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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僵尸王声音都变了调：“毒药？”
陈清允快速观察一下他的状态，意料之中的没有效果，顿时十分失望，控诉道：“又没有中毒，你喊什么！！”
她白期待半天。
不过也正常，之前在山洞里悄悄撒了毒粉，僵尸王就没有感觉，差不多的毒，除非剂量特别多，否则想将他毒倒……估计得是腐蚀性很强的那种了。
只是那种毒的草十分少见，她需要留着针对系统，对于暂时不是敌人的僵尸王……用了太浪费。
僵尸王：“我惊讶的不是你给我下毒！”他简直不敢相信，“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洒毒药？！”
是不是防的太谨慎了！
陈清允随意回答：“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啦。”
僵尸王欲言又止。
“对了。”彻底将东西都收下来，陈清允感觉浑身一轻，“你来找我有事？”
“有。”僵尸王示意她出去说，哪怕已经不是人类，也不习惯待在一个姑娘的闺房。
哪怕已经是女鹅了。
出去后，两人干巴巴的对坐在客厅，因为青落不在，连个上茶的人也没有。
随手将茶壶拎起来掀开盖子闻了闻，顿时嫌弃的拿开。
陈清允：“不用这么夸张吧，早上泡的茶呢，才不过一上午。”
僵尸王十分挑剔：“臭了。”
“你一个僵尸，餐风饮露就好了，喝什么茶。”
僵尸王觉得她态度有问题：“你是主我是客，待客是要上茶的。”
“青落不在。”陈清允，“不然我去给你拎壶开水？”
僵尸王：“……算了。”
而后提起楼月渡，严肃问：“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他觉得对方必然是知晓的。
陈清允咂摸一下，觉得他脸色不善，试探问：“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
“你收留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看你好像也知道。”
“……”停顿一下，僵尸王略带不爽道，“那张脸，真是该死的欠揍。”
陈清允回想一下，楼月渡那张脸是标准的少年脸，还有点肉，没长开一样，跟书生有四五分相似，跟傅雪相似度更少。
不像傅宏，也不像二皇子，那就只剩下一个人。
“那位太子？”
僵尸王：“看来你知道。”
陈清允：“猜测而已，毕竟我从未见过那位，不过看来你对他很熟悉。”
“不熟。”僵尸王冷冷吐出两个字，“有仇。”
那位太子距离登基只有一步之遥，真正有仇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二皇子。
陈清允再次猜测：“你是二皇子的人？”
“也不太熟。”
见她似乎不相信，有些茫然的样子，顿时不满的轻哼一声：“国君尚年轻，我自然是忠于国君的。”
陈清允：“国君虽然年轻，但他病弱啊！”
僵尸王顿时投来怀疑的目光：“你很清楚哦。”
连国君病弱都知道。
陈清允心道当然，我还出手救过人呢，面上乖巧道：“旁人告诉我的。”
“后院那位？”僵尸王再度轻哼一声，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陈清允咂舌：“多大仇啊。”连对方子孙都看着不爽。
僵尸王哂笑一声：“算是夺命之仇。”
陈清允顿时投去好奇的目光。
僵尸王沉思片刻，还是将事情说出来：“当年国君突然薨逝，二位皇子斗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时，系统凭空出现，一夜之间杀尽全城官员，勿论大小，整个皇城都空了。”
“我全家都在其中。”僵尸王语气平淡至极，陈清允却似乎听得几分悲伤，“作为始作俑者，我以为傅家人该死绝了，没想到太子苟延残喘，竟还有子孙存活于世。”
陈清允：何止，二皇子还在南边立朝了呢。
陈清允指出：“你的仇人应当是系统。”
傅家人顶多算原罪。
僵尸王淡淡道：“若无他们，满城人不会出事。”
顿了顿，又道：“系统想要救活国君，需拿人命相抵，按理说太子不该存活。”
陈清允：“他确实没活下来。”
“活下来的是他儿子。”
僵尸王：“……”
无语看她一眼，僵尸王不满的强调：“他们不该活下来的。”
几万人为其一家殉葬，太子一脉，凭什么独活？
陈清允沉吟片刻：“可能因为，当时太子的儿子，年龄还太小。”
所以逃过一劫。
僵尸王凉凉一笑：“那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物。”几万人都杀了，还会对一个幼崽手软？
怎么可能。
“他能存活，自有其目的。”陈清允也不觉得系统会心软，“没有告诉你，前段时间系统醒来，欲拿傅家子孙献祭，只为傅宏招魂。”
僵尸王眼神微动，还是冷声道：“我瞧着那小孩身体好的很。”
面庞红润，眼神明亮，别提多精神了。
陈清允：“因为系统挑选的人不是他。”
僵尸王眉梢一动。
陈清允说完下半句话：“不过对方现在也好好的就是了。”
僵尸王：“……”
对上对方冰冷的目光，陈清允微微一笑，力让自己笑的亲切柔和：“杀人偿命，你应该很敌对系统。”
僵尸王语气平静，并不上当：“我杀不了它。”
若真能杀死，他早就动手了。
陈清允：“我懂，不过士可杀不可辱……”
僵尸王眼神一冷，那个东西也配称‘士’？
陈清允话音一转：“但系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可以随便折辱。
僵尸王静静瞧着她。
陈清允搓搓手，笑的眉眼弯弯：“实不相瞒，系统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正被傅雪拿着，送往辰国。”
僵尸王：“辰国？”
陈清允：“前身是莲国，后被二皇子以辰国取代。”
“……”目光一定，僵尸王几乎要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当年渊朝破灭，不仅太子留有遗孤，连二皇子都活了下来，还当了皇帝？”
陈清允：“如果我消息没出错的话，就是这样呢。”
从喉间憋出一声冷笑，下一刻，手边的茶壶整个碎裂开，而后化成齑粉缓缓飘下。
陈清允瞳孔微缩，好厉害的功夫。
僵尸王手指攥成拳，脸色阴沉，神情阴鸷，额角青筋凸起，似乎下一瞬就会暴起出手，但并没有，僵尸王显然涵养极好，连怒气都可以压下去。
好半响没说话，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你方才说，派人将系统送往辰国，为何？”
陈清允：“当礼物。”
“……”
陈清允轻咳一声：“此物留着也是个祸害，杀也杀不死，不如送往他处，也算是祖上旧物，说不定能交上一段好交情。”
僵尸王：“……”
僵尸王道：“你与辰国国君有仇？”
“当然没有。”陈清允飞速摆手道，“此事我只是知情而已，是傅雪觉得此物新奇，送礼正合适。”
僵尸王：“傅雪？”
陈清允掐指算了算辈分：“当是太子的曾孙子。”
“……”
联想当年太子与二皇子势同水火的关系，再联想系统那不安好心的死德行，僵尸王沉默一瞬，缓慢而坚定的开口道：“做得好。”
最好打起来，打狂点，双双打死最好。
陈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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