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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机内广播又响了,扩音器传出了机长充满磁性的声音:“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各国贵宾们,我是此次首航仪式的机长威廉。欢迎共同见证巨型客机APUS的首航旅程,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平飞状态,此次航程全程飞行距离为17800公里,飞行时间约为20小时,我们将史无前例地完成无经停不间断穿越大西洋直达澳洲悉尼的航程,这也是人类航空史上一个伟大的时刻,很荣幸与大家一块见证此次美妙的旅行,见证APUS创造这不可思议的历史突破。旅途上我们全体机组人员与空乘组将为您提供最好的美食与娱乐服务,请阁下尽情享受!”
威廉机长话音刚落,机舱内响起优雅的掌声与欢呼声,宾客们纷纷解开安全带离开座位,相互继续寒暄交际起来,整个机舱的气氛顿时更加活跃起来。
这时,苗苗也起身离开座位,过去跟坐在不远处的国内观礼学者梁教授一行交代了一下机上的概况、休息时间和服务设施之后,一身放松地返回座位,看着我调侃道:“OK!领导打发好了,在降落悉尼之前,本小姐是彻底自由身咯,说吧,想怎么玩?”
这画风突变的苗苗可吓坏我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吞吞吐吐地道:“我……承认玩不过你,在大学里已经完蛋过一次了,咱能不在伤口上撒盐吗?”
心直口快的堆堆刚才就想插嘴,听到我们的你来我去这一席对话,更是差点没跳起来,笑道:“我去!你俩在大学还玩儿过,悟空你还被苗苗玩残过,这这这,什么老伤口,让老娘再掰开来瞧瞧好了没!”
真是什么屁事落在堆堆嘴巴里都变了味,好歹也是我的初恋嘛,至少是单恋,这也是美好而不可触碰的。虽然苗苗在我眼里已经物是人非擦肩而过了,但是当年的情愫还是隐隐约约能收集回来一些些,这倒好,被堆堆形容得猥琐至极,搞得我手上的起司蛋糕也没胃口吃了。
“喂!什么老伤口?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往事好吧,秦珊珊同学,请你不要把什么东西都想得那么廉价好吗?小屁孩一边去!”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苗苗看这阵势,急忙救火说道:“哎呀,小悟、堆堆,你们都别误会呀,都怪我刚才有点玩笑开过头了,主要是咱刚齐心协力秘密破除了这么大的危机,一下子压力释放开来,就放肆了一些,被戳到痛处的,我抱歉哈!”
“不行,快说来听听,什么八卦,你们不会在大学有过一腿吧?”堆堆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狗仔队范儿,真让人受不了。
“好啦好啦!我自己的糗事我自己爆!”我实在招架不住这尴尬的怪异氛围,于是把大学初恋告白的事情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苗苗边听着边看着我,听到灯笼差点把楼给烧着的时候,捂着嘴差点没笑出来。
“哈哈哈哈好幼稚哇!笑死我啦……”意料之中,整个机舱开始飘荡着堆堆取笑我的声音。宾客们纷纷站起来瞧这不修边幅的东方女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啪”的一声,我一记重扣拍在堆堆头上,说道:“秦大小姐!看我收拾不了你,给我小声点儿,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能理解理解我这种当着以前暗恋对象的面把被拒绝的回忆反复重播的尴尬嘛?”
堆堆揉着脑袋,才意识到有点儿过了,回道:“好吧我不对我不对!没能好好地感受您情小圣的苦衷好伐。敬你一杯白开水,以表我遗憾之情呗!”
苗苗见我俩没事了,说道:“好啦,大学时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啦,如果再来一次,谁知道结果会不会不同呢,咱换个话题,好好聊些别的正事吧。”
我俩不停点头。
苗苗继续说道:“哎!对了,我刚才就想问,刚才的手机视频里,任叔叔提到你们帝国工学院的怀特院长,看起来和这件阴谋有莫大的关系吧,但是任叔叔也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结论。你们怎么看呢?”
这事正好勾起了我想要讨论的事情,我接过苗苗的话题,分析道:“嗯,看来水很深,院长这个身份现在已经遇害,至少现在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假设是院长在得到发动机的秘密漏洞之后制造的破坏阴谋,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这是我最大的疑惑,这完全说不通啊……”
堆堆不甘寂寞,插话进来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妹子啊别磨叽!快说来听听。”我回道。
“好嘞!”堆堆真是一给阳光就灿烂、开始嘚不嘚地说起来:“这怀特院长到底是什么路子呢?听我慢慢分析哈,纯属推测仅供参考,首先,据我所知院长一直与地平线公司有着许多科研商业合作的关系,然后从一些秘密渠道打听到了APUS上的发动机有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漏洞,于是便千方百计地接近任叔叔,假意把他拯救出来,其实是上演的一出自编自导的好戏。骗取到信任之后,院长就开始套取任叔叔的这个秘密,中国人讲究知恩图报,碍于情面,你父亲就在酒后直接指明了漏洞所在之处。院长拿到漏洞信息之后,便以此为筹码,要挟地平线集团,打算以天价卖出漏洞的信息,不料地平线集团不以为然,认为只是院长故弄玄虚想要敲诈勒索,所以并不买账,于是院长才想出来在卡片上动手脚,以破坏APUS的首航为目的,好让地平线集团不得不退让,最终买下这个秘密漏洞。可不料地平线集团心狠手辣,先下手为强在首航之前杀掉了院长,可是他们没有料到院长已经将稀土卡片带上了飞机。事情是不是真相大白啦。”
堆堆一口气把自己的推论给抛了出来,说罢之后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补了句:“此处应有掌声哦!”
