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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昆打死也没想到，蔡攸这厮竟然会在拉稀的情况下，还能撞上他人生轨迹里重要的一个人——赵佶。
赵佶现在还只是个皇子，在赵佣登基随后嗝屁之后才开始真正发光发热，成为一个怂出天际的一代先驱王者。
但就算是这样，蔡攸也早在他还是端王的时候，就开始投资赵佶了。
可……在他家后门撞见是什么鬼？！
蔡攸原本是在拉稀，来来回回跑了少说有七八趟，但……菊花还是很不美好，实在挨不下去的蔡攸准备豁出面子去找医馆，没成想，出去就撞上了赵佶，还把他撞的衣服破了，直接给撞出血了！
蔡攸是个人才，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身份不俗，硬是忍住了菊花阵阵抽痛，把赵佶请进来赔礼道歉，并且，还在假装不知道他身份。
等到蔡昆过去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昆弟，你可来了，你医术极佳，你快来看看，这位公子可有大碍？”
已经在帮赵佶上药的刘二头怨念的抬头看了一眼蔡攸。
您老眼神已经修炼到可以选择性忽略的地步吗……
就在这时，提着东西来尊师重道顺便跟刘二头学习进步的贺同章进来了。
“师父，我带了些家乡特产，特意拿来给您尝……十一皇子，您怎么在这里？”
赵佶疼的直抽抽，他就是出门想要买些新出的上好澄心堂纸，结果被人撞的流血，也属实倒霉。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蔡昆。
“你就是蔡昆？我听六哥说过你，我好像还在宫里看见过你。”
蔡昆很想说老子也记得你这个败家怂蛋玩意啊！。
“殿下，臣官位低下，哪里能见过殿下这样高贵的人，只是，殿下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蔡攸已然悲愤至极，十分自责：“臣不知道是殿下，冲撞殿下以至于让殿下身体受损，实在该死！”
蔡昆：“……”
已经站直身体的贺同章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眼蔡攸似乎有些不屑，但再看向蔡昆，眼底满是敬佩。
师父不愧是师父，大师兄说的对，师父是一个极其不同的人，他不仅聪慧不让世人理解，还十分有内涵，见到皇子，不仅不卑不亢，甚至眼神流露出的，还带着几分不满。
是啊，身为一个皇子，竟然偷溜出宫，有违宫规！
刘二头上好药包扎完，就走了。
贺同章热切的眼神跟着他移动，拱手道：“师父，我已经让人把年礼抬进去了，若是无事，我先去找大师兄学习了。”
赵佶从来醉心自己的艺术世界，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一听到贺同章一口一个师父叫蔡昆，一脸见鬼的样子。
蔡昆微微颔首：“嗯，去吧，好好学，等你把刘二头的本事学完之后，为师再教你们新的医术！”
贺同章眼睛雪亮，十分激动：“是，徒儿告退，殿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看见贺同章激动的走开，赵佶神色逐渐缓和过来，若有所思。
但蔡昆估计，这货脑子八成转不过来。
赵佶是什么人，那是追着喊着要叫敌人做爸爸的天才皇帝，纵观上下五千年，他敢说自己不怂，那就没第二个怂蛋！
打了胜仗还非要追着喊着弄死自己人，然后把钱把地送出去，就怕对方会怀恨在心结果被人捶死的奇葩，老赵家列祖列宗，死不瞑目啊！
蔡攸见缝插针：“殿下，您感觉怎么样？”
说起来，蔡攸也觉得自己运气很诡异，竟然能撞上溜出宫的赵佶。
而且，现在他菊花的涌动感，都似乎减少了。
赵佶现在还小，也很天真，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孩子，满脑子都是艺术。
“差点忘了，我还要去买东西！”说着，赵佶站起来就要走。
“殿下要去买什么都不急，我让人派人去买就是了，殿下受了伤，还是要好好养着的，不可以随意动弹。”
实际上，赵佶就伤了胳膊肘，少了点皮。
换句话说，就是再来的慢点，就要好了。
还好来的快，不然刘二头都没机会给他上药。
至于那团纱布有模有样的，好像肿的胳膊都要废了一样，只是刘二头走神想后院刚宰的兔子，一不留神绑多了而已。
蔡攸刚刚缓和下去的拉稀冲动又涌上来，可好不容易见到赵佶，也不愿意轻易放他走。
在他上茅房拉稀，或者找大夫吃药的时候，必须找个理由把人留下才行。
“昆弟，你遣个人帮殿下去买东西吧。”
一直站边上装透明的蔡昆忽然被点名。
干什么不派你自己人去？
赵佶正好觉得外面冷，有人替自己去也不错，便道：“那就有劳蔡少卿， 我要澄心堂纸，两刀。”
“两……”
蔡昆虽然没啥文化，但是！苏讯之那个老家伙教他的时候念叨过，澄心堂纸堪比黄金！
你丫的用来当传家宝吗！
这个时候文人用纸作画其实并不普及，多数都是用绢。
就你丫个怂蛋赶时髦，非要用纸！
蔡昆算是明白为什么蔡攸不让他的人去买了。
合着是坑他钱！
蔡攸还一派亲和的看着蔡昆：“昆弟，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没什么，心儿，你去帐房拿钱，买些纸来，要是钱不够，就记账上，回头来结钱。”
心儿低低的说了声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这纸，可贵哩……
福伯最近养成良好的节约用钱习惯，此时此刻，肉疼无比，低头看着脚尖，想哭。
蔡攸这才道：“殿下暂且歇会，等买回东西来，微臣正好送您回去。”
赵佶对这个刚谋面的人相当喜欢。
找了个借口，蔡攸终于溜出去上了个茅房，顺便找人吃了药，这才勉强压住不适，神清气爽的回来。
结果回来就看见，蔡昆正请赵佶在吃鸡腿，两个人有说有笑，似乎很投机。
“那肯定要跑啊！对方都杀到一千里外了，一不留神就要攻城略地，这多危险，不跑难道还打仗？”蔡昆表情很夸张的拍着桌子，砰砰直响。
这话要是被赵佣听到，能气死，但偏偏赵佶这个奇葩惊为天人，直呼同道中人。
打过来了？管他对方是五千人还是五万人，跑啊！
蔡昆拍完桌子就利索的翻了个白眼，正好看见蔡攸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攸兄，你回来了！正好，我跟殿下说好了，带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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