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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激动！”
见到曾小玉浑身阴气弥漫，我赶紧劝慰道，“先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曾小玉闭上眼睛，努力的将浑身都怨气抑制了下来。
门口传出来的动静，一下让屋子里吕洋发现了，他回过头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一眼。
我先是扫了灵堂一眼，指着那姑娘问，“你为什么打她？”
我是看出来了，这个吕洋就是典型的那种街头混混，眼神流里流气，永远站不直的腰。
吕洋往地上吐了口痰，瞪了我一眼，“那是我媳妇，我想咋打咋打，你踏马谁啊？”
“他不是……救我…求你救救我……他逼我……。”姑娘哭的话都说不请了。
“我草你吗！”
吕洋眼睛一横，一把揪起那姑娘的头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你再敢哔哔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姑娘也是被打怕了，捂着脸哭着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吕洋抬起眼凶神恶煞看着我，“你看上去眼生啊，哪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四平岗别人给我取的绰号叫什么。”
这不过是街头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也不知道当初曾小玉是怎么看上这种人渣的。
可能是那时候她比较单纯的缘故吧。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两眼，似笑非笑的点头，“刚才我在面馆里打听了，你在当地的绰号叫畜生崽？”
吕洋愣了一下，随后脸一下阴沉了，恶狠狠的就朝着我走过来，“MD，老子今天非把你嘴撕烂。”
“你好好看看，灵堂里站着的是谁。”
见到他走过来，我对灵堂努嘴，示意他扭头往后看。
吕洋嘴里骂骂咧咧说了句，“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啪嗒……
”
他刚说完，灵堂里挂在棺材头上的老汉黑白遗照落在了地上。
吕洋扭头看过去，那遗照掉落在地上后，还是正对着大门方向的，老汉遗照那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谁？”
吕洋冲着屋子里怒吼了一嗓子。
这时候，金光里的灯就跟短路了似的，嗤嗤的闪烁起来，连续好几次，一下就灭了，只剩下了棺材上点的蜡烛。
整个老屋瞬间昏暗了下来，院子里起了一阵阴风。
这次吕洋有点慌神，冲着那屋子喊，“是谁，少他妈装神弄鬼的，赶紧滚出来！”
冷白色的月光照过来，撒在了院子里，忽然窗户灵堂的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跟投影仪似的清清晰晰。
“呜呜……呜呜呜……”
接着，灵堂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凄厉哭声，这哭声听得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灵堂里那窗户投射的影子，是曾小玉弄出来的。
吕洋的心思，给曾小玉拿捏的准准的，他心里怕啥，影子就越像啥，那影子就是他的心魔。
影子在窗上，肩膀颤动，传出呜呜呜的哀怨哭声，回荡在院子里，神态逼真极了。
那影子慢慢地更加立体了一些，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声音忽远忽近，格外诡异。
吕洋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嘴里哆嗦的道，“谁，你别鬼鬼祟祟的，我……我不怕你。”
那影子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更加逼真，身形也在变化，看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边哭，一边慢慢走近，身影从小到大。
吕洋吓得面如土色，转过头不敢去看投射在窗户上那道漆黑的影子。
“吕洋，你还记得曾小玉吧？”我看他回过头来，吓得面无血色的模样，冷笑的说道。
“曾小玉！”
他重复了两遍，抬头一脸错愕，但却死命不敢承认，“不，我不认识，我不知道。”
他拐骗曾小玉，把她卖到了另外的地方，这种事要是说出去，够他吃一辈子牢饭了，他不敢认我一点都不意外。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来就是告诉你，她被你卖到小盘河受尽了折磨，最后用床单做成了吊绳，吊死在了房间里，现在……她回来找你来了。”
我冷笑的指着吕洋背后，对他说道，“你看，她现在就站在你背后，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吕洋的脸色苍白极了，哆哆嗦嗦不好回头，对我恶狠狠地说：“别来这一套，我，我不害怕。”
尽管他这样说，但是整个脸都已经吓的扭曲起来了，脸上全都是冷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灵堂里映射在窗子上的影子，忽然传出一个娇媚轻柔的声音。
“吕洋，我是小玉啊，你说过要娶我的……”曾小玉的声音轻飘飘的，刚开始听还挺娇媚，但是慢慢地语调就变的怪声怪气起来，幽怨地飘荡过来。
“你为什么不回头，你回头看看我啊。”
吕洋吓破胆了，梗着脖子不敢回头瞅，硬着头皮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忽然，背后那窗户影子抖动了两下，又变成了一个苍老幽怨的老妇声音，沙哑阴森森的开口呼唤道，“洋儿，娘好冷啊，你下来陪娘啊！”
灵堂棺材上的蜡烛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屋子里刮起了猛烈的阴风！
桌椅板凳，都被吹的不停摇晃！
那窗上的影子就跟鬼叫魂，不停的呼唤吕洋，而且声音不停的在变化。
院子里温度也在降低，特别冷，这种冷不同于一般的冷，是阴冷。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后脊梁直起鸡皮疙瘩。
吕洋不敢动弹，像是犯了心脏病，呼呼直喘，刚才那咋呼劲已经没有了，怕到了极点。
“不是我，不是，别缠着我，别缠着我……”
吕洋嘴里哆嗦叫嚷着，惊恐的嘶吼一句后，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径直朝着门外就跑了出去。
在他跑出去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看到，曾小玉轻飘飘的从灵堂里飘出来，趴在了他的背上。
我想要追出去，但是扭头看到了那蜷缩在墙角的姑娘，赶紧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
“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布满惊恐，手还捂住左边脸。
地上还有揪扯出来的头发，我把她手拿开，看到这姑娘脸上五根清晰的手印。
那畜生下手真够狠的。
但是这女的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怎么跟这种人混迹在一块？
她摇了摇头，刚才发生的什么她好像都不知道，给那畜生吓破胆，抱着脑袋躲在角落里不敢露头。
“他，他走了？”她有些惊魂未定。
“放心吧，你没事了。”我点了点头，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怎么来这里了。”
我一问才知道，这姑娘才17岁，还没成年，性格有点叛逆，离家出走遇上了这个人渣。
吕洋在省城跟几个狐朋狗友把她骗到住处，暴打一顿，逼她去会所，结果她长的不好看，没有客人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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