的工夫,苗苗一切搞定,麻利地爬了上来。
“果然,国际刑警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边喝彩边感叹道。
“好啦好啦,别磨嘴皮子了,我们趁太阳没下山,赶紧撤!”苗苗道。
有了绳子和木栓子做的脚蹬子,我们三人顺利地从绝壁上依次攀爬到了山脚下。刚好夕阳西下,刚一下来,天很快就黑了。
“累死老娘,终于重见天日了!”堆堆伸了个大懒腰,大声地宣泄道。
我环顾四周,这里除了刚刚攀爬下来的那悬崖峭壁的山体之外,其他的地面小丘陵布满了乱坟。
“哎呀我去,平常人要天黑了走进这乱葬岗,还真有点发毛,不过对我们三个刚从古墓地宫出来的人来说呀,就是毛毛雨嘛!”堆堆边在前面沿小路走着,边自吹自擂道。
“你在古墓里的尖叫声,我可这辈子都刻骨铭心。”我跟在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揶揄了她一句。
“哼!姓任的,你也没好到哪去!”堆堆被我怼怒了,回了一句。
“好啦你俩,走个坟地都能抬杠,我们还要赶到八角庙去呢。”苗苗在后面说道。
“Yesmadam!”堆堆笑着回道。
我们沿着山脚的丘陵走了一会,终于走出了坟地,又穿过了一片茶叶地,便渐渐看到了远处亮起的路灯,离人烟越来越近了。
“三星堆10块,市区15,马上走了啊……”靠近大路口的时候,几辆兜客的黑出租正在一个公车站牌旁四处招揽着生意。一个叼着烟的中年司机见我们三人走了过来,便把小车开到跟前,头探出车窗,用一口麻溜的四川话问道:“克哪凯啊三位?”
我问那司机道:“请问去八角庙多钱?”
中年司机一听是八角庙,把烟一掐,一声不吭地头钻回车里,开车转头就走了。
“哎?搞什么呀?什么意思嘛?有钱不挣,有病呀!”堆堆气不过,开启了上海滩吐槽模式。
“没事,我来搞定。”我让堆堆打住,朝那剩下的几辆黑出租走去。
“师傅,三星堆博物馆有谁去吗?”我试探地问道。
“去的去的,一个人十块,马上走。”几个师傅陆陆续续都回应道。
我见有戏,便随便找了一位师傅,探到车窗前对他说道:“我每个人再加五块,到三星堆附近的八角庙。”
那师傅本来还和颜悦色的,一听改到八角庙,便立刻变了一张脸似的,回绝道:“只到三星堆遗址,八角庙不去。行的话就上车!”
“每人加十块!”我有点急了,道,“不就多开那么七八里路吗?至于这么为难吗?”
“那你找愿意拉你的师傅吧,我跟你打赌,这广汉市里的出租车,晚上没人愿意拉八角庙的活儿。”师傅对我摇头说道。踩了脚油门,找别的客人拉生意去了。
“哎,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彻底来劲了,转身去找了其他几位黑车司机,还真连连碰壁了。他们果真个个听到八角庙就惶惶不安,坚决表示晚上不去。
在我再三追问之下,一个师傅说道:“看你是外地人,我就跟你照实说吧,八角庙那个地方晚上连彪形大汉都不敢去,哪有人愿意拉你呀!”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那里晚上闹鬼!去了怕是你们命都保不住咯!”师傅小声说了句。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八角庙最近一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才会让人们的恐怖情绪迅速蔓延开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回到堆堆、苗苗跟前,把这怪事说了一通,她俩也觉得事有蹊跷,八角庙越是有异象,越是表明天书的处境不妙,必须尽快找到!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坐黑出租到市区好好吃一顿饭休息一下,然后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去八角庙的事。
我们随便找了辆车开到市区最热闹的美食街,开启吃货模式,堆堆一走进美食街腿就软掉根本走不动了,见什么都想买来尝一口。弄得我无语地道:“我说秦堆堆同学,族长给苗苗的应急工具包里也就几百的现金,照你这么地毯式逛吃的样子,估计待会有人要被扣在这儿洗碗喽。”
“哎拜托,你是机器做的我可不是呀,我们好几天没正经八百地吃饭了,上回还是在尼泊尔你记得吗?”
“好好好,川菜哪家味道都差不多,咱们就就近找一摊坐下歇歇脚吃吃饭行吧。”我只好哄道。
“行的嘞!”堆堆像个小孩子似的跳起来开心地回道。
我们找了家四川家常菜馆,随便炒了几个小菜,配着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席间,我见这店家老板来回热情地招呼客人,性格还挺开朗,说不定能套些关于八角庙的“鬼故事”来听听看是啥情况。
于是,我冲老板喊道:“老板,我们这边加两个菜!”
“哎,来啦!”老板高兴地拿着记菜单过来:“客人要加什么菜啊?”