我和苗苗听罢,感觉堆堆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总觉得哪里还少了一个环节,解释不通。
我轻轻拍了拍手,揶揄着说道:“堆总推理得不错啊,不过,有一个矛盾的地方你没说清楚哦。”
“那你说说,什么不清楚?”堆堆不服气地追问道。
我继续回道:“我爸在视频里说,院长和父亲是在研讨会上认识的对吧,既然院长已经拿到了秘密,大可以直接破坏首航,没必要装好心的邀请我来参加首航仪式啊,他大可以请别人去顶替他,你说院长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会不会是你太出色了,他有点妒忌你呀?哈哈哈哈!”堆堆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于是开始瞎掰了。
这时,苗苗接过话说道:“我觉得还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可能是这样,这件事情确实跟院长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完全没有破坏飞机的动机,而只是碰巧聊到此事,而且院长在航空学术界绝对是德高望重的领袖级人物,以我对他的了解,院长不大可能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情。”
听到这,我和堆堆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怀特院长平日对我们是照顾有加,人也慈眉善目,怎么都想象不出他阴险狡诈的另一面。
苗苗喝了口饮料,继续说道:“会不会是他与任叔叔的谈话,被外人设局偷听到了,你也知道卡片的定制不是亲自经过院长之手,而是他的某一位下属全权负责的,极有可能那位部下通过监视和窃听的手段得到了任叔叔的酒后谈话内容,获悉惊天大秘密,所以便以此漏洞为筹码,用匿名的方式向地平线集团索取天价酬金,未果之后,便利用职务之便将邀请卡片植入稀土金属,意图破坏首航,以证明自己确实拥有发动机的漏洞把柄,为日后进行进一步勒索地平线集团制造足够的条件,后来偶然情况下被院长撞破阴谋,情急之下便谋害了院长。院长之前就感觉生命受到威胁,在前几天解救醉鬼的事件中,感觉你的临场反应很好,有化解这场危机的能力,于是派你来参加首航。”
我听完苗苗的话,长长呼了口气道:“怪不得院长对我说的最后一句‘祝你好运’听起来像是藏着另一番含义。看来那位亲自督造邀请卡的负责人,一定有鬼!假如这个人存在的话,他一定是个表面与内心极为不符、欺骗性极大且极其危险的人物。如果苗苗你在地面早跟我说的话,我或许还能通过网络新闻查询到监理此次卡片制作的负责人。此人极有可能便是害死院长的凶手,也是破坏这次首航的幕后黑手。可惜现在已经起飞,没有网络我们也无从调查,只有等到悉尼之后再找到这个人了。”
说到这里,事情似乎有了一些眉目,我们一致认为这是离真相比较近的一个推测。不管怎样,这些毕竟还不是最后的定论,想到这之中还要在飞机里待上20小时,不免有点等不及了。
“哎对了,你那天被调包的事情又是何人所为呢?”堆堆不解地问道,“假如那幕后黑手发现我们知道了卡片里藏有稀土的秘密,干脆直接把我们干掉不就行了?还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人调包成一张正常的卡片,难道是怕我们把他们企图破坏飞机的证据留下来?”
“嗯,确实不合逻辑,关于调包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那撞我的哥们儿手法极快,一看就知道是被雇来的街头扒手。至于雇主,也许是另一股隐藏着的势力在暗中观察。”我无奈地答道。
“别想了别想了,头都大了。不如看看外面夕阳无限好!”堆堆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举起杯敬了敬窗外的夕阳美景。
我看着舷窗外的云上斜阳,泛出无比美丽的金黄色,唏嘘不已,很快可以见到母亲,告诉她日思夜想的丈夫并没有死,也没有背叛自己的祖国,更没有背叛自己的家庭和亲人,顿时觉得有些度日如年了。
我望向坐在一旁的苗苗,她安静地拿起一块绿色马卡龙,对我说道:“悟空,堆堆给你的这个外号还挺有意思的,我还真有点羡慕堆堆这么叫你呢。”说完,对我微笑不语。美丽的笑容里微微泛着红,好美丽,我顿时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苗苗时一见钟情的情形。那种感觉,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哎?你们在讲什么?”最美丽的时候,总有堆堆来搅局。
堆堆继续说道:“苗苗同志,我起的外号可有专利版权的啊,来来来,快给我一个红包,我把悟空这名儿转让给你!”
“呸!”被打乱兴致的我从美丽回忆中惊醒,狠狠怼了怼嘴贱无敌的堆堆。
就这样,快乐的机上下午茶时光就这样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贫嘴聊天里慢慢度过。我,堆堆、苗苗,一个奇怪的三角关系正在形成,蜜糖味、醋味、苦味交织在一起,我也说不清对她俩的感觉。不过有一点我能够肯定,我们彼此的信任心,在这短短的半天里已经紧紧拧成了一股绳,继续向这未知无底的真相飞去。
然而殊不知,这原以为已经成功化解掉的危机,却远远没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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