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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静的靳楚翊终是坐不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天下人负了他？”
胡九九冷笑着托腮，但显然对靳楚翊的态度，明显比对太后要好得多。
“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情难道皇上已经忘了吗？”
龙袍下的双手攥紧，嘴唇紧咬。
“我没忘。”
“没忘那就好。”
靳楚翊看着狐九九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既然太后已经容不下我们，那想来整个星灵国也不可能再容下我们。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靳楚翊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是他一直不知道的，那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靳楚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可怖。
胡九叹了叹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何不问问你的好母后？”
靳楚翊将目光转向太后，“母后。”
太后忽然一脸的伤心表情，好像刚刚那个恐怖阴沉的她，早就消失了。但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曾经犯下的错。
“你是哀家的儿子，现在竟然就这样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吗？”
“那母后可以给儿臣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晟儿吗？”
晟儿？果然靳楚翊还是舍不得吧。
也许可以借着这件事，让皇帝彻底醒悟过来。
“谁告诉你哀家要杀他了？哀家不过是想留他在宫中几日罢了。”
“既然如此，母后为什么要动用御林军？而且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御林军似乎并不归母后管吧。”
言下之意就是，太后是否逾矩的太多了。
“母后不是认为晟儿已经灵力尽失了吗？一个灵力尽失的人，还需要母后动御林军？甚至不惜一切在自己的寿宴上动手？”
“母后，朕不傻。”
靳楚翊这次是彻底的动怒了。
至少，在狐九九的眼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怎么，皇上现在，是要与母后做对吗？”
“朕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太后还未开口，一旁的狐九九却是忍不住了。
“我让你问，你还当真去问？你觉得你问了她，她会说实话吗？”
靳楚翊回过头看着狐九九，有些面无表情，甚至就连眼神都有些空洞。
“那你告诉我好吗？就当朕求你了。”
狐九九有些惊诧，好像跟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面对这样的靳楚翊，狐九九不得不承认心软了。而且这件事她今天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下去。
而且依照太后的性子，肯定不会将实话说出来的。
所以这把火还是得由她来点。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
“你到现在还认为，靳如晟的母妃是妖兽？”
靳楚翊没有回答，紧咬的嘴唇，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她从来不是什么妖兽，当年让她变作妖兽的，不过是你的母后使了手段罢了。”
靳楚翊有些错愕呆愣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狐九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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