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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我趁着巨蟒回撤躲避的时候,对着苗苗和队长队员们喊道:“别打蛇了,打它巢穴里的蛇蛋!激怒它!”
虽然他们都不大了解我的计划,不过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大家集中火力,往钢琴顶部的区域打去,所有蛇蛋就藏在这琴板盖后的钢弦之上。只听一阵琴弦崩裂的声响,一阵猛烈扫射过后,那钢琴的面板被打得跟马蜂窝似的,没过一会儿,黏稠的黄色蛋液就从弹孔里渗透了出来,所有的蛇蛋都被打得稀巴烂了。
那巨蟒一回身发现巢里的蛋全烂掉了,果然是气到爆炸,也顾不上遮挡自己的脑袋,整个身子“唰”地竖了起来,蛇头几乎都顶到了天花板。它对我们瞪着绿色的眼睛,喷出了恶心的唾液,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大家都明白,最后的机会来了。巨蟒试图发出最后的攻击,却暴露出了自己的命门。
然而,队长发现手雷这时已经用光,其他人的子弹也打蛇蛋打得所剩无几,就剩下我和苗苗手里的那两把AK还有最后的几十发弹药。
“照亮蛇头!”我喊道,随即撒开手里紧握着的焐戒指,对准了被手电照亮的血盆大口砸了过去,整好掉在了蛇的嘴巴里。
巨蟒显然不知道我玩的什么套路,继续张大了口冲过来想把我吞掉,我急忙抬起枪头瞄准戒指,可是一扣扳机才发现拿到的是卡壳的那支AK。
完了!被蛇吞进去可是最恶心的死法。
万分焦急的时刻,一个女生大喊:“让开!”
我连忙向后一翻滚,撤到了旁边。
只见苗苗再次施展了那不可思议的跪地仰身射姿,对着扑过来的巨蟒口中就是一梭猛烈的子弹。
“嘭”的一声!整个房间发出了极为耀眼的亮光,却没有半点爆炸的巨响,感觉仿佛刚炸了一个闪光弹似的,我们顿时被一股强大的膨胀冲击波冲到了走廊外。
因为爆炸产生的亮度太大,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恢复了视力。
来到教室前,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蛇头被瞬间产生的极高温度给熔化了,只剩下大概一半的身子,天花板上则被弄出了一个大洞。
“你抛出去的东西是个什么秘密武器?瞬间产生的高温太可怕了,怎么也得几千摄氏度,更奇怪的是完全没有发生任何爆炸的响声。”队长惊奇地问道。
“回基辅再详细告诉你吧。”体力不支的我瘫软在地上。今晚的打怪经历真的是比游戏里难上一万倍啊,我心里唏嘘道,不禁看向了又恢复了往日文静举止的苗苗。眼前的这个神秘少女已经在短短时间里彻底让我刮目相看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迅速打扫了战场。队长先给负伤的队员做简单的救护包扎,然后下令把牺牲的那名队员从蛇尸身旁抬到楼下就地掩埋,并进行了简短的军人葬礼仪式,我则在巨蟒残骸里找到了完好无损的焐金属戒指。真是个神器!没它的话估计大家这会都死翘翘了。想到这,我赶紧把戒指再戴回了脚趾上。
我和苗苗收拾好战场,回到楼梯拐角处找堆堆汇合。
“知道我为什么阻止大家来了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堆堆问道。
“之前看到你恐惧的眼神,我估计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但绝没想到有这么可怕!”我回道,“走!我们赶紧撤离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去到了楼下,我找了块空地,用原来火把的炭头重新生了堆火,围着坐下,堆堆才聊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我听到兰叔去世的噩耗时,便忽然想起了这之前的一切真相,我好蠢,千不该万不该闹着兰叔来这探险。”
