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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作品: 殇情哑妃 |作者:寒湮沁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0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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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清,你觉这景和京都相比如何?”骑于白马上的钟离瑞略拉缰绳,将马匹与一直跟随自己却又总缓行几步骑于棕色马上的绿衣男子并排而行。

“主子觉好便可,潋清实不懂欣赏。”名唤潋清的绿衣男子发现自己与其主子正并驾齐驱,又错开了马儿的几步子,紧紧尾随其后。

“潋清,都说了在外不必唤我主子,咳咳咳咳。”看见潋清又故意落后了自己几步,钟离瑞眉毛拧紧,迁动了胸中的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迅速打破了静意。

“潋清不敢逾越。”虽然主子曾交代自己在外可唤其钟瑞,可叫了几年的主子岂能说改口就改口,况且主子这样的身份他怎敢造次,怎么也叫不出口“钟瑞”二字。

“主子,我们到旁歇阵脚罢,您该服药了。”潋清继续道,旋即刻翻身下马,扶下马背上呼吸紧促的钟离瑞,将他扶至稍靠里的一棵树下,让他背靠树干坐下,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在掌心,喂钟离瑞服下,接着解下自己腰上的水袋,揭开盖子,将水送入其嘴中,看着自家主子有所缓和的面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股清凉的流息窜入体内,钟离瑞顿觉舒畅许多,听到潋清关切的声音,“主子可舒服了些?”

“好些了,不必担心。”既然潋清不愿改口,他也不再强求。

“您的病情又加重了。”从京都一路颠簸至漠白城,钟离瑞的病情突然加剧不少,行了半个多月的路,眼看就差三天就能把粮草安全送到,钟离玦却在路上突然发病,潋清不得不先带着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漠白城就医。

主子每月必发一次病,出发之前主子明明就已经发过病,而这两次的发病时间居然只间隔了短短十几天,偏主子又执意不肯带太医随行。潋清一脸正色,钟离瑞的病他不得不担忧。

“潋清,你懂我的。”钟离瑞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哀幽,眼神望向如篷的树顶,漏下的光亮灿烂了满颜。自十岁那年潋清愿意偷偷带他爬墙溜出宫去玩回来,潋清被责罚得遍体鳞伤那日起,他便知道潋清是懂他的。

是的,他懂他,潋清知道他的主子想要的是什么。看着主子淡笑的容颜,潋清不再多言,只一句“不论您去哪,潋清誓死追随”。

“好了,继续走吧,时候不早了。”出了西城门,单在这树林间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看见军营的踪影,这中间地带远比想象中的要广阔许多。钟离瑞起身,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蓦地开阔,军营气势磅礴的气息迎面袭来,恢弘的阵势在钟离瑞的眼底蹿起了燃烧的温度,让他看得痴迷。军营的地势要比这林子低去许多,看进眼里的是全营的景致。

“走,下去吧。”拨弄缰绳欲转身,钟离瑞的眼角瞥进不远处的一抹黑,又立即拉回身下马匹的步子道:“等等。”

“主子,有何事?”潋清不解。

“潋清,去那边看看。”潋清让马儿转过身,顺着钟离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个身着黑衣的人斜躺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看起来甚是奇怪。

“主子在此等等,潋清这就去看看。”说完,驾马朝前去。

这一路行来未曾见到半个人影,怎快到军营了还有人,不是士兵打扮证明不是军中人,寻常百姓不是不可以出得西城门的吗?而且潋清走近竟也没有反应,这究竟是何人?如是想,钟离瑞也来到了黑衣人所在的地方。

“主子,是名女子。”

“女子?”钟离瑞惊奇,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怎得以出城门,“她怎么了?”

“好像是晕过去了。”潋清试了试女子的鼻息。

“一介女子怎会出现这种地方,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一介女子出现在她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也只能等她醒了才能明了。

”姑娘?姑娘?”潋清拍拍一茉隐隐发白的脸,见其无反应,方又掐其人中,依旧不见她醒来,“主子,不见反应。”

潋清从不喜女人,虽此刻面对一茉,却也依旧从容。

“带上她吧。”

“是。”对于钟离瑞的话,潋清从来都只是遵从的,从不问其缘由。

寒慑人心久违君(一)

军营入口,绣以金色“璋”字的蓝色旗帜在风中猎猎飞扬,似海上不畏风浪扬起的风帆,又似冲破天际展翅的苍鹰。钟离瑞有一刻的失神。

“来者何人!”看着这个貌比女子,却又面带病容的男子,两名士兵挥起手中的长矛,在钟离瑞的面前,也在军营的入口前威严地扣成了一个叉形。来人固然美,军规不可破,这军营可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放肆!”寒比冰霜的声音冷冽地从持矛的士兵身后传来,紧见自军帐后走出一名蓝衣男子,衣袂在风中翻飞开来,竟让人有种回到寒冬的感觉。

“参见总帅!”先前拦人的两名士兵即刻收回手中的兵器,双双单膝跪地。

“本国的二皇子也是你们能拦的吗?嗯?”冷冷吐出一句,吓傻了跪地的两个人,二皇子?这个病弱的男子居然是二皇子?