“再来盘宫保鸡丁,一盆水煮鱼。”我道。
“好嘞!马上去给您加哈,稍等!”老板刚想转身去厨房下单,却被我拦住了。
“不着急下单啊,老板你们店的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不瞒您说,我们是上海过来考察的,想在本地开一家旅游温泉酒店,搞搞度假村什么的,你们的菜做得那么好,如果我们把饭店的部分包给你们来做,游客一定络绎不绝的呀。”
这店老板一听有钱赚,当然乐意了,连忙笑道:“哎呀承蒙抬举,小店是小本生意,比不得你们这些大老板呀,那有机会随时合作起来啊。”
“好的,期待合作!老板您坐着说话。”我拍拍老板的肩,说道。
老板屁颠屁颠地坐了下来。
“您也知道我们是外地人,对本地情况不熟,最近呐,正到处在找好的位置来做这个项目,有人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这里有个八角庙,那边山清水秀的,还有一块地皮特别便宜,我们没有当地朋友,不知道这八角庙到底值不值得投资?所以就请您帮我们参谋参谋!”我侃侃而谈地道。
“哎呀幸亏你们问对人了!不行不行,这三星堆旅游业哪都好做,可八角庙那边,建议你们千万别去投,不然可能会血本无归!”那店家老板一听,就连连摇头道。
我心想,果然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便顺藤摸瓜地问道:“哦?为什么那边不好做?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啊,不过卖地的人肯定是不会说的。那边最近闹得鸡飞狗跳的,一到晚上人根本就不敢往八角庙方向走。闹鬼闹得可凶了!”店家老板绘声绘色地道。
“闹鬼?什么鬼?”我追问道。
店家老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这八角庙啊,以前据民间传说是一个远古王国的地界,后来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消失了许多人,从此就很少有人住在那个地方,村里的老人都不在了以后,年轻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全搬走了,那里变成了一个无人的村子。风水师都说那里阴气太重,晚上蝙蝠很多,有点瘆人。这都还不是关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路过八角庙的人说,看到了眼睛发绿光的厉鬼!这一个人看见也就罢了。隔了几天,一辆旅游大巴的团客从三星堆游完返回成都,路过八角庙附近的时候爆胎了,司机便停靠在八角庙附近紧急补胎,有几个游客下车小便,刚好趁着月光,顺道就进了八角庙村子里到处看了看。后来在村子里就看见几个发光绿眼睛的厉鬼朝他们围了过来,那些游客被吓得啊,都纷纷落跑,还打110报了警,说是有鬼,这警察怎么会相信鬼神呢?而且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便派人过来看了看,没看到村子里有任何人,就收队回去了。后来啊,这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白天都没人敢去,晚上就更别说了。”
这店家老板故事讲得太生动,我们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我们后来点了菜,跟老板哈拉了一会“商业合作”的事宜,便结账走了,临走时,那老板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们千万别投八角庙那块地。
“这八角庙有那么恐怖吗?说得我都瘆的慌。咱今晚就别去了吧。”堆堆开始有点打退堂鼓了。
“店老板应该去说书,做生意真是屈才了。”苗苗笑道。
“Madam你还笑得出来呀?胆子真肥!”堆堆埋怨道。
“听他说完,八角庙那里的绿眼厉鬼是什么人,我大概心里有数了。”苗苗道。
“哦?什么人?”堆堆追问道。
“只是猜测。”苗苗道,“至少从发光的绿色眼睛这个特征来看,那些游客肯定不是碰到鬼,而是碰到了玥族人。”
“可是,不是说自我奶奶那一辈去世之后,村子里就没有什么人了吗?”我疑惑道。
“按理说是没有了的,玥族人因为几千年来的对外通婚,基本都被当地人同化得差不多了,是无法拥有让眼睛变成青铜色的催眠能力的。”苗苗回道。
“那就奇怪了?这突然冒出来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堆堆问道。
“不好!有麻烦!”我忽然发现了什么,暗暗地喊道。
“怎么了?”堆堆、苗苗凑了上来齐声问道。
“今天是你梦里的哪一年,哪一天,还记得吗?”我问苗苗。
“应该是2014年的夏天吧,8月初左右大概。我记得当时是暑假,教授也放了我的假,所以我是专程回到天坑的天穹村落去看望族长的。”苗苗回道。
“那就是两年多前,我觉得那些绿眼睛的人很可能是MoonWalker派来的玥族反叛者!”我道。
“啊?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儿?”堆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纳闷,不过你们想,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就被绑架了,那车牌号就是外企的黑牌。当时那被催眠杀害的翻译贾方钱包里就夹有一张MoonWalker的名片,快20年过去了,你们觉得MoonWalker集团扎根中国这么多年,各种眼线铺设了这么久、这么深,还有什么秘密能逃过他们的视线?”我分析道。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从某个相关人士的嘴里窃取到了相关的秘密,知道八角庙这里藏着关于焐的终极秘密,但是却不知道这秘密藏在哪里。所以就在那边瞎勘查,守株待兔,扮厉鬼是为了吓跑游客,好没有任何东西干扰到他们进行实地勘探。”我继续说道。
“如果是这样子,我们更得在他们前面找到天书!”苗苗着急地回道。
“嗯,那我们连夜赶路!”堆堆忙附和着说道,“反正吃饱饱有的是劲儿!”
我们从夜市出来,在路边杂货店里买了几只手电筒、一个打火机、一张广汉当地的旅游地图,此外,还买了几副墨镜,以防被对方给催眠。然后打了辆出租,坐到了三星堆遗址旁,便下了车,开始步行往八角庙方向走去。
我展开那旅游地图,找到了八角庙的位置其实就在三星堆正南方3公里处,夜里步行差不多也就四十分钟就到了。那村子的后山里确实有一个挺大的山洞,叫作芭蕉洞,估计就是这藏天书的蝙蝠洞,要进入芭蕉洞,村里是必经之路,为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待会我们只能关掉手电进入村子。
今天刚好是满月,月光亮堂堂的,不用手电也能看清楚路,我们三人边走边商量,没一会儿,就借着月光看到了大路口的右前方,有一条小的岔路通向黑夜里。
“八角庙应该就是这了!”我压低了声音道。“大家保持警觉,关掉手电,猫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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