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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莲忽然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靳楚翊就那样盯着自己。
倒是把柳逸莲吓了一跳。
“没什么哭。”
此刻的靳楚翊没有刚刚那般发狂发疯的模样了，倒像是清醒了一般。
他清醒了，却让柳逸莲的心彻底乱了套。
泪眼婆娑，不是因为自己被靳楚翊强迫，而是这样矜贵傲视的男人，一个万万人之上的男人，如今被自己的母后逼的成疯成魔，她的心很痛。
像是被活生生的挖出了自己的心脏，还要疼。
柳逸莲失神的抬起手，附在靳楚翊的脸上。
下巴涨出了许多胡渣，凌乱披散的长发，哪里还是一代帝王，竟比大街上的乞丐不差分毫了。
柳逸莲想说什么，可那些话如刺在喉，不过仅仅只是轻启嘴唇都觉得痛的厉害，最终只能化作晶莹的眼泪滑落在地。
一双眼睛，清澈的只能看见对靳楚翊的心疼，那眼泪好像怎么都止不住似的。
靳楚翊从未见过宫里的女人流眼泪，即便是流眼泪，他也知道那不过是她们卑劣的小手段罢了。
没有一个人真心的为他流过眼泪。
可为什么看着身‖下‖女人滑落的眼泪，他的心……竟然在抽痛。
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甚至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那样毫无隐瞒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清醒过来的靳楚翊才发现，柳逸莲脖子锁骨一类的地方，被自己啃咬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了口子。
连手心都是被割破的痕迹。
“你受伤了。”
听到靳楚翊的声音，柳逸莲才反应过来，立马收了手，有些慌乱。
却牵扯的背后又被碎片割深了几分，柳逸莲忍不住嘶了一声。
靳楚翊当即扶着柳逸莲起身，才看到柳逸莲背后被插了极快花瓶的碎片，鲜血直流。
“疼？”
靳楚翊皱着眉头看着那两块碎片。
柳逸莲点了点头，的确有些疼。
大概是刚才因为自己的心疼超过了身体的疼痛，才恍然不觉，不止背上，连脖子锁骨都隐隐地有些发疼。
“你忍忍。”
柳逸莲还来不及反应，背上插着的碎片就已经被靳楚翊拿了下来。
柳逸莲忍着疼咬紧牙关，不算多疼。
靳楚翊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一处御案边，拿了一个金色的小瓷瓶，复又走了过来。
靳楚翊看了一眼柳逸莲，“把衣服脱了。”
柳逸莲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了靳楚翊一眼，却还是听话的褪去了外衫。
靳楚翊打开瓷瓶，将粉末撒在了柳逸莲的伤口处，瞬间冰凉冰凉的，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这是朕从尊者哪里讨来的外伤药，效果不错，过两天就好了。”
靳楚翊拿起地上的外衫，重新搭在了柳逸莲的身上。
“穿上吧，地上的碎片……让那些太监宫女来就行。”
柳逸莲拢了拢外衫，可面前的布料基本都被靳楚翊刚刚给扯坏了，就这样穿上更加不好。
柳逸莲站起身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刚刚还未来得及端给靳楚翊的药膳，递给了他。
靳楚翊不悦的看着那药膳，“母后让你送给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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