“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千岁!”

“不必多礼,不知者无罪,二位请起。”钟离瑞下得马背,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痴了一众人,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位亲切的皇子会是那个冰冷王爷的亲兄弟,尤其是跪地的两人,傻愣着两眼都忘了谢恩。

“自行下去,每人领杖四十。”众人还没从二皇子的可亲中回过身来,钟离玦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能狠狠地撞进每个人的心中。

“是,属下遵命。”没有责怨,没有求饶,两名士兵心甘情愿受罚,令钟离瑞震惊不已。他不知道,短短两年间,仅小自己一岁的钟离玦会有如此魄力,竟让手下没有一丝艾怨地遵从于他,甚至在受罚的时候也依然心服口服而无需从他口里听来缘由;他不知道,两年不见的钟离玦比从前更似寒冰,震慑人心。

“参见二皇子殿下。”

“参见王爷。”

待受责的两人退下,潋清的声音和钟离玦身后凝风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年多不见了,三皇弟。”钟离瑞微笑着朝钟离玦走去,脚步略微蹒跚,潋清把女子安置在马背上,一并跟上,扶住钟离瑞。

“皇兄身体欠佳,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当听闻是钟离瑞负责押运粮草来时,钟离玦也有一刻的怔忡。难道,是为了她?

“我只是想看看京都之外,咳咳。”钟离瑞的话语伴着略显急促的喘息,钟离玦把他一瞬黯然的眸光看进眼里,原来他竟也如自己一般,过得并不快活。

“公子,到里边帐内说话吧。”凝风建议,钟离玦点了点头,“去把撩雾叫来。皇兄,里边说话,请。”说完转身就朝里走,不再客套。

潋清很是不满钟离玦的态度,扶住钟离瑞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只见钟离瑞朝他温柔一笑,示意他不必生气,“不用搀着我了,去把那姑娘带进来吧,咳咳。”

“是”。松开钟离瑞,潋清行至马跟前,执起缰绳,静静地跟在后面。

一茉被脸朝下地横放在马背上,小小的身体随着马蹄有律地踢踏而一晃一晃,也晃动了她沉沉的脑袋。努力想清醒过来,却觉全身乏力的很,连眼皮都是沉重不堪的,眼里的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变幻。待她能看清周身的情景时,吓得立即从坐着的椅子上跪趴到地上,声音颤抖:“王,王爷。”

一茉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却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到的这里,而他,竟也在这里。

钟离玦坐在上首冷冷地睨着突然醒来又突然朝他跪下的一茉,“本王有说本王满意了吗?嗯?”一句没来由的话弄得众人不知所云,只有跪地的小人儿全身僵硬,对着钟离玦猛地磕了一记响头。

“三皇弟,这位姑娘犯了什么错?”端坐一旁的钟离瑞不解,钟离玦竟会与这个平民女子相识。

“继续在此跪着罢。”听得钟离玦不带感情色彩的名利,一茉就这么弓着身跪着,头埋得低低的,一动不动。

“皇兄,粮草何时能到。”挪开视线,钟离玦转头看向一旁面露疑惑的钟离瑞,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钟离瑞也不再开口问什么,看样子钟离玦是不想他管他的事,他问又有何用,罢。

“想必天黑之前就能赶到了,我因途中旧病重犯,只好先到一步就医。”钟离瑞有些尴尬地解释着,要不是两位都尉怕紧忙的赶路会影响他的病情,粮草应该两天前就能到了。此时,他有些恨自己的一己之私,只想到了自己能有机会出得钟离城,却没有考虑到正等着接济的军民。

像似看出了钟离瑞的自责,钟离玦淡淡开口:“皇兄不必自责,我已传撩雾来为你看看病情。”

钟离瑞,你不远千里到此,到底是为何。

帐外忽传来女子的吵闹声,钟离玦俊秀的剑眉凝到一起,刚想发作却见得一个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呼:“别拦着我!我要找瑞哥哥!”