堆堆懊悔地说道:“我当时扯着兰叔在这儿整整游了一个下午,好奇地到处拍了一些照片,虽然是白天,但是看到核泄漏的景象还是有点害怕。傍晚要返回的时候发现汽车的油管被什么动物给咬断了,兰叔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于是想步行到几十公里外的禁区入口检查站寻找救援,不料天色刚变暗就遭到了巨鼠的袭击,我们被一路追杀,被逼到了摩天轮这里,兰叔拼命把我拉上摩天轮,自己却伤势过重去世,我在吊舱上惶恐不安地躲了几天后奄奄一息,后来救援的这支‘AK47清洁工’用热探测仪找到了我。大队人马在回去的途中听到了怪异的钢琴声,遂上楼查探,不料是那巨蟒的老巢,在交火中,卡壳那位队员也同样遇害了。剩下的士兵带着我回到了基辅。回去见到父亲之后,我便出现了失语症和严重的应激障碍,后来父亲想尽办法,请来了乌克兰最有名的灵媒催眠师把我的这段记忆给抹掉了,并替换上了一段杜撰的记忆。所以我刚才头痛欲裂就是大脑重新恢复原记忆的痛苦过程。”
“所以在你原来的记忆中,兰叔一直还活着是吗?”苗苗问道。
“嗯,是我的莽撞害死了他,这段记忆是我这一生里最深的伤痕,如果不是回到这个梦境里,我是绝不可能再还原当年真相的。”说到这儿,堆堆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要你肯去面对问题,问题就解决了一半。”我鼓励堆堆道,“本身这遭遇绝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一味地逃避会让你的潜意识不停隐隐作痛,我问你,之前有没有常常做相关的噩梦?”
“还真是,就是老是梦里看见那个摩天轮,自己在恐怖的废墟里被恐怖的怪物追杀,却怎么也逃不出来。”堆堆点头承认道。
“放心,心结打开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噩梦了。”我继续说道,“兰叔的死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这恐怖的核灾难吧,它是整个人类的灾难,据说这儿一万年之内都不能住人了。”
“一万年?”堆堆吐了吐舌头道,“我的妈!那这儿得生出多少变异的巨鼠和巨蟒呀?”
我听到这,回头指了指正在埋葬同伴的队长说道:“所以他们才会成为这儿的清洁工啊,必须有人来阻止新崛起的变异生物,以免生态的灾难波及人类,他们才是真正了不起的英雄。”
说到这儿,我们三个一片沉默,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么?”苗苗忽然问起我道,这话有点意味深长。
“有,不过我现在还不想知道答案。”我笑着回道。
苗苗见我话中有话,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虽然上飞机不久之后我便感觉苗苗绝不仅仅是个教授助理的身份那么简单,而且以刚才神乎其神教科书般的高难度射击姿势,绝非一两年工夫能练就。照她所说,会给我一个最终的解释,就冲着苗苗刚才在巨蟒之下的挺身相救,再多的疑问也不足以动摇我对她的基本信任。我至少能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当然,她也是我当年求爱未遂的初恋,谁又忍心去怀疑自己的初恋呢?
“好,谢谢你的体谅,那我就不多解释咯。”苗苗见我心照不宣,自己也就恢复到往常的文静优雅范儿了。
先是半夜没睡好觉,然后接连经历巨鼠和巨蟒的恐怖事件,已经把我们几个人的精力都耗得七七八八了,实在是瞌睡。此时见队长处理完士兵的后事,向篝火这边走来,我便上前跟队长商量了一下,就地休息等待天亮之后立刻撤出核禁区,交代完事情之后我们就纷纷靠在火堆旁睡去,只记得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老鼠啊蛇啊这些内容,我也顾不得这些了,呼呼地睡去。谨慎的队长则安排士兵轮流值岗守卫,确保安全,一夜无话。
乌克兰的夏日天亮得格外早,才七点就太阳晒屁股了,我被一道阳光刺得好不容易睁开眼,起身看看周围。除了堆堆和苗苗还在休息,其余的特种兵们已经收拾好武器和装备,原地待命了。
“哎,两位大小姐醒醒,是时候离开这儿了。”我推了推堆堆和苗苗,催促道。
堆堆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不少,脸色也不再苍白,对我笑了笑,道:“哟,打鼠英雄起这么早?”
“什么打鼠英雄?听起来怎么这么猥琐,我也打蟒蛇了好(口伐)。”我嘴上跟她争辩,心里却暗地高兴,会说笑了,证明堆堆好了一大半。
此时苗苗也醒了过来,快速地扎起利落的马尾,笑着说道:“这一大早的你俩就开始说相声啦,咱们现在赶紧离开这儿吧。”
白天的普里皮亚季没有了夜晚的危机四伏,甚至还有一些鸟群从远处飞过,让人暂时忘却了那恐怖至极的画面,这地方果然有着极大的欺骗性。真是一个宛如天堂的地狱!
