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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书生这几日确实没出门，但消息却没断，一时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清允没答，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很典型的三声，而后微微垂着眼皮子，似乎在等待什么。
书生嘴角一抽，几乎瞬间明白，掏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桌上。
陈清允没收。
书生扬高声线：“不要太过分啊，只是一个转手的消息而已，我很快也会知道的。”
“消息最重要的就是失效性。”陈清允道，“在对的时间里得到，才算是真正有用的情报。”
但还是将银子收了起来：“近半月内，几乎每日都有年轻人失踪，后不见其踪迹。”
书生严肃起来：“失踪？多少例子？”
“十人以上，但应该还有没传开的。”
书生：“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信息？”
陈清允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没有？”
陈清允：“你的额度，用完了。”
书生呆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大受震惊：“我十两银子，就买了这？”
“你觉得值吗？！”
陈清允重复：“信息最重要的就是时效性，我觉得很值。”
书生觉得简直离大谱，不想再花冤枉钱，转身就走，顺便还冷哼一声。
人走后，楼月渡一脸肯定道：“你也没有得到什么很重要的消息。”
陈清允否认：“我觉得这已经是最重要的消息。”
失踪这么多人，摆明了有鬼。
见少年一脸不信，陈清允啧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时间过短，而且失踪人家都是普通偏贫穷的家庭，出了这事没有一个闹大的，只是在暗中着急寻找。”
“若没有我提醒，你们想要得到这个消息，最起码还要三天。”
三天，一个爆发期，肯定会有人受不住去报官。
但在这三天内，只要书生肯去查，一定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出背后搞鬼的存在。
伸手薅了一把少年好摸的脸蛋，陈清允略带感慨：“临江其实是个不大的城市。”
系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邪恶研究，但只要还在临江，凭借书生多年经营的人脉，应该很快就能定位到系统的位置。
在未来未知的情况下，时间显得尤为宝贵，其实她觉得书生这十两银子花的特别值。
书生与她是同一种想法，只是想到钱入了陈清允的手，仍有些不爽。
想想入住半月只给了六天房费，又很快舒心起来，最起码这个便宜，他占住了。
——
找准方向，书生的情报网还是很厉害的，很快就将失踪人数做了一个统计。
“一共失踪十九人，年龄在17－30之间，妥妥的青壮年。”
“相同点是家境贫困或普通，都去山上打过猎，且身体都很健康，或者说是健壮。”
一屁股坐在陈清允对面，书生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发现又是果汁，皱着脸一口闷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清允很干脆：“没有。”
书生一噎，觉得她是故意搪塞自己，“这肯定是系统干的，你就不好奇它在做什么？”
陈清允表情分外平淡：“与我无关。”
书生险些就信了，意有所指道：“这一个个死的，可都是你们景阳的人。”
作为当朝太子妃，你就没啥想法？
陈清允一脸无辜：“我只是一个江湖人而已，顾得了自己，顾不了别人。”
书生心梗，有些不想和她说话。
想从青云嘴里套话，估计自己会先被气死。
没好气的从荷包里扣出一锭银子，大力拍在桌子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
陈清允快速收走银子，并抛下一个问句：“你觉得系统为什么要弄走那么多人？”
书生一脸问号：“我难道不是在问你吗？”
陈清允投去看傻子的目光：“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想法是否靠谱。”
“好吧。”书生选择相信，“系统本来就不大好了，弄了这些人，估计是给自己续命的。”
并给出猜测理由：“之前在皇宫里那些宫人都死了，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陈清允：“聪明。”
“我猜对了？”
“八九不离十。”陈清允忽悠过去，“它现在能量衰竭，想要做些什么，势必要先补充能量。”
“人体是很奇妙的，它说不定真的能行。”说着意味深长看了书生一眼，“你们要加快速度了。”
书生深以为然。
按照系统现在对他们的仇恨程度，加上原本就对他们身体的觊觎，若是一朝起势，首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尤其是不清楚它多久会恢复力量，但感觉不会太久。
不过看着陈清允一脸悠闲吃李子的样子，还是有些扎眼：“你才是它的顺位第一仇恨，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陈清允一脸深沉：“在绝对的吸引力面前，仇恨可以率先放下。”
书生：“柿子挑软的捏，比起对付我们兄弟三个，明显你一个人更好对付。”
“你确定？”
书生沉默，其实不太确定。
实在是这人有些变态，说不上哪里强，就是感觉不好得罪。
可能这就是小人的气场。
——
果不其然，第三日，傅雪带来消息：“我们已经大致确认系统躲在哪里。”
掏出地图在桌上一滚打开，伸手在一片画三角形的地方一指：“这是一片山林，林中多野兽，平时没人敢深入进去，我们的人在附近发现了一些痕迹。”
陈清允：“什么痕迹？”
“行走的痕迹。”
陈清允略有些迷惑：“难道系统捉人的时候，那些人是清醒的？”活着，并且清醒？
傅雪摇头：“昏迷的，不确定死亡与否。”
似乎清楚她在疑惑什么，傅雪解释道：“你知道的，系统是个球。”
陈清允下意识嗯了一声，下一刻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抬头：“嗯？”
傅雪：“嗯！”
陈清允咂舌：“噫～”
一旁的横风：“……”
到底在交流些什么啊！
没有人给他解释，傅雪继续免费分享自己的情报：“这片山林很大，我们的人深入探查过，只找到一些痕迹，并没有看到那些人。”连尸体都没有。
陈清允：“或许你们应该走的更远一些。”
“或许。”傅雪没有否认。
三日转瞬而过。
第五日，傅雪又来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有个词叫否极泰来，证明坏消息后面是无尽的好消息，先听好消息。”
傅雪：“……我们确定系统就在那片山林，并且大致确定了他的具体位置。”
眯了眯眼睛，说：“坏消息是，它使了一些手段，那片特殊的地方，只有它能进去。”
陈清允摸着下巴：“阵法，奇门遁甲？”
傅雪一脸严肃的点头：“八成是。”
事实上内心已经确定，因为自己的人明确看到小圆球用绳子拖着几个人原地消失，像是迈入一个他们不可见的世界。
对面，陈清允继续摸下巴：“哦～”
傅雪看过去：“你有什么见解？”
“见解倒没有。”陈清允淡淡道，“只是觉得无论哪个消息，对我而言好像都算不上坏消息罢了。”
不说自己懂一些阵法，只要毒洒的到位，不愁逼不出来系统，为难的顶多是傅雪罢了。
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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