“沁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只见钟离瑞忙起身走到女子面前,语带训斥。

“瑞哥哥你怎可以自己跑来军营玩不带上我,还是我拼命地扯着廖知州那长长的胡子嚷着他带我来他才带我来的,哼!”钟离沁婀抱着钟离瑞的胳膊撒娇道,没有注意到钟离玦额上暴突的青筋。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来军营干什么!”钟离瑞也觉得这个皇妹有时实在是太骄纵了,温润的脸上也隐隐有了肃意。

“那她不也是女子!不也在这了嘛!”钟离沁婀指着背对着她跪地的一茉,撅嘴,不依不挠。

“啪!”的一声闷响,钟离沁婀怔住,顺着声源看去,还清晰能见桌上的香炉因震力而微微晃动,纤长的五指狠狠落在桌面上。钟离沁婀的视线才注意到一直坐于上首脸色阴霾到极致的钟离玦。

“沁婀见过王爷皇兄。”王爷,是敬称,皇兄,是尊称。沁婀乖乖地福了福身,她自小害怕她的这位皇兄,即使从小到大她才见过他十次面不到,可是每次见到他,她都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打颤。

钟离瑞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容浅溢,没想到这个刁蛮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妹居然也会有怕的人。

寒慑人心久违君(二)

军营入口,绣以金色“璋”字的蓝色旗帜在风中猎猎飞扬,似海上不畏风浪扬起的风帆,又似冲破天际展翅的苍鹰。钟离瑞有一刻的失神。

“来者何人!”看着这个貌比女子,却又面带病容的男子,两名士兵挥起手中的长矛,在钟离瑞的面前,也在军营的入口前威严地扣成了一个叉形。来人固然美,军规不可破,这军营可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放肆!”寒比冰霜的声音冷冽地从持矛的士兵身后传来,紧见自军帐后走出一名蓝衣男子,衣袂在风中翻飞开来,竟让人有种回到寒冬的感觉。

“参见总帅!”先前拦人的两名士兵即刻收回手中的兵器,双双单膝跪地。

“本国的二皇子也是你们能拦的吗?嗯?”冷冷吐出一句,吓傻了跪地的两个人,二皇子?这个病弱的男子居然是二皇子?

“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千岁!”

“不必多礼,不知者无罪,二位请起。”钟离瑞下得马背,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痴了一众人,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位亲切的皇子会是那个冰冷王爷的亲兄弟,尤其是跪地的两人,傻愣着两眼都忘了谢恩。

“自行下去,每人领杖四十。”众人还没从二皇子的可亲中回过身来,钟离玦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能狠狠地撞进每个人的心中。

“是,属下遵命。”没有责怨,没有求饶,两名士兵心甘情愿受罚,令钟离瑞震惊不已。他不知道,短短两年间,仅小自己一岁的钟离玦会有如此魄力,竟让手下没有一丝艾怨地遵从于他,甚至在受罚的时候也依然心服口服而无需从他口里听来缘由;他不知道,两年不见的钟离玦比从前更似寒冰,震慑人心。

“参见二皇子殿下。”

“参见王爷。”

待受责的两人退下,潋清的声音和钟离玦身后凝风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年多不见了,三皇弟。”钟离瑞微笑着朝钟离玦走去,脚步略微蹒跚,潋清把女子安置在马背上,一并跟上,扶住钟离瑞。

“皇兄身体欠佳,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当听闻是钟离瑞负责押运粮草来时,钟离玦也有一刻的怔忡。难道,是为了她?

“我只是想看看京都之外,咳咳。”钟离瑞的话语伴着略显急促的喘息,钟离玦把他一瞬黯然的眸光看进眼里,原来他竟也如自己一般,过得并不快活。

“公子,到里边帐内说话吧。”凝风建议,钟离玦点了点头,“去把撩雾叫来。皇兄,里边说话,请。”说完转身就朝里走,不再客套。

潋清很是不满钟离玦的态度,扶住钟离瑞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只见钟离瑞朝他温柔一笑,示意他不必生气,“不用搀着我了,去把那姑娘带进来吧,咳咳。”

“是”。松开钟离瑞,潋清行至马跟前,执起缰绳,静静地跟在后面。

一茉被脸朝下地横放在马背上,小小的身体随着马蹄有律地踢踏而一晃一晃,也晃动了她沉沉的脑袋。努力想清醒过来,却觉全身乏力的很,连眼皮都是沉重不堪的,眼里的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变幻。待她能看清周身的情景时,吓得立即从坐着的椅子上跪趴到地上,声音颤抖:“王,王爷。”

一茉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却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到的这里,而他,竟也在这里。

钟离玦坐在上首冷冷地睨着突然醒来又突然朝他跪下的一茉,“本王有说本王满意了吗?嗯?”一句没来由的话弄得众人不知所云,只有跪地的小人儿全身僵硬,对着钟离玦猛地磕了一记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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