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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言轻笑一声，道：“嗯。”
墨浅冰：“……你们大侠都这么没骨气？”
慕非言眉梢一挑：“谁说的，分对谁。”
墨浅冰：“……”怎么感觉这人出去一趟，回来像变了个人？
“神医给你留下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我已经让夜卿去找人煎了，一会儿我看着你喝。”慕非言温声道。
墨浅冰：“……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用这种软刀子割人。”
“是补药。”慕非言强调道。
墨浅冰：“补药难道不是药？”
“也罢，看你生龙活虎的，不喝也罢。”慕非言将人拉到桌边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墨浅冰：“……”
“我们有过很深的羁绊。”
墨浅冰皱了皱眉，然后抬手勾住了慕非言的脖子：“这是你想要的关系？”
慕非言：“……”
“我现在在你手上，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墨浅冰笑了，是那种魅惑众生的笑。
慕非言一哽，差点没噎死过去。
墨浅冰察觉到慕非言的表情变化，收起了轻佻的态度，同手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歪了歪头，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见，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奇怪，你这张脸……竟让我下不了手……你本也应该是祭品中的一个……”
“什么祭品？”慕非言皱眉道。
墨浅冰眼眸闪了闪，然后笑道：“就是那些失踪人口啊。”
“浅冰。”
“别叫了，瘆得慌。”墨浅冰搓了搓胳膊，抖了抖身子，道：“那些人又不是我杀的，是仙尊需要他们的生命来练功，我只不过是马前卒，替死鬼而已，就算你们查到了我又如何？”
墨浅冰似乎对那位仙尊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提起仙尊就满眼煞气。
“你是怎么到了仙尊手下的？”慕非言满眼心疼的问。
“你套我话？”墨浅冰警觉道，不过很快她便松懈下来：“行吧，反正我也是孤掌难鸣，找你们合作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是合作的话，这些问题也不用你套了，把那小子也叫进来吧，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多时，夜卿便也坐在了桌旁，墨浅冰将两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叹息道：“本来呢，你们这样的实力，是不在我合作考虑的范围之内的，可谁叫我栽了呢，你们……也算是勉强还可以吧。”
“合作？”
慕非言什么都没和叶青说活，所以此时的夜卿是一头的雾水。
墨浅冰点了点头，道：“我之所以在孤月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引出些高人来，虽然这也正合了仙尊的意，为他引来了更好的祭品，但我也有我的考虑，我本打算从这些高人之中寻找合作者的。”
墨浅冰的表情有些阴沉，道：“我的记忆有缺失，我所知道的过去，都是仙尊想让我知道的，况且我总有种感觉，仙尊这个人很危险，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我的效忠，还有我这条命。”
墨浅冰眼底闪过丝丝寒意，她轻叩着桌面，沉声道：“仙尊想要的，不止是神功大成，我觉得他还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墨浅冰说到这儿，突然就笑了，道：“我虽丢失了记忆，可我还不想为了谁去死，所以还是仙尊自己去死吧。”
慕非言也沉声道：“这个仙尊是谁？江湖上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人？你可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仙尊本人，他一般都只隔着门与我会面，他的声音也经过伪装雌雄难辨，至于他的身份，我就更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刚醒来时，似乎隐约见到过他的衣袖，上面秀着一朵冰莲，江湖上可有以冰莲为信物的门派或个人？”墨浅冰回忆道。
慕非言皱了皱眉：“以冰莲为标志……”
夜卿也陷入了沉默，不过两人都是差不多的阅历，良久之后便纷纷摇头。
“据我所知，不管是以前的前辈，还是后起之秀，都没有以冰莲为标志的江湖人士。”慕非言沉声道：“喜好冰莲的前辈，就不得而知了。”
“仙尊的身份暂且不说，你们抓那么多人，到底什么目的？被抓的人还有生还的吗？”夜卿对仙尊的身份并不是很执着，他现在就像知道，他堂哥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墨浅冰看了夜卿一眼，道：“仙尊抓人当然是为了练功，至于那个小捕快的死活……”墨浅冰摸了摸下巴，挑眉道：“如果他的身体够好的话，现在应该还活着，毕竟他失踪的时间还不长。”
“他人在哪里！？”夜卿闻言登时就坐不住了。
墨浅冰动了动手腕，道：“我不知道。”
“你！”夜卿气结。
慕非言将豁然起身的夜卿拉住，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道：“你也不想合作还没开始，就把盟友气死吧？”
墨浅冰啧了声，有些苦恼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得手之后，都是仙尊直接取走的，至于他们被带去了哪里，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不够不保真。”
“你说。”
“没有被吸收的那些人应该还留在原地，只不过我们看不到他，仙尊的手段很诡异，并不像是武林人士，更像是话本里的修行者。”墨浅冰眉宇间都是凝重，她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个印记，与仙尊衣袖上绣着的那朵冰莲一样，却又更加精致华美的印记。
“这世上当真又修行者？街上那些半仙儿不都是骗吃骗喝的神棍？”夜卿表情有些扭曲。
“我信她。”慕非言微微一笑：“因为你就是最有力的答案。”
墨浅冰微微挑眉，显得轻佻又多情：“哦？我？”
夜卿猛然想起了墨浅冰一年前死去的事，嘴巴都张大了一圈：“慕兄是说……”
慕非言点点头，表情更加凝重的看向墨浅冰：“如果是我想的这样，那那位仙尊的最终目的绝不可能只是练功。”
墨浅冰一顿，随即清浅的笑了笑，道：“所以啊，为了保命，我选择与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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