“Let'sgo!”队长走过来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随着一块离开这。
终于能撤了!我们赶紧熄了火堆,收拾了一下,跟随着队长和士兵沿着地图上检查站的方向行进。过了半小时,越过了重重的铁丝网和杂草丛,终于看到了停在破旧柏油路边的两辆吉普军车,我们欣喜若狂地向大路奔去,仿佛是从原始部落回到文明社会。我们急忙上了车,车子朝着首都基辅的方向疾驶而去。到了基辅,就有机会离开这个梦境时空,这里满满的核恐惧我们真是受够了。
车子在几十分钟后通过了检查站,路况一下子变得好起来,附近也有了人烟。大约九点一刻,车子驶进了一个典型东欧风格的五星级饭店,队长引导我们下了车,辗转来到一个贵宾套房。一推门,堆堆的父亲“嘭”地把一本书合上,转身说道:“又给我闯什么祸去啦?”
堆堆的父亲是个庞大的国际能源贸易公司的董事长。话音刚落,我们就被他爸的强大气场给镇住了。从这气势就能听出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后来的事不用猜也知道了,我与苗苗在客厅沙发上悻悻地坐着,卧室的房门里传来堆堆与父亲的激烈争吵,真是尴尬到了极点,队长站在旁边,跟我和苗苗耸了耸肩,也表示无奈。
堆堆的拗脾气果然是遗传,我心里想到这儿,不禁冒起了冷汗。
“兰叔的事全都怪我行不行?!从小到大我有哪件事情你是表扬过我的?那你干嘛派人来找我?干脆让我死在那儿算了!”EQ不高的堆堆果然还是说出了这句重话,用力推开门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堆堆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客房,下楼到大堂生闷气去了。
此时,我猛地意识到这里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按照堆堆当年的记忆在重演,按照这个发展趋势,堆堆的父亲一会儿肯定会找来灵媒催眠师给她抹掉记忆,这可万万不行。堆堆在梦境里被催眠,就相当于正读取信息的硬盘被抹掉了数据,这时空马上就宕机,也就是梦境坍塌,我们都得玩完!
堆堆父亲也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卧室,转身对旁边的队长说了几句俄语,队长听到后,跟着堆堆父亲进了卧室关上了门,看来要把这次救援行动的详细见闻向他报告一遍。
“队长报告完情况,堆堆父亲很可能就要请当地的催眠大师过来了。”我在苗苗耳朵旁说道,“不能让堆堆被洗脑了,在那人到来之前我们就得想办法逃出这里。”
苗苗点了点头道:“明白,我下楼稳住堆堆的情绪,不能再让她这么任性了。”
我点头,让苗苗下楼去安慰堆堆,自己独自一人在客厅里想招儿。
过了七八分钟,卧室门开了,队长似乎领到了指派任务,走出来匆匆离开了酒店。我看这阵势,估计是请催眠师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海里不断寻思着各种方案却找不出半点头绪时,堆堆父亲出了卧室向我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望着我,却不说话。
我去,这尴尬死了,我顿时心里一阵紧张,半天也就结结巴巴地冒出一句:“秦、秦叔叔。”
“你是珊珊的中学同学吧,我是他父亲,秦笃,我听队长报告了事情的经过,你很勇敢,我也要谢谢你保护了我这尽惹祸的女儿。”
我听到这,卸下了心防,正想说些“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客套话。不料他的下一句话竟让我打了个哆嗦。
“跟我说说你那只魔戒是怎么回事?”
“魔戒?不会吧,这老外队长在报告里完全把戒指给神话了。”我想着。
这下尴尬了。队长还果真是巨细无遗地报告了所有细节,让他爸知道了我这不可思议的焐金属。
我转头过来,看见堆堆父亲用极为犀利的眼神盯着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个外星金属?”
我瞬间石化了,眼前的这位秦叔叔,一个生意人,怎么会了解这么多?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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